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九四(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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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呼喊聲響徹地下通道,原來是望恒手下的人和頂冠手下的人,他們都是中了彈的重傷者,若不及時搶救,命就會嗚呼,一群人忙前不顧後的,若是如亂咬的瘋狗,目中無人,狂嘯奪心而穿。

    這裏最好的醫生便是菜子了,那些傷員都奔著菜子而來,有****望恒手下的,也有****頂冠手下的,望恒手下有一位最要緊的傷員是由跑馬哥扶著的,望恒本人沒有露麵,他本想是由跑馬哥推著去,好占點人情關係,哪知卻失了計丟了緣。

    隻見那菜子冷眼斜瞟著跑馬哥,有釋不盡的恨,咬破銀牙也不解恨。跑馬哥頂著滿頭大汗終於是搶在****前跑到了菜子的麵前,他微笑著,燦爛得似陽光卻也寒冷,隻見那菜子異常的冷靜淡然。

    跑馬哥向菜子挑著眼神:”幫我救救我的戰友唄!”菜子表情僵硬,話語僵硬:”他們是怎麽受的傷?”跑馬哥:”當然是打仗!”菜子:”這裏本來是救治百姓的地方,你們軍人該有自己的醫院。”

    跑馬哥:”可他們的傷都太嚴重了,而你的醫術又是最好的,幫幫他們,看在我的麵子上。”頂冠手下的人也有傷得較重的,也一並推到了菜子的眼皮底下,菜子想想那****要比****可恨,於是便把眼神挑向了****的人。

    隻見她看了看、摸了摸,得出一個結論:”我看他們的人傷得比較重一點,我必須得先救他們,對不起了,親愛的跑馬哥!”言罷,菜子小姐便推著****的人進了手術室,在手術室門關上的瞬間,她衝著自己的助手道:”你們勻出兩人,去給****的人做手術吧!”

    說實話,這菜子小姐心情也很矛盾,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手上的動作如流水卻也沒有停下來過,她不斷地在說服著自己:’仇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望恒,****隻是幫凶,不應該恨他們,這是民族間的事,不應該要個人來承受。’

    兩個時辰過去,天色將明,戰場打掃完畢之後,黑蝙蝠也清醒過來,夥同紅蜘蛛一同趕到了醫院,得到了頂冠去世的消息,黑蝙蝠轉身暗自流下了眼淚,紅蜘蛛遞過一手絹給黑蝙蝠,黑蝙蝠拭了一道覺得有股衝味酸鼻,更加是煽動慫恿得稀裏嘩啦。

    此時的菜子也是完成了手術,****的人得救了,而****的人則宣布了手術失敗,於是****和****的人都打鬧了起來,菜子小姐也因為體力不支而暫時地暈過去了;菜子小姐被搶救過來,但她還是要堅持在第一線。

    無奈之下,望恒和黑蝙蝠隻得現身調節,國共兩軍的矛盾;隻聽有人大叫:’若不是你們****占用了菜子小姐,我們的人也不會這麽快就死去;下一個手術者必須要是****的人。’’你們若是有本事,也讓菜子小姐救你們的人啊!誰讓你們老大親手宰了鬆本?菜子小姐肯定早就知道了此事,才選擇救咱們****的人的’。

    你一句我一言的,吵翻了天,已然是沒有了醫院的環境,嘈雜得人心鼎沸,仿若是被千顆辣椒猛灌於嘴,五髒六腑都難逃清靜;菜子在人潮湧動中看到了望恒,隻見她手握著手術刀朝人群裏擠了過去。

    紅蜘蛛發現了問題,並一個眼神示向了妞妞,兩人合並攔上前;黑蝙蝠也看出了問題,他眨眼向跑馬哥,夥同一並將正在與共軍爭執的望恒勸下,活脫脫地把絕好複仇的一個機會化解,氣得菜子小姐直暈死了過去。

    菜子小姐被推到一間密室靜養,那黑蝙蝠和紅蜘蛛也束手無策,望恒則倒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地離去,並沒有殺掉日軍將軍之後的那種快感;他靜靜地躺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詩曰:

    瘋狗亂咬熟人響,目中無人喪心狂,獻計丟緣毀幸福,爭功失信寡人幫;心情複雜狂亂跳,不知該是救與殺,陽光燦爛麵若霜,賣個麵子得了方;國共兩軍爭寵急,絹流椒語匯成溪,人心鼎沸**潰,報仇心切不勝力。

