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不由己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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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張不凡被電的直翻白眼,我趕緊扯斷了連接電瓶的電線。

    還好電瓶的電壓不高,張不凡沒一會兒就緩過了勁,要找吳浩然算賬時,才發現這小子早就跑了個沒影。

    “呦嗬!你這個攀上金鳳凰的大人物今天怎麽到了我這個破地方了。”沒找到吳浩然,張不凡將一腔無名怒火撒到了我的頭上,說話陰陽怪氣的。

    “前端時間受傷了,一直在養病。這不剛好,就來看你了。”有些事不好和張不凡明說,我隻好撒了個慌。

    “你少騙我,你的事兒,我從吳浩然那裏都知道了。你綁上了白敬唐的女兒,蹬了沈夢君,自個過上了好日子,早忘了我這個哥們了了。”張不凡語氣生硬,難怪我一進來吳浩然就對著我急眼了,看來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我和沈夢君沒有的事兒,在說她現在不是有一個富二代男友嗎!”內心深處我對沈夢君始終有著一份牽掛。

    雖然接觸不多,但我覺得李重樓為人很有問題。沈夢君要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一定不會幸福。

    “你是說那個叫李重樓的家夥?吳浩然都給我說了,沈夢君父母的實驗室是李重樓家的公司tí gòng的科研經費。沈夢君和他在一起,是雙方父母要求的,她是迫不得已。”

    原來吳景文因為張國峰的背叛傷了心,受傷後就關了武館回了老家修養身體去了。

    沈夢君的父母為了照顧孩子,就在東方集團的資助下,在國內新建了抗癌實驗室。李重樓見了沈夢君一麵後,就開始了追求。

    父母和姐姐又忙於工作,吳浩然成了撒韁的野馬,天天和張不凡混在一起。就張不凡的八卦性子,沈夢君的事兒讓他從吳浩然那裏了解了個一清二白。

    “我聽吳浩然說,沈夢君看見你和那個白家xiǎo jiě在一起後偷偷流了好多回淚呢!沈夢君多好的女孩,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說沈夢君了,你最近怎麽樣。”我不想在談論沈夢君的事,刻意岔開了話題。

    “還不是老樣子,混吃等死唄!”

    “你不是一直想開個摩托車zhuān mài店嗎?我給你投資怎麽樣!”原本疲散的像條鼻涕蟲癱在椅子上的張不凡一聽我的話,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張不凡一臉的不敢相信。

    “真的,不過你要先幫我找個人,什麽時候找到,我什麽時候給錢讓你開店。”

    “找人我在行,你快說讓我找誰?”張不凡一臉的迫不及待。

    給張不凡說了沈兮露的樣貌、聾啞人身份,和有可能在湖州市裏賣水果的特征,又一再強調要保密後我離開了張不凡家。

    將張不凡拉進這件事,實在是迫不得已。我自己去尋找兮露不僅沒時間,目標還太大引人懷疑。

    菜農打架事件後,經過省、市兩級多次討論,終於傳來可靠消息,金橋市場將保留使用屬性,不可進行商業性開發。

    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然還沒有下達紅頭文件,但天南海北聚集在市場裏炒作鋪麵的資金開始瘋狂出逃。

    恐慌中,金橋市場內的鋪麵價格一路跳水,已經跌倒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dī jià。

    在這種一路看跌情況下,沒有任何人願意接手。持續一年多的混亂讓金橋市場的人氣大不如前,就連抄底買來鋪麵,做價值投資都沒。

    “東流,白xiǎo jiě和孝武都去那裏了,你趕緊讓她們出來主事啊!在這麽下去,白爺辛辛苦苦建立的金橋市場就完了。”一直空蕩蕩的敬唐房地產公司裏,最近突然擠滿了人。

