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時如梭 朗朗乾坤一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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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時如梭朗朗乾坤一載載

    再說稅銀在江上失蹤後,由於是在各省交匯處幾省官員都相互指責是在對方境內刁民所為,朝廷則派了一名巡案探查此事。

    巡案到各地之後,集合幾名官員到:“此案既然無從查起就不用再查,此次共丟五百萬兩白銀,三個省各省兩百兩白銀,一個月內給我湊齊,回朝廷複命!”

    三省官員哪敢不從,此事便不了了之,不過聽當晚打漁的漁民說:“在官銀被劫時,看四五條船行駛如風,全部黑色,船上的人全部麵戴黑色麵罩,如同幽靈般經過江,之後所有的船便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黑霧後裏,一箱一箱的白銀正往倉庫裏堆,黑骨劍立於院中正向夜皇稟報這件事,夜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到:“保守秘密,任何人不得說出去。”

    黑穀劍到:“那幫武林人士。”

    夜皇:“隻有死人才能閉嘴。”

    黑穀劍:“屬下明白了。”

    夜皇輕揮衣袖消失在黑夜裏。看著一切完工,黑穀劍臉上堆滿了笑容,對各個武林人士到:“此次劫銀成功,多虧諸位武林同道,我已將此次各位功勞稟告夜皇,各位的酬勞隨後便到,來來來大家痛飲此杯,以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共享榮華富貴,今晚不醉不歸,大家幹!”

    眾人在下麵應和著,斟滿酒一口而盡。喝了幾碗下肚之後,眾人開始趴在酒桌上,這時候有人叫到:“大家別喝了,這酒裏有毒!”

    眾人方才清醒,可為時已晚。兩人站起來拔出劍怒到:“你這是過河拆橋,shā rén滅口啊。”

    黑骨劍:“那又怎樣,你們全部都得死!”

    兩人叫到:“大夥都起來吧,跟他拚了!”

    黑骨劍大笑:“哈哈哈!”對左右身穿黑衣的人到:“一個不留。”黑衣人個個手持青鋼刀把十數人圍入場中亂砍亂殺,武林眾人雖中毒,可內力尚在,幾個回合下來也各有損傷。

    黑骨劍到:“都退下。”

    向著場中眾人撒去石灰粉同時到:“放箭。”

    武林眾人哪裏還敵的住,有一人輕功尚好,正飛起想逃走,招待他的是無數的飛箭,全身射的跟刺蝟沒有區別,最後無一人逃脫,全死於亂箭之下,血腥的場麵令人作惡。

    黑骨劍:“拖出去,全部燒了。”

    獵人在雪地裏不聲不響的跟在狼群後麵,狼王取得新的領地之後,四處探尋,高昂其頭,高束其尾,而一些頭狼則開始四處尋找獵物。

    這時是小狼最悠閑的時光,三三兩兩在雪地裏撒野,有一另外一個則跟在母狼身後,母狼走到哪裏便跟到哪裏。黃昏將至,母狼們四處尋找安窩的地方,有的則直接占有原來狼群的洞穴,而母狼則選擇了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開始刨洞,而那個小小的異類,小狼人正雪地裏翻滾著。

    獵人知道機會來了,伏在一石塊後麵凝氣靜聲,運氣抵寒,悄悄“咕”了一口白燒刀子高粱酒,眼睛盯著母狼刨土,漸漸身體全部淹入土中,從洞中不斷有土飛出。

    獵人環顧周圍,再看看洞邊的情況感覺時機成熟,一個飛步落到小狼孩身邊,用自己平時裝東西的皮帶子把小狼孩裹在其中,哪知小狼孩卻發出低吼,拚命的掙紮。母狼在洞裏明顯感覺到了異常,正躬身往外退。獵人見狀趕緊抱起嬰兒飛快往山上跑去,幾個輕功,幾個起落,站在不遠的山頂上麵。

    母狼退出洞外,沒有發現小狼發狂了一樣四處尋找,小狼孩突然掙紮一下叫出了聲,母狼尋聲望去,見小狼孩正在不斷掙紮,一聲長吼之後,不顧一切的向山頂衝去,獵人見狀再次用皮帶將小狼孩包好,幾個輕功向山下越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黃昏中,後麵傳來母狼淒涼的叫聲。

