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逃離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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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記錄員利用呼叫機上報了我已經醒來的消息,醫療部部長接到消息之後,不到三分鍾便進入了觀察室。 他又披上了醫生特有的白袍大褂。 這副打扮讓他多了幾分冷漠和血腥。 看到他,我就想起那些慘死在他手裏的實驗品和因為他的實驗而發生變異的實驗品,當然還有在那條峰石林立的洞道內他丟下我的事情。 他好似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先囑咐所有人都出去,然後走近我,撓了撓頭皮,很是為難的衝我解釋道:“你不會怪我吧?當時我還以為你已經犧牲了才先走一步的。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 對於此事,我從未想過要理論什麽。因為在我看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人在危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自己,這是人性!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隻想問你,你們為什麽要將我關在這裏?”我指了指罩著我的玻璃罩。 對方陪著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是總隊長的命令。他擔心你已經感染了裸鼴鼠的病毒,命令我們先對你進行隔離觀察,如果二十四時之後沒有任何異樣,會第一時間放你出來。如果你感染了裸鼴鼠的病毒,亦或者你的基因與裸鼴鼠的基因發生了基因重組,我們必須對你進行隔離治療,這樣才能保證你不會感染到其他成員。” 我就知道他們將我關在這裏,一定會懷疑我的基因和裸鼴鼠的基因發生了基因重組,不然就是懷疑我感染裸鼴鼠身上可能存在的病毒。 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感染裸鼴鼠身上的病毒,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與裸鼴鼠的基因有沒有發生基因重組。 雖然被隔離觀察有辱尊嚴,但是為了自己和大家的安全,我不會多做計較的。 何況,我現在也沒時間和精力計較這些。 現在,有幾件事情困擾著我。 第一,便是昨夜在玻璃動物園,那隻懷孕的水霧人對我的那席話,她‘戰爭總有一會結束,我們勇士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它們回來之日,就是你們死亡之日’。 如果水霧人與神秘女子間戰爭最後以水霧人戰勝,那麽存活的水霧人勢必會來尋找被圈養在玻璃動物園的水霧人。限時,它們一定會對我們發動攻擊與報複。 第二,便是昨日在那條峰石林立的橫向洞道內做的那個離奇詭異的夢。我不知道嫚露博士為什麽會出現在夢中,也不知道夢中的我為什麽會變成一隻裸鼴鼠人。 是因為我擔憂這些事情,才會夢到這些事情?還是夢是一種預示? 不管如何,我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醫療部部長,並希望他將此事傳遞給總隊長,好讓總隊長做好應對準備。 部長告訴我,他一定會幫忙轉告,並囑咐我安心養病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紫色窗簾射入室內。 陽光,本來可以給人溫暖的感覺,可是此刻我的心卻空落落的,總感覺有什麽不詳的事情要發生。 半個時後,我為自己的不祥找到了原因。 當時,我正靠著玻璃罩的玻璃壁上和女觀察員閑聊,我主要是想從她那裏得知一些關於我的內幕消息,譬如我的體內有沒有檢查出裸鼴鼠的基因。如果有,其和我的基因有沒有發生基因重組。其次,我的體內有沒有被裸鼴鼠感染的病毒?如果有,嚴不嚴重。 正話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入了我的耳畔,這個時候,女觀察員也聽到了室外的腳步聲,她站起身來,聳著脖子衝著玻璃窗外吼了一聲:“誰在外麵?” 然後,我聽到了嚴教授嘻嘻哈哈的討和聲:“是我,是我,美女。”你來幹什麽?”女觀察員撩開窗簾衝著站在窗外的嚴教授,很不友好的問道。 嚴教授一如既往低聲下氣的討和道:“美女,隔著玻璃話多不好意思?把門打開好不好?我是專門來給你送水果的,順便來看看我的同事張致遠,就看一眼。” 在這裏,水果可是稀缺物品,我不知道老嚴是從哪裏弄到這些東西的,但我知道他一定耗費了不好精力。 不論如何,女觀察員最終還是看在那些水果的份上打開了室門,允許嚴教授和我單獨會麵五分鍾。 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嚴教授告訴我,他半個時前準備去找總隊長讓他將我的情況上報給地球總指揮中心,並且申請送我回地球治療時,卻在門外聽到總隊長和醫療部部長要密謀將我暗中除掉的計謀。 我聽著甚是不解,我問,“你該不是聽錯了吧?醫療部部長建議總隊長將我除掉?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道是害怕我,將他丟棄隊友的事情外道出去? 