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湖裏 盡是泥鰍翻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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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小湖裏盡是泥鰍翻新浪

    再說這屈豐,在寧府做事盡心盡力,靜時看書,閑時練武,越發的青秀,強壯挺撥。當然有一個人是不會讓他的日子好過的,偶爾的會在清晨屈豐睡懶覺的時候,給他來盆清水,當然這不是給他洗臉的,而是給屈豐醒腦,而且方式還很特別,傾斜而出,直達頭部。產生的作用是,被洗的人美夢不再,立刻清醒,正坐床上,然而每次都得到:“大木牛,起床了!”和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當然吃飯的時候屈豐做的凳子,會突然向後長腿跑開,幸好屈豐馬步劄的好,洗完澡後衣服會變成女人的衣服,練功的時候總會有無數的小石頭,從四麵飛來。屈豐雖然是武功不錯的青年,可這石頭前後左右,頭上腳下都是,總有幾塊是躲不過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總會讓一位少女見麵時,嘻嘻大笑,當然屈豐知道這一切的根源。他隻是每次受傷後苦笑一番,好像還很享受,更瘋狂的還在等著他。

    炎炎的夏日,酷署難當,但是寧府的地庫裏卻是冰天凍地,寒氣催人。寧采兒被熱得心煩,偷偷地和兩個丫頭跑地窖冰庫裏偷涼,突然一個想法進入寧采兒腦裏,浮現出邪笑。

    屈豐正在後院練武,一個丫頭急匆匆過來到:“屈護院,這是xiǎo jiě讓我給你的。”說完把一張紙條塞給屈豐,扭頭便走。

    屈豐打開紙條一看,原來是個地圖上麵寫到:“速按圖來地下冰窖有事找你。”

    屈豐二話不說披上衣服,就往地圖上冰窖跑去。到得冰窖門口,隻見門半掩著,屈豐輕推而入,隻見寧采兒半躺在半截冰上,屈豐嚇了一跳,趕緊過去看看。隻見那少女臉色蒼白,呼吸略弱,正要抱起她時,寧采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跳起來到:“大木牛,這麽熱我讓你好好涼快!涼快!”邊說邊跑去門邊,放下冰庫的機關,可是由於太高興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出去,然後反應過來時,石門已經合上,把自己也關在裏麵!”

    寧采兒大聲叫了起來:“壞了,鑰匙還在我身上,我還沒出去。”

    屈豐反應過來,又氣又笑,尋著門邊找機關,可是石門毫無反應。外麵的丫頭也沒有鑰匙,在外麵也是急得團團轉,無奈之下隻能趕緊跑去找寧老爺。

    寧采兒在冰窖裏剛開始還能抵擋一下寒氣,可時間一久,慢慢開始吃不消,屈豐雖是練武之人,可這寒氣實在太凍,屈豐也開始顫抖,寧采兒更是縮成一團,屈豐見狀,脫下自己外衣給他披上。

    寧采兒撒氣到:“都怪你這頭牛,害得我也被關在這冰窖裏,都怪你。”

    屈豐則啞巴吃黃泥,隻能弱弱的說:“是我的錯,xiǎo jiě你出去再罰我吧!”寧采兒冷的縮成一團。屈豐則到處找出口。

    寧采兒到:“大木牛,別在浪費力氣了,這個地窖隻有一扇門,隻能在外麵才能打開,鑰匙留在我身上了,隻見寧采兒被凍的臉皮發紫,全身發抖縮成一團,屈豐也開始有點受不了,見此情況屈豐也不顧男女授授不清了說到:“xiǎo jiě,得罪了,一抱把寧采兒摟在懷裏。”

    寧采兒本想推開,掙紮幾下之後便不再反抗,可這樣情況也隻能默然接受,一股少女的清香流入屈豐鼻子裏,搞得屈豐思緒不寧。本是年輕氣盛,突然抱著這柔軟的少女,不免心猿意馬,雖是寒冷,可下麵開始有點反應。

    寧采兒雖是受凍,可神誌還算清醒回頭罵到:“大木牛,你什麽東西頂到我啦!”

    屈豐很是尷尬隻能說到:“我剛剛小刀沒有收好。”

    寧采兒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兩片小臉蛋,兩片紅雲然後到:“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啊。”

    屈豐到:“不會的,xiǎo jiě。”說完把身的單衣又給字采兒披上。

    丫頭急急忙跑去找寧老爺,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寧老爺到:“那鑰匙呢?”

