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八二(一彈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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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滿:”黑蝙蝠去哪裏了?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紅蜘蛛:”萬滿兄弟,什麽我們把他怎麽樣了?你別多想了,回到自己的崗位去吧!”

    萬滿:”不行,你們一定要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服你們管的,我這輩子就跟定黑蝙蝠了,隻服他一個人管。”

    紅蜘蛛怒道:”萬滿,你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了?非得要我把上層領導叫過來,你才服是嗎?黑蝙蝠是去執行一趟神秘的任務,是你能打聽我能說的嗎?”

    萬滿尷尬地笑著:”早說嘛!你說他去執行任務去了,我就放心了,我是怕你們把他給害了,謀權害命。”

    望恒背著手眺望著遠方:”哼!萬滿隊長,你還真敢說話;反正今日話也說到這份上了,我若不解釋清楚,看來還是走不脫了;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黑蝙蝠去哪裏了?還請紅蜘蛛相告。”

    紅蜘蛛把嫌棄的眼神擠向萬滿,萬滿低著頭轉身離去,望恒把萬滿給拉住:”唉?萬滿隊長,別走啊!你不是很想知道嗎?我可不想背個謀權害命的罪名。”

    萬滿轉身微笑賠罪:”對不起~望恒大隊長,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望恒撥弄著腰間的冷凝劍:”哼!玩笑?戰場上可不是玩笑,刀劍無情,子彈無眼!”言罷,冷喝一聲把劍拔出又入鞘:”那如此說來,你是服了我的?”

    萬滿在紅蜘蛛的眼神示意下,同意了望恒的逼問;望恒哈哈大笑,如同是一個練邪之癖走火入魔:”既然服我管,那我現在就以大隊長的身份命令你~立馬帶著你的人給我攻城去!”

    萬滿走了一步又急停了下來:”可是,這黑蝙蝠隊長早就有交待,我們不能強攻,日軍會自相殘殺起來的,此時,咱們再出擊,可將其一舉殲滅之。”

    望恒:”戰勢千變萬化,局勢瞬息萬變,豈是他一個場外之人能定奪的,現在我是隊長,得聽我的,違令者~殺!”言罷,便抽出冷凝劍握在手,指著天,欲請魂,歸西邊。

    紅蜘蛛也走上前攔了一下望恒:”大隊長,我作為副隊長,這個方案是我和之前的大隊長黑蝙蝠定下來的,不可以隨便違抗。”

    望恒收起冷凝劍:”可是都過去了一個時辰了,日軍並沒有要自相殘殺的意思,難道說,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蘭州城一點一點的蠶食嗎?”

    紅蜘蛛:”一個時辰也太短了,你以為日本人就那麽好引上鉤嗎?我們計劃的最少是一日。”

    望恒:”我可是等不及了,我最多再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一個時辰,日軍還是處於觀望態勢,我必定會強攻;在這一個小時裏,我看咱們也不能閑著,該臨陣磨槍的士兵都去準備,我則要勞煩紅蜘蛛給我引路,帶我去見一個人。”

    紅蜘蛛:”都什麽時候了,還有臉在這裏嬉皮,我看真正把戰爭當兒戲的人是你!關鍵時刻還兒女情長、溫柔之鄉;恕我難從你的要求。”

    望恒:”別忘了我是你們的大隊長,隻要我一聲令下,我現在就可以去奪取城門。”

    紅蜘蛛:”你若是被新上任的三把火燒壞了頭腦,就請你們自己的人去赴死,我們就不奉陪了;黑蝙蝠一再交待~東北門和西南門是重地,不可沒有人守。”

    望恒拔出槍:”那好說,等我們攻下了西北門和東南門,就歸我們****了,你們****就占有東北門和西南門如何?”

