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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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
陳敬濟小聲的說話,像是生怕倆人的秘密被人知道。
“剛才你為什麽不敢看我?你不是一直盯著我的身體嗎?”孫二娘質問道,她的臉上沒有生氣的神色,卻有一絲鼓勵和讚許的意思。
“我下邊那樣很不方便。”陳敬濟鼓足勇氣,丹田之氣凝聚,認真的調戲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所以我不能不尊重你。”
“哦。”孫二娘似懂非懂的點頭,她的手快速的伸出,準確的握住某個人又膨脹的把柄,“它做不對要受到懲罰,我可以切下來做包子餡。”
靠!不帶這樣的,男人就指著它活一輩子了,切下來還不如去死!
話說大姐呀,你也太生猛了,你還沒有出嫁,怎麽能非禮男人呢?現在不是提倡男女授受不親嗎?
“我錯了。”陳敬濟哭喪著臉,某個小家夥像貓咪一樣被愛撫著,那種被吊著七上八下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吧?”孫二娘的動作扔在持續著,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把玩得好不歡樂。
別這樣,要不行了!
陳敬濟的手剛抬起打算觸摸某某某高地時,看見孫二娘的臉露出冷冷的笑容,他趕緊又縮了回去。
“你也想要嗎?”孫二娘輕聲的問。
“可以嗎?”
“不可以!”
“為什麽?”
“外麵有人!”孫二娘忽然大聲喊道,“誰在外麵?”
“怎麽回事?”陌生而又熟悉的大嗓門從房間外傳進來,陳敬濟知道大寨主張青又過來攪局了,他前麵的小家夥還在孫二娘的手裏,張青出現在後麵,夫妻倆這是要做三明治還是熱狗?
他想哭,剛才說過人肉包子的提議能不能不算數,他不想成為第一鍋的奉獻者,難倒又要搬起石頭砸腳麵嗎?
“你們倆離得那麽近做什麽?”進屋的張青沒有走過來,他立在門口看著屋裏站著的男女二人。
“陳公子給咱們謀劃了一個金點子,我覺得可行。”孫二娘沒有回答他,而是叉開話題說正事,她的手上又使了使勁,便徹底的鬆開了。
“太好了。”張青興奮的說,“能解決咱們的大問題,就是幫了我們的忙。”
“咱們出去安排安排吧!”
孫二娘與張青一起走了,二人沒有與陳敬濟說點什麽,他也沒有獲得自由,還要繼續在房間裏過豬一樣的日子。
接下來的幾天,孫二娘又來看他,商量和研究開店的規劃,每次來都有張青這個燈泡在左右陪伴,叫陳敬濟暗自生氣。
為什麽又帶上大寨主?這個人怎麽不知道自覺,能給謀士一個良好的空間,出謀劃策也要有動力?
十字坡的飯店選在大路邊的一側,原先這裏有一處養騾子的馬舍,稍加改動就成為飯店,因為張青在沒做草寇前就是木工,他對修繕房屋有一套心得。
他手下的嘍囉們大多遣散回家,最後留下的七、八個人都是貼心的兄弟。
陳敬濟見過的那個叫朱富的嘍囉還有個同輩的兄弟叫朱貴,兄弟倆在落草前是殺豬的屠夫,新飯店開張後少不了宰殺和清理的活兒,他倆正是這方麵的熟手。
鄒淵與鄒潤兄弟倆在後廚做飯,倆人在黃岡鎮時就屬於尚可的水平,十字坡飯店開業不需要太好的廚子,手藝差不多能過得去就行。
孫二娘負責坐鎮飯店的大堂,她要招呼過往的客人,吃閑飯出點子的陳敬濟因為長相白淨,大家一致認為他是做夥計的最佳人選。
長相白淨不是應該做小白臉嗎?為什麽要讓客串店小二?
大寨主張青在十字坡飯店的外圍收集消息及做協調,保證新店在任何時候都能正常的經營。
人肉包子的想法得到眾位弟兄的大力認可,這年頭天幹地燥糧食與肉短缺,如果不是在家連溫飽都不能解決,誰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落草做賊呢?
shā rén越貨的事,除了陳敬濟沒有親身經曆過外,其他的人都不陌生,至於宰殺吃活人的資曆,眾人雖然沒有親自幹過,卻也有人見識過。
天逢大旱顆粒無收,窮村鎮的很多百姓為了活命與鄰村交換才出生不久的孩子,為了填飽肚子做得非常殘忍,但餓瘋的人是沒有什麽人性。
“不要隨便亂宰shā rén,最好是殺十惡不赦的惡人。”陳敬濟在一邊說,“像你們這樣被逼落草或落難的好漢,如果我們遇見就想辦法幫助,殺惡人才不會有報應!”
“陳公子的心軟了。”孫二娘咯咯的笑著打趣道,“我們是在行俠仗義,不是亂殺好人的瘋子。”
孫二娘說心字時有些含糊,聽著像其他什麽字,在場的眾人大都沒上過學,所以沒有人計較究竟是什麽軟了。
除了被調戲的陳敬濟,他悲催的看著這個女魔頭,大家在說正事,不要這麽隨便的說話,好不好?