    在蔚州一所小房子裏,一先生摸樣在自己家背手踱來踱去,看著自己身邊的妻女,時而歎氣,時而緊握拳頭,好似什麽重大的事情做不了主,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想起自己在蔚州的生活,自從自己參與羅要事件之後,雖然自己勉強逃過此劫,不過剛來的知府對自己視若無物,衙門裏的人與街上的人冷言熱諷,這一切都不是王振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起來,熬紅的雙眼和蓬亂的頭發讓王振顯得老了幾分,平時對妻兒不是打就是罵,今天卻很溫和,徑直走到後院乘涼石上坐下,沉思良久,終於麵向蒼天,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狠狠一拳把涼石桌上的酒壇砸得粉碎,如釋重負,也最後下了決定!

    原來兩三天前朝廷下了一道詔令,給各個州府,內容大概是:“若長期在地方為官,毫無建樹,毫無政績,可以到京城當京官!”

    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地方官都沒有做好,還可以當京官,天上還會掉餡餅?你沒有看錯,我也沒有寫錯,不過這裏麵的貓膩大著呢!”

    中國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觀念是很濃厚的,像當宦官這種職業,雖然可以住皇城,錦衣玉食,衣食無憂,但總要比別的男人少個男人的東西,而且也不能生兒育女。

    要是家族裏出了個宦官,說出去也是在人前抬不起頭的,還十分丟人。所以很多家庭青年不到最後關頭不到走投無路,絕不做宦官,可天下之大,總有奇人,總有想法跟別人思維想法不一樣的人。

    按說進京當官這條飛黃騰達之路,報名參加的人應該會有很多,可真實情況卻沒有多少人去理會這件事情,因為進宮當官做的工作比較特殊“淨身教導訓練女官”。

    現在的王振有家有室,許多年來也還有點積蓄,雖然之前犯了點錯,但是大可以安安穩穩,瀟瀟灑灑的過生活。在經過這件事的洗禮之後,王振心中的**,雄心壯誌終於蠢蠢欲動了。

    自幼苦讀多年,數次kǎo shì卻總與金榜題名無緣,最後終於升為儒士,在蔚州做了個小小的學官。經過羅要的事情,受盡世人的唾罵與冷眼,這個小教官怕是也幹不長了,而心中的雄心壯誌,出人頭地更是無從談起,難道就這樣終此一生。

    現在機會來了,按道理不是個好機會,等待自己的必將是一條艱辛、困難、苦楚,但比起現在這麽多人的白眼,歧路雖堅也好過於此,入宮之後必定與妻女從此隔絕,可經過無數次的思想糾結和鬥爭之後,王振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入宮。

    王振妻子聽見後院的響聲連忙趕了過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卻隻看見王振從來沒有過溫和的臉龐。王振細聲說到:“這些年你跟著我受罪了,以後你不會再受氣了。”

    王振妻子搞不懂今天王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是盯著王振的臉看,露出複雜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王振繼續到:“你把家裏所有積蓄都拿出來吧!”

    王夫人搞得有點暈頭轉向,不過對王振的話向來不敢多問,迅速的把家裏錢財一並放在桌子上,王振取來紙和筆算了又算,臉上肌肉抽了抽,最後還是下了決心,一紙休書,渾著有力。

    當他妻子看見是休書,差點沒暈過去,抱著隻有二歲的女兒在王振麵前苦苦哀求,可王振冷漠的表情一次次讓她心灰意冷,王振拿起桌上一張一百兩銀票,奪過其妻子手中的嬰兒到:“這間房子剩下的錢財全是你的,我以後不會再回來。”轉身抱上女兒關門而去,隻留下一臉頹廢毫無生氣的王氏癱坐在地上。

    在一後院裏,夜皇負手而立到:“黑骨劍劫鏢銀的這件事做得很漂亮,這是本門修煉藥,你把它服了吧。”說著把一顆冰紅色的藥丸向黑骨劍飛來,黑骨劍左手抓住一口服下到:“謝,夜皇!”

