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偷龍轉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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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訂閱過4o%,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否則需要排隊72小時!  以前怎麽沒現6將軍如此可怕?幾個官員相互使了使眼色,  不約而同地向後稍稍退了一些,  就怕城門失火殃及到他們這些池魚,  同時佩服地看著泰山崩於前而喜怒不形於色的安景行。

    “6將軍。”安景行轉過了身,向6遠微微點了點頭,  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

    看著笑得一臉淡然的安景行,6遠的拳頭握了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安景行:“不知道太子殿下對於賜婚的事,有什麽想法?”

    “來了來了!”

    “終於來了!”

    “沒想到6大將軍還挺能忍的!”

    此時在一旁看熱鬧的朝臣們開始交換著眼色,  早在前幾天聖旨下來的時候,就有人開了個盤,就賭威遠大將軍會在什麽時候去找太子的麻煩,  本以為在第二天就能看到兩個人打起來,  沒想到威遠大將軍這次倒是沉著了不少。

    不過沉著了不少又有什麽用呢?這還不是找上門去了?靜王一派的官員漸漸開始三兩人湊在一起,  臉上不約而同地帶了一絲喜氣,若不是情況地點不允許,估計會有人直接端杯茶邊喝邊看!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父皇下旨賜婚,自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安景行不知道6遠為何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當即也隻能選一個無功無過的回答。

    此時安景行的臉上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滿,  掛著與往常無異的笑容,  說完還向6遠拱了拱手,似乎對於這樁婚事,真的沒有一點自己想法。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6遠上下打量了安景行一眼,試圖從安景行的臉上看到言不由衷的表情,最後也不得不失望放棄。

    “哼!”

    仔細打量過安景行之後,6遠沒有再說什麽,冷哼一聲之後,甩了甩袖子,轉身離去。

    即使麵上不顯,可是6遠此時心裏對安景行可是不滿意地很,若不是上朝之前夫人千叮呤萬囑咐,說是不可與太子起衝突,他剛剛就恨不得直接一拳揍在那一張掛著微笑的臉上!

    這小子,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一句願意很難嗎?自家言蹊都願意,他憑什麽挑三揀四!6遠越想越生氣,腳下的步子也愈來愈快,愈來愈重,渾身上下都散著“別來惹我”的氣息。

    等到6遠的身影消失在金鑾殿外之後,殿內的大臣們才狠狠地鬆了口氣。看熱鬧歸看熱鬧,但6遠要真的和太子打起來了,別說當事人會被降罪,估計他們也一個都跑不掉。

    “太可怕了,我還以為剛剛威遠將軍會直接揍你一頓呢!”站在安景行身邊的夏一鳴拍了拍胸口,誇張地歎了一口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害怕似的。

    “揍我又不是揍你,你害怕作甚?”安景行瞥了夏一鳴,對於他膽小怕事的樣子極為看不上,也不管殿上其他人的反應,直接緩步離開。

    依照暗月傳回來的情報來看,6家上下對於這樁婚事都持反對意見,6將軍在接旨的時候都差點兒將陶行知打一頓。依照正常的展來看,剛剛6將軍就絕不應該對自己如此客氣,單單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直接轉身走人。

    難道是在接旨之後,又生了什麽事嗎?6家的兩位長輩不在,6家大公子並不能輕易改變6將軍的決定,那就隻剩下……言蹊和6夫人了。所以是言蹊說了什麽,還是6夫人說了什麽?

    “殿下,想什麽呢?”被安景行嫌棄了,夏一鳴也沒覺得有什麽,這已經是常態了,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安景行現在的狀態。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作為太子伴讀,對於安景行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非常了解了,一旦安景行的氣質格外地溫和的時候,就一定是心裏在思索著什麽。

    “沒什麽,你打聽清楚了嗎?”安景行瞥了一眼四周,確認已經沒有人注意到他和夏一鳴了,沒有回答夏一鳴的問題,轉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夏一鳴在聽到安景行的問題之後,也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睛同樣向四周看了看之後,才開了口:“打聽清楚了。”

    “晚點來我府上。”本來是想要轉移話題,沒想到夏一鳴真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將他想要知道的事給打聽清楚了,安景行驚訝地看了一眼夏一鳴,以前讓夏一鳴做什麽的時候,夏一鳴總會卡著最後的期限才去完成,這一次是轉性了?

    夏一鳴被安景行這個眼神看得有些惱羞成怒,自己以前是拖遝了一些,但是好歹每次都是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任務吧?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還不許我勤快一點了!”夏一鳴低聲喃喃著,摸了摸鼻子,對於安景行的表現也沒有辦法反駁,畢竟這個就是事實不是?

    ……

    安景行和夏一鳴在交談著什麽,另外一邊6遠則已經回到了府上。

    “父親……”這是剛練完功,從校場上準備回房的6言澤,看著滿身怒氣的6遠,6言澤停下了腳步。

    “哼!”因為剛剛太子的話,6遠現在看著6言澤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冷哼一聲之後轉頭走進了自己的院子。不過才走了兩步之後,6遠又轉頭看了一眼6言澤,才重新抬步向回走。

    要說知父莫若子,就這樣一眼,6言澤就明白了,父親這是在讓他也跟上。不知道父親因為什麽而心情不好的6言澤也隻能默默跟在父親身後,讓6言澤比較放心的是,6家從小的教育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所以父親也從不因為外人的過錯來遷怒家人。

    6言澤在心中仔細回想了一遍,確認自己最近沒有犯錯之後,心裏愈地安穩了。

    “將軍?”看到從院外帶著一身怒氣回來的丈夫後,雲婉儀心裏“咯噔”了一下,今早出門之前丈夫還說過,要去問問太子對於婚事的看法,現在回來這幅做派,別是太子……

    想到這裏,雲婉儀揮了揮手,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將房裏的下人們都帶了出去,將6遠迎進了房門。

    給6遠與6言澤斟了茶之後,雲婉儀才緩緩地開了口:“可是太子……”

    6言澤一聽到“太子”二字,立馬將伸向茶杯的手收了回來,轉頭看著父親,似乎想要從6遠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6遠聽到“太子”二字,直接將手中的茶杯向桌上狠狠一放:“太子!說是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做這個決定一定是經過什麽深思熟慮的!放他娘的狗屁!”

