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六六(天涯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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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舞與妞妞對視,感覺到這日本女孩說的話很可笑,沒想到現在已經被淪為刀下鬼,還這麽矯情地威脅;於是妞妞握著皮鞭甩著節奏:”怎麽就由不得我們選擇了?說來聽聽!”
日本女孩:”沒看到外麵的情況嗎?”武舞:”縱使大兵有增壓境又如何?我們依舊可以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
日本女孩:”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四麵八方都是火力,你們怎麽走,想必是插翅也難飛了吧!哈哈......”
武舞與妞妞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遭遇確實已變得很糟糕,看來不得不放下身段和她談判一番了;與此同時,外麵的人已經喊話了:”裏麵的苦命鴛鴦,你們給我聽好了!如果再不出來,我們就將廁所夷為平地了。”
武舞蹲下身,用手抬起日本女孩的頭:”我們該談判一下了,你說,怎麽樣我們才能逃離這困境呢?”
日本女孩態度瞬間變得很驕縱:”這個樣子像是要跟我商量的意思嗎?趕緊的!把我放了!”
妞妞一下子脾氣就躥了上來,再一見武舞想用溫柔去軟化日本女孩,氣得她是臉紅肚子粗,一皮鞭鞭撻過去:”這個樣子算不算跟你商量?”
日本女孩咬著倔強:”你們會為你們的無知買單的!”妞妞聽不得這麽硬氣的話,一腳送日本女孩滑出廁門,半條腿已經耷拉在外麵。
日本軍人見狀,趕緊圍上前,裏麵妞妞喊話:”你趕緊給我退後,否則,我就殺了這個日本女孩。”
日本人見那女孩穿著"nv you"製服,便笑對:”一個"nv you",殺就殺吧!將軍,我建議用重火力強攻,把他們全部都葬身火海。”
日本女孩在地下掙紮著,肚頂地一個旋轉,頭朝外,奮力地大叫道:”別開火,我不是"nv you",我是鬆本菜子。”
鬆本一個箭步衝出人群,麵向空軍將士,高舉雙手:”別開槍,那是我女兒!”
麻生取笑:”喲!鬆本君,什麽時候令嬡也出道了?”
菜子向麻生吐了口口水:”你媽才出道了呢,我這衣服,是這對苦命的鴛鴦給我換上的。”
這句話徹底地惹怒了麻生,麻生堅持要開槍,鬆本上前用身體擋,悄悄地向後退,麻生又不敢開槍射殺一個將軍,所以隻得放任;武舞和妞妞舉槍而出,算是看出了鬆本的小伎倆。
於是兩人同時開槍,將鬆本打退在原地,鬆本就如一個陀螺,在原地打著轉,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鬆本暴跳如雷地叫罵著,不知是在罵那對苦命的鴛鴦還是在罵不可一世的麻生太郎;反正麻生太郎是聽出了弦外之音,於是便開著火力打在鬆本菜子的身體兩側。
鬆本停止了叫喚,菜子卻又哭了起來,雙手捂著耳朵,把分貝尖叫到掀屋頂的氣勢,武舞和妞妞捂耳把菜子拖後,鬆綁開了菜子。
武舞和妞妞看出了麻生與鬆本的矛盾,於是便讓菜子自由選擇,菜子當然也看出了不詳的端倪:”你們這個時候放我走,還不是讓我去送死,還是把我綁起來吧!命運就交給天來定。”
妞妞笑了起來:”出生尊貴的將門,讓你遭受這份委屈,也是難為你了;你還是走吧!你是無辜的,希望你活著出去後,不要再仇恨中國人,更不要崇拜天皇與戰爭。”
菜子為了妞妞的這席話感動了,她主動提出了條件:”我曾經說過,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會帶你們出去的,我用剩餘空軍的性命跟你們作交易。”
武舞搖頭歎笑道:”不錯啊!這麽小的年紀,就學會公關了,還挺能顧全大局的;可你怎麽知道我們還要殺很多的空軍?”
菜子:”我在廁所,把你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那些日本空軍戰士也是無辜的!”
武舞氣焰衝天:”他們是無辜的,那咱們中國的百姓呢?他們就該死嗎?他們的命就比你們的命更賤嗎?”
菜子扭過頭,流下眼淚:”可你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自己還能否活著都未知,還談什麽宏大的理想?”
武舞咬碎恨意:”那也不能放棄心中的理想,我若不殺二十名主力空軍,我是不會撤退的。”
外麵又響起了槍聲,幾名空軍戰士端槍朝三麵牆的隙孔襲來,每個方向兩名空軍,他們蹬牆舉槍而掃。
武舞和妞妞早就發覺了動靜,光看影動,他們就聞到了獵物的味道,這種送上門的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隻見武舞和妞妞用皮鞭揮舞,用打陀螺的原理,動態地把兩人纏起來,一個空中反錯旋轉躍起,舉槍環掃,把送上門的六名空軍幹倒在地。
一落地,卻見菜子想趁機逃跑,於是妞妞一個滑撲,舉鞭夠著將菜子的腿纏住,菜子防不勝防,一個狗吃屎的摔倒,磕破了下巴。
至此,已是有十八名日本主力空軍****倒,妞妞也試圖說服武舞收手,可武舞堅定執著:”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你們都不要再說了,多一名日本空軍戰士,就會多死亡十名中國老百姓,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妞妞保持沉默,約三秒後抬起頭:”可我們的槍都沒有子彈了!”
