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神都喜歡野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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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地方不大,隨便轉轉就能找到賭場。
在前世,他聽說過有這樣一個說法,通常黑夜裏燈光最閃亮,人群來往車輛最密集的地方,往往就是賭場。
是否是真的,他不確定,畢竟這是白天,不是夜晚。但是,想要找到賭場,卻也是非常簡單的。隻要眼睛不瞎,是個人都能夠看到那大大的‘賭’字!
賭場不大,有些淩亂,烏煙瘴氣,但就環境的整體而言,還是可以的。
畢竟是小地方,也就這樣了,要求不能太高。
蘇念這樣告誡自己。
雖是清晨,但人很多,一眼望去,他們都有著共同點,黑眼圈,皮膚蠟黃,眼眸當中充斥著濃濃的瘋狂之色。
“你要玩玩兒嗎?”
蘇念拋動著手中的藩劄,笑吟吟的看向了一旁的總悟,能把對方拉下水自然是最好的咯!
總悟一口拒絕:“沒興趣!”
“男人若是不賭博,人生可是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蘇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有一種戲謔與人生的味道,就像是在逗弄總悟一般。
“沒興趣。”
總悟的回答依然很簡單。
一是他沒那個精力。二是被姐姐三葉知道了,他乖孩子的形象就沒有了,相比賭博,他還是覺得乖孩子的形象最重要。
至於蘇念是否會輸,總悟覺得不大可能。
與其相處日久,他發現這是一個值得讓人相信的人,莫名的,沒有來的。關鍵是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見總悟沒興趣,蘇念無奈聳了聳肩,呼吸著帶點臭味的空氣,他皺了皺眉,定了定神,朝一個方向走去。
這裏的玩法很普通,很是大眾化。畢竟這個世界的三觀一向不正,出現一些與前世相同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這裏有**,梭哈,色子,**,28杠等等,每個桌子邊上都有著裝暴露的měi nǚ荷官,麵帶微笑的看向在場的每一位顧客。
他在掃了一眼後,無視了其它熱鬧的牌桌,就認定了**。
要說玩兒這個的理由,大概就是很簡單,隻需要動動腦子就可以了。**是賭博遊戲中,唯一一種在賭場中可以在概率中戰勝莊家的一種賭博遊戲。也就說,現在發的牌,不會影響後麵的概率。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手頭不方便,不方便去更高級的地區,不過他也不在意,很快他就會有錢了。
他暫時沒有豪賭的打算,有備無患,先偵查。
他wěi zhuāng得像新手一樣,實際上也是新手,他這幅小正太的模樣,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最多說上幾句‘這是哪家的小子不學好’‘又一個過來想要走上人生捷徑的迷途人’之類的話語。他邊看邊學,感覺自己贏了,又不太確定。實際上,他的腦子正在快速運轉,也就是算牌。
算牌,就是要快速記住已經發出的牌,推測牌盒裏剩下的牌數,抓住有利機會,果斷出手。這樣的人,也被稱之為算牌客。當牌盒裏剩下的大牌越多,對玩家越有利。當牌盒裏的小牌越多,對莊家有利。
這裏是小地方,自然就是小賭場了,沒那麽嚴謹而且洗牌頻繁,這對蘇念而言,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因為**玩的就是一個算牌。
算牌雖然無法保證玩家穩贏,但卻能夠讓玩家弄清楚概率,搞明白出手的具體時機。作為玩家,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跟著概率。概率大,你就下大的,概率小,你就下小的。即使直覺告訴你,這樣你會輸,但也必須得擺脫它,跟著概率走。
在職業賭徒的眼裏,賭博是不存在的,隻有數字。
至於是不是新手的問題,蘇念已經主動忽視了,他邊看邊學,大腦已經開始在構建模型,開始快速統計牌值了。
但凡是遊戲,前戲總是很無聊的,輸贏都是要靠運氣的,這就是為什麽要保證資金充足的原因了。如果你隻有幾千塊,在概率還沒有起伏的情況下,都已經把褲子輸掉了,那算牌的意義何在?至少得有幾萬塊打底。雖然蘇念手上沒那麽多,但沒見過豬會上樹,難道他還沒有見過豬會跑的嗎?
先前說過,蘇念暫時沒有豪賭的打算,但是等他弄清楚狀況,小勝幾把後,膽子就肥了。他連下重注,好運不斷,一次又一次的通殺莊家周圍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圍觀。
“”
總悟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喜與憂。
目光從měi nǚ荷官的臉上掃過,他能夠感覺到她的疲倦,也許是換班時間到了,也許是因為蘇念,再往她的身後看,那是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整一pū kè臉的角色!
pū kè臉,那都是看不出表情來的,或者說,以總悟現在的目光,他是看不出來的,但這並不妨礙他思緒紛飛,賭博高手大戰賭場的傳說有很多,故而凡是在**桌上勝利過分的賭客,往往都是被觀察的對象,以此來確定他們是否zuò bì,是否是過來砸場子的。
果然,你認真了!