    自從娶了雲婉儀之後,除非是在戰場上帶兵,6遠在家已經很少說粗話了,其一是為了讓雲婉儀覺得他並不是那麽粗魯,其二則是雲婉儀說作為父母理應言傳身教,為孩子們做好表率。

    這一次沒有控製住飆出了一句髒話,可見6遠的確是被氣狠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深思熟慮,太子這話,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若是願意,為何要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願,那麽深思熟慮又從何而來?

    就在雲婉儀還在思索著這句話是否含有深意,6言澤卻先一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什麽?小弟說他心甘情願,太子居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說著6言澤的大手一揮,向桌上狠狠地拍去,就在手掌接觸到桌麵的前一秒,6言澤終於想到了這是在父母房中,而父母正在自己麵前坐著,生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即使是這樣,帶起的掌風也將桌上的茶杯震地動了動。

    “沒錯!我看他就是不要命了!”從金鑾殿出來之後,就一直壓製著火氣的6遠,聽到大兒子的話之後,終於抑製不住了,完成了兒子未完成的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麵上。

    比起6言澤隻是將茶杯震地動了動,路遠這一巴掌,生生將上好的梨花木給劈成了兩半!

    桌子被拍碎後巨大的聲響也讓雲婉儀從沉思之中回過了神,不過書香門第的女兒反應自然是比不上兩位從小習武的男人了,即使是6遠反應迅地護住了雲婉儀,卻也有飛濺起來的木屑擦過了她的手臂。

    豈料臨近午時,觀言神色匆匆地前來求見,說是少爺病了,府中的大夫及從醫館請來的大夫都束手無措。此時他們才知道言蹊出了事,匆匆來到兒子的房間,隻見兒子神誌不清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溫度時冷時熱,時不時出咳喘的聲音。

    聽到府中的大夫說從未見過如此症狀之後,6遠連忙拿了名帖進宮請了太醫。此時,6家人隻能寄希望於王良飛,希望王良飛作為太醫院院正,能夠知道兒子此時的病情應該如何應對。

    “下官……下官……才疏學淺,這6小公子的病情,下官……無能為力。”王良飛搖了搖頭,對6言蹊的病情,王良飛的確是束手無措,他從醫三十餘年,做了近十年的太醫院院正,自以為見過了不少疑難雜症,偏難怪病,但是6言蹊此時的脈象,他卻是第一次見。

    “什麽?”比起6遠還能保持鎮靜,雲婉儀就顯得失控了許多,看著躺在床上又進氣兒沒出氣的小兒子,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地向下倒去。若不是站在身旁的6遠見狀不對,一把扶住了雲婉儀,恐怕雲婉儀會直接倒在地上。

    王良飛的話不僅讓雲婉儀臉色很難看,就連6遠,也變了臉色,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言蹊十二歲那年,太醫也是這樣一句話,“才疏學淺,無能為力。”

    “6夫人不必擔憂,令公子的脈象雖然奇怪,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暫無性命之憂。”見到雲婉儀的情況,王良飛也嚇了一跳,別6公子沒有治好,6夫人又倒下了,連忙出聲安慰。

    此時王良飛說的也是實話,雖說現在6言蹊的脈象非常奇怪,但是不難看出的,並沒有性命之憂。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6言澤喃喃地重複著,若說從太醫進門開始到現在,6家最為冷靜的人,就屬6言澤了。

    原因無他,小弟昨兒個才說自己要裝病,今兒個就真的病了,任誰看都是6言蹊自己的安排,但是在剛剛王太醫說出“才疏學淺”“無能為力”時,6言澤是真的慌了,言蹊就算是再會演戲,又怎麽能夠瞞過太醫的眼睛?

    再加上此時王太醫說的是“暫無性命之憂”,這個“暫”指的又是多久?現在小弟的情況,真的是在演戲嗎?看著躺在床上的6言蹊,6言澤也有些坐不住了。

    “是,但是若是6小公子一直這樣的話……”王良飛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全,但其中的意思卻極為明顯。

    “三少爺此時的狀況,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6言澤雖然心中“言蹊在裝病”這個信念已經開始漸漸動搖,但是還是抱有一線希望,他相信世界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昨天言蹊明明說過,是為了想要出門玩兒,才會裝病的。

    觀言聽到這話,連忙上前,彎了彎腰:“昨兒個休息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兒個早上到了巳時的時候,少爺還沒有叫人進來伺候,小的才進來,等進來的時候,少爺已經是這樣了。”

    觀言現在也很傷心,不僅是因為自家主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下人也難逃責任,更是因為觀言也非常喜歡自家少爺。

    雖然6言蹊在外的名聲不好,甚至還是京城中的一霸,但是作為貼身伺候6言蹊的人,觀言知道,自家的少爺,根本沒有外人說的那麽不堪,有些時候,聽見外人批評少爺如何如何,觀言都有些憤憤不平,他們根本不知道少爺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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