    那菜子暈過去後,緊接著那黑蝙蝠又暈了過去,但體征一切看來都很正常,於是黑蝙蝠也被推進了一間密室,隻見那菜子在得到黑蝙蝠也暈了過去被推密室後,便暗自從後門通道進入了黑蝙蝠的房間。

    準確地來說,她還不知那黑蝙蝠就是冷酷,因在菜子小姐聽別人說的話中,那冷酷是和黑蝙蝠一樣一樣的高手:’既然都是自己愛著的英雄,那又何不趁機揭麵一看?可自己也不知那冷酷長什麽樣,看了也白看。’

    想於此,便退了回來,她都忘了複仇之事,那黑蝙蝠也曾是被列如了可恨之人:’怎麽就忘了呢?’想於此便退了回去,可她剛一轉身,卻被那黑蝙蝠的一個動作給驚呆了,隻見那黑蝙蝠像是在和鬼打著架,招式像是在演練著一種神秘的功夫。

    突然從黑暗中看一個人給自己的影子交著戰,如是鬼上身在跳著舞,可把那菜子嚇得不輕;但她還是戰勝了自己的膽怯,仔細走過一看,更是被嚇暈了,隻見那黑蝙蝠身上爬著不同形狀異類的昆中,在食著快腐爛成菌的肉。

    菜子小姐一陣幹噦,又暈了過去,看來她的身體在仇恨的左右下,已經是嚴重的下滑;原來那冷酷是毒性發作了,身體裏的百味昆蟲便與那毒彈的細菌在較著勁,每次發作,身體裏的這些百味蟲草就要發揮著滅菌的任務。

    冷酷若不是這些百味蟲草擔著,身體早就垮了,自從他有了這些百味蟲草後,身體更是百毒不侵,且有愈發強壯之勢,其實他自從被日軍的生化彈襲擊後,有好多的細菌也都被他身體裏的百味蟲草給調成了益生菌。

    從而為生化病毒的抗體疫苗打下了基礎,首個以研究冷酷身體協會的成員成立,由專家負責牽頭,醫生負責實驗,這個工作一直都是在秘密進行;紅蜘蛛大膽地推測出了黑蝙蝠就是冷酷,才趕來叫這個秘密的協會組織的。

    可知這病不是時常發作,幾近是好幾個月才有那麽一次,還是在冷酷受驚入夢抵抗力降低後,方才能產生;所以要珍惜機會,因為不常有。但從表相來看,這一次病毒的發作,更像是一次百味昆蟲的罷工而釀成的。

    紅蜘蛛的這個推斷沒有錯,事實就是這樣的,當紅蜘蛛和病毒研究協會的專家成員推門而進時,被眼前橫躺著的菜子給嚇瘋了,就連紅蜘蛛這般見過大世麵,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嚇得叫出了聲兒。

    菜子被紅蜘蛛這麽一叫,還真又醒了過來,衝著紅蜘蛛大叫道:”這黑蝙蝠原來中過細菌彈,得趕緊治!”言罷,便拿著手術刀,要去切冷酷身上的肉。這可使不得,那冷酷的身體是動不得手術的,一動手術,便會破壞益生菌的百味蟲草,再就是會給惡性細菌擴散的機會。

    菜子小姐被硬生地架回了房間休息,把黑蝙蝠轉移到了另一間秘室,秘密監控起來,生化病毒研究協會的成員作了記錄,抽取了樣品便離去了;又隻剩下冷酷自己一個人在密閉的空間裏與自己的身體對著話。

    詞曰:

    一不小心又暈了過去,那都是因為小心過了頭,那痛苦的背後,埋藏著不為人知的心酸。

    一不小心又撞見了他,那個曾經令己心動的人,那心動的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心痛。

    如果愛可以喜新厭舊,我願意重來,就像用舊了的物體,再也聽不到清脆的活塞。

    如果情可以至死不渝,我願意跟隨,就如那細菌與病毒,再也不敢去破壞與拆散。

    那百味昆蟲與冷酷對著話:’主人,咱們很久都沒有吃到過新鮮的肉了,你何不帶咱們到街上去吃幾口?反正現在日本人也進城了,下手的機會多;實在不行,帶我們去吃吃那些死人的屍體也是不錯的。’

    冷酷:”你們就別再貪心了啊!我是怕把你們帶壞了,咱們的終極目標不是殺人,而是要保護更多的人不被殺,隻要日軍不再使用生化毒氣,你們就永遠也派不上用場了,我這是在保護你們,同時也是在保護我自己的身份。”

    百味昆蟲:”主人,咱們跟隨著您,可都是看著您英雄,渴望著喝香的吃辣的去,好嘛!現在盡給咱們吃這素的,好久也不曾練練嘴,咱們的牙都癢癢的,我看啊!還不如放縱一次,讓咱們打個牙祭如何?”