果然,這是要被‘砍死’的節奏。
說好的‘低調’呢,哪裏去了?你這分明就不是‘低調’,而是‘高調’行事吧!難道你真的不懂‘低調’二字的真意嗎?動作搞的這麽大,不是自找麻煩的節奏嗎!?你的臉龐,就差寫著‘我是過來砸場子’七個大字了。
總悟內心咆哮著,他明白蘇念的做法,雖然稱不上是zuò bì,也不算是違法,但賭場通常會把他這樣的人列入黑名單,不歡迎其消費的。他毫不懷疑,等他們轉身離開,尤其是到了小道的時候,立馬就會有一堆人過來打劫他們的。
“那個新來的小子好厲害!”
“沒錯,從剛才開始就贏個不停。”
“他究竟什麽來頭?”
“”
賭場不大,蘇念贏錢的本事卻挺大的,一眾賭客們,先後一個個好奇的圍了上來,看著桌前那一堆象征著財富的藩劄,看向蘇念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甚至開始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小兄弟,這裏是大廳,你應該去雅間的”
pū kè臉看著蘇念,強行做出耐心的神色,試圖說服他。
“怎麽的,這裏不歡迎人啊?”
蘇念左手支撐著頭,看也不看,直接把麵前的藩劄全都推了出去,打了個嗬欠,伸手翻牌,以黑傑克(一手牌內兩張牌的點數相加達合共達**,如a牌和一張花牌或10點牌的組合)秒殺莊家,本金翻倍!
“啊!”
圍觀的人群中頓時傳出一聲聲的驚呼,全都出手了,而且還翻倍?這種狀況可是極為少見的,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小兄弟,為了您的安全和更好的賭博體驗,我建議您去雅間,既然要玩,何必要在這裏呢?這裏這麽吵鬧,雅間才適合您的。”
pū kè臉嘴角抽搐著,碰上這種棘手的人士,通常都是由上邊人自行解決的,像他們這樣的,雖然有本事在身,但夠嗆的很!
“不要。”
蘇念一口回絕。
若去了雅間,對方對其動手動腳怎麽辦?雖然他向來來者不拒,可那也是要區分對象的啊!不過,若真的做了些什麽,倒和某些場景似曾相識了啊。
以他在賭場大殺四方,不知天高地厚作為開局,為日後卷土重來大展宏圖展開空間,他眼下不斷勝利,最後卻慘遭傷害,可因雙方差距過大,那些人倒也不至於打壓難為他,隻是不屑一顧。正如那些主角,眼下愈是淒慘,日後就愈是風光。別說什麽不屑一顧了,最好是道場所有人都被弄死,祖墳被刨,妻女被輪,那效果才更佳啊!日後報複就來的更激烈,衝突愈發刺激,然後引出更多人出場,殺戮一場接著一場,種種殺劫,循環往複。直至終有一日,一朝頓悟,成功飛升,成就至高想一想還真的有點小激動呢。
想到這裏,蘇念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樓,似乎歪了啊!
餘光掃了一眼總悟,見其不知為何,露出了一副別有深意的表情。蘇念頓然起身,表情凝重:“你這笑容很容易引起fēi wén誒!”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得了,你再怎麽說我,也翻不出什麽新花樣出來,我更不可能免了你吃飯的飯錢,你之所以如此,恐怕是想要”
總悟不待蘇念說完,便再次開口了:“不許牽涉到他們,這一切與他們無關,這是我們自己,哦不,你自己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賭神,可我沒想到賭之女神竟然這麽浮誇!”
“我想,她大概對已婚人士不感興趣吧!”
蘇念嗬嗬一笑,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這句話,他不是故意針對誰的,而是針對在場所有人,
吃瓜群眾中自然也不乏未婚者的,對蘇念這句話則是腹誹不已。
按理來說,大家都是未婚者啊,為何不見女神青睞,卻唯獨你得了其真愛?難道兩人有一腿?這已經不是‘不符合常理’這樣的詞語所能描述的了,簡直沒天理才對!這人根本就是賭之女神的qíng rén啊,沒想女神這麽浮誇,竟然喜歡傲嬌小正太,從頭到尾,竟然沒使其輸過一次。這讓他們都忍不住想要問候女神了!
“不不不,女神都喜歡溫柔派的!尤其是我他這樣的小正太,不僅溫柔,而且可攻可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喲!”
總悟一連說了三個‘不’字,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的做法通常都是一致的——滿口花花。
“溫柔派?應該是野性派才對!”
蘇念瞥了一眼,語氣淡淡,在視線的盡頭,忽然就多出了一些人。
根據他多年對賭博diàn yǐng的深入了解,像這種場合,但凡穿正裝的,一臉笑意迎客的,在關鍵時候出來的,通常身份比較高,就是唱紅臉的角色。而人高馬大的,一臉不善的,一群人一起圍上來的,通常都是馬仔,就是唱黑臉的角色。
這一刻,似乎有什麽壞消息正在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