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林裏 淨土一方變練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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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南林裏淨土一方變練獄
且說寧采兒對屈豐又是打又是鬧,屈豐剛開始並沒有什麽反應,但是當寧采兒敲打到屈豐胸部數下之後,屈豐居然一下從睡夢中醒來,被擊痛的胸口,突然一隻手抓住寧采兒的手,猛然咳了出聲。
眾人大驚,寧采兒突然感覺到了什麽,等看清是屈豐醒了之後,哭笑參半,一下子停止喧鬧,隻聽見屈豐小聲說到:“水,給我水。”
寧采兒急忙起身,倒了一碗熱水過來緩緩的讓屈豐喝下,待得清醒片刻,看著寧采兒哭花的臉,心裏暗自高興,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輕輕的為寧采兒擦掉淚水。
下人早報知寧老爺,隻見寧老爺領著一個大夫進來。
寧采兒到:“爹!”
寧老爺輕輕搖手,讓大夫好好給屈豐把脈,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大夫回答到:“脈像平穩有力,心不慌,氣不睹,隻需要靜養幾天便可。”小老兒多問一句:“閣下可是練武之人?”
屈豐點了點頭,大夫:“那就不奇怪了,剛剛寧xiǎo jiě在哭鬧之時,應是擊中公子胸口穴位,出於本來的反擊,反應。公子內力防衛,內力催動真氣,真氣由中庭至膻中,璿璣,天突一線直至永光穴,一路由靈台,神道直至百會穴,才喚醒公子,在醫界還算是個奇跡,再看公子相貌堂堂,他日當堪大用。”屈豐:“大夫過獎啦!我就乃一石井小民,能有什麽大用!”大夫;“暫時的困境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告辭!”寧老爺吩咐下人送大夫出去,給了大夫五兩診金。
清曆搖身一變成了羅府的人,這幾日正在查當日與羅要在酒樓相撞的婦人,信息查清楚之後,正帶幾個手下在街上,大口吃肉,大口吃酒,正與南音寺找他的和尚碰個正著,不用說大家心裏都知道,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個字“打”。
劍客有劍客的打法,宗師有宗師的招數,三腳貓有三腳貓的手法。清曆人數眾多,南音寺四五個和尚明顯人少,十幾個人圍著五個提棍的和尚,現場戰力根本不平衡。
一和尚到:“清曆你這個叛徒,把當晚偷的東西交出來,你連你自己同門師兄弟都下如此毒手,你簡直禽獸不如。”
清曆哈哈大笑到:“你給我談同門之情,當初我被趕出寺的時候有誰可憐我,寺裏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現在我隻是拿回來而已,念在我們有同門之誼,隻要你們從現在跟著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比在那個破廟強的多。”
那個和尚:“你簡直不要臉,無可救藥。”不用說開打。
這時又有幾個和尚而來,雙方戰力現在平衡,總體說清曆稍稍占上風。眾人混戰,你給我一掌,你給一拳,你踢我腳我給你棍。清曆則坐在一邊吃著雞腿,喝著小酒,而且由剛開始的混亂轉為一邊到,因為清曆這邊是提刀拿劍的,這個往身上一動,那可是要見紅的,棍子雖好使,可殺傷力有限。
兩個和尚飛身向清曆打去,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可清曆來的及,順手提著半壇酒向他拋去,那和尚空中一棍擊碎酒灌,清曆飛起一腳踢在和尚胸口,本想躲,可那裏來的急,頓時胸中翻滾,掉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清曆走過來,一腳踩在和尚頭上到:“你們還以為我是當初那清曆嗎?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手下的人二話不說拳腿相加,這下這群和尚可遭秧了,見打的差不多,清曆到:“停,你們回去告訴老禿驢,我清曆就在羅府,東西是我拿的,想要拿回去,叫老和尚來找我,別把我惹急了,不然的一把火燒你們那個破寺。”說完扭身就走,手下的人臨走還給躺地上和尚補上一腳,嘴裏罵到:“死禿驢!”
