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八七(葡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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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馬哥突然大叫一聲:”水源找到了,有水了!”言罷便捧著一股清泉奔向菜子。

    菜子饑渴地喝下,把自己給嗆著,但顯然隻是喝急了,似乎還沒夠,於是自己便親自上前,把頭埋在沙坑裏飲了個痛快。

    武舞也捧了一捧水慢頭搖尾地走了過來,由於走得太慢,趕到妞妞身邊時,水已經滴漏得不剩;妞妞生氣的自己跑了過去,剩武舞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看別人如此恩愛,心想自己曾經也有過,為何隻是一個轉念然都全失去了?這讓他有些費解;讓他感覺到這可怕的愛情,真的很玄妙,不好把握。

    跑馬哥扶著菜子小姐起來,隻見菜子小姐嘴角還粘著沙子,妞妞低頭一看,水還是渾的:’那菜子小姐是怎麽喝下去的?’

    自己看了看,便搖著頭退了回來,武舞也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匹野葡萄藤葉,趴著把渾水浪開,卷起一股清泉遞到妞妞的麵前。

    妞妞真的是笑了,樂開了花,一個旋轉的舞步飛著擺,浪掉不少,隻喝下一小口,卻也樂得跟得到了所有似的。

    武舞終於是想通悟透:’看來女人還得要用心對待,時刻地給她製造點小驚喜,才能討得伊人歡心。’

    妞妞見自己的福利賽過了菜子,便很是滿足地上了馬,手裏一直小心翼翼地握著那個葡萄葉杯,愛不釋手。

    菜子又沒成心跟妞妞對著幹,在她的心裏,武舞與妞妞是一樣的重要,那武舞的有意,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吃在碗裏看在鍋裏,那樣的男人,菜子也沒想著要。

    於是乎,見妞妞難得這般地開心,自己也靠了過去,看著妞妞手中的葡萄葉杯很是別致,便奪下來仔細地瞧賞,讚不絕口:”這真是好工藝,看來用了心和不用心就是不一樣,若是用這葡萄葉杯盛葡萄酒喝,那該多美味啊!”

    跑馬哥都沒說什麽,武舞卻搶答在先:”好的!咱們趕緊往回趕,就用這葡萄葉杯盛葡萄酒喝!”言罷,一個帥氣的單腿直跨上了馬。

    妞妞又生氣了,她聽武舞這麽把菜子的隨口一說放心上,心中又生妒忌,吃起醋來,在菜子把葡萄葉杯遞還時,故意一漏,葡萄葉杯掉了。

    妞妞故意裝著沒知覺,菜子也裝著沒看見,於是四人策馬歡愉追光而還,一路上高聲呼叫:’喲!今晚有葡萄酒喝了!’

    鬆木支隊有一小隊人馬在沙漠裏迷路了,轉了很久,結果找到了武舞和跑馬哥挖的泉水處,他們如是見到了寶貝般,爭相地趴在水源處飲著水,似乎再晚一秒見著水,人都會被渴死似的。

    喝完水,勁頭也足了,便開始思索起了任務,其中一小兵道:”你們看,這沙是新刨開的,一定是菜子小姐來過這兒。”

    另一小兵拾起地上的葡萄葉杯,放在鼻邊聞了聞:”沒錯!是菜子小姐他們來過了,這杯上有她的味道。”

    眾人取笑那小兵:”菜子小姐身上的味道你都知道?你是菜子小姐的爸爸還是她丈夫啊?”

    那小兵被笑黃,卻還是鼓足勇氣認真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之前鬆本將軍拾到菜子小姐的手絹時,我就在旁邊,就是這個味!”

    於是眾人便跑過來,奪過葡萄葉杯聞了聞,故作好陶醉;眾鬼聞過之後,便把葡萄葉杯扔在一邊,就如一個被玩味過的女人,被遺棄在了暗黑的窯子一般。

    那小兵很是心疼地拾起,悄悄地把葡萄葉杯藏於懷中;水喝多了,就想尿尿,另一小兵跑到離此不遠處小解,正欲奪奔而出,卻見前麵有一壟野葡萄,葉長得甚是旺盛,便大叫道:”你們看,這兒有一壟野葡萄,那葡萄葉杯,就是從這兒摘的!”

    詩曰:

    一窩清泉解煩憂,二人對飲解疑愁,三生有幸沙漠遇,求得偶歡手牽手;流浪遠方常懷故,回望兒時蹣跚路,好不容易尋得愛,一言不合又吃醋;金戈鐵馬穿戈壁,傾國傾城紅顏絮,一馬回槍把盞醉,葡萄葉杯沙漏滴。

    於是眾夥都奔向葡萄藤邊,摘下葉子,其中有一小兵打趣道:”這葡萄葉是濕的,莫非是你小子淋了尿吧?”

