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八八(婆娑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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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蝙蝠:”你剛才不還相信了麽,說什麽我和辣椒的姻緣是上天的不眷顧;我本是不相信這些的,但經你這麽一說,我倒相信起來了。”
紅蜘蛛:”咳!那不一樣,這信仰可不比那姻緣;他本就是一個有信仰的人,你要讓一個人再去改變信仰,那談何容易,除非他自己領悟到了什麽。”
黑蝙蝠:’”不管怎麽說,答應別人的約定,就要做到,再說,望恒和跑馬哥值得我們一試,再加上他們冷凝民兵隊,可以說是人才濟濟啊!”
紅蜘蛛:”別到時去赴個宴,人沒拉過來,弄得咱們卻暴露了目光;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黑蝙蝠聽風識沙,突然感覺到遠方有馬蹄聲響,聲音雖然細,但他仍能隱約地察覺,那沙粒從馬蹄裏迸飛出來的數量。
於是便迎著風聽著沙仔細地辨認著奔來的馬,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問紅蜘蛛:”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幾匹馬?”
紅蜘蛛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兩匹啊!你發現什麽不對了嗎?”
黑蝙蝠心一驚,仿若是有感不妙:”你聽聽!”
紅蜘蛛和黑蝙蝠一樣,向著沙漠的方向張耳傾聽,哪知,除了風沙的咆哮聲,什麽都沒聽著,轉身歎息地麵向黑蝙蝠:”我哪能跟你比啊!我什麽也沒聽出來,隻聽到了風沙聲。”
黑蝙蝠:”就是這風沙聲,有問題,我聽出來並非兩匹馬,而是有十餘匹馬。”
紅蜘蛛借著黑蝙蝠的分析往下一想:”莫非是日本人追來了?”
黑蝙蝠雙腮一動,果斷決定:”馬上通報城裏的弟兄們,國共兩軍馬上展開聯合行動,在城外的三公裏處打好埋伏,但菜子小姐一進城,便開始慢慢地往回收。”
紅蜘蛛點了點頭,兩眉一擠,若有醉解:”明白了,長蛇口袋陣。”
望恒和路長帶著兩隊人馬出來了,****在望恒的帶領下埋伏於右側,****在路長的帶領下,埋伏於左側;黑蝙蝠與紅蜘蛛卻站在道路中間,作好了迎接的準備。
約模一刻鍾,菜子和妞妞分別叫著黑蝙蝠和紅蜘蛛的名字呼嘯而來,那愉快的勁兒,那奔放的節奏,仿佛拉著風卷著雲在移動,又一抹晚霞掛在蘭州城的天空,讓打好埋伏的國共兩軍暴露無疑。
跑馬哥和武舞隨後也下了馬,向紅蜘蛛和黑蝙蝠複命,黑蝙蝠見菜子小姐安然無恙地返回,便把懸著的心安放下來:”走,我們趕緊進城。”
跑馬哥和武舞一對視,兩人眼睛鬥雞一轉,暗示著不對勁,發現了問題,隱約從光影婆娑中發現了詭異的秘密。
跑馬哥定住了腳步:”慢著,我發現了問題!”
武舞也上前了一步:”我也發現有問題!”便走到黑蝙蝠的身後輕聲道:”這兩側是不是有埋伏啊?”
黑蝙蝠打量了一下四周,再打量了一下跑馬哥和武舞:”有嗎?”
跑馬哥:”黑蝙蝠隊長,你就別再裝了,若不是你設的圈套,那定是日軍的埋伏。”言罷,便舉起槍朝左側射去。
左側正好是路長所領導的****,路長見跑馬哥如此無禮,便率隊而起把眾槍指向了跑馬哥;此刻,望恒領導的****也從右側站了起來,把槍瞄向****,兩軍為了跑馬哥瞬間燃起了戰火。
黑蝙蝠和紅蜘蛛大怒:”你們在幹嘛!把槍都給我放下。”
黑蝙蝠轉身展眉擠笑向辣椒:”你趕緊和妞妞負責把菜子小姐送進城,其餘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於是紅蜘蛛和妞妞便乖乖地聽話,帶著菜子離去,暫住在花椒和雪蓮的住所,那裏也是黑蝙蝠的住所,隻是黑蝙蝠忙於公事,甚少回去。所以,就把菜子暫安排在了黑蝙蝠的房間。
詩曰:
提筆一序訴別離,擱紙觸案淚兩席,護送伊人遠方去,哪知身後竟是敵;細聞馬蹄風飛沙,兩匹變作十匹馬,難辯分解超凡度,幾許疑惑鬼胡話;兩軍交戰婆娑舞,娑婆世界淚吞肚,借劍一仗指天涯,信仰不合難共赴。
紅蜘蛛在安排好了菜子之後,還是不放心,男人之間,若沒個女人周旋,那豈不是會火氣衝天?紅蜘蛛讓妞妞照顧好菜子,自己便摸著黑奔向了蘭州城西北郊區。
花椒與雪蓮見有日本女孩來,很是好奇,借著端菜遞水的獻殷勤,好奇地向妞妞打探了個到底;哪知一席話下來,才知道那日本女孩菜子聽得懂漢語,很是尷尬。
菜子小姐沒她們想的那麽可怕,她很是溫柔和善地道:”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愛好和平的人,我們都一樣善良,其實我們兩國相鄰,文化也相近,應該是好朋友來的。”
妞妞、雪蓮、花椒同時歎了口氣:”哎!恐怕這朋友啊!是再也做不成了。”
是的,有時民族的大義和個人的私欲,總是會讓人不好定奪把握,友誼的小船不知該往哪兒飄,才是彼此想要的彼岸。
紅蜘蛛趕到了蘭州城的西北郊區,隻見黑蝙蝠正在向跑馬哥和武舞訓著話:”你倆倒是警覺高啊!不過你倆若真是警覺高,就不會因為咱們的苦心,而誤把他當作是個圈套了。”
黑蝙蝠在武舞和跑馬哥的身邊打著轉訓著話:”你們若真有本事,怎麽就沒發現身後有日本人跟來呢?”
