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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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購買超過60%的章節就可以即時顯示, 否則請耐心等待三小時 再醒來就是躺在了這個女人懷裏, 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畢業生變成了剛出生的娃娃,青青咿呀咿呀了兩聲, 自己這是穿越了?看來福運還是不差的嘛, 還能再重活一回。青青有些洋洋得意, 發出哼唧的聲音, 身邊一個女人輕笑著拍了拍她:“小妞妞倒是個乖巧的,不哭鬧。”隨即就有一個大大暖暖的東西就貼在她的臉上。
青青瞬間有些懵逼了,這是什麽節奏?這是要吃奶嗎?青青還沒考慮好麵子重要還是生存重要這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她小小的身體已經做出自然反應,小嘴不自覺的張開, 輕輕含住, 嘴唇一抿,甜美的乳汁便湧進嘴裏,滑進喉嚨。青青覺得渾身都暖和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麽麵子,大口的吸允起來。不一會兒,小肚子就吃飽了, 青青的意識也模糊起來, 呼呼的睡著了。
過了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這天上午, 青青剛吃飽肚子, 正躺在咿咿呀呀的哼唧呢。就聽見外麵開門的聲音, 青青努力的歪頭往外瞅, 卻依然模模糊糊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青青有些沮喪,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看清呀,到現在她都沒看清爹娘的臉。
王氏端著熱水盆進來,拿起寧氏的毛巾投了兩把遞給她擦臉擦手,問她:“昨晚睡得可好?”
寧氏笑道:“睡得好,小妞妞很省事,吃飽了就睡,晚上也不鬧人。”
王氏接過毛巾,摸了摸青青的小腦袋:“是個乖丫頭,知道心疼娘呢,再沒有比這更省心的孩子了。昨晚你大哥還問,咋也聽不見孩子哭聲,說浩哥那會就和夜哭郎似的,哪兒晚也沒有消停的。”
寧氏笑道:“浩哥是男孩,難免淘氣些。”
王氏將毛巾放盆裏,又倒了杯溫開水,從桌上的匣子裏取出一個小罐子,舀了一點鹽灑在杯子裏,遞給寧氏,又給她拿了一個幹淨的小痰盂過來,悄聲道:“你拿鹽漱口的事可悄聲些,別讓娘知道,否則娘得心疼死哩,非得說你瞎講究!”
寧氏被她一逗,差點把鹽水咽下去,忙吐在一邊的痰盂裏,輕輕笑道:“除了二郎和大嫂,誰都不知道。”
王氏抱著青青,微微的搖晃兩下:“其實講究是好事,鹽也不算個金貴物件,但咱家還用的起,總比四五十歲就壞了一口牙強。隻是娘節儉慣了,看不上這些。”說到這,王氏忽然矮下身,悄聲和寧氏道:“不瞞弟妹說,自打你嫁來拿鹽漱口,我做飯時候也常捏把鹽放帕子裏,晚上漱口使哩。”說完噗嗤一笑,寧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妯娌兩個說完悄悄話,王氏又把青青放回了炕上,手腳麻利的收拾水盆和痰盂:“這兩天家裏擺宴席,米麵魚肉都有,我早上起來問娘拿了點白麵和豬肉,按照你的口味,多切了些白菜葉在裏頭,包了二十個餛飩,我去煮了給你吃。”
寧氏連忙拉住王氏:“嫂子,我哪裏吃的下那麽多,一會你叫浩哥和大妞過來,分給她倆十個。”
王氏道:“浩哥這幾天大魚大肉吃了不少,可不缺這個。給大妞吃吧,我看她吃了肉菜又有些不舒服了。”
大妞不吃肉倒不是嘴挑剔,是她腸胃實在克化不動大肉,多吃幾塊就要肚子疼。她生下來就沒有親娘,從來也沒喝過一口母乳。徐婆子每天從養了幾隻羊的鐵老汗那買兩碗羊奶,就這麽用羊奶和米湯把大妞喂活了。隻是大妞腸胃不大好,吃什麽也不克化,如今三歲了,才比人家一歲的孩子高一些,這還是寧氏嫁進來以後給她買了不少點心才喂起來的。