自從那件事之後,寧采兒跟屈豐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屈豐依舊,閑時練武,靜時看書,查找家人的下落,可二三十年前的事,早已無從查起,根本毫無結果,主要還是時過境遷,他父母又不是本地人,屈豐已經放棄了。寧采兒沒有再像原來那樣抓弄他,而是對屈豐越來越好,見不到屈豐就心裏亂亂的感覺。
丫環:“xiǎo jiě,走啦!你今天都換了七,八套衣服了”
寧采兒:“丫頭,看看我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丫環:“好看,xiǎo jiě你穿那套都好看,你要是再不去啊,屈公子可是要吃過飯練武去了。”
寧采兒:“快!快!把我準備的好吃的提上。”主仆兩朝屈豐吃飯的地方走去。
屈豐正坐在一角落邊上石頭上吃飯,旁邊擺著一本書,寧采兒輕輕走屈豐後麵大叫一聲:“大木牛!”
屈豐正聚精神會神吃著飯,被寧采兒一嚇,手裏揣的飯,一下抖掉在地上,燙則潵了滿懷。寧采兒看著屈豐驚慌失錯的樣子,笑得更歡。屈豐看清是寧采兒之後,臉上很幹澀的擠出了笑容,寧采兒則收住了笑容,很認真到:“大木牛,你身體好點了嗎?”
屈豐到:“好點啦,謝謝xiǎo jiě關心!”
寧采兒到:“上次在冰庫,謝謝你啊,今天我請你吃好吃的。”說完把準備好的東西擺在屈豐麵前,屈豐則坐在那裏,一幫下人圍了過來,屈豐拿起兩塊點心,大口大口吃起來,隻看得下人流口水。
寧采兒看著到:“好吃嗎?”屈豐來不及吞下到:“好吃!”
說完又大口大口吃起來。寧采兒說到:“牛嚼牡丹。”屈豐隻是嘿嘿一笑,寧采兒到:“大木牛,下個月初一陪我去郊外打獵啊。”
屈豐使勁的點頭,寧采兒看他樣子說到:“木頭木腦的。”
屈豐揣起碗正要喝湯。寧采兒靈機一動,看湯正要到屈豐嘴邊,輕輕用手往上一抬,整碗油燙從屈豐臉上流下來,寧采兒帶著少女般笑揚長而去,一幫下人也哈哈大笑,見寧采兒和丫環走了,眾人趕緊圍了過來,幫屈豐吃完剩下的肉和點心,屈豐則一副囧像,忙的打水洗臉。
又是月圓之夜,羅府後院燈火齊上,美酒佳品盡在桌上。羅要揣起一碗羊血酒到:“眾位來,幹!”
羅要:“我們大家在蔚縣每天歌舞生平,好吃好喝好玩,可我最近卻是很煩腦。”
黃朗:“不知道大哥有什麽煩惱。”
羅要:“雖然我已有三妻四,但是自從那日在翠玉樓見過那個婦人之後,這心裏總是念念不忘,夜不能寐,心裏老癢癢。”
清曆嘴角上揚,心裏明白大半,黃朗性子急,為人最魯葬,揣起一碗酒,一口灌下到:“羅兄請放心,今晚吃過飯我就去把那女的給你擰過來便是。”宗閩在黃朗旁邊隻是不答,王振輕擼胡須喜怒不形手色。
清曆則笑到:“這事如果這樣豈不失了樂趣,而且要真犯了什麽事情,官府那裏也不好交待,雖然王教官在衙門任職,但事情其實可以輕鬆到手,如果羅少爺願意,今天是十五,下個月初一,保證讓你得手。”
羅要哈哈大笑到:“此事若成,我羅要就把你當自家兄弟對待,榮華富貴總有你份。”
清曆到:“那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來痛飲此杯,以後在蔚縣我們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亨盡豔福。”
從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待飲了青羊血酒坐下不久,羅要頓感全身氣血湧動,燥熱難擋,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流在單田到處亂碰,羅要試著用內力鎮住,抬眼一看隻看黃朗,王振他也再暗自運功振氣,可清曆卻是精力換發,好似正在運功,正想叫他時,周身血液開始翻滾,頭又開始發暈,感覺好像中毒一樣,隻得又將真氣運回壓住,下人們看見這一幕以為發生了什麽,都不敢動。
片刻之後,清曆輕鬆站了起來到:“諸位千萬別用內力鎮住丹田之氣,要用導氣歸虛法門,輕輕導引它,在全身遊走一遍,可當大家苦修十年內力。”
幾人一聽極時改變方法不再壓製而是全身穴門暢通,導引丹田之氣,運行幾周天,頓感精神振奮,精氣充沛。清曆見他們也從剛剛的錯位中走出來,看他們也恢複神氣。
清曆麵帶笑容說到:“羅少爺此刻感覺如何?”