眾人商量了半天,也沒有議出一個好方案,大家對殺什麽人沒有合適的計劃,最後采用見機行事的辦法。
“來客人了。”外麵望風的一個人匆匆走進來,他丟下話又立刻走出去。
陳敬濟記得那個人名叫段景住,最喜歡打扮得像個潑皮無賴,但此人有點文采,據說落草前考舉人卻落榜了。
說的客人是兩個官差和一個帶著木製刑具的漢子。
漢子的皮膚略黑,衣服破破爛爛,腳上穿著一雙麻草編的鞋。
鎖鏈將漢子銬在一邊的木柱子上,兩個官差大模大樣的坐下,要了酒、饅頭和幾個小菜。
這是押解犯人與官差在中途的休息,陳敬濟瞅那漢子的臉有些麵熟,像是在哪兒見過麵。
他從後廚房裏撿了幾個半生不熟的地瓜,走到前邊先是向官差請示,得到批準後才端到犯人旁。
漢子沒有說一聲謝字,他接過地瓜大口的吃了起來,急匆匆的吞咽勁,一點兒也不怕被噎到。
“他犯了什麽罪?”陳敬濟向一個身形略胖的官差詢問道。
“去,去,去!”胖官差邊吃邊不耐煩的趕著他,好像在驅逐蒼蠅。
另一個瘦官差從懷裏套出一份公文,在陳敬濟的麵前晃動了幾下。
陳敬濟明白官差是在索要好處,他掏了幾十枚大錢遞了上去,雖然換來不屑的白眼和斥責,但他總算瞧清楚公文上的字跡。
被押解的漢子叫林衝,他們是從汴梁府而來。
林衝?
他真的是汴梁府八十萬禁軍教頭,他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陳敬濟對林衝的遭遇越發的好奇,這個大英雄怎麽淪落成罪犯?
林衝還是被地瓜吃噎了,他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拳頭不住的擊打著胸脯,發出砰砰的沉悶聲。
陳敬濟趕緊送上清水,噎住的最好辦法就是用水送服,幹使勁是莽夫所為。
一碗清涼的水下肚,林衝的臉色又恢複正常顏色,他的髒臉終於擠出緩和道:“多謝!”
“你是什麽罪?”陳敬濟小聲的問道,他覺得林衝需要有人寬慰一下。
“高軍門說俺tān wū受賄。”林衝憤憤不平的說:“收十兩銀子還算過錯,這不是故意整人嗎?”
下屬收十兩銀子就被流放,什麽時候高俅變得也這麽廉政?
“誰送給你的錢?”陳敬濟又問道。
“魯提轄。”林衝歎息著說,他也沒有想到魯智深會陷害他,那麽一個性格直率、豪爽正義的山西大漢,肚子裏會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靠!大新聞呀!魯智深竟然與林衝有過節,倆人不會也是為了女人吧?
是林娘子嗎?不太像啊!按說魯智深應該喜歡小家碧玉的女人。
兩個官差的酒足飯飽後,他們掏錢付賬的時候,胖官差色色的瞅著孫二娘,如果不是要繼續趕路,他倒是很願意與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調侃一下。
孫二娘向陳敬濟使了個眼色,這是約定私下說話的意思。
陳敬濟微微的點頭,他鑽進後廚房鼓搗了一番,端著一壺水酒來到兩位官差的桌前,他客氣的對胖官差低聲的說:“官爺能不能等會兒再走,我家老板娘可能要與你有幾句私話說。”
胖官差笑著點頭答應,他拿起酒壺給一邊會意的同伴倒了杯酒,倆人交換著色色的眼神,高興的喝下水酒。
喝下酒的還有林衝,他似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乖乖的把胖官差遞來的水酒喝光了,他是行走江湖的明白人,有他的實際行動才讓兩個官差更加的放心。
三個人不約而同睡著,其實他們是被**麻翻的。
後廚的鄒氏兄弟與朱氏兄弟出場,手把手將麻翻的三人抬進裏屋。
孫二娘換了一身灰色粗布的行頭,她的長發用布包裹在腦後,手裏持著一把鈍刃的殺豬刀。
“先殺哪一個?”鄒淵搓了搓手,他對觀看shā rén很有興趣。
“留這個犯人一條命!”陳敬濟趕緊開口說,“他是我的朋友。”
“行。”孫二娘點頭答應,她命人抬走林衝時,林衝忽然從地上竄起來,他的動作迅速而靈巧,絲毫不像被**麻翻。
“這廝是裝的!”朱貴大聲的說。
林衝拿著一把破木凳,他緊緊靠著一側的牆壁,眼睛警戒的望著眾人,他還是有些迷糊,喝酒時用舌頭雖然壓住喉嚨,但還是有酒水流進喉嚨裏。
“林兄,是小弟。”陳敬濟趕緊上前一步,他怕林衝動手,幾個人的功夫都不如這位教頭,動手傷到誰都不好。
“哦。”林衝點頭看見陳敬濟,神色一鬆懈,腦袋一歪,整個人倒在牆壁旁。
他被麻翻了。
“還以為我的**失效了。”陳敬濟打著圓場說話,林衝昏倒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如果還是昏沉沉的,誰知道會不會衝動呢?林衝他爹給兒子取名字是不是就是因為衝動的原因呢?
衝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