寧氏聽了大妞腸胃不舒服,多少有些著急:“嫂子遞給我個茶碗,我昨天晚上奶水都多起來了,二妞也吃不下多少,我給大妞擠出些來。”
行。”王氏點頭,“大妞可不就是差了這口娘奶才瘦瘦歪歪的。”
王氏手腳麻利,不一會就煮好了餛飩,還在裏頭打了個荷包蛋。她叫上大妞,讓大妞幫著拿筷子和空碗,倆人一起去了寧氏的屋裏。
寧氏此時已經擠住滿滿一茶碗的母乳,整理好衣襟,叫大妞到跟前:“大妞過來喝奶,喝了長肉肉。”
大妞乖乖的坐在寧氏旁邊,捧著茶碗小口小口的把奶喝光了,咧開嘴衝寧氏一笑:“娘,好喝。”寧氏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下午還有。”
今天是青青的三朝,王氏拿包被抱了青青到堂屋。按理說,孩子的三朝,寧氏的娘家得送來孩子一年四季所用的衣褲、兜蓬、尿布、搖籃之類的,有那講究娘家的還送些彩餅、紅蛋、花生、橘子等,以示吉利。但寧氏的娘家現在隻有寧老二家一房,寧老二素來是個渾人,他媳婦也是個眼皮子淺的,自然不會往徐家送“三朝禮”。幸好徐家也不把他們當親家看,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生閑氣。徐婆子隻暗地叨叨了一句媳婦命苦,就匆匆準備洗三的物件了。
為青青接生的李婆子早早的到了,還特意穿了一身七八成新的衣裳,說來沾沾秀才家的喜氣。一般來說,農家生了閨女,向來不算重視,不過草草洗洗就罷了。但青青好命,一出生父親就中了秀才,徐家也算有些家底,借著中秀才這個喜事,青青的三朝得以大辦。
不多時,鄰居三三兩兩的就來了,那些媳婦婆子挨個瞧瞧青青,都笑著說:“長得好,又不眼生,這麽些人也不哭鬧,好養活。”有那年歲大的還連連點頭:“和她娘小時候一個模子,長大也是個美人。”
說話間,人來的差不多了,徐婆子擺上了碧霞元君、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的神像,還是當初生長孫浩哥時請來的,李婆子點燃了香燭,徐婆子燒了紙錢,又領著祭拜了,李婆子也幫著禱告了一番,說了好些個吉祥話。
王氏準備好了木盆,將桃樹根、李樹根、梅樹根煮的香湯倒上,放了幾個彩錢蔥蒜,又拿彩條將盆圍起來,取個好彩頭。徐婆子領著一家上下往盆裏各添了一勺清水,添了幾個銅板。雖不算多,但李婆子依然笑的合不攏嘴,吉祥話不要錢的往外舀。
青青有些懵逼的坐在半躺在盆裏,多虧了王氏的手托著她腰,才不會摔倒在盆裏。雖然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但耳朵聽的很真亮,大概明白這是家人為她祈福。青青吐了兩個泡泡,也多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完全沒有真正嬰兒害怕的感覺。隻急的李婆子暗地琢磨,這孩子怎麽不哭呢?趕緊拿艾蒿敲了敲青青的肚子,聲音又高了兩分。青青嚇得一哆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得哭才符合習俗?便皺了皺眉眉頭,咧開了小嘴,嘹亮的嚎起來,努力擠出兩滴淚。鄰居們忙笑道:“就憑這嗓門,長大指定錯不了。”
青青:……這邏輯沒說的,服你!
青青雖然年齡大,但仗不住身體小,等王氏把青青從盆裏抱出來,穿上新做的紅襖子後,青青就睜不開眼,躺在王氏的懷裏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
二妞妞長的好看,像你。”聽聲音,這是她爹。
她比我有福。”略帶慈愛的聲音肯定是那個人人都誇貌美的親媽了,隻是聲音裏有些惆悵,“隻是委屈你了。”
我委屈什麽?”她爹聲音裏多了幾分認真:“能與你結為夫妻,能有二妞妞這個漂亮可愛的孩子,是我的福氣。蘭花,二妞妞是我的親生孩兒,永遠都是。”
青青:……難道我不是?
