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剛猛是八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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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唐的女兒白紅箋在湖州大學讀書,原本有一個保鏢。但因為最近局勢比較緊張,就又增加了一個人。

    和我搭檔的是小劉,金陵本地人,二十八歲,從部隊退役回來沒多久,為人很熱誠。

    上崗快一個星期了,我都還沒見過白紅箋的真人。隻是通過zhào piàn和資料了解了一些情況,一個非主流打扮的女孩,染著發、化著妝,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學生。

    不過這一個星期也不是沒有收獲,在小劉的幫助下,我學會了駕駛qì chē。校門外,夜深人靜的馬路上是絕佳的練車場所。

    周末白紅箋放假回家後,我就直接去吳景文老爺子的武館學習拳法。如付彪所猜測的一樣,教我拳法的是吳景文的大徒弟李振華。

    “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八極拳剛猛無匹,不招不架,見招打招,以意領氣,以氣摧力,三盤六點內外合一,氣勢磅礴,八方發力通身是眼,十分適合實戰。但對身體素質要求較高,而我的變異體質簡直就是為這種拳法量身定製。

    李振華教了我八極拳中的八大開掌法和兩儀樁的內功,通過的練習,我一日千裏的進步讓他吃驚不已。

    我的身體如同一座寶庫,以前我空守著寶庫不知利用,而八極拳就仿佛打開寶庫的鑰匙,為我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沒過幾天,付彪突然給我打了diàn huà,說我讓他幫忙查的沈兮露有了結果。

    “給,這是我托人從戶籍係統裏調取的資料,全國名叫沈兮露,年齡16至20歲的女生一共有84人。這是所有的資料,你看看有沒有你找的人。”濱江公園裏,付彪給了我一疊厚厚的資料。

    我滿懷激動的把所有的資料仔細的翻看了好幾遍,但沒有一個女生和沈兮露相似。

    雖然一開始滿懷期待,但我也知道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被拐賣了的女孩,一定是沒那麽容易的。

    有時候我都不禁的想到,兮露究竟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生活的怎麽樣?會不會每天都在遭受非人的虐待?如果那樣,死亡也許是一種幸福。

    心中每想一次,我對兮露的思念就擔心增加一分,對長頭發混混他們的恨也隨之增加一分,這種恨讓我神情癲狂。

    “讓我看看你這一個星期,都學了些什麽?”付彪看我神情有些不對勁,趕緊找了個話題想引開我的思路。

    我也正想通過運動發泄一下,恰好車外就有一處空地,我和付彪下了車相視一眼,打開架勢準備切磋一番。

    付彪超過一米八幾的個,比我高了半個頭,渾身肌肉,體型也整整大了我一圈。

    “留意了!”站在我的付彪大喝一聲,腳如趟泥,身體前傾,渾身勁力勃發,猶如一輛重型坦克一樣向我撞來。

    這正是八極拳中的貼山靠,“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貼山靠本是破壞人體重心,便於進攻的招式,但練到大成的人,憑借這蠻狠的一靠可以無視任何進攻,直接將對手撞的筋骨斷裂。

    付彪這技貼山靠練了快二十年,烈日寒冬從不間斷,不知靠斷了多少木樁。聲勢十分駭人,讓我不敢小噓。

    但就單純的體質上而言,我自信自己變異的身體絕對在付彪之上。因此麵對付彪的進攻我並沒有借力躲避,而是提腿扭腰,聚力於一線合身而上,用新學的一招“鶴步推山穩”迎頭對上了付彪。

    “砰”的一聲悶響,付彪臉瞬間猶如金紙,身體一下子萎靡的癱軟在地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付哥,你沒事吧!”我沒想到付彪一下子受了這麽重的傷,知道自己力氣大的出奇,擔心出事的我隻用了六分力道。

    “沒沒事兒。”付彪擺了擺手,想自己站起來,可是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如願,我趕緊把他扶到了車上。

    “丟人了,原本還想指點你一下呢!”付彪在緩過勁後,一臉尷尬的對我說道。

    “那裏,是我魯莽讓你受傷了。”我一臉的愧疚。

    “沒有的事兒,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而且我知道你也留了力。隻是你的進步也太快了吧!這才練了幾天,就可以秒殺我了。”為了寬慰我,付彪還開了一個玩笑。