    丫頭:“在xiǎo jiě身上。”

    寧老爺到:“趕快去找少爺,吩咐他馬上去找幾個工匠,把石門給鑿開,快去!”寧老爺和幾個手下匆匆向冰窖走去,誰都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是時間,寧老爺到冰窖之後,本想知道女兒在裏麵情況,可是冰窖基本是屬於密封的,便在周圍觀察,看有沒有薄弱的環節,可是周圍牆壁都是大理石斷造,十分堅固。經過許久寧少爺才帶著七八個工圻過來,使勁在牆周圍糙了糙,沒有多大反應,寧府上下的急的團團轉。

    夜黑時分,幾個黑衣人偷偷地摸進南音寺後院,其中一個黑衣人到:“羅少,後麵有條密道,可以直達青羊圈舍,不過後院入口有兩人看守,得先把他們解決。”

    清曆:“黃少爺,行吧!你左邊,我右邊。”兩人飛身而去,輕輕兩下,兩個看門的和尚應聲而倒。

    清曆一揮手,羅要等人,一躍而進入院中,留了兩人在門口,其餘全部進入道到中。清曆平時就對這裏了如直掌,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找到,現在輕車熟路,繞過幾個彎,直到窩點。青羊好像發現了什麽,突然把頭昂了起來,看守的兩個和尚,卻依然在那裏嘻哈個沒完。

    黃朗和清曆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一個空翻到得和尚眼前,當頭便是一掌一拳,兩個和尚打翻在地不用說,掏出和尚身上的鑰匙,打開羊圈門,黃朗抱住青羊就開走。

    羅要看著,開始往回走,隻有清曆“嘿!嘿!”的奸笑兩聲,消滅在眾人後麵。等眾人出了密道才發現,清曆不見了!黃朗說到:“青羊也得手,我們先走,不用管他。”

    羅要和眾人躍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中。清曆輕輕的推開佛堂的門,躡手躡腳的進入。佛像背後,輕轉小佛手,佛像緩緩的挪開,一個xiāng zǐ程現在眼前上麵四個大字《冰清玉佛》清曆奸笑浮於臉上。這時,突然門被打開,清曆本想躲,可哪裏來得及,清風還沒反應過來,清曆一把抓住盒子,就往窗外逃去,清風反應過來大叫:“誰!”往窗外追去同時大叫到:“快來人啊,有賊,快來人啊,有賊!”

    大夥被吵醒了,追了出來,清風輕功比清曆稍好一點,幾個空翻追了上去,一把抓下麵罩,當時借著月光到:“原來是你清曆,你好大的膽子,你還敢來偷本寺什麽東西啊?給我放下。”

    哪知道,清曆早有準備,左手一把石灰撒出,正中清風眼晴,幾名和尚追了上來,隻得把清風扶回寺裏再說,派了兩個輕功好一點的弟子追去清曆。

    此時眾人正忙得團團轉,屈豐和寧采兒在裏麵差不多凍得全身僵硬,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再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可這牆當初建時,是用糯米混大理石建造,撬也撬不開,寧老爺來回渡步,突然發現腳下泥土鬆軟,馬上想到可以挖地洞進去,馬上叫到:“所有人停止撬牆,趕快去給我找鋤頭,鐵鏟,打地道進去!”

    眾人這才幡然醒悟,在眾人不斷挖掘下,加上地窖土本來就不是很緊,很快就打進地窖裏麵,由於兩人凍得太緊,地洞口又太窄,隻能從寧采兒身上找了鑰匙,把門打開,這才將兩人合體抬了出來,緩緩解凍,把二人分開,找大夫診斷。

    寧老爺問到:“大夫,怎麽樣?”

    大夫:“幸好,解凍來得及時,xiǎo jiě好好休息幾天,我這裏開了一副湯藥,每日三次,半月即可康複,這位公子則很嚴重,脈像微弱,身體冰冷,臉色蒼白,要不是內體深厚,平時身體強壯,恐怕早已命喪黃泉,現今昏迷不醒,我這裏隻能開幾劑湯藥,能不能醒來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寧老爺看躺在床上的一動不動的屈豐,心裏歎息到:“大夫,錢不是問題,隻要你能將他酒醒,一定重謝!”

    大夫:“醫者父母心,在下實在無能為力,不過我師弟哪裏有顆祖傳的冰芝,恐怕要好幾兩銀子,如吃了或許會好些,有助他的恢複!”

    寧老爺:“錢不是問題,我這裏是定金,和這次診金,我這就讓下人,跟你同去取藥,剩下的錢隨後就到!”

    大夫:“好,越早對他就越有利。”說完,收拾好箱物,出門便往回而去。寧老爺派了個下人與他同去,之後來到寧采兒房間,輕聲安慰到:“女兒,你可嚇死爹,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叫爹我怎麽活啊!”

    寧采兒似醒非醒,嘴念到:“大木牛,好冷,你冷不冷啊,大木牛。”寧老爺也為寧采兒要吃什麽東西,要是靠近了聽,可聽了半天,就聽到一個“大木牛”寧老爺頓感奇怪,轉過身問到:“xiǎo jiě口中的大木牛是什麽東西”丫環到:“老爺,,xiǎo jiě口中的大木牛,不是東西,是個人!”