徐鴻達一一記下了去問寧氏,寧氏笑道:“陽嶺山下就很好,那裏肅靜不說,半山腰上就是縣學,來往也方便。”
徐鴻達道:“隻是你再去鋪子就遠了些。”
寧氏道:“無妨,原本我也不太常去,如今有了身子,更是少出門才好。今年鋪子多了好些人,等每回做好了胭脂,叫小叔打發人來家裏取就成了。”徐婆子也點頭稱是,在她眼裏,賺再多銀子也沒有兒子讀書重要。
一家人商議定了,徐鴻達就揣了銀子跟經紀去看房子。過了大半日,徐鴻達才風塵仆仆地回來,一進門就笑:“租好了,已經雇了人打掃,又買了炭火去烘房子,過幾日就能搬過去。”
寧氏忙給他端來一直溫著的茶飯,徐鴻達三口兩口吃了,又和寧氏說:“就在山腳下不遠,往常從縣學家來也路過。不過裏頭確實略大些,你懷了身子勞累不得,不如趁機采買幾個婆子丫頭的使。”
寧氏早有此意,不僅如此,她還盤算著單獨買十個伶俐手巧的小丫頭幫忙做胭脂,比親戚更得用不說,關鍵是簽了賣身契更加可靠。
兩人商議了,又叫了口碑比較好的一個姓王的人牙子來,那王婆子一進來就笑:“奶奶找我再錯不了,我手裏的丫頭都伶俐著呢。”又朝徐鴻達行了個禮,“這位是讀書的老爺,也該買兩個書童才是。來往有個傳話的人不說,等進京趕考使也有個使喚的人。”
寧氏笑道:“這位媽媽說的是,有那機靈的小子,一會給我們推薦兩個。”
王婆子拿起帕子一笑:“奶奶放心就是。”說著叫上五個二三十歲的婦人,“奶奶要找個灶上的,這五個都會廚藝,除了這個婆子家裏有個男人,其他家裏都沒什麽牽扯,簽長契短契都成。”
寧氏叫上前看了手臉,又細問家裏是哪裏的?為什麽賣身?還有什麽親戚?擅長做什麽菜?又叫朱朱把她們帶到廚房,一人做一道菜。自己則去請了徐婆子到廚房,一個是看哪個手腳麻利,再一個就是看看誰做的菜好。
徐婆子聽了興致勃勃,大手一揮:“你放心去選丫頭就是,這裏交給我了。”
王婆子知道寧氏要買十來個丫頭,所以特意帶了三十個**歲的丫頭讓她挑選。
寧氏在劉家當大丫頭時候,不知帶出來多少小丫鬟,打眼一瞧就知道哪些是木訥哪些是不安分的,把這些叫到後邊去站著。剩下的取了些舊布來,看她們穿針引線做活的架勢,選了十五個手腳伶俐的出來。
略微等了片刻,徐婆子那邊看中了兩個,正在猶豫不決。寧氏過去一問,徐婆子說:“這個做的菜地道,手腳也利索,不浪費東西;那個做的菜色我沒吃過,偏還很順口,吃了還想吃,就是她家有一個男人也得一起簽契才肯。”
寧氏笑道:“索性都留下來,等三堂嫂一家子來,再加上這些丫頭小子,二十來口人呢,一個廚娘怕忙不過來,她男人就叫看門房好了。”
徐婆子點了點頭,說著就去摸袖子裏的暗袋:“就這麽著,要是銀子不夠,娘這有。”
寧氏忙按住她的手:“我的錢夠使了,等若是手緊了,自然會和娘說的。”
徐婆子趁勢鬆開了手:“那成,你可千萬別和娘客氣哈,娘的錢將來都是你們的。”
買了這些人,再加上徐鴻達挑的兩個書童,這小小的宅院已經住不下了,寧氏打發廚下的王婆子到街上找來一家棉布店的掌櫃,定了三十tào xiàn成的被褥,又給這些人每人新買了兩身衣裳。自己這邊暫時留了五個人,剩下的先去新宅子安頓下來。
寧氏這邊盤點了嫁妝都封箱裝好,日常用的都造冊裝箱,收拾了三天才弄利索了,叫了幾輛車,拉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往陽嶺山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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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才慢悠悠地停了下來,青青掀開簾子就著她爹的手往下一跳,先跑到宅子東南角的大門前,幾步走完了五階踏道,推開了白板大門,入目的先是一座雕刻著青鬆圖案的照壁,左右各一排倒座。
穿過西邊的圓月門,又見一道垂花門,兩邊的東西廂房各有一道遊廊與正房相接。正房後頭有一小小的庭院,連著園子和後罩房。
逛完了左邊,青青又從庭院的小門穿到宅子的東邊,卻是一個小小的院子,一個朝南的屋子帶著兩間小小的廂房,雖地方不大,但十分精致。出了這個院子往前就是一個園子了,園子雖然不大,難得的是中間有個占地兩畝的小池塘。
徐婆子跟過來一瞧,不過是些沒有葉的樹、奇形怪狀的石頭,便沒了興趣,嘴裏嘟囔著:“這麽大塊地能造多少間房子,弄這些東西浪費了。”
青青笑起來眉眼彎彎,拉著徐婆子的手說:“如今天太冷了,才看著破敗了些。等開春了花都開了,那才叫好看呢,到時候我陪祖母來賞花。”
徐婆子一邊領著青青往回走一邊說:“花有什麽好看的,咱村裏那田埂上、房子後頭哪兒沒有花,都是大片大片的,這城裏人就愛弄這些沒用的。”
青青說:“那花在別人家沒用,在咱家可浪費不了,讓娘采了做胭脂使。那池塘也不能空著,等天氣暖了都養上螃蟹。”青青想起大閘蟹的味道來不禁吞了吞口水:“我就去年跟爹出去才吃過一回,爹小氣,就給我吃了兩口。”
徐婆子也沒吃過螃蟹,但可知道那玩意不便宜,聞言連連點頭:“好主意,吃不了還能賣錢!”