    夜皇:“這黑霧穀裏能用的shā shǒu也所剩無幾,把所有的shā shǒu都給我集中過來。”

    隻見黑骨劍拔出一個xìn hào衝往天上飛去,舉手之間,七八個黑衣,身披黑袍,腰垮鋼刀,戴著miàn jù立於黑骨劍身後。

    夜皇到:“今天召集你們前來就為一件事shā rén,明天傍晚時分,地點聚英壇,人物翟軒,這是他的畫像一人一張,此次行動,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得手,今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若是失敗,這是安眠丸,無痛無癢。”

    一人拿了一張畫像,一顆藥丸後,消失在夜色裏。夜皇轉過身對黑骨劍到:“明天你就不要參加了,你能做的就是收屍,不管是翟軒的還是他們的,還有我不在的期間,把所有劫回來的黃金白銀全部冗成碎銀,統一金錠量並儲藏起來,將來用以新的shā shǒu培訓。”

    黑骨劍連連點頭到:“是!”當黑骨劍抬頭時夜皇也消失在夜色中。

    獵人抱得嬰孩欣喜若狂,雖與妻子結婚十載有餘,卻一直沒有子嗣,不禁自問:“難道這是上天憐惜賜給我的嗎?”

    日近黃昏,雪地裏雖然還很亮,獵人楊子文知道最多個把時辰天色將會全部暗下來,到的半山腰,由於身上所打獵物過多,又走的太急,差點體力不支摔倒在雪地,背上拴的一隻野兔從肩滑了下來,小狼孩仍舊倔強的在懷中掙紮著,平時裝食物和水的壺已經被小狼孩弄出了一個小洞。

    原來這人是這裏的一個獵戶叫楊子文,來這裏也有好幾年了。楊子文隻得停下腳步,把獵物重新捆好,把小狼孩用布包裹好,歇口氣喝了兩口燒刀子酒,解解渴。

    待休整一會兒之後,正準備起身,卻聽見有狼的叫聲,把楊子文驚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是狼群追來了,定神四處一看,原來是一頭受了傷的小狼在一處不深的草叢裏,獵人楊子文再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大狼後,方才慢慢地靠近小狼。

    本想拔刀一刀結果了小狼,可當看到小狼哀憐的眼神和那腿部的傷,惻隱之心不禁湧上心頭,一把抱起受傷的小狼往山下狂奔而去。

    翟軒清閑的坐在小湖邊的涼亭裏,左手壓琴弦,右手輕撫,遠處的天空,被夕陽映紅了一角。靜靜的風吹著他的發髻梢,幾隻回巢的燕兒滑過水麵,靜靜的水起了幾圈漣漪。

    琴聲緩緩由翟軒指頭發出,輕而慢,緩而舒,有幾許憂傷,幾許酣暢,由慢而快,由快而慢。突然一支冷箭帶著勁風而來,眼看就要穿過霍軒頭顱,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翟軒右手輕抬,衣袖輕掃,飛來的暗箭原路返回。

    “嗖嗖嗖”的五六支冷箭又從四麵射來,翟軒雙手抱琴,全身如旋風一樣旋轉了起來,衝破亭頂,飛來之箭紛紛近身而落。

    翟軒單腳立於亭腳上,左腳半彎,右腳半放於左腳膝蓋,把琴立於兩腳之上,雙手急撫琴弦,音如尖刀,向周圍紛紛直向而去,音到之處,破石斷木,觸水之時,如潮汐衝岸,迸起千層水珠。

    這時,四五個黑衣從林子一躍而出,劍指翟軒,一個黑衣手握青鋼大刀踏風來,其餘四名相隨而來。其一大漢橫刀向著翟軒猛攻,其餘則前後左右夾擊,翟軒側背把琴掛於身後,左擊右擋,劍來刀擋,應對自如,絲毫不亂。

