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hā rén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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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要聯係的三位受害人中有一位因事外出,所以,駱依依之外,蕭華和齊誌斌又見了一位名叫李秀的受害者。她的情況要比駱依依稍好,身上被刺滿髒字紋身的皮膚不足皮膚表麵積的一半,現在正進行植皮手術,想要把平時穿衣服比較容易裸露出來的部分刺字消除掉。至於隱秘之處的那些字,李秀一家也同樣負擔不起高昂的醫療費,暫時還沒做考慮。

    不過,與在駱依依那裏遇到的情況一樣,李秀也tí gòng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因為六點還要回辦公室開碰頭會,兩人隻好先回去,等明天見到第三位受害人後,看看能否會有新的發現。

    準時六點回到辦公室,卻發現隻有榮亮一個人在。

    “你們回來了?怎麽樣?”

    其實不用問,彼此都能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結果。

    “真是怪事一件,被人在身上刺了那麽多字竟然毫無所覺。尤其是駱依依,319個字占據了她全身三分之二的皮膚,那可不是一兩個小時就能完成的。再說,”蕭華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如此不專業的紋身手法所帶來的疼痛,那可不是正常人承受得了的。”

    “對了,華姐,若是從麻醉劑入手調查,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沒用。現在不是從前,手術用的麻醉劑幾乎市麵上的大藥店中都有賣。榮亮,你那裏呢?”

    “我剛剛走訪了幾家市區比較知名的紋身館,那裏的紋身師說,像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看過那些tú piàn後,都說不是出自正規的紋身師之手。應該是有人為了報複受害者,故意為之的。”

    “這還要他們說?明眼人一看誰不明白?”

    “對了,榮哥,傅隊他們呢,怎麽還沒回來。”

    “哦,我留下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事情有變。”

    “怎麽了,是不是又有大案子了?”

    齊誌斌聞言頓時有些莫名的興奮。

    “下午,準確說是三十六分鍾之前,市局轉來一件惡性shā rén案子。”看了看臉色因為興奮變得有點發紅的齊誌斌,榮亮淡淡地說:“傅隊命令,我們還繼續跟蹤紋身案,你們倆的工作不變。”

    “怎麽,很失望嗎?”蕭華扭頭看了一眼,滿臉失望之色的齊誌斌問道。

    “沒、沒有。”

    蕭華笑了笑,繼續問榮亮說:“是什麽shā rén案?”

    “死者是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屍體是在市區三角花園的綠化樹叢中發現的。經法醫初步判斷應該是他殺,死因來自頭部受到的致命鈍器傷造成。另外,死者生前曾受到過性侵。目前警方掌握的情況就這些。”說完榮亮站起來,歸置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邊走邊說道:“好了,明天早上見。”

    不一會蕭華也與齊誌斌打聲招呼走了。

    整個重案組就隻有齊誌斌這個家在外地的人住在單位宿舍,所以每天下班後,他都會在辦公室坐上一會,想想一天來的工作經曆,再上網瀏覽一遍新聞,高興的時候還會玩上會遊戲才離開。

    今天也不例外,隻是齊誌斌並沒有想玩遊戲的心思。坐在那裏漫不經心地看了會網上的新聞,等到太陽落山,起身回宿舍換下身上的警服,穿一件短袖體恤,一條休閑褲,一雙栗子黃的休閑鞋,溜溜達達走出警局大門,轉過一條街角,再次來到了田小雨的豆花攤前。

    一般的豆花攤都是隻賣早餐,所以不到上午九點就關門了。可是田小雨為了賺錢給母親看病,卻不得不早晚都要開張。而且晚上的時候,除了豆花油條燒餅之類,還會增加一些小涼菜,以及啤酒飲料,以便多少增加點收入。

    “你好。”

    看見慢悠悠走過來的齊誌斌,雖然田小雨叫不上名字,可還是認出來,是淩晨三點多隨同那幾位jǐng chá一起來吃豆花的六人之一。

    “你好。來碗豆花,一個蒜泥黃瓜,一盤水煮花生,兩瓶啤酒。”