羅要動動手感覺全身輕鬆百倍,輕輕笑了一下到:“全身清爽,舒服。”
清曆:“那日我之所以阻止羅少爺宰這青羊,就是為了這日,此羊在南音寺裏老和尚用草藥飼養多年,為的就有朝一日飲血練功,而此羊血隻能在月圓之夜方可飲用,不然這血可是世上最毒的東西,粘一口不死即廢。月圓之夜喝了此血,每日早,中,晚各導氣一次,可當別人苦煉十年內力。”
羅要輕放酒杯到:“此功是你的,待會到賬房領取一百兩白銀,等你下件事辦成了,我再重賞你。”說完拍了兩下手掌,五個měi nǚ從簾後走了近來,依次坐在王振,黃朗身邊。
羅要到:“今天晚盡性而歸,上烤羊!”
這幾日全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寧采兒在家可悶壞了,終於等到初一天氣放晴,早早的就叫人備好馬,弓箭,叫屈豐和一幫下人陪她出郊外打獵。寧大公子和他夫人陪同寧老爺和寧公子母親去南音寺上香。當下人把落滿一地的枯葉掃完,鳥兒飛上枝頭,旭日東升,一切如此的安祥,可危險也正是在此時開始的。
今天的寧采兒像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騎在馬上,時不時的丟個東西騷撓一下屈豐,屈豐還是時不時的笑笑,寧采兒則像擰軟柿子一樣,總會讓屈豐不得安寧,然後臉上總是帶著皎潔的笑容。寧采兒與屈豐之間關係不在是下人與主子的關係。寧采兒要是一天見不著屈豐心裏就亂亂的,可見到了看著屈豐又像個呆子一樣就知道傻笑,由自己捉弄,要麽就看書,不解風情,可自己心裏就是喜歡在他身邊。寧采兒就這樣打打鬧鬧朝跤外走去。
寧老爺則陪著夫人,帶上寧大少爺和兒媳婦和十二護院顧了兩頂橋子,去南音寺。然而從他們出來開始,就一直有雙眼睛盯他們。
現在棃陽初現,昨夜露水未盡一起都是如此的晨靜,臨行出發時寧老夫人突然眼皮不停的跳,突然叫停了橋子,叫了丫環上來到:“告訴老爺,我今天眼皮跳得曆害心神不寧,今天要不就不去了!”
寧少爺過來問到:“娘怎麽了?”