    發現葡萄藤的小兵覺得很是冤:”我還沒出手呢!可能是之前下過雨吧!”其實那濕潤是剛才武舞小解的傑作。

    眾夥摘下葡萄葉後,便逼著發現葡萄杯的小兵把樣子打開,照著每人折了一隻裝在口袋裏,作個紀念帶走。

    一行十二人,沒有一個是領頭的,接下去要做什麽也一無所知,不過還好,都很年輕,大不了就當作是流浪旅行了。

    其中一人提到:”咱們要不要去追趕菜子小姐啊?”

    另一小兵:”去個屁啊!現在咱們都迷路了,連家的方向都找不著,怎麽去找菜子小姐啊?”

    正爭執不下之際,有一小兵發現了前麵有馬蹄印,雖然在沙漠裏看得不是很明顯,但很顯然,是有幾匹馬跑過的新蹄印,風沙都還沒來得及覆蓋。

    有一小兵就提議:”這樣吧!咱們反正是迷路了,亂走也不是個辦法,咱們就跟著這馬蹄印走,到了蘭州城,能找著菜子小姐便找,找不著,咱們至少回家的方位摸著了不是?”

    大家夥便覺得這小子說得有道理,便推舉了他當臨時的隊長,於是他又分別按照之前所發現的功勞排位~發現馬蹄印的排第二名,發現清泉的排第三名,發現葡萄藤的排第四名,發現葡萄杯的排第五名,其餘七名,統統都是無名無身份之輩。

    根據這個排名,我們就暫且管帶頭的叫追鬼,第二名叫印鬼,第三名叫泉鬼,第四名叫藤鬼,第五名叫杯鬼;其餘幾名叫無名鬼。

    於是追鬼便發號施令:’全體向蘭州城進發!’大家夥都****尿性,如離散的孩子終是找到了回家的路。

    紅蜘蛛趕了回去,已是黃昏時分,晚霞浮動甚是美,冷酷就在蘭州城的郊區等候,他見遠方處那晚霞又聚成一團沙濾影像的浮雕,那樣子像辣椒又像紅蜘蛛。

    他知道那是假象,但仍忍不住陶醉的欣賞,他此刻太想辣椒了,但恐怕從此一生,都再也見不著她,他終於領會到,該珍惜身邊的每一個眼前人了。

    一想到眼前人,紅蜘蛛便出現在了黑蝙蝠的麵前,可把黑蝙蝠嚇了一跳,紅蜘蛛打趣道:”喲!我的蝙蝠俠英雄,何事令你如此沉醉?”

    黑蝙蝠回神,天邊的雲散盡:”哦,我在想一個人!”

    紅蜘蛛明知故問:”那個人很重要嗎?”

    黑蝙蝠點了點頭,紅蜘蛛見黑蝙蝠閉而不語,便進一步挑逗:”我想那個人一定是你的父母,或者是你的外公,再或者是......”

    紅蜘蛛見自己說得太多,怕說漏了嘴,便及時止住,但她的疑慮還是被冷酷給拾起;黑蝙蝠吱唔:”看來你知道得挺多的嘛!不過你還遺漏了一個人。”

    紅蜘蛛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勢:”那人到底是誰啊?”

    黑蝙蝠也跟著繞彎:”是誰告訴你這麽多秘密的?”

    紅蜘蛛假裝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是辣椒!看來你對她真是一往情深啊!隻可恨,這天下有"qing ren",有時盡遭蒼天和緣份的捉弄了。”

    詩曰:

    前腳剛走後腳趕,人前鬼後執兩端,飽是饑來餓是渴,沙漠見泉皆愉歡;百味穿腸化成水,千種相思化作淚,迷途羔羊紀作念,葡萄葉折葡萄杯;一路風沙鬼相隨,蹙額沉思晚霞陪,眼前人作天邊遠,何時化蝶成**?

    黑蝙蝠歎了口氣:”不管怎麽捉弄,她在我心裏永遠都不會改變;對了,他們人呢?”

    紅蜘蛛拭起額頭的汗水:”哦,我都差點忘了,光顧著說辣椒,沒想到還忘了有個菜子;看來你對菜子小姐也是放心上的嘛!”

    黑蝙蝠:”你這是什麽話,菜子小姐那是任務,辣椒那是在我心裏住著的,這怎麽能夠相提並論?”

    紅蜘蛛指著自己:”那我呢?”

