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嚴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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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連澡都懶得衝了,直接趴在了床上。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雖然與肉身疲勞無關,但是精神的衝擊之大,柳芒寧願去掃大街掃三天也不想再來這麽一次了。
這一次柳芒睡得格外的香甜,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對於烏老的“消失”,柳芒已經放下了,既來之則安之,對於不能掌控的事情,柳芒從不多想。
既然烏老“消失”了,那麽自己隻需要記住他就行,想再多也是枉然。
柳芒沒有到食堂吃飯,因為飯點已經過了,柳芒隻能無奈的歎息,到街上去解決了,街上的菜色雖多,但是比起有新生優惠的食堂飯菜,還是略貴。
所以一般的新生都是在食堂吃完之後,才重新回到鎮上繼續完成任務。一般任務都是當天完成的,但是也有放到第二天的,這需要根據任務性質,與任務發放者協商。
柳芒來到一家街邊攤鋪,這家柳芒來了很多次,柳芒剛剛一到,老板就打招呼道:“嗨,小流亡民,今天精神不錯啊,今天來點啥?還是老規矩?”攤位老板是一個爽朗的胖大叔
“三胖子麵攤”那可是自由之都的一絕啊,其做出的麵勁道,麵湯更是香濃,很多酒樓出大價錢都請不動的老固執呢。
柳芒開心的應道:“胖子叔好,因為要來吃胖子叔的麵當然精神勁特好啦,就老規矩上吧”。“好嘞!”然後就看到三胖子開始忙摞起來。掐麵團,拉麵,下麵,一氣嗬成,短短數分鍾,加量的老大一碗麵便做好了。
看著眼前的香氣撲鼻的“牛肉拉麵”,柳芒深吸了一口香氣!
“我要開動啦!”
柳芒左手筷子右手勺子,同時開工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了狼吞虎咽。
“誒誒誒,慢點慢點,真是的,這急性子就不能改改”雖然如此說,但是三胖子嘴巴樂嗬嗬的,要知道,朋友好找,知己難尋,作為一個廚師,尋找到一個真心欣賞和熱愛自己所烹飪的食物,並且每每都吃光光的知己,那更是難尋了,至於加大加量,還給全部吃光的,難上加難啊。
在三胖子那裏吃完之後,心滿意足的柳芒摸著滿足的肚皮來到了自由商會,正要進去,一聲悅耳的驚喜聲音響起來“流亡民!”,柳芒一聽聲音就知道,麻煩精虞香又盯上自己了。
眼珠亂轉正想著怎麽樣脫身呢,虞香已經小跑過來,緊張的看著柳芒,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昨天的你好嚇人哦,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看著虞香關切的樣子,柳芒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很溫暖,很舒服。
剛剛還想著怎麽逃跑的想法早被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不自主的說道:“那個,那個,昨天啊,昨天忘記吃藥了,對對對,忘記吃藥,所以有點不由自主,嚇到你真抱歉啦”。
看著柳芒“撇腳”的理由,虞香氣的直接踩了柳芒一腳,“啊哦”柳芒抱著腳疼的打轉,看著柳芒滑稽的樣子,虞香哼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而且還不老實,哼,罰你今天幫我做任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說完還拍了拍柳芒的肩膀,一副大姐頭罩著你的樣子。
柳芒此時真的感覺自己真的比竇娥還冤啊!
“這能告訴你嗎?就算告訴你了,你會信嗎?!至於竇娥是誰,管他呢,據老爹說好像是一個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特別厲害的人物,據說把超級大的城牆都哭塌了!”當時讓柳芒隻把她當做偶像,沒想到沒過多久,自己就先嚐了一下這冤的滋味。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柳芒臉上仿佛寫上了這幾個大字,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虞香一看,頓時不高興了,要知道以自己的美貌,不說傾國傾城,但是也算上上之姿了,柳芒不為所動就算了,還一臉“嫌棄”的樣子,頓時虞香怒從心頭起,冷聲道:“你不願意就算了”說完轉身就去挑選任務不去理會柳芒,柳芒這下傻眼了,心中一萬頭***在狂奔啊!“這tmd又是演的哪一出啊?老爹說的果然沒錯啊,這女人變臉可比書快多了,說變就變啊!”