    開車把付彪送回住處後,我回了張不凡家。其實以我現在的經濟勢力,我是可以在外麵租房子住的,但張不凡這兒卻讓我留戀,也許是張不凡這裏給了我一絲家的感覺。

    “江哥,不用死盯著校門,白xiǎo jiě的一切行蹤都在我的掌控。”湖州大學門口,害怕保護對象白紅箋出校,我坐在車裏一直死盯著校門。小劉看了我專注的樣子,對我晃了晃他的shǒu jī對我說道。

    “什麽意思?”我看著小劉的shǒu jī不解的問道。

    “我在白xiǎo jiě的室友中發展了一個眼線,一個月隻要兩千塊,時刻向我報告白xiǎo jiě的行蹤,怎麽樣,這招厲害吧!”小劉一臉的得意洋洋。

    我拿過小劉的shǒu jī一看,果然剛剛發來一條短信,上麵寫著“食堂吃飯”。一看這情況,我也放鬆了精神,開始無所事事的四下裏觀看起來。

    湖州大學雖然屬於二類大學,學校周邊的綠化和環境都挺好。而且往來都是一些年青學子,感覺生機勃勃的充滿了青春活力。

    可就在這份和諧中,我卻發現了一個極其突兀的人。

    這人身材矮小不說,麵目長的也十分有特,已經不能用尖嘴猴腮來形容,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張老鼠臉,兩顆暴突在嘴外的牙齒更是有畫龍點睛之效。

    一般人長成這樣,多半會深居簡出。但這人卻一反常態,胸口挎著一個皮匣子,居然在大學門口幹起了算命的買賣。

    我又觀察了他一個多小時,這人算命似乎是個幌子,一雙鼠眼不停的對著路過的女大學生猛瞧。而且是專往女生的敏感部位看,還是肆無忌憚的那種,稍微有些鬥雞眼的兩眼珠子就差貼人家女生身上了。

    要是被看女生給他一個大白眼,鼠臉男不僅不以為恥反而露出一副與魂受的陶醉表情。

    “這家夥在大學門口這麽幹,學校也不管。”我指著校牆外的那個鼠麵男人向小劉問道。

    “怎麽不管,學校的保安都怕他了。刮風下雨天天來,趕都趕不走,他就看個女生,也不能把他抓起來送進監獄吧!”看來小劉也知道這個奇葩的存在。

    “他不是算命嗎?可以用傳播封建迷信抓他啊!”我隨口說道。

    “保安都死盯著呢!可他在金陵大學門口待了快一年了,就光見他抱個算命的皮匣子,卻從沒見他給人算過命,沒犯罪事實也就動不了他啊!”小劉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人倒是有趣,反正待在車上沒事,我打開車門,準備去會會這個怪人。

    “你說是做英雄好還是做梟雄好?”沒想到我剛走到鼠麵男子身邊,他居然舍了měi nǚ搶先開口向我問道。

    “梟雄吧!英雄不都是壯誌未酬的悲劇嗎。”我覺得有趣兒,下意識的回答道。

    “那你要離開湖州,去西北發展。在湖州你是英雄的命格,雖有成就卻是轉眼成空。去了西北你就是梟雄的命格,一路鵬程萬裏、扶搖直上。”

    “你這是在給我算命?”看著鼠臉男子一臉大師風範的樣子,我不由的一笑。

    “我隻給自己算命,從不給別人算命,你可是第一個。”鼠臉男子一本正經。

    “為什麽對我另眼相待?”

    “因為你是第一個忽視我的外貌,從內心深處正眼看我的人。”鼠臉男子的話讓我不由心頭一顫,小時候被人叫怪物的一幕幕浮上心頭。

    “我可不會給你算命錢。”按下心頭的傷感情緒,我繼續說道。

    我對這些命理之說向來不信,要是真有因果報應,奶奶、兮露她們那麽好的人,一生為何那麽苦命。

    “看來你不信!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麽樣?”鼠臉男子一臉傲氣。

    “怎麽賭?”

    “要是你在湖州如我所說受了挫折,你就去西北東安城外的報恩寺找我。不過到時候你要無償答應我三個條件。”

    鼠臉男子的話讓我一臉錯愕,猶如在聽一個神棍說天書。我還沒回話,他就一溜煙走了。

    “江哥,你給那奇葩說了什麽,他居然走了。”回到車上,小劉奇怪的向我問道。

    “什麽也沒說,他自個說是要去東安。”我總感覺這鼠麵男說不出的怪異,神神叨叨的。

    “真的?這下金陵大學的女學生們算是脫離苦海了。”小劉對此倒是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