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五九(鬼光妖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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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鵬手握兩顆鐵球轉動,點了點頭:”嗯,不錯,那就按你說的辦;人嘛!由你來挑選。”
平安高興地離去,滿以為自己又立了一功,他找到了望恒與跑馬哥,讓他兩人護送著姬偉的屍體回老家安葬,然後再把一封信帶給****西北大營的團部。
一開始,望恒是拒絕的,跑馬哥也不情願,但一想到留在此處也是與共軍廝殺,想想還不如眼不見為淨,於是便接下了這個活。
於是望恒和跑馬哥帶著幾個隨從兄弟,立馬就出發了,姬偉老家的方向在山西與甘肅的交界處,於是便和武舞妞妞同路。
武舞與妞妞快速奔襲,半日便連踏兩座山,終於是能隱約看清前方~太原的日軍軍用機場;他們停了下來,正在思考著如何進攻。
望恒與跑馬哥抬著姬偉的屍體,健步如飛,安排了四撥人輪流替換,終於是在一片沼澤地裏看到了一片腳印,他們仔細地丈量,大致可推斷出是武舞和妞妞的腳步。
於是,他們便加快了速度,繼續向前奔跑,連夜趕路,終於是在午夜時分,到達了二連山的山頭;武舞和妞妞被驚醒,他們小心翼翼地伏在地上,就如一條蟒蛇在四處打探著食物。
望恒把冷凝劍掏出來,墊在屁股上坐歇起來,跑馬哥也卸下包袱摸出了一瓶酒喝了起來,兩人一放鬆下來,便交談起了武舞與妞妞的事:”你說他倆怎麽就跑得那麽快呢?連個影都沒看著。”
正說著呢!抬著屍體的冷凝民兵隊小兵累喘著跟了上來,跑馬哥讓他們把屍體就地而放,原地休息到天亮再走。
看樣子,望恒一行人並沒有發現武舞和妞妞,相反,武舞和妞妞卻把望恒和跑馬哥的底細打探了清楚,隻是他倆還不知道他們抬的是何人。
於是武舞與妞妞便慢慢地靠近,因為他們實在是餓得慌,在路上耽擱兩日,把原本預帶的幹糧都給吃完了,一見到望恒一行人大吃大喝的,竟動起了偷摸的壞心。
望恒一行人吃飽喝足便睡著了,武舞和妞妞悄悄地摸近,把他們的幹糧吃光,酒也喝光,甚至還大膽地把死人的麵容揭開,一看是姬偉,便大罵活該。
武舞和妞妞吃飽喝足後,便繼續上路,沒有休息;待望恒一行人清醒過來時,天已是微微亮,伸手一摸,身上值錢的東西及隨身攜帶的幹糧都不見了。
於是大夥便慌張了起來,開始四處裏尋找,一開始還以為是有野獸,整得一身冷汗;待天亮明,才發現,又是那一對熟悉的腳印。
於是望恒便和跑馬哥帶路一起飛奔往前趕,又約半日的時間,終於是趕上了武舞和妞妞,他倆正把戰利品拿出來享用。
望恒悄悄地逼近,直把冷凝劍挑在武舞的脖子上:”好你個武舞、妞妞啊!你們何時竟做了賊人?”
武舞和妞妞沒有回應,也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吃著,淡淡地道:”後悔當初沒把你們的武器給繳了啊!現在居然敢拿劍指著我。”
望恒咬著牙:”現在我們各為其主,換作是別人,殺了你們的心都有啊!”
跑馬哥跑過來,一把奪了武舞和妞妞手中的酒肉;武舞把雙手的油漬往身上一擦,袖抹一嘴油扶著半飽的肚,欲帶著妞妞離開。
後麵餓著肚抬著屍體的小兵,已是喘得接不上氣,一個撲爬搭在地上,沒有了前行的力量;望恒把冷凝劍橫在武舞麵前:”吃了我們的東西,總該幹點活吧!”
