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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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購買超過60%的章節就可以即時顯示,否則請耐心等待三小時 青青瞬間有些懵逼了, 這是什麽節奏?這是要吃奶嗎?青青還沒考慮好麵子重要還是生存重要這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她小小的身體已經做出自然反應, 小嘴不自覺的張開,輕輕含住, 嘴唇一抿, 甜美的乳汁便湧進嘴裏, 滑進喉嚨。青青覺得渾身都暖和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麽麵子,大口的吸允起來。不一會兒,小肚子就吃飽了, 青青的意識也模糊起來,呼呼的睡著了。
過了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這天上午, 青青剛吃飽肚子, 正躺在咿咿呀呀的哼唧呢。就聽見外麵開門的聲音,青青努力的歪頭往外瞅, 卻依然模模糊糊的一片, 什麽也看不清,青青有些沮喪,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看清呀, 到現在她都沒看清爹娘的臉。
王氏端著熱水盆進來, 拿起寧氏的毛巾投了兩把遞給她擦臉擦手, 問她:“昨晚睡得可好?”
寧氏笑道:“睡得好, 小妞妞很省事,吃飽了就睡,晚上也不鬧人。”
王氏接過毛巾,摸了摸青青的小腦袋:“是個乖丫頭,知道心疼娘呢,再沒有比這更省心的孩子了。昨晚你大哥還問,咋也聽不見孩子哭聲,說浩哥那會就和夜哭郎似的,哪兒晚也沒有消停的。”
寧氏笑道:“浩哥是男孩,難免淘氣些。”
王氏將毛巾放盆裏,又倒了杯溫開水,從桌上的匣子裏取出一個小罐子,舀了一點鹽灑在杯子裏,遞給寧氏,又給她拿了一個幹淨的小痰盂過來,悄聲道:“你拿鹽漱口的事可悄聲些,別讓娘知道,否則娘得心疼死哩,非得說你瞎講究!”
寧氏被她一逗,差點把鹽水咽下去,忙吐在一邊的痰盂裏,輕輕笑道:“除了二郎和大嫂,誰都不知道。”
王氏抱著青青,微微的搖晃兩下:“其實講究是好事,鹽也不算個金貴物件,但咱家還用的起,總比四五十歲就壞了一口牙強。隻是娘節儉慣了,看不上這些。”說到這,王氏忽然矮下身,悄聲和寧氏道:“不瞞弟妹說,自打你嫁來拿鹽漱口,我做飯時候也常捏把鹽放帕子裏,晚上漱口使哩。”說完噗嗤一笑,寧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妯娌兩個說完悄悄話,王氏又把青青放回了炕上,手腳麻利的收拾水盆和痰盂:“這兩天家裏擺宴席,米麵魚肉都有,我早上起來問娘拿了點白麵和豬肉,按照你的口味,多切了些白菜葉在裏頭,包了二十個餛飩,我去煮了給你吃。”
寧氏連忙拉住王氏:“嫂子,我哪裏吃的下那麽多,一會你叫浩哥和大妞過來,分給她倆十個。”
王氏道:“浩哥這幾天大魚大肉吃了不少,可不缺這個。給大妞吃吧,我看她吃了肉菜又有些不舒服了。”
大妞不吃肉倒不是嘴挑剔,是她腸胃實在克化不動大肉,多吃幾塊就要肚子疼。她生下來就沒有親娘,從來也沒喝過一口母乳。徐婆子每天從養了幾隻羊的鐵老汗那買兩碗羊奶,就這麽用羊奶和米湯把大妞喂活了。隻是大妞腸胃不大好,吃什麽也不克化,如今三歲了,才比人家一歲的孩子高一些,這還是寧氏嫁進來以後給她買了不少點心才喂起來的。
寧氏聽了大妞腸胃不舒服,多少有些著急:“嫂子遞給我個茶碗,我昨天晚上奶水都多起來了,二妞也吃不下多少,我給大妞擠出些來。”
