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五八(英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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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與鈴兒大喜:”那好啊!你們是臨危受命、知難而上,算是真正的英雄!”於是毛子帶領著同村的兄弟約六十名壯漢隨妞妞與鈴兒前往蒼野縣前線的戰場,一路風塵仆仆、氣勢洶洶,乍一看,還挺嚇唬人,但仔細看,卻又隻是些村野匹夫。
可別小看了這些村野匹夫,他們可是奔著死去的,戰必勝的信念在他們的腦海裏翻滾;妞妞與鈴兒把他們帶到了武舞和討口的麵前停下,正欲吩咐些什麽,一個轉身他們卻都跑了,直衝向了前線的火力區,這令武舞與討口等人都驚呆了。
毛子領著村夫六十人在****的槍口下站成一排,****排長姬偉大笑道:”又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你們是骨頭硬還是我的子彈鋒利,準備射擊!”****把槍都持好,卻沒有打算射擊,因為在毛子等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樸質的精神,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姬偉又拍了拍平安的身體,示意平安把這群村野匹夫勸退下去,於是平安又持著高音喇叭喊話:”我知道你們都是和我們一樣,來自農村的窮苦兄弟,還是趕緊回去吧!你們都是家人的牽掛和希望,你們還年輕,前途美好,不值得為他們這些蠱惑之心的人去犧牲。”
毛子強著嘴,挺著肚子,用粗礦的聲音咆哮道:”我們是自願的,沒受人蠱惑,我們也想好好地活著,但是你們不讓我們好好的活著,所以,我們隻得拿生命去反抗。”平安:”不是我不讓你們出城,實在是不能出城,因為外麵都是日本的軍隊,出去也是死路一條,我是在保護你們!”
毛子:”你唬誰啊!日軍的大部隊在我們後方,剛才我們還回去了,就是他們不讓咱們回村,咱們才想到要硬突的。”平安呆了,不知該如何解釋;姬偉拖過高音喇叭:”你覺得你們有那個實力硬突嗎?膽你們是有了,因為我知道你們連死都不怕。”
毛子:”那還囉嗦幹嘛,趕緊向老子開槍吧!”妞妞與鈴兒很是覺得可惜地奔上前呼號:”不要啊!”可為時已晚,也許是妞妞與鈴兒的動靜讓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動手;隻見毛子領著六十人村夫,把衣服向外一脫,腰間別著飛刀與手雷,****火力全開,毛子領著村夫們脫刀飛雷而出。
毛子一行人中彈倒下,****狙擊手也被炸飛死無全屍全軍覆沒,****見狀,一股蜂的湧上,占領了三角高地,****被迫遷往蒼野縣城的東北角,與共軍占領的西北角隔山隔河相望;武舞和妞妞在帶領著****祭拜完毛子一行壯士後,便朝西北挺進,繞道摸向太原日軍的空軍基地。
討口和鈴兒留下來鎮守蒼野縣,並負責照顧好路長的傷情;路長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他聽說高地被攻了下來,他吊著繃帶便往高地趕去,大老遠便用脆弱的聲音強呼著:”平靜,平靜呢?”
討口和鈴兒趕緊把路長勸坐下來安慰:”平靜目前還沒有下落,你負著傷,要怎麽去找?到哪兒去找?不過你放心,我們在死去的****裏,沒有找到平靜的屍體,那就證明他還活著。”路長起身激動起來:”我求求你們,你們就放我走吧!別把我當一個病人。”
言罷,一個大男人在那裏哭了起來,一來是為自己的無能,二來是為平靜的安危擔心;討口和鈴兒的心也跟隨著路長揪心起來,路長哭訴道:”摧城拔寨我都沒有貢獻出力量,已經是很愧疚了,如果再讓我失去平靜,那我也就不活了;你們可知,多耽擱一秒,她就多一份危險?”
討口和鈴兒相對無語,知道此刻對於路長來說,說什麽都沒有用,那就放他走讓他去吧!讓他像個男人一樣的去戰鬥;討口為路長選了把好槍挎在身上,鈴兒幫路長紮好腰帶,腰間別了兩顆手雷和兩把飛刀,背間再綁了把劍。
路長抖了抖袖,精神振奮起來,笑笑道:”你們等著我的好消息!”言罷,抬了抬手:”唉,好使了,手好使了!”不知哪裏來的洪荒之力,笑笑地走遠,瘦長的背影消失在大漠孤煙中,隻留下一串印象中的駝鈴聲。
****時不時地翻過山頭攻打過來,討口和鈴兒組織起了人反擊又將其打退,但討口很明白實力的懸殊,如果再這麽下去,最終的結局,也是隻能敗退;可那又能怎麽辦?外麵日軍封鎖,裏麵****討擾,真是煩死個人。
這是一個黃昏的時分,****又翻過山頭來攻打三角高地,討口和鈴兒再次組織進攻,可由於軍火彈藥的不足,也隻能是斷斷續續的打,邊打邊退;****看出了玄機,便大兵壓境,一舉而上,火力全開。
眼看****就要敗北,沒想到一直駐紮在離此十裏沙漠腹地的路長聞訊後趕了過來,他以飛馬的速度,淩空側撲而掃,待把機槍裏的子彈掃光,****也傷亡差不多;路長一個箭步跨崖而上,繳獲了槍支彈藥約近百套,戰馬數匹。
