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五五(跑馬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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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是冷酷赴宴的日子,辣椒已經提前張羅好了布置,就等人員到來,可一等二等三等,還是不見冷酷的身影,辣椒開始有點交集,到最後沒有麵子,辣椒坐不住了,她起身拎鞭而去,朋來、拓跋、蠻子隨行,辣椒先是奔到了醫院,無果後又奔向飛行隊。

    到飛行隊一看,所有的人都在訓練,隻有冷酷一人不在,辣椒把消息告訴了餘偉,餘偉聽後也著急,立刻停止了訓練,帶著飛行學員和辣椒分頭而找,餘偉帶領著飛行隊由東南向天河縣包抄,辣椒帶領著朋來、拓跋、蠻子由西南向天河縣包抄。

    功夫不負有心人,辣椒一行人終於是在西南角的蘭州城郊區找到了冷酷,大家都大感失望,為什麽平日裏潔身自好的冷酷,突然也開始酗酒了,他們還以為是看花了,單他那套蝙蝠翼裝飛行服也太刺眼了,大老遠一眼就認了出來,且遠遠的就聞到了如雷動的鼾聲。

    辣椒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也許是冷酷一直以來,都太累了,他睡得很死,有人走近,進入夢境,他都沒有反應;辣椒試著走近蹲下,試探著去揭冷酷的麵紗,冷酷還是沒有反應;直到夢中高人說出最後一句告別的話:″你該去赴宴了。″

    冷酷才從夢中驚醒過來,把辣椒當蚊子一樣,拍打在地上,冷酷還是沒有睜開眼,他努力在回想著夢境,可是怎麽想也想不清夢見裏的故事,至於那高人講了些什麽,隻記得最一句話~“快去赴宴吧”!冷酷抓著頭皮清醒了過來,當他搖著頭,睜開眼,卻把自己給嚇壞了。

    隻見眼前辣椒等三人向鬼一樣佇立在自己麵前,冷酷一哆嗦,生怕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容顏,趕忙俯下身看自己的裝束,辣椒一招蠍子擺尾打向冷酷,冷酷臨場反應,隨風一擺,一個旋轉把耷拉的布快合上,辣椒轉圈而觀,冷酷拾起一瓶酒做尷尬的掩飾,辣椒揮鞭而纏。

    冷酷單手與辣椒鬥著力,辣椒不勝,朋來、拓跋、蠻子合力兒上,亦不是對手,腳下的沙堆成了坑,冷酷與辣椒等四人較量得麵紅耳赤,頭昏脖漲,彼此都憋著一口氣,眼看就要分出高低;突然間,瓶頸一斷,冷酷巋然不動,辣椒等四人到在地上。

    雖然從表麵看來說,雙方勢均力敵,但從力學上來說,冷酷要更勝一籌,不管是在力度上還是在控製力上;剛才冷不丁的較勁,彼此留下了尷尬的感覺,辣椒不好叫冷酷,冷酷也不可能主動開口去;離晚宴的開席隻有不到一個小時,正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餘偉帶著一行人從另一側包抄了過來,把冷酷給圍住。

    冷酷拿著半瓶殘酒,一邊喝著一邊打量著四周的動靜,冷冷地道:″你們這是要幹嘛呢?是想要合力圍捕我嗎?″餘偉一架彈弓瞄準:″黑蝙蝠,沒有你想的那麽可怕,隻要你放下酒瓶跟我們走,就會沒事。″冷酷仰頭喝了一口,眼睛始終盯著餘偉等人的行動,不急不緩的道:″為什麽呢?給個理由先!″

    餘偉一個彈弓飛打出去,冷酷環手一接,把石子裝如瓶裏再回手一拉,一股反錯的衝擊力酒花噴著石子而出,如梨花帶雨,又如棉裏藏針;辣椒和餘偉一行人見狀拔腿就跑,生怕冷酷又使出什麽陰招損招,人一逃而散,飛出去的石子撞在蘭州城的邊塞鈡上,數匹空馬飛奔而出打探巡視。

