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懲惡徒 狼行千裏爭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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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懲惡徒狼行千裏爭地盤
經過整晚的案情清理,謝國將南音寺shā rén案來龍去脈主謀協犯,分的清清楚楚。
一聲驚堂木,把堂下的犯人驚得心驚肉跳,謝國正襟危坐宏聲到:“經本巡案,數日以來偵查,南音寺血案真相大白。堂下犯人簽字畫押無誤,本巡撫做出如下判決,王振你身為州府教官,衙門執筆不思進取,教書慧人,卻處處助紂為虐,現本巡案察查次命案與供述,你雖不曾直接參與,卻是處處大開方便之門,從中搭橋,現準你保留其位,停發半年俸祿。”
王振隻得連忙扣頭到:“是!是!”
謝國怒聲到:“馮本材你身為本地父母官,拿著朝廷俸祿,卻在本地為非作歹,貪贓枉法,好財好色,收受huì lù,縱容惡徒,魚肉鄉民,犯的條條死罪,待奏明皇上之後,秋後問斬,其所得全部財產充公,遣散家丁!”
向來威風凜凜的馮知縣此時像打過霜的茄子焉的隻有皮,兩眼呆滯,一身汙垢,幾個衛兵進來,拖出衙門鎖在囚車上。
謝國怒目稍歇:“羅要、黃朗、宗閩你等在此,仗勢欺男霸女,為一己之私,屠殺整個寧府,十餘條生命,奸其婦孺,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可言,該殺該剮,宗閩既已被當場斃命,不再追究,可汝等兩人,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除不足以彰顯王法,來人!給我一起拖出去,秋後一起問斬!”
看見衛兵威風的進來,黃朗終露出了本性,趕緊求饒大聲叫到:“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
謝國突然到:“慢!”黃朗以為還有轉機,不禁臉上一喜。不過謝國說出來的話很快讓他更絕望。
謝國:“你等三人家產,每家出五百兩以供寧府重建,與其孤兒寡母生活。”話完畢衛兵將其拖出去!
隻剩下清曆一人跪在堂上,見清曆如一灘爛泥趴在堂上,謝國一拍驚堂木:“清曆,你可知罪?”
清曆被嚇得一哆嗦,緩過神來到:“小的知罪,望巡案大人饒小的一命。”
謝國冷哼一聲:“你本為出家人,不思修得正果,終日好吃懶做,**不堪,你若是把你們師門的《冰清玉佛》交出來,我便饒你不死,不然你這等不知忠義,背叛師門的酒肉和尚,還是去去見閻王比較好。”
清曆趕緊磕頭:“小的交,小的交!小的把冰清玉佛藏在······”正要說出口。
謝國阻止到:“你帶幾個衙役去,尋的回來。”
清曆便在幾個衙役的監視下,向自己藏身的破寺廟走去,再尋得《冰清玉佛》之後,棍杖五十充軍,其餘參與人員,羅府、黃府家丁,遣散的遣散,打板的打板,關押的關押,此案一結,荊州民眾無不拍手稱快,奔走相告。
屈豐在寧老叮囑下為謝國送了一麵刺繡“公正為民”。並且親自shàng mén感謝,屈豐則跪在謝國麵前到:“若他日大人有用到小人之處,小人一定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謝國則到:“哪裏話,若他日國家有危難,壯士當以身報國,便是對我的回報了。”
當謝國接到聖旨便押送犯人回京時:“十裏八鄉民眾奔走相告,相送農民一直送到荊州地界才肯回去。”
新任知府為謝國學生,為人正直忠良,南音寺迎回本寺之寶“冰清玉佛”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屈豐與寧采兒結為眷侶,重建寧府,自不在話下。
母狼總是不明白其它小狼在兩三個月後已經自由奔跑捕食獵物,為什麽自己的小孩總是緩慢在自己後麵跟著,一直吃奶。甚至給他咬開的食物都吃不了,不過他有項最好的優點,食量很小,這給母狼減少了不小的負擔。
春去秋來,夏走冬至,季節在不斷的變化,隨著食物在不斷的減少,狼群在不斷的北遷,這下可苦了這對孤兒寡母,在後麵母狼為了照顧自己的孩子,漸漸地與狼群越拉越遠,不過還好母狼年輕力壯,晝伏夜出,繞開人群的地方,跋山涉水,隻有一個目的地,盡快追上狼群向往的地方,北方草原,那裏將有充足的獵物食物。
不過還好,狼群總是最照顧家庭成員的動物,狼王發現少了不少狼員之後,在一荒際的森林,稍作休息和等待。並沿途都留了氣味,經過幾天的長途追趕,母狼終於把這個特殊的“狼孩”帶進了家族,確實不容易,見麵之後,狼群在一起相互打鬧一陣。