武舞:”哼!做****的走狗,我太看不起了,你就算再給我更多吃的,再多的金錢,我也不會為虎作倀的。”
望恒喝了口酒吐了片殘雜冷冷地道:”那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
武舞:”你以為就憑你這兩下子,能攔得住我嗎?”
望恒:”你以為你是冷酷嗎?”
武舞兩指夾劍而滑,望恒單手飛旋而攪,武舞感覺到勢不可控,鬆開雙指,一彈腿過去,望恒棄酒捉腿一個旋風拉翻,武舞被浪翻在土丘上。
妞妞想過去幫忙,卻被跑馬哥攔住:”親愛的妞妞,好久不見,沒想到你越來越性急了喲!放心,等你情郎戰服了,我再來收拾你。”言罷便用手挑了一下妞妞的臉。
妞妞順勢一抓,把跑馬哥擒拿在手,跑馬哥笑著,肚子都笑痛了,妞妞還以為製服了跑馬哥;沒想到跑馬哥一個膳籠逃,反手卻將妞妞給擒拿在懷。
武舞見狀,慌了神,他得要想辦法逃脫困境,方才能救妞妞於水火;於是順手摸起酒壺狂浪地飲下,借著酒勁一醉拳打在望恒的胸膛。
望恒都感驚呆了,他是怎麽做到的?明明劍是指在了他的肚子上,怎麽還能反拳攻擊;待仔細一瞧,冷凝劍已刺穿武舞脖子的薄皮,他的手也像似脫節似的增長一節。
這就是武舞的風格,他喜歡把險弄到極致;望恒也看出來,武舞這是要拚了,於是該讓著點便讓著,都言無奈的怕玩命的,若真要玩起命來,可能自己也下不了狠手。
武舞起身浪彈,翻轉擰著酒壺便向望恒打了過去,望恒一個退滑步下馬,劍入鞘頂向武舞的肚,一個旋轉,把武舞浪翻在地。
武舞坐在泥地上喘著粗氣,這對於武舞來說,簡直就是侮辱,他隨手抓了個石頭扔向望恒,再拔刀追砍而去,直中望恒的肩部。
望恒慌亂中揮劍而擋,泛起一道劍光暈向武舞,武舞刀落手麻冒煙,連衣服都被燒胡了;望恒也感到不解,這現象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原來武舞這把刀叫虎齒犬牙刀,就是刀刃中間有幾顆牙齒狀的東西,開始本來還以為是和刀一體的鋼鐵,慢慢摸索才發現表麵還套了一層骨狀材質的東西。
原來是這東西與冷凝劍摩擦發出的焦味,待武舞把刀上的套取掉後,裏麵有五顆金齒閃閃發亮,與冷凝劍一輝映,似乎借來了整個太陽。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光給耀得睜不開眼,於是望恒和武舞便想著辦法,要把這光引走,大家方才能逃出這牢籠。
可怎麽引?光去到哪兒定會成一道災,於是兩人便舞刀弄劍,想把光引到空曠之地,沒想卻引電成雷,又成一道強光電,似乎還帶有電流的滋滋聲。
這可把所有的人嚇壞了,抬姬偉屍體的冷凝民兵隊小兄弟,把屍體扔了便跑,他們剛一動,光電便追著他們跑,眨眼的功夫,便把他們給燒死了。
望恒和武舞想放下刀劍,可卻脫不了手,光電完全把他倆給籠罩,雖然光電的強度比之前低了幾許,但若想全減成負,還得要死人。
可是死誰?誰都沒有想好,每一個生命都同樣的珍貴;正說著想給予點告慰與懷念,放眼望去,兩小民兵卻都化成了灰燼。
一時間,有人說這光電是帶著鬼魂的光電,也有人說這光電是老天爺看不得兩家自己人相殘殺的處罰,還有人說這光電是這把刀與劍當時鑄成時所舍的靈魂。
不管怎麽說,都令人膽寒,為了不亂套,隻得相**蹭著,可時間就是把殺人的武器;看著望恒與武舞這麽耗著是在消耗著光電的力度,可與此同時,他們的功力與體能也在隨之消耗。
似乎就從光圈的折射波裏看到他們秒漸消瘦的身影,令人心疼,妞妞掙脫掉跑馬哥欲撲向光圈,卻被光圈裏的一團火浪了回來。
妞妞的臉被燒爛,跑馬哥將妞妞拉了回來,倒把自己嚇癱倒在地,一看簡直就像鬼;妞妞抽刀而出,映射出了自己那可怕的樣子。
妞妞衝著望恒與武舞大叫道:”反正我都成這個樣子了,就把那鬼光妖電引到我身上來吧!”