兩個人逛了一圈回到正房,寧氏和朱朱兩人正坐在一張紅漆環板圍子羅漢床上吃蜜水呢,見徐婆子進來,連忙下來,幫她解了外麵的大棉襖:“園子裏冷吧。”
徐婆子搓了搓手,也在羅漢床上坐下了,挪了挪屁股,左右瞧瞧,有些不滿意:“不如咱那炕好,這不暖和。這還短,晚上也伸不開腿啊。”
寧氏道:“這個是白天坐著的,屋裏有床,晚上我給娘灌上湯婆子暖腳,一樣熱乎。”
徐婆子聽了穿了鞋又進裏屋轉了一圈,回來問寧氏:“咱咋住啊?”
寧氏忙說:“娘住著這正院,我和鴻達在左廂房,讓青青和朱朱住右廂房。等三嫂子一家來了,叫她帶著那群做胭脂的丫頭住後罩房就是了。”
徐婆子擺手說:“這老二是做學問的人,哪能睡廂房,你們就住正房。”寧氏聽了連忙推辭,徐婆子說:“你就聽我的,我看那園子邊上有個小院子,我住那挺好,肅靜。早上起來,我還能圍著園子轉一圈疏散疏散,要不光在這宅子裏頭圈著,都該發黴了。”
既這麽著,寧氏就不推辭了,打發丫頭把徐婆子的衣裳xiāng zǐ送過去,又讓徐婆子選個丫鬟。徐婆子咧著嘴笑:“老了老了倒享福了。”隨手指了一個身材敦實的:“就你吧,叫什麽名字?”
回老太太,我叫李大妞!”話音剛落,朱朱和青青噗嗤一笑,徐婆子也哈哈笑了兩聲:“甭問,肯定一屋子大妞二妞。”
寧氏笑道:“娘給她改個名字就是了。”
徐婆子其實也不會起名字,要不然當初朱朱也不會大妞大妞的叫了那麽些年。不過當著這些丫頭也不能落了自己“老太太”的身份,徐婆子想起自家地裏種的最多的糧食,隨口道:“你就叫麥穗吧。”
青青:……好名字,一聽就實在。
剩下的丫鬟,寧氏留了兩個,徐婆子主動幫忙起名:“一個叫石榴,一個叫葡萄。”這心思昭然若揭,直白的都不用猜。
到朱朱和青青這,就更讓人無語了。朱朱人生第一次有丫鬟,興奮地臉都紅了,想了半天名字想起自己最愛的一道吃食:“叫糖糕吧。”
徐婆子一聽這名字,比自己起的差多了,十分嫌棄地撇嘴:吃貨。
青青小孩兒一個,十分有原則地拒絕了徐婆子幫她給丫頭起的名字,自己有模有樣地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終於想出了一個合心意的名字:“叫寶石吧!”
徐婆子瞅她:“你咋這財迷?”
青青看著徐婆子直笑:“總比叫高粱好聽。”
寧氏聽見婆婆閨女起的這些這風格各異的丫頭名字,風中淩亂。
剩下的丫鬟要分到後罩房去做胭脂,寧氏遂以花為名,十個丫鬟分別叫芍藥、素梅、茶花、海棠、瑞香、薔薇、紫荊、玉簪、芙蓉、茉莉。
如今家裏沒什麽事,也沒有新鮮花瓣做胭脂,寧氏每天把這些丫頭叫到一起來,從說話、行禮、走路等規矩一一教起。待兩個月後,這些丫頭不僅說話做事都十分有章法,就連走路的儀態也學的像模像樣。
既然已經搬好了家,徐鴻達便不再管家裏的雜事,自己在臨著園子的倒座收拾出一間書房來,每日在裏苦讀,每隔十日就拿把寫好的文章收拾了去縣學給先生看,先生批改講解了,徐鴻達回來琢磨透了再做新的。周而複始,轉眼間就到了七月初。
眼見著kǎo shì時間一天比一天近,徐婆子給小兒子相媳婦的心都淡了,每日讓廚房變著樣的給徐鴻達做飯,自己親自提了送到書房看著兒子吃。
徐鴻達自己倒不算緊張,他本也沒把握一次中的,連縣學的先生也說他的文章差幾分火候,這次秋闈就當去曆練一番長長見識。
差幾分火候?徐婆子再不認字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急的團團轉,一會兒想著去廟裏拜拜,一會兒想著不如去道觀給文曲星捐些香火銀子。青青看祖母一會兒一個想法,看著比她爹還緊張,便故意逗她說:“祖母,這兩處都費銀子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要不你拜拜我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