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實力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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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訂閱超過50%,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否則需要排隊72小時! “你啊!”見到安景瑞撒嬌的樣子, 季幼怡即使想再說些什麽, 心也軟了, “那你看看京中哪家的姑娘有喜歡的?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府上還沒個知冷暖的, 這讓母妃如何放心?”
季幼怡想著, 現在四子如此喜歡在外遊蕩, 無非是府中無人, 若是府中有了女主人,心中有了牽掛, 自然就知道在京中多留一段時間了。
“還沒呢, 母妃說這個做什麽,三哥不也還沒有娶妻嗎?”安景瑞說著, 眼睛不由自主地從季幼怡的身上挪開了, 每次回宮, 母妃總會和他提到娶妻之事,真真是令人頭疼。
果然, 一聽到這話, 季幼怡的臉上就沒了好臉色, 伸出手指戳了戳安景瑞的額頭:“你三哥是沒有正妃,但是府中已經有了一名側妃與兩名庶妃, 正妃再等等也無妨, 你看看你, 別說庶妃了,連個侍妾都沒有,哪個成年的皇子和你一樣?”
“大哥不也沒有通……”房,最後一個字,安景瑞沒有說出口,因為季幼怡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了。看到季幼怡瞬間馬下來的臉,安景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的確,母妃一向不喜歡大哥,自己卻拿大哥來舉例,也難怪母妃會生氣了。
“你和他能一樣?他沒有母妃難道你也沒有嗎?”說著季幼怡瞪了一眼安景瑞,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正好後日宮宴,大臣們都會將家中的女兒帶來,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看不上,別怪母妃直接亂點鴛鴦譜!”
說完,季幼怡也不給安景瑞反駁的機會,直接揮了揮手,從貴妃榻上走了下來,“母妃現在乏了,你回吧!”
這是安景瑞第一次在季幼怡這裏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這也直接說明了季幼怡對於此事的態度,的確,皇子二十了還沒有娶妻的,少之又少,很多在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邊的宮女就已經開了臉。
太子到現在府中還沒有一個女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後早逝,皇上與貴妃對他的事也不上心,俞正羲作為外祖,雖是長輩,對於外孫的房中之事卻也不好插手,這一拖,也就拖到了現在。
看來這次是躲不掉了,想到剛剛母妃的態度,安景瑞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太多的煩惱,不知道是因為真的不在意,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麽原因。
……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九,陸言蹊從早上起來,就處於一種非常焦躁的狀態,原因無他,每年的臘月二十九,都會舉行宮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會攜成年的子女參加,因為這也是一次很好的結親機會,帶著成年子女去,也是為了更好的相看。
前幾年陸言蹊都沒有參加,其一是對於皇宮,陸言蹊並沒有什麽好感,其二則是因為今年才十七的陸言蹊,還不到加冠成年的年齡,雲婉儀也怕陸言蹊平時在外口無遮攔管了,在宮宴上也橫衝直撞,自然也就沒有帶陸言蹊參加的心思。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且不說陸言蹊現在已經與太子訂婚,作為準太子妃應該出席這次的宮宴,而且按照慣例也應該在婚前讓安景行與陸言蹊見上一麵,就說皇上在給陸遠的帖子中,特別注明了帶陸言蹊參加,陸言蹊也應該到場。
說起來,去掉上次裝病時安景行倒將軍府的那一次,這還是這輩子陸言蹊第一次和安景行見麵,上一次陸言蹊對於安景行的到來毫不知情,期間也一直在昏睡當中,自然也就沒了緊張之感,但是這一次,可是真正的第一次會麵啊!