“行。”王氏點頭,“大妞可不就是差了這口娘奶才瘦瘦歪歪的。”
王氏手腳麻利,不一會就煮好了餛飩,還在裏頭打了個荷包蛋。她叫上大妞,讓大妞幫著拿筷子和空碗,倆人一起去了寧氏的屋裏。
寧氏此時已經擠住滿滿一茶碗的母乳,整理好衣襟,叫大妞到跟前:“大妞過來喝奶,喝了長肉肉。”
大妞乖乖的坐在寧氏旁邊,捧著茶碗小口小口的把奶喝光了,咧開嘴衝寧氏一笑:“娘,好喝。”寧氏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下午還有。”
今天是青青的三朝,王氏拿包被抱了青青到堂屋。按理說,孩子的三朝,寧氏的娘家得送來孩子一年四季所用的衣褲、兜蓬、尿布、搖籃之類的,有那講究娘家的還送些彩餅、紅蛋、花生、橘子等,以示吉利。但寧氏的娘家現在隻有寧老二家一房,寧老二素來是個渾人,他媳婦也是個眼皮子淺的,自然不會往徐家送“三朝禮”。幸好徐家也不把他們當親家看,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生閑氣。徐婆子隻暗地叨叨了一句媳婦命苦,就匆匆準備洗三的物件了。
為青青接生的李婆子早早的到了,還特意穿了一身七八成新的衣裳,說來沾沾秀才家的喜氣。一般來說,農家生了閨女,向來不算重視,不過草草洗洗就罷了。但青青好命,一出生父親就中了秀才,徐家也算有些家底,借著中秀才這個喜事,青青的三朝得以大辦。
不多時,鄰居三三兩兩的就來了,那些媳婦婆子挨個瞧瞧青青,都笑著說:“長得好,又不眼生,這麽些人也不哭鬧,好養活。”有那年歲大的還連連點頭:“和她娘小時候一個模子,長大也是個美人。”
說話間,人來的差不多了,徐婆子擺上了碧霞元君、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的神像,還是當初生長孫浩哥時請來的,李婆子點燃了香燭,徐婆子燒了紙錢,又領著祭拜了,李婆子也幫著禱告了一番,說了好些個吉祥話。
王氏準備好了木盆,將桃樹根、李樹根、梅樹根煮的香湯倒上,放了幾個彩錢蔥蒜,又拿彩條將盆圍起來,取個好彩頭。徐婆子領著一家上下往盆裏各添了一勺清水,添了幾個銅板。雖不算多,但李婆子依然笑的合不攏嘴,吉祥話不要錢的往外舀。
青青有些懵逼的坐在半躺在盆裏,多虧了王氏的手托著她腰,才不會摔倒在盆裏。雖然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但耳朵聽的很真亮,大概明白這是家人為她祈福。青青吐了兩個泡泡,也多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完全沒有真正嬰兒害怕的感覺。隻急的李婆子暗地琢磨,這孩子怎麽不哭呢?趕緊拿艾蒿敲了敲青青的肚子,聲音又高了兩分。青青嚇得一哆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得哭才符合習俗?便皺了皺眉眉頭,咧開了小嘴,嘹亮的嚎起來,努力擠出兩滴淚。鄰居們忙笑道:“就憑這嗓門,長大指定錯不了。”
青青:……這邏輯沒說的,服你!
青青雖然年齡大,但仗不住身體小,等王氏把青青從盆裏抱出來,穿上新做的紅襖子後,青青就睜不開眼,躺在王氏的懷裏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
“二妞妞長的好看,像你。”聽聲音,這是她爹。
“她比我有福。”略帶慈愛的聲音肯定是那個人人都誇貌美的親媽了,隻是聲音裏有些惆悵,“隻是委屈你了。”
“我委屈什麽?”她爹聲音裏多了幾分認真:“能與你結為夫妻,能有二妞妞這個漂亮可愛的孩子,是我的福氣。蘭花,二妞妞是我的親生孩兒,永遠都是。”
青青:……難道我不是?