    冷酷騎乘上一匹奔逃而去,因為他已了解了今晚宴會的規則,凡第一個到達的享有行酒的權利,所以,冷酷才故意借此機會把他們給吸引出來;辣椒見冷酷馳騁而去,方才明白了冷酷的伎倆,於是也策馬而上,揚鞭而進;由於辣椒有馬鞭,一起步就比冷酷跑得要快。

    冷酷急了,他急忙解下皮帶,揮鞭兒超,辣椒手握長鞭卷向冷酷的蝙蝠裝,冷酷一個空翻淩空係帶與馬平行而落,調轉馬頭對衝向辣椒,辣椒提繩越馬兒過,冷酷在馬背上一個蚱蜢翻扯掉了辣椒的蒙麵,辣椒一招懸崖勒馬,原地滾筒翻扯過麵紗用眨眼的功夫將其係上。

    兩人過招真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互有揭開對方真麵目的機會,卻有互都沒有瞧清楚對方的真麵目;離開席的時間還有十分鍾,兩人你追我趕,相互使絆,一場非專業障礙賽馬進行得如火如荼,精彩絕倫,路便看熱鬧的更是鼓掌叫好不絕。

    餘偉和朋來等人甚至都忘了追趕,飛行學員們也跟著停下來駐足欣賞,完全忘了宴會的比賽,似乎宴會的名次遠沒有這場精彩紛呈的賽馬重要,甚至有人開始下注買馬;飛行隊大隊長周丹帶領著大幫派的兄弟買了辣椒贏,迫於無奈,飛行隊副隊長隻能帶著一小幫兄弟買冷酷贏。

    眼看兩人就要分出高下,這也是人們最為激動之時,人們相互追趕著馬吆喝著逼近飯店,蘇軍一行人在基夫的帶領下從飯店裏走了出來,還沒看每白是什麽熱鬧時,冷酷與辣椒策馬揚鞭氣騰而至,辣椒一個急刹馬翻落入了基夫的懷裏,冷酷則抓住柱子,翻過人群,越過走廊,一個燕雀翻落入了行酒令位。

    這邊比賽結束了,那邊看熱鬧的才剛剛開始,下注買馬的飛行員因為分配不公,又或是長短的計較打鬧了起來,眼看就要愈演愈烈,滑向深淵,不可收拾;餘偉驕傲放縱地向天放了一槍,在朋來等人麵前顯擺,晃頭晃腦的離開;朋來和拓跋、蠻子相視而笑,紛紛探開雙手做出了一個不標準的鳴槍姿勢,極具諷刺意味的跟上。

    人們紛紛入席,今晚蘭州大酒店的餐廳全被基夫給包下了,廣播裏也是不吝讚詞,把基夫是特誇大誇了一頓,基夫揚著酒杯敬向全場,用不熟練的中文道:″今晚,你們盡管吃好喝好,我請客;另外,我是一個商人,我要特別感謝蘇軍和****對我的支持與提拔,另外,我還有感謝戰爭!″

    此言一出,驚呆了所有人,但礙於基夫的人情,便沒有自己給予反駁,除了辣椒與冷酷外,所有的人都舉杯飲下;基夫望著冷酷與辣椒,那眼神可以直穿人的心髒,辣椒迫於壓力,也閉著眼一口悶下,隻有冷酷一人不飲,基夫舉杯走向冷酷,泛起一股輕浮的笑意:″怎麽?還要讓我給你敬第二杯酒嗎?″

    冷酷按住酒杯,眼神始終堅定地望著遠方,就如守住真理不可動搖:″請問,這裏誰是酒司令?沒有我的發話,誰敢舉杯?還有你剛才那句感謝戰爭是什麽意思?你是在那中國數以百萬逝者的生命在消遣嗎?″基夫和懦夫哈哈而笑,隻是把冷酷的說話當作了是一個孩子在開玩笑。

    基夫放下酒杯,示意大家坐下,他搖著步拽著神情走到了冷酷的身旁,輕浮地朝冷酷的臉上吹了聲口哨,冷酷舉杯而擋基夫雙掌推暴酒杯:″年輕人,收斂點,我作為商人於今晚宴會的老板,我想說什麽就是什麽,你無權幹涉,如果沒有我在從中斡旋,你們中國人豈能在南京和上海的上空與日本人抗衡?″