    實在沒想到對方是來吃飯的,田小雨不由稍微愣了一下。雖然接手母親這個豆花攤還不到兩個月,可是田小雨心裏很清楚。隔三差五來吃豆花的那幾位jǐng chá,應該不是多麽喜歡豆花的味道,更多的則是刻意關照自己的生意。而通常情況下晚上前來用餐的客人,十之**都是外來的民工,或者小商小販,因為圖便宜實惠才會來的。

    眼見這位新來的年輕jǐng chá已經坐到僅有的兩張小桌,其中一張前的馬紮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先端上一盤早就準備好的水煮花生,以及兩瓶啤酒,回頭開始做蒜泥黃瓜。

    “你是新來的嗎?怎麽以前沒見過你?”

    “是啊,算上今天是第五天。準確說來應該是……。”齊誌斌掏出shǒu jī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五天零兩個小時。”

    齊誌斌一本正經的表情,頓時把正在拍黃瓜的田小雨逗笑了。抬手理一下額前垂下來的劉海,輕聲說:“你可真幽默。”

    “你在醫學院讀的是什麽專業?”

    對於對方一口就道出自己的身份,田小雨並不驚訝,畢竟人家是jǐng chá。

    “臨床心理學。”

    “真的?那我們是同行了。”

    “你也是學心理學的?”

    “雖然不是專門的心理學專業,不過課程中包含一門‘犯罪心理學’。而且,那也是我學得最好的一門課。”

    “嗬嗬,一個是研究病人的心理,一個是研究罪犯的心理。籠統說起來都是研究有毛病的人的心理。雖然前者的毛病是出在肌體上,而後者的毛病是發生在行為上,不過勉強說起來倒也算得上是同行。”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席話,卻說的條理分明,邏輯清晰,不由讓齊誌斌從內心深處對眼前這位年僅十八歲,隻讀了一年大學的豆花妹田小雨刮目相看。

    “我猜你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不僅是在班級,就是整個級部都是名列前茅的,對吧?”

    “你怎麽知道?”

    齊誌斌看到田小雨臉上那純真的表情,心中不由有些難為情起來。倒不是因為男女有別而難為情,而是齊誌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撩妹。而對象卻是這位純真的,因為家庭的不幸而不得不休學擺豆花攤的美麗少女,頓時再也沒有心情繼續下去了。

    “這好像不大應該吧?”心裏自問一聲後,齊誌斌隻是笑了笑,隨手拿起啤酒瓶,嘴對嘴地灌進去小半瓶。

    正在這時,突然吱的一聲,一輛豪華的小車停在了豆花攤前。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後,走下來一位上身穿白色半袖襯衣,係著暗紅色領帶,下身穿藏藍色西褲,腳蹬鋥亮的黑色皮鞋,一看就是酒店領班樣子的年輕人。

    兩步走到正在做蒜泥黃瓜的田小雨麵前問道:“小田,那天我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樣了?”

    “多謝王經理看得起,可我真的不能去。”

    “不就是你家裏生病的母親沒人照顧嗎?”扭頭看了一眼正在低頭一顆顆吃水煮花生的齊誌斌,所謂王經理接著說道:“楊總說了,隻要你答應到酒店上班,可以先預付五萬工資作為你母親的住院費。而且,你可以按時到醫院探望你母親。”

    “這……。王經理,讓我再想想好嗎?”

    “好吧,那就再給你三天時間。希望三天後,能在酒店看到你。”

    說完那位所謂的王經理就鑽進qì chē走了。

    盡管豪華小轎車後排車窗上掛著黑色窗簾,可齊誌斌還是能夠感覺到裏麵坐著一位體型壯碩的人。而且那人的目光一直透過窗簾留下的小小縫隙關注著外麵的田小雨。

    “不會是請你到酒店當fú wù員吧?”

    話一出口,齊誌斌就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剛要補充一句時,卻聽田小雨說:“不是,酒店楊總正在招mì sh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