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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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一個月後,我和高海一起回了一趟家。梨園還是一樣,有遊人來遊玩,梨掉了一地,不過樹上的梨已經很少了,很快這個果季也要過去了。我先去問候了爺爺奶奶,弟弟mèi mèi也在,他們說父親去幫人家蓋房子了,母親到山裏去做農活了。我帶著弟弟mèi mèi回家就開始生火做飯,淘了米就先把米飯煮上,菜的話我還不太會做,就削了幾個洋芋切成塊後煮洋芋湯,其他的就等等母親回來再弄吧。mèi mèi小我三歲已經在上學堂上了幾年,我問她功課她都答的不錯;弟弟小我六歲,還沒到上學堂的年齡,我拿出筆墨教他寫幾個數字。
都說我和mèi mèi越長越像,但我和mèi mèi都堅決否認,隻是輪廓像,都是鵝蛋臉,五官的話我比較像母親,mèi mèi比較像小姑。弟弟現在還胖嘟嘟的特別可愛,因為白胖白胖的,所以我們都叫他“阿白”。這裏的紫外線挺強的,所以好多rén pí膚都比較黑,黑黃黑黃的,但我家因為是外來的緣故,母親也不黑,所以一家rén pí膚相對白一些,鎮上的人看到我們都會問是哪裏的人,不太相信就是這個鎮上的。
不多久母親就回來了,她帶回了豬食和甘蔗,看到我回來了就問我在學校怎麽樣,我說挺好的,老師都很不錯,同學之間也很好相處,還當了學習委員,母親說那挺不錯的,你mèi mèi有什麽不懂的你也教教她。我說好就帶著弟弟mèi mèi去吃甘蔗,這邊的甘蔗很硬很難咬開,但裏麵很甜,於是我就先用刀子把皮坎掉再開始吃。我們在豬圈邊上吃,因為豬也喜歡吃甘蔗,皮它們也咬得動,我們吃過的甘蔗渣它們也能再嚼出汁來,我們吃完就扔到豬圈裏,給豬加工第二道。
媽媽又炒了幾個菜,就喊我們吃飯了,有番茄炒蛋,蒜炒肉,還掏了一碗醃蘿卜,很是下飯。吃完飯母親去切喂豬的豬食,這會它們已經叫得撕心裂肺了,真是一群貪吃的家夥啊。我洗好碗父親就回來了,他幫蓋房子的人家是tí gòng飯的,所以他吃完才回來。我問他在哪裏蓋,他說是對麵的一個村子,最近蓋房子的人家挺多的,最近農活不忙他就去幫忙蓋房子補貼點家用。我和父親說三年後有個叫靈學院的地方會招生,我到時候想去試試,那是一個很厲害的學院,父親說到時候看你的成績再說,我說好。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就要啟程回學校了,父親很早就出門了,母親給了我五十文錢做零用錢,學費和食宿的費用一開始就一次**齊了一年的,所以在學校裏其實沒有太大的花銷,就買買筆墨。不過因為學校離家有半天路途比較遠所以我說不會經常回家,母親就讓我帶著點,另外又給我裝了一些她做的醃菜和梨,帶到學校和同學一起吃。
到旁邊喊了高海,他母親送他出來,讓我們在學校相互照應,送我們上了船她們就回去了。高海也背了一小包東西,我問他帶了什麽醃菜,他說就是醃醃菜,我說那咱倆可以換著吃點,我帶的是醃豆腐,我母親不會醃醃菜,他說上食堂到時候帶著一起去吃飯,我說好的。
回到宿舍已經是傍晚了,同宿舍的人都洗漱完在相互聊天交換各自帶的零食了,我把梨拿出來分給大家就去洗漱了。回來大家都說這梨好甜真好吃,我說這都是我們村裏自己種的,有的就說是不起就是那個梨園,我說是的,這會梨敗得差不多了。她們也把她們帶的分給我,我看到有西番蓮、百香果、話梅、地瓜、瓜子好多東西,連忙謝過她們。大家相互說著趣事鬧成一片,我舍友中有兩個是來自我母親老家那邊的,其他幾人都是鎮上各個村裏來的,性格都不錯,沒有太斤斤計較和太張狂的人。
第二個月開始了,從這個月開始要加上一節晚自習,從七點開始持續一個半小時,專門用來做作業及背課文。各科老師要求記住背誦的知識越來越多,有的時候學了後麵又忘了前麵,所以就必須反複帶著我們複習。我的各科成績都還不錯,有時也給不會的同學講題,有時我也不會做的就一起去問老師。大家做完作業後都交到我這裏,我收齊後統一交給老師,老師批後再給我發還給大家。因為經常這樣各個老師的家在哪裏我也知道了,同學的名字也都認識了,老師們都是住在學校裏,有的住自己的家,有的是住學校tí gòng的單人宿舍。老師當中也有年輕的,他們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完成了更高的學業後就回來教學。
一天下午曆史老師的課堂上,李雨同學隔著幾桌拿紙條扔我後腦袋,說他毛筆斷了借他一支,我就讓身後同學給他傳了一支,結果不一會他又給我傳回來了,說他的修好了。曆史老師在台上看到我們傳來傳去的就問李雨做什麽,李雨說筆壞了借一支,老師就說壞了支筆你也能隔著千山萬水傳來傳去折騰這麽半天是不是閑的太無聊了。我忍笑想也是,瞎折騰的。不過李雨的曆史成績確實是班裏最好的,他說他從小就聽曆史老師講這些。我對年份啊事件啊這些都不是太敏感所以隻能靠死記硬背,羨慕這個家夥!