此話一出,嚇得武舞和跑馬哥的背心是一陣涼,感覺有萬支箭和千顆子彈向他倆飛來,他倆本能的一轉身,伏地而攻防。
正是這一趴地,方能清晰地聽到有馬蹄聲向蘭州城攻來,武舞和跑馬哥抬起頭,衝著黑蝙蝠笑道:”黑蝙蝠隊長,你真是個神人,果真是有鬼子追來。”
於是兩側的國共兩軍也趴地而聽,真切的聲音由遠極近,由急至緩,直奔蘭州城而來;準確地說,是沿著武舞和跑馬哥走過的路線而來。
於是武舞和跑馬哥便提出了建議:”且讓我們迎上去,給鬼子來個致命一擊!”
紅蜘蛛緩步上前:”你倆以為鬼子是吃素的呢?”
黑蝙蝠發話:”好了,大家都不要再爭吵了,這鬼子離咱們雖還有五公裏的路程,但他們長途奔襲,已是疲憊,應該會當十公裏的路程來趕,其用時大概會在十五分鍾左右;別看他們已是人困馬乏,但其因為突然從迷途中清醒過來,其精神會興奮,戰力值應該不會比正常水準差,咱們不要輕敵,也不知對方來的是日軍的精銳還是普通的士兵;所以,我現在建議,大家邊打邊撤,還是按之前的方案,布下一個長蛇口袋陣,讓他們來鑽。”
眾兄弟見黑蝙蝠分析得很在理,便聽了他的召喚,約模鬼子兵百米距離時,我軍便開始放槍襲擊,鬼子兵突然減速備戰。
****和****分別兩側布一字長蛇口袋陣,交叉開槍,每開一槍便退一人下去,這樣,我軍永遠會與日軍處於一個安全距離,撤離的士兵向後包抄而去。
鬼子摸不清我軍有多少人馬,也不敢輕易出擊,隻能是穩紮穩打而進;由於國共兩軍是兩側交叉而開火,仿若就像一組齒輪,咬著鬼子兵迫使他們隻能按照我軍預設的路線而進。
待把鬼子兵引到距蘭州城一公裏處時,我軍已是形成一個圓將鬼子兵包圍,但鬼子兵卻沒有發現,因為我軍都是趴在沙堆裏,借著風舞野草的月影掩護在移動、在歌唱。
詞曰:
風嗖嗖,沙粒粒,披上戰袍上陣去,影蒙蒙,月熙熙,子彈上膛刺刀疾。
鬼祟祟,妖戚戚,圈套設好長蛇矩,魔瘋瘋,魂癲癲,口袋陣布**曲。
今夜月高好捉鬼,好捉鬼,好個美來醉,今夜霞光照鬼魅,照鬼魅,好個擒來肥。
我欲長刀架妖脖,架妖脖,好個妖孽多,迷途羔羊心生殆,心生殆,就此埋沙海。
此歌非人唱,此歌非人作,隻是隨著現場的意境,大家心裏漣漪起的共鳴,仿佛能聽風在唱,沙在和,一舞共落魄;仿佛能聽月在唱,雲在和,一舞共壯闊。
就在日軍對著黑蝙蝠和紅蜘蛛欲開槍之際,四麵槍響,七名無名小鬼應聲倒下,隻剰下五鬼背對而望,似乎沒有了招數,亦沒有了商量。
我軍在四周的埋伏打響之後,全數站了起來,把日軍嚇了一哆嗦:’這是什麽時候到的?居然給咱們布下了個火海陣,看來咱們的死期已經到了。’日軍五鬼如是地想著。
追鬼開出了條件:”我聽說你們漢軍特別能打,我想要和你們單挑!有誰願意出來迎戰啊?”