    這些人大都是以前和白敬唐關係親密的朋友和關係戶,表麵上是關心金橋市場的安危,內裏卻是憂心著砸在自己手裏的鋪麵。

    這些心懷鬼胎的人通過抵押房產、借高利貸、掏空所有積蓄,想盡各種辦法籌錢買了鋪麵,準備轉手大賺一筆。不想現在因為政策變了,全部砸在手裏鬧得血本無歸,個個急得血崩心。

    “大家都安靜一下,白xiǎo jiě兄妹正在國外度假,我已經和他們聯係了,他們很快就會趕回來。”

    “很快是多快啊!能不能給個準信。”

    “你再多打個diàn huà聯係幾次,讓她們兄妹趕緊回來。”

    眼前這些人仗著自己的身份,不停的在公司裏指手畫腳的,內心雖然厭惡,但我不得不虛與委蛇的應付著。

    “白爺,這邊的火候醞釀的差不多了,可以下手了。”好不容易走到一個僻靜處,我掏出shǒu jī給白敬唐打了一個diàn huà。

    “好的,我通知黃德祿哪邊,從明天開始你們一明一暗開始掃鋪。”黃德祿那條線一直是白敬唐單線聯係,他在政府的靠山究竟是誰我目前並不清楚。

    按照吩咐第二天下午,我將白紅箋從黃泥淌接回了公司,一路上我大致和她說了一下目前麵臨的情況。

    “東流,你說我該怎麽辦?”本來看見我後滿心喜悅的白紅箋一聽我的介紹,立刻憂心忡忡的向我問道。

    “這些人無非是想把砸在手上的鋪麵轉嫁給你,如何處理就看你自己的安排了。”我看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白紅箋,開口說道。

    “聽你說的,他們也挺可憐的。所有的錢都搭在了裏麵,在說他們以前和我父親的關係都很不錯,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錢,要不我們就把他們手上的鋪麵接過來,正好也保住了爸爸建立的基業。”白紅箋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

    “你自己拿主意吧!”

    “那就都買過來。”白紅箋開心的說道。

    雖然白紅箋的想正是我所期望的,可是看著滿心善良一臉單純,完全不知被利用的白紅箋我卻感到痛心。

    我對白紅箋的利用是善意,帶有保護的,可是其他人呢?被當做“主帥”,名下擁有著大量財富的白紅箋處境其實很危險。

    付彪說過白孝武和白敬唐的關係不一般,我一直以為他們有可能是親生父子。

    可是醫院剛剛給我發來信息,被我秘密送到醫院的頭發和唾液的n比對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白紅箋、白敬唐、白孝武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也就是說白紅箋和白孝武都不是白敬唐的親身子女,這件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白敬唐這個老狐狸肚子裏究竟有多少秘密?又隱藏這什麽後招?一切都讓我感到不安。

    我原本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一顆被人掌控,身不由己的棋子。

    今天就是星期天了,看來和唐紅的見麵是勢在必行了,期望到時候可以從她那裏得到我想知道的情況。

    公司租用的寫字樓下,和白紅箋說了回購鋪麵時要把握好價格,不要做爛好人後,我陪著她走進了敬唐房地產公司裏。

    事先得到了白紅箋會回來的消息,公司裏聚集的人比前幾天更多了。

    白紅箋一露麵,黑黝黝的人群就把她圍住了。訴苦的、撒潑的、拉關係的亂成一片,毫無經驗的白紅箋立馬亂了方寸。

    我趕緊把白紅箋護在懷裏,在幾個臨時招聘的保安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她護送回了辦公室。

    看著滿臉通紅,頭發散亂的坐在辦公桌前,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可憐巴巴看著我的白紅箋。我隻好歎息一聲,重新走到外麵開始和吵鬧的人群進行溝通。

    廢了好大口舌,人群裏終於選出了幾個代表人和我一起走進了辦公室,開始和白紅箋進行協商。

    一開始這些人還很客氣,可是沒一會兒看著白紅箋善良軟弱,又沒有絲毫的社會經驗和城府,這些人就開始露出了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