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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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
這就是借刀shā rén!
蘇念敢打包票,在場的這些人,若是有人敢說自己沒用過這招,他就一輩子當個處男!
這不,當他說出‘借刀shā rén’時,在場這些人的表情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先不說耐人尋味為何,但他看出來了。說的通俗一點,這些人根本就是秒懂啊!
“這是一個很”
定定公嘴裏拉長了一個長音,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匯。
最後,他的眼眸當中迸發出了奇妙的色彩,他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古怪的味道,聽起來有些耐人尋味:“這是一個很有趣的dá àn,我似乎看到了一副相愛相殺的場景。”
不容易啊!
你這個死胖子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鑒於你今天的態度還算端正,懂得謙虛為何,那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講解一下好了!
蘇念心裏對定定公上道的表現點了個讚,隨後目光在在場一幹人士的臉上掃過,見無人打擾,他當仁不讓的說:“作為攘夷時代的殘留物之一,如何處理那些家夥,的確很棘手。稍有過分的行為,就會刺激到其他殘留物。但行為太輕了,又會顯得我們小事大作。無論或輕或重,這些都是不可取的。懲戒太重了,那些殘留物會很容易就bào dòng起來,到那時誰又敢獨立承擔這個責任?如果因為太重了無法承擔責任,就懲戒的輕一點,最後受罪的隻怕就成了我們。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先給那些殘留物一個台階下,先重重的懲戒一番,而後放了他們,而且不為難他們”
“這些話有道理,但卻是廢話。如有可能,誰人願意挑起一場新的戰爭?我們也是在費盡心力的去爭取那些人的認可,隻有想辦法讓他們認同、擁護我們的意願,他們才會和我們共進退,共戰鬥。”
“”
剛給你點個讚你就喘上了是吧!
蘇念眉宇微不可見的動了下,心說自己竟然忘了,定定公這家夥可是從來沒有放棄過拉攏那些殘留物的心思的,這麽說倒也有底氣。
“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的意思很簡單。”
蘇念埋怨了一句,說:“既然我們後退了一步,那那些家夥自然也要投桃報李了,反正占據大義的是我們。如果他們不識好歹,那我們想怎麽揉捏他們都是可以的。這樣一來,一方麵可以向外界表示,不是我們不給他們機會,而是他們不知好歹。另一方麵也不會得罪那些殘留物。同時也可以向外界傳遞一個xìn hào,其實我們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隻要你們願意,我們不介意給你們機會。”
“老板果然老成,我很喜歡!”
“喜歡就不必了。”
鬼才願意被一個死胖子喜歡呢。
腹誹了一句,蘇念接著說道:“說真的,我們不想打,那些殘留物也不想打,他們之所以走進戰爭全都是被天人給逼得,而且還是為了這個國家才被拖進了這場戰爭。所以他們的戰鬥意誌是堅決的,從攘夷戰爭的表現就能看的出來。但是,他們願意打仗,我們的人民卻不願意打仗了,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應該利用他們的這種心理來割裂那些殘留物和人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得不到人民的認可,更不要說是擁護什麽的了。可眼下現狀任如何,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們站在了一起。原因自然在於我們,隻要我們稍有恐嚇,他們就會徹底的抱成團,然後和我們血戰到底。”
“你很懂我的心思。”
定定公換了一副表情,沉肅著一張臉說:“一直以來,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麽我們雙方的關係要這麽複雜?後來我明白了,人民才是這個國家的主體,他們和我們的關係必須要放到首要位置來考慮。所以,無論我們做什麽事情時,都被必須將他們牢牢的掌控在我們手上,就算掌控不了,也要站在同一陣營。這樣一來,那些叛亂分子就得不到人命的支持和擁護,他們的戰鬥力自然而然的就下降了。”
頓了一下,定定公看向蘇念的目光就變得若有所思了:“老板,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個溫言在口,大棒在手的dá àn我很喜歡。”
蘇念表示受寵若驚,卻不可置否的說著:“對待人民,我們要溫言在口,把他們從叛亂分子的身邊拉開,讓他們得不到人民的支持。對於那些不安分的分子,我們要用大棒在手的辦法,打的他們鼻青臉腫,讓他們得不到人民的擁護和支持。隻有這樣,我們在國內的統治,才可以變得更加合理順利。”
“老板,說說你的次要目的吧!”
