第11章 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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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櫃台處一位看上去二十左右的男性巫師一邊忙著自己手頭的事,一邊向著羅恩問詢。“我是來上交懸賞的。”羅恩將一枚靈魂指環和一張懸賞令遞給了那位男性巫師。靈魂指環是巫師身份的象征,巫師活著時沒人能從其手中取下。而在巫師死亡後,靈魂指環會變成石製,不僅能被任何人取下,也失去了簽訂契約的能力。所以,遞交懸賞時隻需上交默德爾克的靈魂指環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像小說中說的那樣,拎著血淋淋的頭顱來交接任務,這種侮辱性極大的行為自然也不可能被巫師們接受。

    “好的,稍等。”“讓我看看……..默德爾克……可以了,感謝你對巫師聯盟所做的貢獻,這是我們承諾的報酬,你先填個表吧。”“還有兩件事需要麻煩你,先生。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恩。”“好的,羅恩巫師,我叫洛厄爾克。”“我需要巫師聯盟開具一份能夠購買曼爾綺羅花的證明。”限賣曼爾綺羅花的聲明是因為默德爾克的原因發表的,雖然默德爾克已死,但限令仍在,羅恩問詢一下,表示一下自己對巫師聯盟的尊敬。“還有這些學徒的靈魂,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找一位擅長靈魂學的巫師,把他們的靈魂放生了吧,這是麻煩你和那位先生的費用。”說著,羅恩將一個青色的水晶球和一張墨色的精美卡片遞給了洛厄爾克。

    “您的意誌將會得到實現。”洛厄爾克行了一個脫帽禮,用雙手把水晶球接了過去。脫帽禮是巫師間表達尊敬的一種禮節,洛厄爾克和羅恩一樣都是一級高階巫師,也沒有什麽身份上的差距。真正讓洛厄爾克對他行脫帽禮的願因,是羅恩對這些學徒們靈魂的態度。《巫師律典》(規定了巫師們的權利與義務,類似律法,隻是遵守就要靠巫師們的自覺了,因為巫師大陸沒有強製機構。)明確規定了巫師對自己的戰利品有著不可侵犯的權利。

    換句話說,雖然默德爾克因為收集這些靈魂被四處追殺,但在他們成為了羅恩的戰利品後,就變得合法了(巫師世界沒有“上交”這一說法,因為沒有官方組織,巫師聯盟也不是),無論羅恩用他們做什麽慘絕人寰的實驗,沒有人能夠站出來指責他什麽,當然,要是想要搶奪也沒人會阻止,各憑本事罷了。

    羅恩想要放他們自由的行為自然得到了洛厄爾克的尊敬,洛厄爾克並不清楚這事換到自己身上是否能做出和羅恩相同的選擇,畢竟那些靈魂的數量並非少數。事實上羅恩並非什麽聖人,之所以想要托巫師聯盟將這些靈魂釋放(水晶球有默德爾克的禁製,沒有掌握豐富的靈魂學的知識,很難做到在不傷害到內在的靈魂情況下將他們釋放)是有原因的。一方麵,羅恩確實可憐他們。默德爾克為了得到情緒惡念對他們進行了殘忍的折磨,而這些情緒惡念最後都便宜了羅恩的伴生獸。在吸收了大部分情緒惡念後,魘獸已經覺醒了最後一種形態——魔化形態。實力得到了極大提升的魘獸一下子成為了羅恩手中極為強大的一張底牌,這讓羅恩覺得自己間接承了他們的人情,所以,信奉“以直抱怨,以德報德。”的羅恩想為他們做些事情。

    另一方麵,羅恩目前並不需要通過研究靈魂來增加自己對靈魂的體悟,畢竟在“身化夢魘”(晉階正式巫師時被法則意誌拉入的夢境)時羅恩對靈魂方麵已經有了很深的體悟。所以,如果羅恩想要提高自己靈魂學方麵的能力,缺少的並非感悟而是係統的知識(因為時間緊迫,塔夏巫師隻是將自己最擅長的幻術學和詛咒學教授給了羅恩,而且塔夏巫師的藏書中對靈魂學書籍的收藏也比較少,羅恩現在的靈魂學隻是懂些常識,都不敢說自己入門了)。如果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一名靈魂巫師的好感(有著高尚品德的的巫師自然容易得到他人的好感,當然,巫師們信奉等價交換,即使有好感想要得到知識也需付出極大的代價)要比用這些靈魂去換取知識更能讓羅恩接受。在羅恩看來,需要靈魂用以研究,外位麵多的是,仗著實力折磨本土未成長起來巫師學徒未免令人不恥。

    洛厄爾克隻是接過了水晶球而並未理睬羅恩遞過來的的巫石卡(大量巫石煉製成的,交易時和這些巫石等價),看到羅恩還要遞給他,洛厄爾克開口解釋道:“盡管在下並沒有‘守門人’(指傳奇巫師杜瓦維特,“黎明之戰”中他為了巫師世界不被奴役,祭獻了自己大部分的靈魂撕開了通往異界的通道,幫助遠征軍獲得了勝利,而他自己隻剩一縷殘魂替巫師世界守護著空間門戶。洛厄爾克巫師這裏提到他,是對羅恩的一種讚揚)的奉獻精神,但這些靈魂大都是四環高塔的學徒,盡管在下已經畢業多年(成為正式巫師就可從學院畢業),但還是希望能得到一個為學院後輩做些事情的機會,費用就由我來出吧。”

    羅恩向左後側輕挪了一小步,欠了欠身,這不僅是向洛厄爾克為自己的魯莽致歉,也是對其讚賞的一種回應。“守門人”杜瓦維特這個名字對於巫師世界的巫師們來說有著崇高的意義,洛厄爾克可以以杜瓦維特巫師為引來隱晦的稱讚羅恩,這是對先輩的懷念與敬仰。但羅恩卻不能這麽大刺刺的受著,自己這略帶私心的小奉獻比起可以在名字前冠以“偉大的”形容詞的杜瓦維特巫師來說差的太遠。這就好比羅恩前世有人為貧困地區捐了十元錢被人稱讚,這是應該的,畢竟慈善不分大小。但要是這一件小事被全國的媒體稱讚,甚至拿他比擬上古先賢,那麽就不怎麽令人愉快了。洛厄爾克巫師借用“守門人”的事例讚揚羅恩隻是一種客氣,所以羅恩將自己謙虛的姿態表現出來,不然顯得自己也太沒有有自知自明了。

    看到羅恩將巫石卡收了回去,洛厄爾克巫師額首以示感謝,然後指著放在桌上的徽章對羅恩說:“這是巫師聯盟正式成員的身份徽章,你的靈魂印記已經記錄其中。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巫師聯盟的一員了,歡迎你。以後,你在任何聯盟分部處購買物品都將享受九折優惠,這是我們正式成員的福利。當然,當你點亮本命晨星時,會自動脫離巫師聯盟。”

    “我需要做些什麽嗎?”“成員每百年需要完成一次任務,多做的話會得到積分,積分可以兌換到聯盟內部的一些非賣品。因為您剛剛加入,您需要在在二十年內進行一次任務,嗯…..最近的話……七年後是巫師大陸招生的日子,您需要前往格陵蘭島接一批學徒,這個任務比較輕鬆,時間上有什麽問題嗎?”“可以,麻煩你給我辦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