    紅蜘蛛也感到很無奈:”這事我說了不算,既然你是大隊長,又如此固執不聽勸,你說了算。”

    誰都知道,西北門和東南門的物產資源更豐富,東北門和西南門隻不過是軍事重地和百姓的逃生通道罷了;但望恒剛上任是被渴望勝利的****衝昏了頭腦,讓他去受點教訓也無妨,反正守著貧瘠,也不至於被炮火轟死。

    於是望恒便帶著平安奔向西北門,跑馬哥帶著人奔向了東南門,距城門五百米處停下來,架起火力攻擊;大炮和機槍齊上,日軍城樓上的人馬紛紛倒下。

    但很快日軍被緩過了勁來,對方也架起重火力掃蕩;兩軍處於對峙中,十五分鍾約過去,鬆本的部隊聽到了槍聲,便開始攻占東北城門,哪知,萬滿和紅蜘蛛的人馬並沒有撤離,正擺好架式迎待日軍,鬆本的部隊被受重創,他們隻得向西北門逃去。

    於是日軍兩軍合並在一起火拚向望恒和平安的隊伍,望恒見大勢不妙,便帶著自己本部的人馬邊打邊撤,平安卻越陷越深。

    正在水深火熱之際,日軍運城機場的河島戰隊六架轟炸機又襲來,分別把炸彈扔向了西北門和東南門,夥同日軍和****的人馬一起給炸了。

    飛機炸了過後便飛離了蘭州城,紅蜘蛛若有準備似地手一揮,一直躲在身後的武舞和路長帶著兵分別奔向了西北城門和東南城門,趁火打劫把西北、東南兩城門給占領了。

    ****緩過神,氣炸了,欲開火向城樓上的****,紅蜘蛛卻帶著人跟了上來:”都給我住手,難道你們真的想在窩裏鬼鬥嗎?鬼子就在城門外還沒走遠呢!要鬥也隻能是在窩裏鬥鬼;自相殘殺算什麽本事啊?”

    平安戰隊的人馬幾近消失,平安也中彈而亡,望恒指著自己的一敗塗地:”自相殘殺,你們何時把咱們當作一家人了?水深火熱之時,不見你們來營救,現在城門被攻下來了,你們卻從咱們手中奪去勝利的果實。”

    紅蜘蛛:”望恒隊長這麽說就有些見外自私了!就在你們與日軍激戰之時,我們也在東北門與鬆本的人激戰,我們的人也有傷亡,如果不是咱們的人舍命地牽扯著,恐怕望恒隊長早就敗下來了,你們的運氣差就差在鬼子的飛行戰隊空襲上,若然,相信取勝的一定會是望恒隊長帶領的****。”

    跑馬哥也以慘敗的姿態帶著所剩無幾的人馬逃了過來,喘著氣:”大隊長,我們的人馬也損失了一半,沒想到那鬼子還真敢下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夥同自己的人也都炸了。”

    望恒見兩座城門都已經拱手相讓於他人,心中很是不滿,白忙了一場,隻剩下無盡的歎息,暈倒在地上。

    紅蜘蛛:”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勸你們保存實力,留住半條命,你們卻不信,非得要爭一時的長短;跑馬哥,你還愣著幹嘛呢?趕緊扶望恒兄弟前去救治休息啊!”

    於是****帶著人馬失興丟魂的離去,紅蜘蛛接過了望恒大隊長的職務,巡視著城門,派人把缺口都堵上,警告著****的士兵:”這可是來之不易的勝利,大家要好好的珍惜,不可再讓日軍攻占和****的竊取。”

    望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隱約地聽到了紅蜘蛛的訓話,氣得吐了口血:”那個騷娘們兒,她在說什麽呢?把誰當賊了?我非要去與她殺個高低。”

    跑馬哥:”望恒大隊長,你現在的兵權都被她給奪了,咱們的人馬傷亡慘重,平安率領的一隊人馬,幾近是全軍覆沒;咱們還是趕緊回吧!先回大本營再說。”

    望恒用所有的力氣轉為恨意,拔出冷凝劍狠握劍身,血隨著恨意釋盡流出,染紅了半身;****回到大本營,杜鵬和建軍見狀,很是不可思議:”這是怎麽回事?”

    跑馬哥:”咱們攻占城門之際,被日軍空襲,傷亡慘重!”

    建軍:”那結果如何?”