定定公一副智慧人生勝券在握的模樣。
相處時間久了,他太清楚老板的套路了。
無風不起浪。
他一般不出主意,一旦有了,就必然是具有雙重性質的。
“定定公,您真是太睿智了。”
蘇念毫不猶豫的給定定公帶了一頂不要錢的高帽子。
“溫言在口,大棒在手,這隻是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因為這將關係到我們黨與人民在未來是否可以hé píng相處。這些都需要耗費時間,我們必須立刻開始動手準備。”
這一番話,立即就得到了定定公的支持。
攘夷戰爭打到租後,清晰的告訴了他一個真理,那就是一旦和人民站在對立麵,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這一次,既然要動手了,那他就要先發動輿論上的攻勢,先要讓自己站在不敗的位置。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接下來,就該那些攘夷分子了。”
蘇念不慌不忙的輕抿了小口茶水,吊足了一幹人的胃口後說:“說真的,處理他們這些人,簡直不要太簡單啊!但動手之前,我們應該先弄清楚,他們為何要與我們死磕?在場的諸位,有誰清楚嗎?”
聞言,一幹幕府高層皆是縮了縮腦袋,不知該如何言語。
腳後跟不用想都知道,源頭就出現在這兩人身上。
定定公為消除國內不良不正之風,抓了一大批人,全都下押在了黑獄當中。而執行這一命令的,正是老板。他從來就是一個能把上麵的命令用到最大限度的人,帶著手下的一幹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國內來回掃蕩,大軍到處寸草不生有些誇張,但手上的鮮血從來沒有幹涸過倒是真的,以至於那個時候到處都流傳著老板的恐怖事跡。
試問一下,這種情況下,難道他們要說,事情就是你們兩個搞出來的不成?如果不是你們要為了從根源上消滅敵人,下了什麽‘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命令,事情怎麽可能會搞得這麽僵硬?結果好了,意外出現了,一場原本就要結束的戰爭就這樣被硬生生的給拖了個四五年。
他們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那兩人肯定不會在意這些過程,他們隻在意結果,結果就是他們沒能徹底貫徹最高層的命令,以至於敵人有機可趁,掀起了新一輪的戰爭,這是嚴重的失職。
要是私下裏說這些也無所謂的了,就算他們聽到了也不會說什麽,但這裏可是公共場合,當著所有人的麵呢,萬一要是因為自己一個人一時失言,從而牽連到所有人身上,以後就不再重視他們了,甚至打定主意給他們穿小鞋了,這種結果他們是萬萬不能承受的。所以,在充分考慮到這個嚴重後果的情況下,管好自己的嘴,勿多言就好。
於是,一幹rén miàn麵相覷,目光就在對方身上掃了過去,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第一,不許在兩人的麵前談論這事。第二,以後不許私下裏討論這種事情,第三,事情已經發生了,馬後炮已經無用了,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看懂了彼此的想法,一幹人心中打定主意,無論等下發生什麽,都一定要克製住。隻要熬過這場會議,一切都好說。
說真的,蘇念有些尷尬。
因為他突然發現,當時做這件事情的貌似就是自己。
好吧,還有身邊的那個死胖子。
他看了一眼身邊居於高坐正位的某人,不由心生感歎。人要臉,數要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話都說的這直白了,這貨竟然還有心情喝茶,就衝這份不要臉皮的厚度,他認輸了。
與攘夷時代一開始就跟我們作對的那些家夥不同,他們之所以參與戰爭,隻是為了從我們手中奪取某人,所以才會和我們拚到最後的。由此不難判斷,他們尊師重道。既然他們尊師重道,那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一點做些什麽了,就像我剛剛說的,借刀shā rén。”
“師徒之間,相愛相殺?”
定定公不由挑眉,隨後便思考起這一方法的可能性來,自後他拍手叫好,表示自己很喜歡這樣的場景。
想不到你這死胖子的口味這麽重!
蘇念心中暗暗琢磨,在定定公的身上轉了轉,清了清嗓子,重新將眾人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他說:“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們師徒相愛相殺時,讓這些人內部自己也發生錯誤,這樣我們與他們的矛盾就可以轉移了。即便那些時代的殘留物有所想法,卻也要考慮到民眾的想法——是否願意陪他們挑起一場新的戰爭!屆時,供我們有所動作的餘地就大了很多”
說到這裏,蘇念就懶得說了。
話都如此直白了,若還是不懂,隻怕就真的對不起屁股下麵的那個位置了。
“老板,你真是一個稱職的顧問,剛剛參與會議就給了我一個這麽大的驚喜,比起那些屍位素餐之輩,你的手段不知高明了多少。”
貶了一番高層人士,定定公的語氣就又變得殺氣騰騰了:“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就交給你來做好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要讓這場大清洗的血多留一些,最好能夠將那些攘夷時代的殘留物全都幹掉,我會下命令讓有關人員配合你的。”
靠,就知道你個死胖子會這麽搞,好不容易到手的病假啊,就這麽泡湯了。不行,回頭一定要利用手中職權大汙特汙一筆,好彌補一下受傷的身體才是。
心中打定了主意,蘇念就想起了某人。
那個家夥,當初可是背後說他壞話來著
哼,既然你當初背後說我壞話,那這次就懲戒你一番好了。
不過,誰讓我是個老好人呢,打打殺殺的有失風度,所以就讓我來釋放你心頭的那頭野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