青青笑著說她:“又能吃又能幹,回頭長大成女壯士了。”朱朱聽了跑去嗬她癢:“叫你胡說,你才是女壯士。”兩個女孩嘻嘻哈哈笑鬧著滾成了一團。
寧氏小心地避開兩個淘丫頭,叫葡萄把自己親手蒸的薔薇花露、香櫞露、桂花花露各取了兩瓶,拿匣子裝好,預備著明日送禮。時下,十分流行一種花露拌飯,米飯剛剛蒸熟時,把花露澆在飯上,再蓋上鍋蓋燜上一會,吃時隻需拌勻便可,那花露飯吃起來不僅滋味非常,說完還滿口噴香。這三樣花露便是寧氏蒸了特意留出來拌飯用的。
其實說起來花露並非難做,隻是需要大量的新鮮好花朵,又得慢工細活的挑、選、反複蒸了提純,隻有那種真正的大富人家才有功夫自己倒騰的來,畢竟一家一戶能做製做的花露量極少,一次做出來也隻能用三五日罷了,因此多數有些錢財的人家還是願意從外賣買現成的來使。
寧氏又將自家鋪子新做好的各色鮮花點心、家裏自製的各種花茶果茶,逐一選了最好的放進提盒裏,讓四位道長嚐個新鮮。
如今寧氏的胭脂鋪子,除了玫瑰露一樣,還根據四季花色不同,出了多種的花露、胭脂及點心。
徐鴻雙如今就在跑收購一事,到外省或本地,買回大量品質好的各色花朵來作為蒸花露、做胭脂的原材料。寧氏又尋了兩個好廚娘,根據時令在鋪子裏拿能食用花瓣做些玫瑰餅、蓮葉羹、藤蘿餅、桂花糕、梅花香餅之類,又做了各色花茶和果茶。待客人到後,先嚐花茶、品清露、吃花點、再賞胭脂,如今一來,不光女客們接踵而至,還有些文人、公子哥也隨風附雅,常來逛上一逛。
寧氏索性又把旁邊那家店鋪盤下來,一樣的裝飾、一樣的花茶、一樣的清露、一樣的點心和胭脂,隻一個鋪子的牌匾是紅色、一個鋪子的牌匾是藍色,又招了兩個女夥計,叫徐鴻雙媳婦領著招待女客,另一個藍色牌匾的鋪子則專供男客。如此一來,生意越發火爆起來,就連十分講究的官家娘子也願意常來坐坐。寧氏估摸著,到年底,鎮上、縣裏的兩個鋪子怎麽也能賺上個一千多兩銀子。
清晨,朱朱早早地起了,聽見外麵有些聲響,便推開門往外瞧,隻見徐鴻達穿著個短褐四肢著地在做些奇怪的動作。許是醫道人的藥膳效果非常,昨兒上午才做了七個動作就出汗,今早,徐鴻達把這七個動作做了五回才有些汗意,想起醫道人囑咐的“以出汗為度”,便停了下來。
“爹!你在玩什麽?”朱朱站在廂房門外,好奇地看著徐鴻達。
徐鴻達拿起備好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道:“醫道長教的健體術,叫做五禽戲。”又問朱朱:“你mèi mèi醒了嗎?叫她起來洗漱吃飯吧,咱得早點上山。”
“我出來時她還在床上打滾,這會應該起了吧,我去瞧瞧!”說著轉身又跑回屋去。
此時寧氏也起了,給父子三人收拾好換的衣裳,便讓人擺上飯。這時徐婆子帶著麥穗晃晃悠悠地也過來了,寧氏忙問:“娘早,做晚又沒睡好?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徐婆子“嗐”了一聲:“年齡大了就覺少。”說完又又看了看寧氏的肚子:“你現在晚上得起幾回夜?估摸著你也睡不好,吃了飯再去補補覺。”
其實徐婆子向來能吃能睡,如今不過是算著家裏的大兒媳婦還有大半個月就生了,心裏有些焦急所以才睡不好覺。回去瞧瞧大兒媳?可眼瞅著寧氏還有一個月也就到了產期了,如今徐鴻達每日都不在家裏,雙哥媳婦如今在縣城忙活鋪子的事,晚上也在鋪子附近租的那個宅子住,自己要是不在這,家裏除了這些十來歲的丫頭片子就沒主事兒的人了,因此也不敢走。
寧氏雖說素來細心,但是近日心思都放在丈夫女兒身上,還真沒有空琢磨徐婆子想啥,趕緊招呼著徐鴻達和兩個女兒吃了飯,又抱著肚子親自把他們送到大門外。
東西都有書童抱著,因此父女三人上山的速度並不算慢,朱朱和青青雖小,但孩子天性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跑跑笑笑的反而走在了前頭,直到了聚仙觀腳步才慢了下來。
青青和朱朱拉著手,指著聚仙觀道:“上回爹kǎo shì前,祖母就是帶我來這裏拜的神仙。”朱朱聞言眼裏立馬多了幾分敬畏,手腳也放輕了幾分,嘴裏還不忘悄聲說:“小聲些,也不知神仙們都睡醒了嗎?千萬別擾了他們!”