    冷酷沉默,他沉默於大家的沉默,難道大家都甘願受到著糖衣炮彈,濁酒葷腥的侮辱?冷酷神情有些麻木,他在回想夢境中高人的指點,可他永遠都想不起來,他搖晃了一下頭,卻發現麵前一個個吃喝得二飽二麻,笑得合不攏嘴;思緒裏又飛過多少戰場上的同胞,被日本人亂刀亂槍殺死。

    冷酷知道這是幻覺,他努力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關閉了遠程視覺和聽覺,鼓起勇氣睜開眼,卻看見基夫摟著紅蜘蛛,招呼著客人:″大家不要受那個看酒的影響,他隻是個小看酒的,我們吃菜喝酒,他就隻管喝酒。″言罷狠狠地釘著冷酷,冷酷那關閉的遠程視覺係統突然打開,基夫有感眼球被刺破。

    基夫眨了眨眼,眼前一片花,他躲避著冷酷那眼神的追擊,樓著辣椒衝著冷酷大罵道:″你這個看酒的小蝙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你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冷酷緊握住一瓶酒,搖晃著望天一衝打開,飲了一口晃了三步,迷惑了基夫的閃躲,一酒瓶敲在基夫的頭上,瓶碎人倒。

    冷酷大搖大擺瀟灑離去,蘇軍舉槍而掃,冷酷扔瓶而爆,策馬闊風離去;辣椒歎息坐在凳子上木訥得一言不發,不來隻是想設個局戲弄一下黑蝙蝠,哪知事情卻搞得這樣,辣椒很是覺得愧疚,於是便讓朋來等人把基夫送到了醫院;冷酷也正巧在醫院照顧雪蓮,一見到是基夫送來,便怒身站起,奔過去把基夫狂揍了一頓。

    朋來拚盡全力才攔下了冷酷:″蝙蝠俠,看在我的麵子上且放他一馬!″冷酷仰天怒吼了一聲:″媽的!老子一輩子受的侮辱都沒這麽多呢!″辣椒從醫院樓下緩步走來,那端莊的美麗平複了冷酷那暴躁的性子,此刻冷酷好想辣椒,他多麽希望眼前這個人就是辣椒,單很可惜,她不是。

    她沒有辣椒那般溫柔,她沒有辣椒那般大氣與無畏,她除了身段像辣椒以外,哪裏哪裏都比不上辣椒;於是便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指著辣椒的鼻子大罵:″紅蜘蛛,你說!今天著場鴻門宴是不是你策劃的?″辣椒故意繞著彎子氣冷酷:″黑蝙蝠,你還有臉在這裏說,好好的一個晚宴,被你搞得這步田地,恐怕回去連工作都保不了了。″

    冷酷聽不得如此冷嘲熱諷的話,一腳把基夫的單架床踢向樓梯口,辣椒躍起,一腿頂住牆壁,一腿頂住單架車:″黑蝙蝠,你瘋了嗎?他也是條人命。″冷酷輕笑:″我知道他也是條人命,不過他是條自私的賤命,那種不把別人的生命看在眼裏的人,自身的命比汙垢還輕賤。″

    辣椒:″黑蝙蝠,我怎麽看你跟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就算他是條賤命也要救啊!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冷酷:″紅蜘蛛,你就別再激我了,是沒用的,你要堅持救他,就請送到別的醫院去吧!這裏資源不夠,隻有一位主治手術醫生,雪蓮還在等著排隊救治呢!總要分個先來後到啊!″

    辣椒:″你隻要能讓我進去,我願意把基夫排在後麵治。″冷酷同意了辣椒的方案,指著基夫大罵道:″像他這種好色有沒同情心,輕視生命還目中無人的混蛋,就應該讓他吃吃苦頭。″辣椒隔著紗向冷酷拋著媚:″怎麽了?你這麽說是不是喜歡我~吃醋了啊?″冷酷一陣狂嘔之狀:″你也不照照鏡子,犯得著為你吃醋嗎?我身邊隨便拉一位女出來,都比你漂亮十倍。″言罷,指著病床上一動不動,快要僵硬的雪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