武舞流下了痛苦的淚水,他的體力有些不支,單膝跪在地上,收刀拄地而泣;隻剩下望恒一人與鬼光妖電苦戰著,他舞了幾圈後,把眼神定在姬偉的屍體上。
望恒在心裏想,反正姬偉都已經死去了,何不把這鬼光妖電引在他的身上,也好讓他盡早超度;於此光電如一團火滾向姬偉,姬偉的屍體隨著一股青煙升天。
在把這鬼光妖電驅走之後,大家都累得快死去,似乎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他們癱在地上歎著:”看來這任務完不成了!如何回去複命?”
武舞把妞妞擁在懷裏痛哭著,妞妞在他眼裏,之所以完美,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如今沒了容顏,再完美也隻是個欺騙。
武舞是一個講究完美的人,他無法麵對這殘缺的事實,於是便揚起虎齒犬牙刀欲自盡,剛一下刀,一股光電又將其擊落。
這一次,這股光電沒有附體不散,這令人很是費解,這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了,真叫人煩惱;武舞猛用頭撞著地。
妞妞看了很是心疼,便抱起武舞忍痛激淚:”你好好地活著,我去死!”
跑馬哥一把過來抱住了妞妞,武舞卻被望恒給提了起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自己的女人都成這副樣子了,還在這裏尋死覓活的!你知道他此刻身心忍受著多大的痛苦嗎?”
武舞給了望恒一後彈腿,打傷望恒的眼睛,轉身指著望恒大罵道:”******,就是你,不是因為你,她會成那樣嗎?既然我打不過你,我去死都不行嗎?”
望恒蒙著眼睛,給了武舞一盲耳,搧得武舞找不著北;妞妞望著眼前模糊的影像,漸漸地成了泡影,體力不支地暈倒了。
此刻,大家都慌了,不知該怎麽辦,望著妞妞那臉上流尚著和血水,看著都讓人心疼,不順手拉一把,又怎忍心離去?
望恒命令大家都行動起來,把姬偉和逝去的兩民兵靈魂給葬了,可下葬總得需要點遺物吧!連根骨頭和頭發都沒有,就剩下一團灰。
正在大夥去捧骨灰時,一陣妖風襲來,風吹灰迎麵撲在了妞妞的臉上,妞妞整個人跟隨著不同屍骨的煙灰在變著臉。
這可把人們嚇著了,大家趴在地上縮著頭不敢抬頭看,待風停灰定,人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朝妞妞望去,嚇呆了,一個女兒身,一張男人臉。
如果光看臉,那簡直就是姬偉活了過來;想著想著,人們終於是明白了,就是誰的屍骨灰附在妞妞那被鬼火妖電燒焦的臉上,都會還原成一張鮮活的皮。
這種現象叫移植借用,相互的利用,妞妞在利用靈魂的皮,靈魂在利用妞妞的身體;但誰也說不好誰在控製誰。
於是武舞靠近問妞妞:”親愛的,你還認識我嗎?”
妞妞向武舞勾著手指:”來~再靠過來點!”
當武舞把頭湊過去時,妞妞在武舞的臉上親了一下,武舞滿是嫌棄地拿衣服去擦唾液:”你現在是誰我都沒搞清楚,就開始親我,太惡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