寧老夫人:“兒子,我今天總是感覺不舒服,要不今天就不去。”
寧大公子:“娘要不我叫人把你先送回去,今天你兒媳婦已有身孕,我們去南音寺還願,你身體不舒服,我去跟爹說一聲,讓爹陪你回去,我和小敏去上完香,還個願就回來。”
一家人嘮叨了一小段時間。最後,寧老爺隻得帶著五個家丁陪寧夫人返回,寧少爺則陪著夫人直往南音寺而去,那裏已經有人安排好了正等著他們。
再說這寧采兒打打鬧鬧到了郊外,在看林間,隻見薄霧輕起,翠綠鬱鬱,紅日透過林間,自然的芳香之氣樸麵而來,寧采兒頓時心曠神弛,一提馬疆,左手揮鞭,直往林間奔去,屈豐哪敢怠慢,深怕寧采兒出了任何閃失,快馬追上,寧采兒到:“大木牛,今天我們就來次比賽,誰輸了,就去馬圈裏睡三天,押住五十兩銀子。”
屈豐愣了一下,寧采兒則笑到:“以獵物多的為贏,少為輸,現在開始比賽,說著側身一箭從屈豐眼前過,伴隨著一聲淩厲的風聲,一隻野鶴應聲而落,寧采兒用炫耀的眼神看了看屈豐,驅馬飛奔而去,撿起地上的野鶴,掛在馬尾,繼續向山林深處馳去。
屈豐一邊注意周邊環境,一邊注意寧采兒,遠遠的把家丁甩在後麵。
寧少爺陪著夫人,向林音南寺而來,隻是今天的南音寺相當的安靜而且麵孔很生,這丫環老是感覺什麽地方不對,拜佛的禮堂由外麵改到了內堂,寧少爺和幾個仆人守在寺外,丫頭看和尚,而和尚眼神總是往自己身上瞄,感覺總是不舒服,看見丫環與寧夫人進入廟裏,幾個和尚輕輕的走出到:“寧公子吧我們主持在偏房裏等你,想跟你聊一聊。”
寧公子由於經常來,但是並沒有拜訪過主持,既然人家都如此客氣,寧公子到:“請前麵帶路。”
拐過幾個房角,走過幾個走廊,來到西偏房,隻見房裏檀香繞繞,牆上山水墨畫輕掛於牆,一個佛像圖掛於正中,寧少爺與家丁進入房內,帶頭和尚到:“幾位施主請先靜坐一下。”
一個和尚提了一過壺茶進來,把桌上茶杯擺好,放在桌子上沏上茶,隨後到:“施主,請慢用!”領頭的和尚:“幾位請先用茶,方丈隨後便到,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說完幾位和尚朝門外走去,眼睛輕輕斜了一眼,臉上輕輕的浮現了個邪笑,
寧公子與眾人趕了十幾裏山路,口渴的要死,瑞起茶便飲了起來,寧少爺飲完一杯後,徒步走到一幅山水畫麵前,開始仔細觀摩起來,當觀看到一半時,聽到背後有倒地的聲音,當扭過頭時,看見自己家丁東倒西歪,幾個和尚在門外滿臉壞笑,立刻知道上當,可偏偏這時頭開始發暈,眼前景色開始變得模糊,一個假和尚笑到:“中無色無味的迷mí xiāng,你還不倒。”
寧公子,正準備動手,剛走兩步,和尚數道:“一、二、三、倒。”寧公子重重的摔倒地上。
宗閩從窗外探出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一下人到:“宗少爺,要不要把他們捆起來,宗閩擺了擺手到:“不用,三四個時辰之內他們都醒不來,丟在這裏。”說完轉身離去。
寧夫人與丫環進入內堂,兩個和尚攔住去路到:“隻能寧夫人進去。”
丫環:“憑什麽隻能一個進去?我就得陪著我們家夫人進去。”可是兩個和尚雙手攔著就是不讓進,丫環本想再爭辯,寧夫人到:“丫頭,那你就在等著我吧!我上完香,還個願就出來。”
誰又能料到這是步寧少夫人惡夢的開始。清曆在後堂正看著羅要嘻笑著到:“魚兒已經進網,插翅難飛。”
羅要:“這件事成功全是你功勞,你小子等著享福吧!”
清曆:“那就請羅少爺以後多多提點啦,!”羅要迫及侍要進去佛堂。
清曆:“羅少爺,此女人性子野,你可得小心啊!”羅要:“越是野越是好玩。”說擺擠身進入佛堂,見寧夫人正在跪在地上還願,羅要輕走過去,一抱摟住帶著淫笑到:“小娘子,你想死我拉。”
真是:鬼門關,大難不死有後福。
見美人,萬惡之首淫先行。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