    一黑衣大漢猛地使一招橫掃落葉,來勢之凶猛,翟軒腳尖輕點,一飛而上,踩著刀尖猛的對準其胸部便是一腳,大漢躲閃不及,一口鮮血迸出,從空中落下沒有了動靜。

    後麵鋼刀又至,翟軒雙指夾住鋼刀,擋住左側進攻的青鋼刀,對準兩人便是兩掌,二人哪裏受得了如此雄厚的掌力,被震的五髒全碎,眼角出血。其餘三名黑衣被翟軒如此深的內力和精湛的招式所震懾,有後退之意。

    翟軒麵對夕陽,背麵朝靜湖,血紅的餘暉,塗抹在翟軒臉上,更多了一層肅殺傲氣。

    突然從湖麵飛出四枚飛鏢,三枚與翟軒擦身而過,而一枚則狠狠的打在霍軒左肩上,從水裏飛出兩名黑衣。其中一名黑衣到:“他中了毒鏢,大家不要退縮,一起上!”

    翟軒扯下衣袖感覺左肩開始酥麻,出血為暗紫色,感緊封住了幾個大穴,阻止毒液蔓延。

    五個黑衣人見一招得勢,橫刀持劍猛攻過來,招招對準翟軒要害,翟軒因左邊使用不便,居然跟黑衣人打了個平手。雙方二三十個回合下來,翟軒漸漸體力不支,幾個黑衣人則越攻越猛。

    翟軒解開腰帶,把左手捆在腰上,不讓它搖擺,拔出腰間的鐵鏈飛梭,右手使得渾身猶如金鍾罩一樣,幾個黑衣人根本無法近身,隻要黑衣大漢稍有空隙,身體總會多出一個窟窿,轉眼間兩個黑衣大漢已在飛梭中斃命,其餘三人也紛紛難敵。

    這時在外觀看的蘇長風內心在不斷的糾結著該不該出手。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翟軒右手使出飛梭貫穿一黑衣人的前背後胸,另一黑衣人見此,馬上衝了上來,翟軒一個轉身避開了鋼刀,回身一掌,黑衣人被震出一丈開外,口鼻溢血,再沒有呼吸。

    還有一個黑衣見此情況拔腿就想逃,這時翟軒想給個活口,從腰間扯下腰帶想要捆住他。

    這時蘇長風從牆外飛身進來,見正要逃跑的黑衣,使用三環霸刀力劈華山,硬生生把黑衣劈成兩半。

    翟軒右手輕抬想喊:“留個活口”,可惜為時已晚,翟軒還想說話,可剛一說話,就泄了真氣,加上左手的dú sù發作,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蘇長風急忙過去扶住,這時兩種念頭不斷閃現在他的頭腦“殺還是救?”左手握在懷中的bǐ shǒu拔了又放,臉上陰晴不定,腦袋飛速運轉,殺翟軒和救翟軒兩個誰的好處更多。

    在權衡利弊之後,終於還是按捺殺心,這時眾人和孤星七子一行人從聚英壇外麵走了進來,看見躺在地上的翟軒,急忙跑過去蹲在他身邊,卻看見蘇長風還在運功為其療傷,眾人趕緊把翟軒抬進房中進行治療。

    在昏迷兩日兩夜之後,終於幽幽醒來,經過反複的調休加以藥物,翟軒本就是習武之人,恢複的很快,背手於腰問到:“幾個黑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此時蘇長風的大腦飛速運轉,尋找替罪羊,突然腦中一動道:“是城西楚雲山莊所為。”翟軒突然回頭立眉豎眼:“一個小小的山莊竟敢如此放肆。”想了片刻到:“楚雲山莊為什麽要刺殺本盟主。”蘇長風:“在下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因為上次盟主奪了楚雲閣的小妻,殺了他門下十二個弟子,他的侄子也在裏麵,所以一直懷恨在心!”翟軒:“夠了,既然怨不能解,那就徹底滅了他們,今天晚上我要楚雲山莊從此在江湖消失!”蘇長風:“屬下這就去辦。”翟軒:“把孤星七子一並帶上,讓他們嚐嚐血腥。”蘇長風:“是!”說完轉身而去!

    真是:小狼孩,風雪之中遇救星。

    shā shǒu來,一招不甚險喪命。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