****小兵端著槍,激動顫抖得似要走火般:”你現在哪有資格跟咱們談條件,隻不過是一個槍下鬼而已。”
追鬼:”哈哈......看來你們漢軍也不過如此,是不是都是些縮頭烏龜啊?”
望恒示意****把槍放下,自己把槍插在沙地裏,抖了抖肩走了出來:”誰說沒人啦!隻是怕出來又打死一隻鬼魂纏身,我可要警告你啊!這死是你自找的,死後可別來找我麻煩啊!”
追鬼一怒,臉若風機鼓吹:”你找死!”言罷便飛身奪命腿翻浪向望恒。
望恒早有準備,隻見他單手接過追鬼,單拳撐肚把追鬼旋於半空,追鬼拔腰刀而出,欲劃向望恒的手臂,隻見望恒縮拳而躲,由下翻上,一穿心拳砸在追鬼的背上。
追鬼感覺到全身無力,站起來又倒下,隻得倒在地上握著雙刀,如蚯蚓般地蠕動向前,進攻向望恒。
望恒見追鬼這般是不按照理出牌,還真是把他的節奏給打亂了,猝不及防地被追鬼的交叉腿給掃倒在地。
追鬼忍著劇痛一個頭頂地翻,夾住望恒的脖子一甩,望恒隨著沙粒滾滑向遠方,追鬼再飛刀而出,隻見那飛刀如順風推速直奔向望恒的頭頂而去。
望恒憑著本能地一個燕雀翻,彈地而起,正好躲過了飛刀的追擊,飛刀被深深地陷入沙裏,望恒背身取刀感慨:’看來這追鬼還有幾分蠻力,可不能小瞧了他。’
於是念決刀飛,伏進沙子如響尾蛇般逼近,望恒與飛刀平行同步,追殺向追鬼,追鬼背部的痛感消失,起身,卻被地下的飛刀割破了腳底,然回神,頭頂已被望恒用刀點眉。
追鬼圓眼睜大死盯著望恒,另一隻手卻不老實地去拔槍,早被望恒看穿了的鬼把戲,當然是不能再上當,於是便移刀刮毛而下,一個舞步轉身,劃向了追鬼的脖子,追鬼倒地而亡。
印鬼站上前,他把名點向了武舞:”我要和你單挑!”
武舞示弱上前,怕怕地道:”黃軍,可要手下留情,我隻是一個小角色,上有老,下有小......”
印鬼把武舞的話當真了,眯著眼不屑一顧:”你若向我下跪,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武舞一個迷幻的舞步閃到了印鬼前,下半跪忽一頭頂向印鬼,印鬼被頂飛,一篤坐倒壓在追鬼的身上,印鬼趕緊爬起來,像丟了魂似地慌亂。
武舞趁機而進,打著浪拳如潮湧,印鬼緊抱著武舞的頭一路後退,他相信,隻要忍過這段狂風暴雨,浪潮的狂襲,終會到達安全的彼岸。
就在這意念快要崩塌之時,神經將要錯亂之時,印鬼的腳撐住了沙丘,止住了武舞那如瘋牛般的進攻,一個後抱翻,把武舞擔在沙丘上,摔了個半死。
這一刻,武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快要出來,命已沒了半條;他正欲忍痛爬起,卻又被印鬼紮刀來襲。
刀刀戳在致命的部位,若不是躲避及時,武舞的命早就與鬼陪葬去了;武舞見躲過一劫,便又樂嗬地笑了起來:”這鬼子,老是搞刀偷襲這一招,真是恬不知恥,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且看我怎麽收拾你!”這便是青春的力量。
於是武舞浪翻而起,反騎上印鬼的肚子,一個後空翻,再一個仰腿蹬,把印鬼胃裏緊存的一窩泉水給倒吐了出來。
印鬼正欲紮刀而進呢,卻被一股強大的浪衝力給彈開,頭頂著沙地向後滑,頭皮都被磨破,看得眾人是忍俊不禁,武舞也實在是看不下去如此這般地折磨,便點翻而過,抓起印鬼舉上天,在落膝一頂其心髒,印鬼一命嗚呼。
詩曰:
五鬼追蹤陌路歇,迷蹤幻叢退路絕,破陣迎戰反被困,策馬嘯風廝殺烈;忽聽一歌風生塵,沙地舞步幻化生,單挑對擂拳上前,落得陰陽兩極間;本是一戰成名時,哪知對手膽過識,想來命不該如此,何奈鬼生不如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