    寧老爺:“誰啊”

    丫環:“就是屈豐啊”這時寧采兒一下拖住,寧老爺的手到:“大木牛,你的手怎麽這麽冰,你怎把衣服全給我啦,快穿這件,不然你會凍死的,大木牛,大木牛!”寧老爺見狀,隻能輕輕的到:“沒事了,丫頭,沒事了丫頭,快休息,都好啦!”寧采兒片刻便又昏昏睡去,下人熱了一碗藥揣了過來。

    寧夫人輕輕的給寧采兒喂下,眾人見寧采兒臉開始紅潤,呼吸平穩,眾人稍稍放心,慢慢退出房間。寧老爺吩咐下人等藥拿回來之後馬上給屈豐煎好服下,好好照顧他。

    再說那日,清曆拿了《冰山玉佛》清曆消失在夜色中,南音寺後麵派出去追他的兩個弟子也毫無所獲。清曆當得《冰山玉佛》之後本想直接去找羅要,可轉念一想就此做罷,找了一個荒廟渡過了一晚,把《冰山玉佛》藏了起來,下得山來,在一酒樓裏吃飽喝足之後,大大搖大擺的向羅府走去。

    到得府前,直敲打府門,開門的見全身破爛不堪,髒臭難聞,兩個手下頓時怒火上來,大聲怒斥到:“哪裏來的叫化子,滾一邊去。”

    清曆則更猛,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兩個耳巴子到:“狗眼看人低,趕快去告訴你家羅少爺,就說有個和尚找他,你要是跑慢了點,當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下人平時裏囂張慣了,哪裏知道還有比自己更囂張的,有個直接被清曆打蒙了,轉身就往府裏跑,剩下一個看這陣勢也不敢怠慢,連連隻身跑進府裏,此時的羅要剛要刹羊飲血,隻見下人勿勿跑進來,大聲叫到:“羅少爺,羅少爺,外麵來了個瘋和尚,說是來找你的,而且還很囂張。”

    羅要本想發作,不過轉念一想,應該是清曆回來了,想想可能還是有事要用到他,趕緊叫人把青羊關進地牢,朝門口跑去,下人看見羅要這樣,自己更不敢怠慢,羅要見到清曆,再不是冷冰冰的臉孔,而像花兒一樣的笑容,迎上去對下麵的人到:“以後清曆就自己人,誰要敢對他不敬,那就是找死!”

    清曆:“可是剛還有人嫌棄我一身破爛!”

    羅要想了一下到:“剛剛手下這兩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你,現在你想怎麽罰都行!”

    清曆沉吟片刻笑到:“羅少爺以後多多提點就行,至於他們就免了。”羅要看見清曆一身髒臭破爛吩咐下人,趕緊吩咐下麵,準備浴室掃幹淨房間,準備好宴席,給清曆接風。不過進門時清曆很慎重的到:“少爺,青羊千萬別急著用,一定要等到十五月圓之夜,剩下的我洗完再慢慢告訴你。”

    羅要臉沉到:“你為什麽不早說,我剛差點就把青羊給宰了,以後你有什麽事最好提前給我說,不然你會付出代價。”

    清曆看著羅要陰沉沉的臉,趕緊諾諾的到:“是,是,羅少爺,下次不敢了。”

    羅要:“知道就好,去,去,洗幹淨了,換身服,以後就跟著我吧”

    羅要吩咐清曆到:“把那天那美婦調查清楚,要是得手重重有賞,你這次的功勞,我不會虧待你,洗完澡吃完飯,去賬房領一百兩銀子。”

    清曆馬上到:“是,羅少爺!”

    清風眼被石灰傷,在寺裏養傷,把黑衣人是清曆的事說了出來,方丈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到:“昨晚清曆這個叛徒,偷走了本寺兩樣東西,現在大家都出去找清曆,把東西拿回來。”

    眾人還要問什麽東西,方丈到:“為了本寺安危,暫時不說,一定要把清曆給揪出來,都給我出去找,留下十個僧人看寺。”

    寧采兒醒來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問:“大木牛,怎麽樣了?大木牛怎麽樣了?”下人沒有回答,寧采兒繼續到:“大木牛在哪裏?”

    寧采兒大叫丫環,丫鬟無奈到:“xiǎo jiě,他,他!”

    寧采兒大聲到:“到底在哪裏?”

    丫環隻得到:“在隔壁房間,寧采兒不顧一切衝出了房間,隻見屈豐靜靜躺在床上,寧采兒跑了過去,叫了好幾聲,隻是屈豐動也沒動,一問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強壯的男人,曾為了自己,用身體給自己溫暖,甚至到放棄自己的生命,給自己溫暖的人,過去種種頓時浮上心間,出現在眼前。寧采兒眼裏淚水如泉般的湧出,此時確靜靜躺在這裏一動不動,寧采兒哪裏能接受,一邊哭一邊嚎到:“你給我醒來!你給我醒來!”一邊手不斷的拍打,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抓住了!

    真是:枯木枝,寒鴉孤影得新巢。

    冰窖裏,相擁取暖顯真情。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