    冷酷咬著牙,如同是對自己的孩子一般恨鐵不成鋼:”你們呀,太**了,我要怎麽說你們才懂?你們如此這般地濫殺成性,和那魔鬼一樣的日本人又有何區別?我聽說他們的生化彈還在研究,你們呀,派上用場的時候還多著呢!”

    那些百味昆蟲一聽說了還有機會上生化戰場,這才罷住了嘴,停止住了瘋狂的咀咬,練基本功去了;於此,那百味草藥也停止了毒攻的藥性,良性循環開冷酷身體裏的血液,把被咬的右腮區修複;冷酷這才醒了過來,他在慶幸著這一切無人發現。

    其實他的這個秘密,早就是被人發現了,他還以為隻有他一人知道;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現在的身份還沒有真相大白,除了一些曾經認識冷酷的人知道黑蝙蝠就是冷酷外,一般的人還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冷酷彈翻下床,獨自一人從密道走出,來到了戰場現場,除了到處散發一股股刺鼻的焦味外,就是成堆成堆的屍體,還有那令人破碎的殘垣斷壁,心也跟隨著一下坍塌,跌碎得再無重組的可能。

    菜子也早就從密室的密道裏逃了出來,望著那麽多人的屍體,卻還沒找到其父親鬆本的屍體,她也異常著急,左翻右搗,上撥下挑,還是沒有發現其父親的屍體,她有種不詳的擔心:’不會是那望恒把我父親的屍體拖回去請功了吧?’

    這個想法,似乎是她有點多情了,中國人是不會去為一個侵略的日本軍人去建一個墳墓的;雖如此地想著,腳步卻也一步未停下,似乎早已沒有力量行走的身體,仿佛是用愛與恨在支持著掏空了靈魂的身體。

    一步頭暈,兩步眼花,三步流星,四步雷電,五步大雨......,就在黑蝙蝠與菜子小姐快要相匯時,突然一場春雨傾盆而下,隨著春雷滾滾,把人們引向了嚎啕大哭,咆哮不止的深淵。

    冷酷見大雨而至,自己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把自己關進密室,好好地享受起了夢境來,菜子則趁著雷電大雨的掩護,她趴在地上一件件地尋翻著父親的屍體;不時地有巡邏的漢軍走過,菜子就趴在地上像個屍體一般潛伏。

    菜子僥幸地躲過了漢軍的巡邏,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和父親一樣,冰冷得像個死人般地無人問津,看來,如此這般地“冷藏”,還可以幹一番事出來,她想著想著,心就野了起來。

    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及決定:’那就是她要尋到父親的屍體,把他的屍體運回日軍大本營,給他一個有尊嚴的葬禮,隻要能證明父親是為帝國犧牲的,而不是逃避致死的,都可以領到一筆可觀的撫恤金。

    想到了,就去做,至於以後,或許沒有以後;因為老家的爺爺奶奶需要這筆錢,這是他們唯一可以給予的孝敬。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要做得高招,神不知鬼不覺;菜子采用蟎蟲的推搪挖掘技術,憑借著一雙手,硬是在死人堆裏找到了父親,他把鬆本的屍體換上中國百姓的服裝,兩人若是扮成一對情侶,消失在冷雨夜中。

    不一會兒,望恒便帶領著人來將戰場給圍住,在確定清理好漢軍的死傷者後,便決定要放火把日軍的屍體全都焚燒掉;菜子被嚇得後汗直涼一哆嗦,心想:’還好行動得快,否則,父親連屍骨都找不到。’

    詩曰:

    百味昆蟲寂寞冷,生化毒攻切齒恨,吃香喝辣打牙祭,濫殺成性酷不準;百味草藥修複腮,隱藏秘密身份蓋,殘垣斷壁焦味散,屍堆尋親氣急敗;兩軍相對惡毒殘,三五兩步風雨喚,春雷滾滾叫屈冤,戰亂世界人心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