半夜時分,狼王的一聲對月長嗷,眾狼跟隨其嗷,響徹山穀,之後在狼王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著北方走去。
日子如水的逝去,時間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它可撫平傷口,可淡化仇恨,可以沉澱思念。
秋葉紛飛,冬雪落地,失子之痛時不時地勾起白玉英內心的柔軟,世間的這一種愛,這一份情,又怎能消退,白玉英經常從夢中驚醒,夢見自己兒子的啼哭聲,秦中堂總是久久的才能安慰好她,看著整個家因為自己而變得沉悶,毫無生氣。
白玉英一天偷偷看見丈夫暗自憂愁,雖然平時丈夫見自己時總是鎮定自若,不過她也能體會秦中堂的困苦,白玉英決定收起自己的悲傷,要讓這個家振作起來,把更多的愛給秦樊和丈夫。
天還沒有亮,白玉英梳洗已罷,自己來親自下廚房,做了一桌子清香早點,一改往日憂愁與不悅,做好了之後,靜靜等待秦中堂和秦樊的起床,多少時間沒有與秦中堂與秦樊做早飯,終於看見白玉英消失得笑容,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當吃了早飯氣氛一直都很融洽。
秦中堂小心翼翼問到:“夫人,你今天沒有什麽事情吧?”
白玉英聽出了這話的意思與秦中堂的擔心,白玉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老爺,不管易兒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我們都會在這裏等著他,如果他真的不在人世,也不希望看見我們這樣終日憂傷,不過我相信他一定尚在人世,終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秦中堂:“但願如此,夫人,都怪我沒有保護好易兒,不知他以後是否會怨恨我們。”
白玉英:“老爺,不要想得太多了,把一切交給時間吧!你都瘦了,這是你跟樊兒最喜歡吃的百花糕點,綠豆冰鎮湯。”
秦樊則吃起了麻辣鹵豬耳,嘴裏發出脆骨的響聲,看的秦中堂和白玉英笑了起來,在笑聲中秦家堡恢複了往日的幾分寧靜。
秦家堡多了一間特別的房間,裏麵保存了白玉英為兒子秦易準備的衣服、玩物,打掃的整齊幹淨,旁人根本不得進入,那是對一個人的思念,裝滿了整個屋。
在秦家堡群雄逐鹿“神猴棍”之後,各派紛紛回巢,但是江湖不曾因此而平靜,實則明棧道,暗度陳倉。
近日來杭州城,乃至全國總有剛出生不久的嬰孩被盜失蹤,而且均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在失蹤之後會有兩樣東西,一個袋子裏裝著五十兩白銀,另一個袋子裏裝著一把bǐ shǒu刺穿人腦的圖標“人骨令”。
有一家江西員外不甚選擇了,並報了官,一星期之後,全家上下雞犬不留,隻有殘根斷壁與草灰,全家集體消失,一個月之後,殘留的莊園上多了三十九塊石碑,官府無從查起,定為江湖仇殺。
在一地下室密道裏,燭火通明,垂簾後麵一人全身黑袍,臉上一個黝黑miàn jù,背對著下麵一行黑衣沉聲到:“這次劫銀又沒有成功,還損失了我精心培養的三十幾名shā shǒu,王順安,你居然還有臉回來見我。”
隻見一人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到:“夜皇饒命,再給小人一次機會,這隻是因為這次護送官銀的隊伍不但有錦衣衛還有許多武林高手,並非手下辦事不利。”
黑衣人:“失敗就是失敗,你是懷疑我?”王順安見其左手微微抬起,知道這是shā rén的節奏,趕緊磕頭求饒,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股無形氣波打的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黑衣人轉過身到:“這就是失敗的下場,黑骨劍你與餘花影,讓你們給我準備的三十個幼兒準備好了嘛?”這時隻見三人兩男一女,打扮各異,女的七分顏色,男的錦衣長袍,相貌堂堂。
二人齊步上前到:“報夜皇,已經準備好了,在廂房裏。”
夜皇:“恩,好!下一步給我好好喂養這三十個孩童,不得有半點差池,我日後有大用。”
黑骨劍,餘花影兩人:“是!夜皇。”黑衣人左手一揮,兩顆冰紅的藥丸向二人飛來,兩人伸手抓在掌心。
黑衣人:“這是冰血丸,吃了可以提升功力,對修煉本門武功甚有好處,你兩人退下吧!”