青青:“……應該都醒了吧。”
徐鴻達聽見小孩子們天真稚嫩的言語,忍不住笑了,上前拉了她倆的小手,順著小路到了道觀的後麵。
天還不亮就爬上山碰運氣的學子遠遠地看見手拉手郊遊一般的父子三人,不由地都瞪大了眼睛:“自己拜訪文道人就算了,竟然還帶著閨女!居然還帶了倆個!!”
有那聰明的不做聲,瞄了一眼就轉過臉去繼續殷切地看著小院。也有那冒失的還上去一攔:“如何能帶著幼童來擾道長清靜?簡直不知所謂!”
徐鴻達看了他一眼,帶著女兒繞過他去,那人見狀不由氣急,閃身堵在院門處:“你既得道長教誨就應該好生學習才是,帶孩子來玩耍做甚?耽誤了道長時間,你倒是無妨,我們這些等候的學子何時才能見到道長?”
有些還在看熱鬧的學子聞言不由地心裏一凜,不由地圍了過來,也七嘴八舌的指責他。那守著院門的書生一臉得意之色,似乎想看徐鴻達如何辯解。
徐鴻達怕嚇著朱朱、青青,忙將他們攏在懷裏,高聲喝道:“我帶小女前來道長自然是知道的,還請諸位不要擋路。”
那學子冷哼:“兩個小丫頭片子道長見他們做甚,你倒不如趕緊送她們家去,省的道長看了厭煩。”說完又故意朝著院內高喊:“文道長好心指點你功課,你卻帶女兒上山玩耍,且不是辜負了道長一片苦心?我此時攔住你,也是為了道長所想!”
話音剛落,院門咯吱一聲打開,靠在門上的那個學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忙扶住一邊的籬笆方才站穩了腳跟,卻不料籬笆上有根荊條朝外支楞著,瞬間將他的掌心劃了一個大口子,登時血流如注、疼痛難忍。
朗月站在門口,小臉鐵青,朝那學子喝道:“你是何人,還管起我家道長之事?道長要見誰自有道理,與你何幹?”
別看朗月小小童子一個,但往那一站卻頗有氣勢,學子們哪個也不敢小瞧他,就連擋著院門的那個學子也白著臉捂著手掌不敢吱聲。
見眾人安靜下來,徐鴻達忙帶著朱朱和青青過去,朗月低頭看著青青小小的人,不由地輕聲問道:“可嚇著了?”
青青搖了搖頭,朝朗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哥哥好!”
朗月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捂著胸口滿臉堆笑:“你也好!快進去吧,道長等著呢。”
徐鴻達聞言,趕緊帶著孩子們進了小院。
朗月這才又轉過身來,麵若冰霜,和剛才笑臉相迎的樣子判若兩人。
“道長原憐惜眾學子求學不易,方才選品行上佳之人指點一二。卻不料爾等得蜀望隴,不知感恩不說,連道長的弟子也敢驅逐。”朗月看了眾人一眼,有那機靈的忙說:“不敢不敢,都是誤會、誤會。”
“道長已說三年內不會見客並非戲言,你們不必在等了。”郎月說完又看了一眼那個手掌依然滴血的學子:“我知道你想的什麽?不過是自己見不了道長,也不想讓別得了便宜。”
那人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一白,不自然地低下了頭,眾學子聞言臉上皆帶出幾分不屑,也都離他遠了幾步。
“給你個建議,以後不必再去參加鄉試了。以你的品性,一輩子隻能是個落地的秀才。”說著轉身離去,院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鬧了這一場,學子們都沒臉等下去了,三三兩兩的結伴走了。那人等到最後見自己的同村都不理他,不由地朝小院怨恨地瞪了兩眼,發誓自己要加倍苦讀,三年後非得考個舉人出來不可。幾十年後,有人想起文道長還提起過這件事,有知道底細的還當笑話來講:那人真的就一輩子止步於秀才,考了三四十年也沒能考上個舉人……
父女三人進了小院,四位道長圍坐在一起喝茶,空氣中茶香如蘭。徐鴻達細細一聞,感覺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不由心虛地看了朗月一眼,怪不得昨天不給自己好臉,原來自己讀書入了神竟將這等好茶當白水牛飲,真是暴殄天物。
朗月卻似乎忘了昨日之事,臉上笑盈盈地:“師傅,徐鴻達帶著師妹來了。”
徐鴻達:……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醫道人嘴角帶笑:“來的正好,我昨日剛采的藥材正要晾曬,你們和我來。”
朱朱和青青一聽,剛要答應。就見畫道長不幹了:“昨兒我的顏料用完了,今天得新製一些,應該先到我那。”
食道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猶猶豫豫地說:“要不你們先吵著,我帶她倆先去洗菜?”