    黑蝙蝠:”你就是你啊!你現在就在我眼前,離開,就遠在天邊。”

    紅蜘蛛:”你必須闡明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大概占了多少,如果你不說,我就不告訴你菜子的下落。”

    黑蝙蝠淡淡一句:”你在我心中沒有位置,我的心全都被辣椒填得滿滿的!”

    紅蜘蛛轉身偷樂,眨眼又收起笑容,顯得很是鬼機靈:”好了,看把你給逼得,仿佛是要讓你禪位一樣;我知道你癡情,心中隻有辣椒一人,就看在你癡情執著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菜子他們就在後麵呢!很快就會到了。”

    黑蝙蝠的心還是放不下,滿是對紅蜘蛛的責怪:”你怎麽可以這樣呢?萬一她遇到了不測,咱們不是前功盡棄了麽?”

    紅蜘蛛轉身哭了起來,黑蝙蝠也不知她是真哭還是假哭,一開始並沒有理會;那紅蜘蛛見那黑蝙蝠真是如冷酷般地冷酷,就把假戲給真做了。

    黑蝙蝠一轉身,隻見紅蜘蛛兩行淚,便緊忙過去安慰:”好啦!蒙著麵還哭,真是委屈你了!我知道你是辣椒的舊人,也是她唯一托孤的人,我怎能對你不在乎呢!隻是那菜子小姐肩負著全城人的性命,她若有個閃失,恐怕不出一月,這蘭州城便被淪為廢墟了。”

    紅蜘蛛見黑蝙蝠這麽一安慰,便笑了:”你放心吧!她有武舞、妞妞、跑馬哥三位高手罩著,不會有事的!”

    黑蝙蝠:”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想到一個人就往回跑了?”

    紅蜘蛛:”他們都成雙成對的,我一個人夾在他們中間看他們秀恩愛,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就跑了。”

    黑蝙蝠大笑:”原來是為這事,看來你也該找一個人相愛了!”

    紅蜘蛛又開起了玩笑:”那找你怎麽樣?”

    黑蝙蝠:”我就算了,我心裏隻有辣椒一人,容不得別人。”

    紅蜘蛛:”可辣椒都已經死了,你不能就這麽單一輩子吧?”

    黑蝙蝠:”現在家國破碎,哪有山河共兒女情長?單一輩子也很好啊!多為國家做一份貢獻。”

    紅蜘蛛冷笑:”你可真夠大無畏精神的啊!恐怕是因為你家裏還養著兩位吧?”

    黑蝙蝠大動肝氣,緊抓著紅蜘蛛的雙肩,大聲咆哮:”我說過,我心中隻有辣椒一人,你若是再敢玷汙我那純潔的愛情,我......”一看紅蜘蛛那溫柔且可憐的眼神,又讓黑蝙蝠罷了手。

    黑蝙蝠把頭扭向一邊:”你是不知道,那花椒是辣椒的表妹,辣椒臨別時,特叮囑過讓我照顧好她,她現在又殘疾了,我總不能棄她不顧吧?還有那雪蓮,原是望恒的未婚妻,自從她瘋了過後,望恒就棄她不顧,哪知我碰上了,我們又算是老相識,她父親臨終前,也叮囑過讓我照看好她,她現在有難,我能怎麽辦?”

    紅蜘蛛見黑蝙蝠掉下了眼淚,便用剛才黑蝙蝠的話打趣道:”你也蒙著麵,還流淚,也是委屈你了!都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咱們就不提那些令人傷心的事了吧!聊點開心的。”

    黑蝙蝠:”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菜子的安全,開心的事就是她能安全;對了,我答應望恒今天晚上去喝酒了,到時你陪我一起去吧!”

    紅蜘蛛:”咱倆都裝扮成這樣,怎麽方便喝酒?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的為好。”

    黑蝙蝠:”今天我助望恒打了場勝仗,他是為了感謝我,望恒的能力很強,我想把他拉過來,他現在看似咱們的朋友,但若抗日一勝利,我和他遲早會成為敵人,我可不忍心與他刀兵相見。”

    紅蜘蛛:”我說你這人,想那麽遠幹嘛!抗日能不能勝利還得兩說呢!”

    黑蝙蝠兩腮鼓起遊動,若隱若現:”抗日必須要勝利,泱泱大國,不可能就此亡國;中國多災多難,那麽多的更朝換代的戰爭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但願蒼天保佑。”

    紅蜘蛛:”現在連你也信起這個了?你以前是不相信的!”

    詩曰:

    紅燭一曇花一現,沙濾縹緲醉紅顏,別時堪比來時苦,一路相思達天邊;歡聲笑語三步曲,說到動情淚如雨,多情且把無情傷,無情何故傷滿地;千般折磨萬般難,有愛就能挺過關,山河破碎兒女悲,重燃誌氣骨血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