在與討**接好後,便策馬嘯風而去,一路狂奔,跟隨著逃竄敗走的****,直逼****東北大本營,在最後關頭,舉槍紛紛將****敗兵殺死;平安聞此槍聲,便派兵出來打探,他們一見路長殺氣騰騰,便不敢前進,隻好退回報信。
平安老著槍帶著一幫人縱橫地走了出來,一看是路長,便笑開了花:”原來是他呀,沒什麽角嘛!在血煉民兵戰隊也排不上什麽名次嘛!”於是乎,便壯著膽向路長靠近,路長手長腳長,待平安一靠近,他背身迅疾取劍,挑落了平安手中的槍,腳掂槍環背而挎,單手將平安箍在懷裏。
平安簡直是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便被路長擒入了懷,平安後悔剛才沒有識對人,小看扁了真龍,可現在已經是喘不上來氣,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平安的兄弟們都端著槍圍了上來,路長把劍指向平安的喉嚨,騎在馬背上轉著圈,環顧著四周,生怕有黑槍打來。
路長把劍深刺一公分,惡狠狠地道:”趕緊的,叫你的兄弟們把槍都放下,否則,你就沒命了。”平安雙手向下按,有氣無力地道:”都把槍放下!”路長繞劍而收,開道而行,單手掐住路長的脖子斜擔於胯下拖行。
平安一個鯉魚打挺,路長單手將他高舉過頂:”你別再掙紮了,無濟於事的,想多活點時日,就盡早告訴我,平靜在哪兒!”平安擺著雙腿,如是一個上吊之人在作最後的掙紮,平安的兄弟們見狀都散去,找姬偉報信。
姬偉正調戲平靜於懷中,聽說路長找上門來,姬偉一臉黑了下來,平靜卻轉悲為喜;姬偉把平靜拋在一間黑暗的秘室裏囚禁起來,帶著一個排的人上前,城牆上亦布滿了狙擊手,路長並沒有慌張,和姬偉周旋著,雙方誰都沒敢先越雷池一步。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平靜也在想著掙紮,她四處求人無門,失望地趴在鐵窗前亦自盡,管理房間的狗子是平靜的老鄉,一見平靜有自盡的想法,便把房門給打開了;沒曾想,平靜隻是在偽裝釣魚,待狗子把門打開後,平靜一個反推手,將狗子關在屋裏,自己蹦出外麵並鎖了門。
平靜逃脫後,為了共存,便和狗子商量好換了衣服,女扮男裝地持槍走了出去,一見到路長,便用眼神一挑,路長感覺到很是眼熟,晃了一下,走了神,姬偉抓住了機會進攻,亂槍齊射,平安飛馬而下,平靜在****的身後放冷槍,掩護著路長的行動。
姬偉見平安衝自己而來,並令身邊的狙擊手開槍,哪知平靜已開槍把他身旁的親信清零,姬偉一回身,平安劍頂向平安的背身躲藏追刺而往,待姬偉回過神,路長挑劍而出,從平安的腋下穿刺而出,直中姬偉的胸口。
姬偉倒下,路長扔下平安不顧,腳踩著姬偉的頭一躍而上,按過平靜入懷,平靜轉身抱槍而掃,打開了囚禁室的門鎖,狗子獲得自由;路長和平靜兩人相擁在城牆上如燕雀浪翻,躲過了子彈的追擊;平安從地上爬起,喘著粗氣,他怕亂槍傷害了平靜,便下令停了火。
路長抱著平靜,從城牆上淩空騎翻而上,上馬駕風瀟灑地離去;平安望著這一係列的殘局,既是悲又是喜,****眾兄弟卻止不住點頭,為這真愛送去了真誠的祝福;****兄弟為平安有這麽一個赤膽忠烈的妹夫亦感到敬佩,於是便都願意投到他的門下,把姬偉的事歸結於自找上報了杜鵬。
對於杜鵬來說,失去一個排長不算什麽,姬偉和平安亦手心手背都是肉,誰死去都讓他難過,誰活著亦都讓他高興,隻要對他和黨忠誠,他似乎都可以網開一麵;但這次眾口一詞,平安就難逃拉幫結夥的罪名,雖然沒有立即下令處罰平安,卻把他關了禁閉一日,並令他第二日清早,必須去提路長的頭來見。
於此,他還不放心,親自帶了連裏最精悍的隊伍去追擊路長,路長手腳並用,撈風如劃槳,跟著馬蹄聲的節奏,如一股旋風越界而去;此時,討口和鈴兒也派兵前來接應路長,待路長揚塵而去之後,討口和路長在半道設伏,把****殺於馬下。
杜鵬見於此,便帶兵回還,就在一夜的時間裏,****在東北角與西北角的中間,挖起溝壑,築起城牆,駐兵而待;第二日清早,平安又帶隊前往,到沙嶺處遭遇了****的伏擊,一望前方溝壑萬險,城牆高立,絕望到了骨子裏。
杜鵬見平安無功而返,心中很是怒氣:”你闖下這麽大的禍,如果不抓個人回來頂罪,你讓我如何向上麵交待?”平安:”****連夜在沙嶺一帶挖起了溝壑,築起了高牆,他們居高臨下,重火力監控,我們根本無法前進半步啊!再說,現在路長是我妹夫,我實在是不忍心將他捉拿。”
杜鵬:”好啊!那你就去頂罪,我就向上峰報告~說是你因為個人恩怨,殺了姬偉。”平安:”如果連長要堅持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我也願意為我的妹妹、妹夫去頂罪;不過您要如實上報上去,您個人也是脫不了幹係的。”
杜鵬歎了口氣:”唉,現在才剛開始,咱們就處於下風,叫日後的工作如何展開?”平安起身:”連長,我有一計,既可自保,亦可成全了姬偉的名聲!”杜鵬喜出望外:”快說來聽聽!”平安:”就說姬排長帶兵奮勇抗敵,在沙嶺一帶被****殺害,上麵既嘉獎了咱們連,姬偉也落得個英雄的稱號,說不定還會派強兵給咱們連補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