時間就這樣過著,很快第二年開始了,當大家再相見時感覺又變了一個樣,男生更高了,女生也更漂亮了,而我好像長胖了一些,有點肉肉的感覺,我估計這個和我平時不太喜歡動有關。這次回來好多人都把自己的頭發好好打理了,男生用緞帶把頭發從中間往上好好的綁在一起,沒綁的就散在肩上,看起來少年感十足。女生也用了漂亮的緞帶做裝飾,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小簪子插在盤起來的頭發上,有的有墜子,走起路來一晃一晃好可愛,配合著披在肩上的長發更顯靈動。當然也有一些同學沒有繼續回來,各種原因,但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無心學習,他們家裏就幹脆給他們退學了。在平時的學習中我也能感覺到一部分人的基礎不太好,加之又懶散,新學的課程也跟不上,最後出現這樣的結果,也是無可奈何。
這一年開始也有好多人開始了青春期的萌動,開始對自己喜歡的人傾吐心思,我們班也出現了,大家似乎都很平靜的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狀況,還會互相調侃。李雨同學也和班裏的一個叫黃芳芳女孩好上了,每個班裏都會有幾個那種性格比較大膽比較瘋比較張狂的人,那個女孩就是其中之一。我曾經被她們的小團體拉攏過,也和她們一起出去玩過幾次,但終因性格不合而沒能繼續下去,後麵還因她們欺負一個女孩而和她們爭執過,所以就漸行漸遠。因和李雨同學的熟識也不得不和這個女孩做起朋友來,但肯定不會是好朋友了。
一天中午吃完飯我到教室做作業就看到班長羅夕在那一陣一陣的笑,我走過去問他在幹嘛是不是瘋了,他揚了揚手裏的書說有好笑的,讓我過去一起看,我坐到他旁邊看上麵寫了好多的笑話,就和他一起樂起來,並一起發出陣陣狂笑,進來的同學像看瘋子一樣看我倆,最後笑不動了才把書合了。我問羅夕吃飯了沒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他說吃了,他沒住宿舍,他家有親戚在學校裏就和他家一起吃住,今天因為得了這本笑話就早早跑來看了,之後就各自寫作業了。
羅夕班長和其他班的女生好上了還是尹嬌兒告訴我的,那女生我知道,叫湯麗,長得非常漂亮,跳舞跳得很好,挺不錯的一個人,羅夕還真是厲害啊,竟然追到了那麽漂亮的一個人。尹嬌兒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說沒有,其實這個時候來說大家有的更多是好感,但青春年少嘛,留個美好的紀念也不錯。我知道尹嬌兒喜歡誰,是外班的一個長得很高大的陽光男孩,似乎運動神經很好,經常在空地上見到他訓練的身姿。但那個人似乎都不知道尹嬌兒的存在,所以啊根本沒戲,尹嬌兒說無所謂,就這樣看著他就很開心了。其實愛而不得、暗戀啊都是很痛苦的,特別是還要看著他和別人說說笑笑,這種感覺真的是無法言說。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但我不會說也不會要求和他在一起,隻要他和我打鬧玩笑我也就很知足了,為什麽喜歡他我也不記得了,也許是因為他陽光般的笑臉,也許是因為他如精靈般跳脫的性格。想到靈學院的招生還有其他考核,我就在想考核應該是關於我看到的那些影,也就是被我稱為的東西,我也仔細觀察過那些影,試著和它們交談,但都毫無收獲,我能看到它們,但摸不到,也無法溝通。這讓我很挫敗,難道是需要其他條件才能和那些影溝通嗎,還是要進入靈學院以後才能知道?我覺得這片大陸應該有隱藏得更深的東西,在靈學院應該能找到dá àn,這更加堅定了我要去靈學院的決心,所以其他事情都可以先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