不過柳芒也樂得清閑,從不知道男女之情的柳芒,“哦,那你小心點”說了一聲之後,直接也去挑選自己的任務。
“快點追我呀,來追我呀,來給我道歉啊”剛剛轉身離開的虞香還心中一直默念,可是當聽到柳芒的回答後,轉身跑過去一把抓住柳芒,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隨時有向著瀑布發展的趨勢。
虞香也不管什麽矜持不矜持了,氣暈了頭的虞香對著柳芒惡狠狠的道:“今天你哪都去不了,給本xiǎo jiě老老實實的乖乖當苦力,任務都已經接好了,給老娘開路”。
看著從未有過這麽“彪悍”狀態的虞香,柳芒瞪大了眼睛,直接被虞香“托著”往門口走去。
“誒呀誒呀,又一個被洪水猛獸吞了的”
“這měi nǚ不發威,不知老虎威啊”
“是呀是呀,這小子慘了,不知道皮鞭,蠟燭,捆綁會不會吃全套呢”
“”
突然所以的議論聲戛然而止,虞香回頭,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所以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眾人隻覺得背後涼氣直冒。
“誒呦,這不是虞香妹子嗎?這是演的哪一出啊?”一身血紅色皮甲,一臉蕩笑的年輕人,帶著身後的幾個同是身穿血色皮甲的跟班,出現在一樓樓梯的拐角處
紅尊學院的學員!
此時這個一臉蕩笑的年輕人眼睛緊緊盯著虞香,嘴裏關切的問道:“虞香妹子為什麽這麽生氣啊,誰惹你了?嚴霄哥哥我替你出頭呀”說著快步接近,伸出手正想去“摸”虞香的肩膀,這個時候,柳芒一個跨步,握住了嚴霄的“鹹豬手”。
“嚴霄,我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請自重!”虞香皺眉冷聲道。
此時的嚴霄在外人看來,那是“溫柔的”與柳芒握在一起,這姿勢曖昧無比,而且柳芒還補了一刀,直接讓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
“嚴霄,那個久仰久仰,不過我對你也沒興趣,能不能把手鬆開了?”柳芒一臉鬱悶的道,柳芒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伸向虞香的“鹹豬手”,當時心中仿佛huǒ yào被點燃了一般,仿佛一座火山隨時要爆發一樣,想都沒想就接住“鹹豬手”。
而嚴霄本來打算摸向美人的手,結果被眼前這個“深藍的垃圾”攔住了,頓時心中怒火燃起,而嘴上卻嘲弄道:“誒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深藍學院的垃圾啊,學弟初來乍到,看來真的是很不懂的規矩啊”說著手上頓時發力,但是對麵的柳芒則是笑眯眯的道:“既然學長想賜教,那我接著就是了”。
嚴霄剛剛開始隻是發了三成力道,畢竟要是弄殘了也不好收場,但是看著柳芒依然笑眯眯的好像完全沒反應的樣子。
一層又一層的力道加了上去,此時的嚴霄已經額頭見汗了,而柳芒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個時候虞香也看出來了,在純粹的力量上,嚴霄根本討不到好。
看到嚴霄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嚴霄身後一個一身黝黑色皮膚,渾身肌肉凸起的壯漢上前一步從嚴霄手中“接過”了柳芒手掌,低沉的說道:“俺叫黑尺,學弟好手力,很不錯”嘴上說著很不錯,但卻是滿眼的蔑視。
柳芒接觸到了眼前這個黝黑的肌肉男,黑尺的大手之後,就仿佛被鉗子夾住了一般,頓時臉色一變。
虞香看到柳芒的神色有點不對勁,這個黑尺有問題!隨即對嚴霄說道:“嚴霄學長,你們好歹也是學長,這樣欺負我們新生說出去有辱你們的名聲?!我和流亡民還有任務要做,就先告辭可好?”