那件事情即便外道出去,別人也不會什麽,因為大家都明白在那種生死危機時刻,每個人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 思緒間,傳入了這樣的聲音,“醫療部部長,他們在你身上找到三種不屬於人類的基因,其中一種是樹蜥的基因,另外一種是裸鼴鼠的基因,還有一種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不僅如此,你的體內缺少幾種人類所特有的基因。你之所以沒有發生變異,是因為多種基因相互遏製導致的。不論如何,為了避免你發生變異,必須將你秘密mi處決。等處決後再向地球總指揮中心上報你的死訊,到時候就你是在一次任務中犧牲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體內竟然有幾種不屬於人類的基因,還缺少幾種人類特有的基因? 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理論這些已經無關緊要。 現在,於我而言首當其衝的事情是,逃出實驗室。 隻有逃出這裏,我才有可能活下去。繼續留在這裏,也許活不過今晚。興許,黑之前,他們就已經通過飲食、空氣散布毒氣等方式將我秘密mi處決。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逃出這裏? 就在這時,身姿高挑的女記錄員返回了室內,她像模像樣的擼起袖子看了看時間,衝著我們很不客氣的:“不好意思,時間到了。” 嚴教授一邊退到門口,一邊點頭哈腰的衝對方:“好的,好的,現在就走,辛苦美女了。” 我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現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若是走了,我就徹底完蛋了。 我伸手想要抓住對方,可是我被罩在玻璃罩內,根本抓不到對方。 就在此時,始料不及的一幕發生了,我看到對方在靠近門口之後,竟然猛地關上了門,然後拿起門口的電擊棒衝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女記錄員便是一擊。 女記錄員在猝不及防中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直覺。 對方絲毫沒有怠慢,快速的從女記錄員身上取下鑰匙,又快速的打開玻璃罩。 想不到,在我最危難的時刻,前來營救我的是我一直沒放在心上的黑麵碳嚴教授。 此刻,我心底別提有多感動了。 時間緊迫,我們不能長時間滯留此地,一前一後離開了觀察室。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數十分鍾悄然而,我們也終於在左躲右避中成功的離開了聚集地。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能去哪裏? 剛才逃亡時情況緊急,沒時間返回宿舍去取槍支彈藥和飲食用品,現在我們兩人手中除了一根電擊棍和一把瑞士軍刀,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就在此時,耳後傳來了嗚嗚嗚警報聲。 這聲音,非常熟悉,是聚集地的警報聲。 想來,是他們已經發現我逃走了,特地拉響警報。 不出意外,幾分鍾之內便會由騎著戰馬,扛著戰槍的獵豹突擊隊前來追擊。 他們手裏有專業型的獵狗,這種狗可以輕而易舉通過氣味,找到我的足跡。 時間有限,我們不能繼續耽擱,必須快速找到藏身之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死,事。 但我不能連累千辛萬苦救我的嚴教授。 可是,擺在我麵前唯一能夠救嚴教授的辦法便是,自首! 若是自首,嚴教授有五成活下來的希望,不過我一成都沒有。 就在這時,嚴教授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氣急敗壞的衝我喊道:“你糊塗啊,我既然選擇了救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身死,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才特地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來救你。” 這可能是我今生聽到過的最感動的話,帶著這份感動,我決定不論如何也要帶著嚴教授逃離此地。 就在此時,耳後傳來了急促的犬吠聲,犬吠聲中夾雜著劈裏啪啦的槍聲和獵豹突擊隊隊員的警告聲:“逃犯張致遠聽令,現命令你繳械投降,否則嚴懲不貸。” 聲音距離我隻有上百米! 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然而,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嗡嗡嗡蜜蜂的聲響傳入了耳畔,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位望去,看見是我的大黃蜂正朝我而來。 大黃蜂已經意識到了我的處境,正在拚盡全力朝我飛來。 非常不幸的是,就在這時,追擊而來的獵豹突擊隊也發現了大黃蜂,他們絲毫沒有怠慢紛紛調轉槍口衝著大黃蜂齊刷刷開射。 我的心,頓時懸在了嗓子眼上。 索性,大黃蜂不是吃素的,在連環翻轉和左躲右閃中成功的避開了槍火,並且朝我和嚴教授飛來。 我們絲毫沒有怠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對方背上。對方也沒有多做滯留,立即起飛,直衝雲霄。 身後是劈裏啪啦的槍聲和汪汪犬吠聲。 索性,我們飛得足夠高,成功的飛出他們的射程範圍。 屬於我們的安全,終於在曆經艱辛後到來! 雖然前路茫茫,但至少此刻我們還活著。比起那些已經死去的同事,我們已經是非常幸運與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