    跑馬哥搖了搖頭:”勝利的果實被****給竊取了,所以才把大隊長望恒氣得這樣。”

    建軍大手一揮,示意把望恒等一行傷員帶到醫務室去救治,歎了口氣,點了支煙:”唉,心胸不夠博大啊!還沉不住氣,遲早是要吃這一敗仗的,希望他醒來時,能徹底覺悟。”

    杜鵬:”望恒這人本事還是有的,可以說他是個戰爭天才也不為過,如果日軍被趕出中國,最後隻剩下國共兩軍較量,恐怕也隻有望恒是那黑蝙蝠的隊手了。”

    建軍:”這人心氣太高,傲氣太足,還得要多磨練磨練,把他的性子磨平了,是塊好料,好好地教導吧!戰爭一次的輸贏並不要緊,最主要是要在最後關鍵的戰役能給對手致命一擊。現在他們暫且還算是自己人,輸給自己人,不算丟人。”

    杜鵬:”明白了,將軍!等他醒來,我就好好給他灌輸這些理念;希望能對他有啟發幫助。”

    日軍太原機場,空軍一號和二號戰隊突襲完了蘭州城回還報備:”隊長,按您說的意思,把炸彈都精準地投下去了;咱們運氣還算好,有漢軍正在與皇軍對戰,這下,就算上峰責怪下來,想必咱們也背不了責。”

    河島:”好!真是天助我也,咱們這次不但背不了責,不出意外的話,還會受到嘉獎;太原機場方麵有動靜嗎?”

    A1飛行員:”暫時還沒有,不過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應該會又氣又無奈吧!”

    河島:”早就該對他們如此打擊,也算是報了上次空襲咱們的一箭之仇,痛快!他佐次背著我們下命令,想把功全都搶了,把咱們晾曬起來;這次好了,出現了誤炸,想必在短時間內,空戰必將取消,到時,咱們趁機正好可以修複飛機,咱們要利用這段時間恢複元氣,爭取在下次空戰打響之時,當上空襲的主力。”

    太原機場方麵,佐次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大怒:”八嘎,他河島是在把我架在火上烤啊!跟我下這一盤棋,還真是沒有想到。”言罷,把酒瓶砸碎一地。

    光穀:”將軍,何不上書?告河島一狀?”

    佐次愣眼望著光穀,無神無力:”告他什麽?”

    光穀:”罪多了去了,誤炸,私自行動......”

    佐次:”你有沒有想過,他如果反咬我一口~說是我的指揮,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如此一來,這個位置也算是坐到頭了?”

    光穀:”那如此說來,咱們就得要替他背這個黑鍋了?”

    佐次:”沒有辦法,誰讓咱們欠他的,現在或許隻有一人可以救咱們,趕緊給我聯係鬆本將軍。”

    佐次與鬆本通了電話,佐次帶著低沉的聲音問鬆本:”鬆本將軍,這件事很抱歉,全是河島戰隊私自出動,你也是知道的,上次為你的事,咱們把運城的機場給偷襲了,現在他河島這麽做,完全是為了報一箭之仇啊!”

    鬆本:”又是河島,看來他天生是要與我作對啊!這次連皇軍自己的人都敢炸,何況是我女兒的安全了。”

    河島:”鬆本將軍,小姐找到沒?我們太原機場方麵,就是怕誤傷了小姐,才謹慎少出動了;到時,你可一定要在上級麵前幫我圓圓場啊!千萬別讓河島這人做了惡人還先告狀。”

    鬆本:”佐次將軍放心,隻要咱們一條心,那河島就造不了次,我現在就去聯合鳩山向上級報告,不會給河島翻身的機會的。”

    於是鬆本找到了鳩山:”鳩山將軍,我查明了,這次完全是因為河島的私自行動,導致了咱們的人員傷亡慘重。”

    鳩山原本是與鬆本搞不來的,但因這次同甘共苦,兩人反倒走到了一起,再加上鳩山念在鬆本的回援之情,一時間,仿若是親得如同穿了同一條褲子。

    於是兩人聯名向上級,搶先一步於河島,告了運城機場一狀;日軍上層領導接到狀書後,顧忌到鳩山的重要性,和鬆本陸軍戰隊的不容易,隻得下令禁封了運城機場;若沒有特別的命令,不準再出動。

    河島接到了上級的密電:”這次突襲,對漢軍和皇軍都傷亡慘重,功過相抵,不賞也不罰;迫於陸軍的壓力,隻得將你暫封禁,有緊急情況,再將你喚醒。”

    河島看了密電後,整個人都不舒服了,但又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舒服的是想借刀殺人,結果人沒殺到,反倒把自己給傷著了;劫後餘生的感覺是上級沒有嚴格追查此事,否則,憑鳩山現在的影響力,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會賠上老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