“休想!”
“你敢!”
這會兒,醫道長和畫道長倒是保持高度一致了。
“咳咳!”文道長輕輕咳嗽了兩聲,責備地看了三人一眼,方說:“先讓醫道長給兩個小丫頭把把脈,看身子骨如何。再讓她們跟我去書房讀書認字,中間休息時候學五禽戲,之後讓她們幫食道人準備午飯。晌午休息半個時辰,起來後和醫道長去認藥材,之後再去畫道長那。每人每天隻有一個時辰,不許拖時。”
青青:……工作好滿!壓力好大!
徐鴻達從書童手裏接過書匣,囑咐他們晚上再過來,便在眾人的注視下,輕輕推開了那扇有些簡陋的木門。
邁步進去,木門咯吱一聲就自己關上了,有緊跟著徐鴻達的身後的學子忙用手去推,可那看似一碰就會散架的門卻宛如磐石般牢固地立在那裏,堅不可摧。
眾人隔著籬笆看著徐鴻達的身影在院子裏轉了兩下就不見了蹤影,不禁急的有些抓耳撓腮:“怎麽一進去就瞧不見人了?難道裏頭有書上說的五行八卦陣之類的?文道長果然是高人!”
從外麵瞧著裏頭沒人,徐鴻達進來後才發現,其實院子裏熱鬧的緊,一個位綠衣道長在院落裏陽光最好的位置翻曬著藥材,想必他就是醫道人;文道人則負手站在桂樹在,正在和一白衣老道說話;另有一道人盤腿坐在一張禪椅上喝茶,他率先看到徐鴻達,不禁微笑道:“你來了!”
“是!”徐鴻達雖知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四大道人,忙上前挨個行禮。
文道人看了眼徐鴻達手裏的書匣子,問:“帶的什麽?”
徐鴻達忙道:“學生不知給道長準備什麽禮物,便去買了幾匣子書送給幾位道長。”話音剛落,忙有朗月、星辰、虛無、萬物四個童子將書匣子接過來,打開給道長們瞧:一匣子新印遊記、一匣子近百年內新著醫書匯編、幾本西洋那邊傳來的有些半舊的畫冊、幾本民間小吃介紹及食譜。
文道rén miàn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裏的遊記,也看不出是否喜歡,其他三位道長倒是露出了幾分興味。徐鴻達也從他們拿的書上分出了誰是畫道人誰是食道人。
醫道人將醫書遞給童子萬物,示意徐鴻達伸出右手,給他把起脈來。徐鴻達有些驚愕,卻不敢亂動,直到醫道人鬆開了手,卻不再看他,隻和食道人說了一句:打發童子去我那拿藥膳方子,就轉身回屋了。
見狀,畫道人、醫道人也各自散去。文道人依然帶著徐鴻文來到最東麵那個屋子,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遞給他:“今日需將把這本書讀熟。”
徐鴻達應了聲“是”,便在朗月的引導下,坐在了窗前那張桌邊翻開了書。朗月點燃了一根香,插在香爐裏,放在桌上,又端了一盞清茶給他。
徐鴻達有些不解,卻不敢多問,隻低頭看書,慢慢地一股清涼芳香的味道布滿這間不大的小屋,徐鴻達原有些浮躁的心慢慢地沉靜下來,一字一句認真誦讀著書上的內容……
不知不覺,徐鴻達已喝下了五盞茶,肚子也略微有些脹痛,這才從書中的玄妙世界回過神來,就見那七八歲的朗月一臉肉痛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