菜子一聽說他們的槍沒有子彈了,便興奮起來了:”現在是不得不跟我走了吧!我答應你們,隻要你們停止殺戮,我保證帶你們安全地離開。”
武舞:”恐怕現在這個決定權不在你這兒了!”言罷,便見外麵有兩個黑影攢動而來,武舞趕緊把妞妞和菜子抱在懷裏,緊貼在門的一側。
妞妞看見武舞把菜子抱得那麽緊,很是不爽,非要撤到另一邊去,武舞緊按住妞妞的肩膀,妞妞無法動彈。
武舞帶著訓話的口吻:”現在不是吃醋的時間,親愛的,我若不緊抓住她,她會搗亂的!”
菜子聽得肉麻,不禁一哆嗦:”行啦!你倆就別在我麵前秀恩愛了,我早看出來你們是一對,放心吧!我也想活著,我不會鬧出動靜的。”
於是武舞和妞妞便移步向門邊,離門口約一步槍的距離停了下來,兩名日軍空軍摸索而來,一左一右地探槍而進。
待槍越過武舞的胸前,武舞一個快速地把抓將槍對準另一名日軍,再把右側的日軍箍入懷裏;妞妞一個撐肩翻,用腳將左側的日軍勾了過來,兩日軍槍互對,開槍自殺,雙雙倒下。
武舞和妞妞奪下小鬼的槍架在兩名日軍的身體縫隙,挺著他們的屍體僵硬地向外走了出去;武舞的心情大好:”走吧~菜子!刺殺二十名空軍已經完成任務,還剩下一名將軍,你帶我們出去,我答應不殺你父親。”
菜子見過他們連殺兩撥日軍,他們的武藝確實把菜子給征服了,甚至來說,現在的菜子很是欣賞他倆,不知覺地已經愛了上武舞。
於是三人行,推著兩名日本空軍戰士的屍體擋子彈作掩護,架槍揚鞭而出;日軍的火力攻上來,武舞與妞妞架著槍盲掃,一排日軍倒下。
另一排又接上,又倒下,此時武舞與妞妞槍裏的子彈又打光了,兩名小鬼空軍戰士已經是被射得千瘡百孔。
菜子看出了問題,她這下選擇的不是逃避,而是要站在這對苦命鴛鴦的一邊,和他們共度難關;菜子主動地別進了武舞的懷裏:”我知道,你們的槍裏沒子彈了,但不要放下槍,別讓他們看出來,你們現在以我作人質,先退出包圍圈。”
鬆本見自己的女兒還在他們手上,便阻止了麻生所命令的又一次進攻;佐次所領的一隊人馬全都是鬆本的門下,他們雖在武舞和妞妞的側方,但一直都沒有動靜。
武舞和妞妞推倒兩名被打得稀爛的日本空軍屍體,把菜子擒在懷裏,刀架槍頂背身沿廁所牆麵滑過。
麻生很是著急,進又不能攻,於是便指著鬆本大罵:”八嘎,你是想造反嗎?他們殺了我們那麽多的戰士,我們不能就這麽放走他倆。”
鬆本:”隻要你能把我的女兒救下來,他倆隨便你處決,我沒有意見,可現在我女兒在他們手上,你們就休想胡來。”
麻生:”我看你是瘋了,你女兒的命比起這麽多空軍戰士的命來說,那就不值一文錢。”
鬆本:”可這是在我的地盤,我若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的話,還怎麽去為帝國爭光?”
麻生:”我呸!還為國爭光呢!你就是帝國的恥辱,對天皇陛下是一種大不敬。”
正在他倆爭吵之際,武舞和妞妞帶著菜子不見了蹤影,原來他們三人在趁日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兩位將軍對壘的激情上演時,他們已經悄悄地摸進了一輛越野車裏。
妞妞:”咱們逃到這裏來幹嘛?我們又不會開車。”
菜子主動請纓:”我會開,你倆先換上日軍的衣服,待他們往前追時,我們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武舞:”可前麵有路嗎?”菜子緊握著方向盤,欲作好衝刺,臉泛起一絲殺氣騰騰的笑容:”車到山前必有路!”
待武舞和妞妞把裝都換好後,日軍已是緊急出動,便向東麵追趕而去,分布在每個機場的跑道追尋;三人趴在車裏不敢抬頭,待日軍過後,菜子也把衣服給換好了。
妞妞怕留下菜子是一個感情上的負擔,便勸說菜子:”現在已經給咱們留出了空檔,你還是回去吧!跟我們走,天涯何處是歸宿?”
菜子:”我決定了要幫你們,那就要幫到底,直到看到你們安全,我才放心;隻要有愛,天涯何處都是歸宿。”
彼此的一席話,都讓對方感動,似乎現在的關係,有點往交心的朋友方向靠近;於是三人眼神交匯,一股堅定的力量在推著他們的友誼前行。
菜子發動汽車,一個後滑飄移,向西而進!日軍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望塵莫及;越過一排排飛機,武舞感歎:”要是我能開飛機就好了,也不知冷酷現在學得怎麽樣了!”
妞妞:”你的要求越來越高了,咱們哪能跟冷酷相提並論,他就是個天才,什麽東西一看就會;咱倆啊!就是一對蠢豬。”
菜子:”你們說的那個冷酷很厲害嗎?比你們還厲害?說來我聽聽!”
武舞:”算了吧!還是別說了,說了我怕你會愛上他的!”
菜子:”不會的!因為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三人相視一笑,顯得很是錯亂與尷尬,不知覺中,車已經衝到了機場西側的終點,當三人從笑意中回過神來時,車已經是快要撞上圍牆。
跟時踩刹車已經是來不及了,那就還不如一腳油門轟下去,且看命運如何擺弄;隻聞“嘭”的一聲,車頭頂破土磚牆,如一顆炮彈的轟響,騰塵升空,噴煙而去。
待視線清晰下來,車已經消失在視線的盡頭,隱約可看見車停了下來,在那裏反複的摩擦,像似陷入了泥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