想到這裏,陸言蹊就止不住地緊張,即使宮宴在申時末(晚上六點)才舉行,陸言蹊卻早早地就起了床,從卯時(早晨六點)開始,就在翻看著自己的衣櫃,想要找出一件穿起來好看的衣裳。
“觀言,你看這件怎麽樣?”陸言蹊說著,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身上一如既往地穿著一件紅衣,若說和上一件的差別,恐怕就是袖口的圖案不一樣了吧。
觀言看著比以往穿的更薄的少爺,坐在凳子上,簡直想直接翻白眼,卻也生生的忍住了,就是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很好看,但是少爺,這已經是你試的第九件衣服了,恕小的直言,我實在是沒看出,這九件衣服有什麽差別。”
也不怪觀言如此說話,原因實在是太簡單了,陸言蹊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換換換不停,但是九件衣服無一例外的全是紅衣。
紅衣,在陸言蹊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上輩子大婚之時,陸言蹊怎麽不願意穿嫁衣,即使當初安景行送來的婚服,是男子慣用的款式,但是心中有不甘,又怎會願意穿上?自後此事一直成了安景行心中的遺憾,到了陸言蹊死的時候,也沒能來得及給安景行看一次,自己穿著紅衣,是什麽樣子的。
許是上輩子留了遺憾,這輩子就忍不住想要填補,再加上陸言蹊本身的相貌原因,紅衣穿上的確好看,這一穿,也就沒有再脫下來過。
“你這是什麽眼光!當然不一樣了!第一件袖口的花紋是月季,第二件是梅花,第三件是竹葉,這一件是蓮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陸言蹊見觀言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直接甩了甩衣袖,在鏡子麵前看了又看,最後又瞅了瞅被自己丟在床上的幾件衣服,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就現在這一件了!
決定好衣服之後,陸言蹊又打開了另外一個xiāng zǐ,xiāng zǐ中擺著大大小小的發帶,陸言蹊瞧瞧這個,又瞅瞅那個,想要找一個比較合適的,用在身上,又怎麽也下不定決心。
陸言澤走進陸言蹊的房間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觀言趴在桌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陸言蹊的床上丟著七八件兒衣服,桌上散亂地放著零零散散的小飾品,而陸言蹊本人正對著鏡子不知道做什麽。
“小弟,你這是,在做什麽呢?”看到這樣一幅畫麵,陸言澤差點兒被嚇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弟這裏是遭賊了呢。
聽見大哥的聲音後,陸言蹊回過了頭,對著滿臉疑惑的大哥,眼睛亮了亮:“大哥你來的剛好!快幫我看看,哪一條發帶比較合適?用蓮紋的和衣服比較搭,但是會不會讓人覺得我不會搭配啊?但是這一根會不會太素了?”
說著,陸言蹊揮了揮手中一條沒有繡花的發帶,也不等陸言澤開口說話,又繼續問道:“還有扇子,你覺得玉扇骨的好看還是竹子的和我的衣服比較搭?”
怎麽也想不到小弟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年到頭都穿著一個款式從來不換發冠的陸言澤有些啞口無言,若是小弟問自己如何行兵打仗或是武功套路,自己能夠張口就來,但是這穿衣打扮……?
想到這裏,陸言澤向觀言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三少爺這是怎麽了?
“少爺從卯時就起床了,隔上半個時辰就換一件衣裳……現在正在換發帶呢。”也不怪觀言現在這幅樣子,實在是因為今天的陸言蹊,太能折騰了!
雖然知道小弟喜歡俊的性子,但是這樣頻繁地更衣還是第一次見到,陸言澤難免有些擔憂:“小弟你這是……怎麽了?”
“去去去,男為己悅者容!大哥你怎麽連這點兒也不知道,小心嫂子以後嫌棄你!”說著陸言蹊擺了擺手,繼續看著手中的發帶,這是自己和景行第一次見麵,不好好整理下著裝,怎麽能行?
被小弟的話堵得不知所措的陸言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看到小弟依舊非常糾結的樣子,陸言澤終於忍不住了:“但是小弟,咱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準備出門了……”
這也是陸言澤來陸言蹊房中的主要原因,本以為小弟已經準備好了,誰知道居然還在換衣服?想到這裏,陸言澤心中因為白老先生的緣故本身對安景行有了的那一絲好感,立馬就煙消雲散了,甚至還有點想重新去套一次安景行的麻袋!