兩人到:“謝夜皇”
兩人轉身離去。
夜皇:“人字和對你我最放心,我不在黑霧穀所有事情都是你打理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人字和:“夜皇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你說的我一定全力辦到。”
黑衣人:“給我招納十個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我有大作用,給你半年時間。”
人字和:“是,我馬上去辦。”
黑衣人:“我馬上離開黑霧穀,大小事務任由你決定處理,你還得與黑骨劍和餘花影照看好嬰孩。”
人字和:“是!夜皇!”
人字和隻感覺有破風的聲音,抬頭看時,黑衣人已消失不見。
初冬草原,蕭索了不少,天空藍了很多,明亮了許多,薄薄的冰層浮在水麵上,牧草變得很瘦很緊,好似怕冷一般,遠處的天邊灰白一色,此時是草原最真實、最真切不加粉的季節,如果你需要了解草原,冬季沒有去過,就不會理解它,此時的狼群從南方過來,它可不會欣賞這許多美景,它迫切需要的是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食物。
這一切上天是不會白給的,每一片草原都有一群狼作為它的守護者,而每群狼都要一片領地,失去領地的狼,跟喪家之犬沒有什麽區別。
當灰色的南方狼遇到huáng sè的草原狼時,戰爭也不可避免,一山不容二虎,同樣一片領地也不留兩群狼,兩群狼在人煙罕至的穀野中已經對持了良久,雙方怒目而對,狼群雙方狼王相對,雙方同時發出低吼,露出森白的獠牙。
狼王相互圍著打轉,母狼和幼崽都躲在後麵,在頭狼後麵,是頭狼相互圍成了圈,雙方都在淺雪荒草的山穀之中對峙中,戰爭將一觸。
在不遠的山峰,一個獵人正伏於地上,偏頭看著峰下發生的一切,先是被這裏兩狼群這陣式給嚇的抖腿,不過當他心情漸漸壓平之後,定眼望去,有個像人的“狼崽”在狼群後麵,時不時而露著個小頭,時而立起來又趴下,時而又刨一下身邊的小狼,好似這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為了看清楚這一切,他悄悄從山上滑下來,靠的越來越近,在下滑的時候,雪地上的兩群狼已經開始不斷地騷動,當他離狼群不足二十米的地方,準備伏身時,腳下一支枯木被踩的一聲脆響,他趕緊趴在陸地上,屏住呼吸。
就在那一瞬間兩隻狼王應聲而戰,先是狼牙的碰撞、互博,然後是激烈的撕咬,兩狼從體型重量都差不多,一個是草原千錘百煉出來的,從骨骼,體型,健肉,爪子,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跑起來身體的曲線絕對完美無缺,有一個比狐狸還狡詐的大腦,從不斷的獵殺中吸取致命的經驗,什麽動物能治獵物於死地,草原狼的身體表現的淋漓盡致。
灰狼則是南方叢林裏,不斷與人類陷阱打交道,與叢林野豬單挑過,並率領狼從虎口搶過食物,逼的老虎都隻能上樹,受過無數頭狼的挑戰,已變得老練,心狠嘴毒,牙尖嘴利。
一方為領地尊嚴而戰,一方為生存,為了延續而爭,沒有對錯,沒有正義與善惡,隻有勝者擁有這片草地的領地,黃狼與灰狼扭咬在一起,在雪地上不斷的翻滾。
黃狼朝著灰狼後腿上就是一下,灰狼也不是吃素的,這時灰狼找個空隙對著黃狼胸就是一爪,雙方都血灑當場,你給我一口咬在腿上,你給我一嘴咬在背上,兩條狼在原地撕咬打成一團,難分你我,嘴來爪去,來來往往無窮盡也,狼王奮身浴血之時,下麵族群裏的頭狼那也不是吃幹飯,雙方的混戰已經拉開序幕。
草原狼頭狼個數明顯占優,而南方狼則以一敵二,或者二對三,或者三對五,整個開闊的場地刹那間血肉紛飛,以牙博肉,血濺枯草,染紅白雪,草原黃狼抓住一個破綻,一爪拍在南方頭狼腦袋上麵,這一拍可謂又狠又準,要不是灰狼機靈,故意側偏,隻怕一隻狼眼是要報廢了,不過這傷也不輕,血順著灰頭狼額頭成股的流下。