“呦嗬,這是誰欺負我家妹子了,難道不知道虞香妹子是我李修藍罩著的?!”樓梯上又走下了一位身材火爆的měi nǚ,一樓的“吃瓜群眾”一看到是這個“母暴龍”,瞬間做鳥獸散
黑尺一聽到李修藍的聲音,本來穩穩的手瞬間一抖,仿佛觸電般的伸了回去,尷尬的解釋道:“怎麽會欺負新學員呢,沒有沒有,這是友好的握手,對,友好握手”。
李修藍眯著眼睛看著嚴霄和黑尺,冷冷的道:“紅尊學院的人越來越有出息了啊,堂堂位列強襲榜的強者居然欺負起新人來了!”
當聽到李修藍的聲音的時候,嚴霄就感覺背後冒了一身冷汗,深怕這話瘋子發瘋,硬著頭皮道:“我們走,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流亡民”柳芒不卑不亢的道。
柳芒本不想理會這個“登徒子”,按老爹的話來說就是,遇到流亡民的,你就要比他更流亡民,遇到不要臉的,就要比他更不要臉。但是虞香直接“暗示”柳芒回答,柳芒無奈。
嚴霄一愣,緊跟著大笑道:“好個流亡民,很好,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對於柳芒的回答,嚴霄是怒極而笑,以為對方戲耍自己。
柳芒此時又發揮出自己的天然呆氣死人不要命的能力,一臉怕怕的道:“那個,你一個大男人記住我幹嘛?我對你真的沒興趣,你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虞香在一旁看著柳芒的“精彩表演”,差點沒憋住笑噴出來,嘴角不自然的上翹,很明顯的是在很辛苦的憋著笑。
看著嚴霄灰溜溜的離開了自由商會,虞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對柳芒豎著大拇指說道:“你太有才了哈哈笑死我了太解氣了哈哈哈”看著虞香開心的笑容,柳芒謙虛的道:“嘿嘿,小事一樁”。
“你能出手我好高興”虞香低聲喃喃道。
柳芒耳朵一動,疑惑的看著虞香道:“你剛剛說什麽了嗎?”,虞香滿臉通紅的搖擺雙手道:“沒,沒什麽,什麽都沒說”。
柳芒疑惑的自語:“難道又是幻覺?怎麽感覺最近老出現幻覺了?!難道是太累了?!”
李修藍皺著眉頭道:“你們兩人先別忙著打情罵俏,這個嚴霄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們以後自己多加注意吧”說完李修藍就離開了。
“多學修藍學姐解圍”李修藍的背影擺了擺手。
虞香道:“現在我們別想那麽多啦,接著這麽多任務,要是遲了就做不完了呢”
“還位列強襲榜的第八強者,我呸,廢物一個,連話都不敢吭一聲”嚴霄狠狠的瞪了眼黑尺,黑尺苦笑的搖了搖頭,心底想著“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上,你特麽早已經是一堆肉糜了,為了以後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的一官半職,去招惹那條母暴龍,除非腦袋被荒獸踢傻了”
嚴霄對著自己的某個跟班狠聲道:“你去,給我好好調查一下那家夥到底什麽來頭”。
一個跟班上前低聲道:“那個情聖呢?”
嚴霄臉色陰沉的低聲道:“哼,情聖那邊先放放,時機尚未成熟,先給我查查這小子”。
“是!”其中一個跟班馬上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嚴霄則是臉色難看的往紅尊學院的修煉之地,無盡血塔中走去。
對於嚴霄來說,今天的事情格外的不順,連續兩個看上的女人都被別人給“搶”走。
“哼,情聖,流亡民!惹了我嚴霄,就是你們此生最大的錯誤!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走著瞧!”
無盡之塔
一片血紅色的寬廣土地之上,紅色大地中寸草不生,生靈不存,一座雄偉且非常巨大的血紅色金字塔坐落在這片仿佛血染的大地上,這片土地的天空始終縈繞著陰暗厚重的黑雲,偶爾可見雷電流竄其中,巨大的金字塔狀建築,共分九層,外部一條條血色晶石仿若荊棘條一般纏繞著無盡之塔,一圈一圈直至頂層。
據說這裏曾經是遠古的戰場,撒下了不知多少先人勇者的熱血,埋葬了不知多少強大怪物的身軀,他們的血,他們的魂,他們的殺戮之氣鑄就了這片血色大地,他們的魂所蘊含的殺虐之氣使樹木野草也無法在這裏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