雲婉儀見白老先生不願透露,本以為是牽扯到了什麽獨家秘方,也就沒有再多問,可是安景行卻從白石當時的態度中,看出了一絲不對。
雖說安景行對陸家人說的是自己與白石曾有一麵之緣,可兩人實際卻是莫逆之交,所以回府之後,安景行也沒有掩蓋自己心中的疑惑。
“去去去!什麽病啊!你見過誰生病病成那樣的?這分明是毒!”白石也沒有對安景行隱瞞什麽,擺了擺手,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替自己倒了杯茶。
“不可能!”安景行皺了皺眉,陸家hé píng常的大家族不一樣,陸家人口簡單,偌大的威遠將軍府隻有陸遠以及他大哥兩房人,陸遠隻有雲婉儀這一個妻子,別說是小妾,就連通房丫鬟也沒聽說過有一個。
而從剛剛在陸府觀察的情況來看,陸將軍這一房人,應該是在一起用膳。人口簡單,用膳統一,怎麽可能會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白石白了安景行一眼,對於安景行的話有些不置可否,自己摸出來的脈象不會有問題,若不是知道安景行的性格,白石這都要認為安景行這是在質疑他的醫術了:“有什麽不可能的?陸公子的脈象顯示就是中毒!就是不知道誰會下這種毒……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種毒?有什麽問題嗎?”安景行自然也是明白白石的醫術有多高深,若不是白石,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此時墳頭的草估計都有一人高了。既然白石如此篤定,那麽應該是沒有出錯的。
“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也沒什麽用,與其說是毒,還不如說是藥,藥方是我那師弟想出來的,最開始的作用是用來裝病。”白石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想到什麽不好的回憶。
安景行想到了許多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樣一種:“裝病?”
“咱們一師門都是學醫的,若是望聞問切哪一點有了破綻,都會被察覺到,為了不露破綻地裝病,這東西我小師弟當初還研究了不短的時間,於身體倒是沒什麽害處,就連服藥之人,也隻會感覺是睡了一覺,就是外人看起來覺得凶險,過個三五天的,自然就好了。”白石擺了擺手,這東西若不是當初在師弟那地方見過,今兒個自個兒也會被難住。
就是不知道,陸家公子的這個藥方,是從什麽地方拿到的了,畢竟當初,就連師父,也沒能從自己師弟口中,問出具體的藥方。
“那你給陸將軍的藥方?”安景行可沒忘記,剛剛白石是用給陸遠的那張藥方換了自個兒書房裏的那套孤本。就是因為自己所說的那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就一張普通的補藥……而……已……”白石說到最後,眼睛瞄到了被放在書桌上的那一套孤本,最後兩個字音量小得幾不可聞,在安景行反應過來之前,一個箭步衝到了書桌前,將孤本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反正你的要求我也達到了,沒事兒的話我就去休息了,明兒個我還得替你弟弟診脈呢!”
說著,白石連忙從安景行的身邊躥了出去,那靈活的樣子,哪兒像花甲之年的老年人?
對於白石的動作,安景行也未曾阻止,白石拿走的,是一套前朝太醫院院正留下的手劄孤本,醫書這東西,於他無用,本就是為白石準備的,要走了也就要走了。
但是對於剛剛白石的話,安景行倒是有些念念不忘——裝病?
若是真如白石所說,此藥於身體無害,並且三五天之後藥效就會消散,那就不應是仇家下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言蹊自己做的。
但是從陸家人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是不知情的,因為無論是陸將軍還是陸夫人,亦或是陸大公子的,臉上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擔憂,都不似作假。那這件事就應該是言蹊自己所做了?言蹊為什麽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