黃狼一招得勢,本想一口直咬灰狼頸部,就在進攻的時候卻發現灰狼不躲不閃,雙眼直盯著它的一舉一動,眼睛如兩顆幽靈鬼火一樣,發出一絲冷光,當額頭上血液沒有凝固,緩緩地滴下的時候,黃狼致命的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已經快要接觸灰狼柔軟頸圈的時候,對灰狼來說,世界仿佛一切都已經停止了,如此的安靜,如此的寂靜,隻有自己心跳呼吸,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
當最後一刻到來時,灰狼沉力四腿,躬身似箭,磨牙以待,儲力後身,當黃狼已經形成包圍要咬上灰狼頸部時,一個側身張口,擺尾,一下由下風轉為上風,一連貫動作一氣嗬成,轉敗為勝,黃狼見勢,本以為勝券在握,到最後時才發現上當,可以為時已晚。
灰狼一口咬住黃狼頸部,滾燙的鮮血直彪身上,嘴上,本就已經染紅了眼,在鮮血的刺激下,更是勾起了灰狼的野性,一口咬住,任憑黃狼怎樣的翻滾,爪抓,蹬推就是不鬆口,灰狼胸口也被抓出了不少的傷痕,有的深可見骨。
可灰狼用盡最後的力氣,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黃頭狼也由最開始的使勁掙紮,變得軟弱無力,最後的奄奄一息,直到回到生命終點,結束了它努力地一生。
灰sè láng王勝了,給下麵頭狼不小的鼓舞,南方不少狼已經到在了血泊之中,在不遠處獵人看的心驚膽顫,為灰狼流了不少汗,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強大震撼的場麵,兩鬢的冷汗出了不少,有一兩條不知死活的草原狼向著剛勝利的狼王衝了過來,一頭剛到眼前,狼王順勢一爪拍去,草原頭狼被拍的翻了好幾個跟頭,另外一隻狼直接被狼王恐怖的麵孔,和那幽藍的眼睛直接給逼退。
再看場中情形,南方狼明顯幹不過北方狼群,但是依然苦戰於場中,被圍成了一團,就在這時,狼王跑向了稍高一點的地方,在遠處獵人不解發生了什麽,再看看兩方的母狼和幼崽,都一直待在原地,幼崽在中間,母狼圍在周圍,好像場中發生過的一切與之無關一樣。
南方狼王跑到高處之後,對天長嗷兩聲之後,十多隻頭狼從山穀的左側勢如破竹衝了出來,在場中的草原狼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外圍的幾隻狼已經被掀翻在地,在場中的幾隻狼見此情況越戰越惡,轉守為攻,草原狼陣勢就此開始混亂,狼群開始潰散。
灰sè láng王站在高地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好似一起來都掌握在它的爪中,看著場麵勝利已經在握,狼王對著寒冷的雪風“嗷”出了長長的一聲,下麵許多頭狼、母狼應和著,長嗷在山穀,回音久久未散,這聲音裏包含了多少事,多少含義不得而知,不過現在可以確定,它是這片領地,這片草原的守護者,擁有者。
經過血與肉,生與死級較量,經過嘴與牙,強與弱,肉與食的洗禮,兩個狼群出現了混合與分離的局麵,原來草原狼群有的選擇留下,有四五隻狼選擇離開,草原狼王留下的狼崽,灰狼王沒有去屠殺他們,讓它們跟母狼們一起留在了群中。
在這次搏殺中,死狼很快成為狼群的腹中之肉,獵人看見小狼崽中的狼孩進食時根本不吃,而是一隻母狼一直伴在其身邊,用奶水喂養,而小狼則一直跟隨在母狼身後寸步不離,待看清楚之後,確定是一個嬰孩之後,獵人不僅大吃了一驚。
自己雖與妻子結伴多年卻一直未有子嗣,難道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一個念頭湧進他的腦海,在狼口救出這個嬰孩,沉思了良久,想了很多辦法。直接去搶等於送死,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蹤狼群,在其不備之時,方有機可乘,或者跟隨狼群,直搗狼穴。
獵人打定主意緊了緊身上的皮襖,靜靜的觀察狼群一口一口吃完死狼,密切注視著狼群一舉一動。
江湖風雨飄動,嬰孩失蹤案尚未查明,朝廷在各地征收的一批稅銀竟然在路上被劫三次,前兩次雖被打退,最後朝廷押鏢送銀護衛,還在江湖雇用武林人士,可當這批稅銀由旱路轉走水路,剛走水路不久,連同護送的三艘官船在黃昏時全部消失。
真是:為生存,一入草原爭領地。
愛相隨,冰火血裏等閑過。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