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禍起濟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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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天開始,李元福除了一日三餐回家,連睡覺都在山洞,極盡可能的利用這剩餘的修煉機會。雖然一清真人沒有教他武功,但是憑著洞中充盈的靈氣,李元福也是得了極大的好處,他不知道,一清真人這個山洞內含天地運行之法,可以達到修殘補缺,凝練神魄的奇效,隻是他感覺到一進入次洞便十分的舒爽,更不覺得勞累。
俗話說山中無日月,時光過得飛快,百日期限已過,洞中仙境不再。李元福又在其中待了半月有餘,洞中漸漸生起了鬱鬱蔥蔥的藤蔓雜草,茂盛之極,洞外百步之內亦是如此,已不適合再在裏麵修煉,李元福就此下山不再來過。
神奇的是從第二年春天開始,這裏開始生長一種極其芳香的異華,香飄百裏,村裏人就管它叫百裏香,又因為深在人來高的草叢之中,未婚的小夥子也會采了幾朵送給心儀的姑娘討她們心歡,也顯出自己膽大,充一充英雄好漢,又叫做情花。
再說李元福自從不在山洞之中修煉後,更多的是跟村裏年紀相仿的娃子們玩耍,老李頭兒現在正張羅著翻蓋這座舊房子,兩位兄弟也幫著一起張羅,老哥仨商量好了,以後大家還住一起。
老李頭兒覺得地方顯小,就出錢把左右鄰家的房子也一並買下來,蓋成一個大通院,這樣一來皆大歡喜。
有一日老李頭兒帶著李元福去鎮上訂做家具,老李頭和木匠師傅忙著商定各個家具的樣式尺寸。李元福既無聊,又好奇,忍不住想到街上逛逛。央求著老李頭兒,幾次都被拒絕了。後來店裏的夥計看著這小孩實在憋的難受,就跟老板打一聲招呼,帶著李元福去街上遊玩去了。
兩人來到街上,東逛一下,西遊一下,走走停停,看盡了街上的新鮮熱鬧。李元福嚷嚷著要去前麵的鬧市口看雜耍,小夥計看時候尚早,就跟著一塊兒走,到了街口一看人太多了,李元福個子太小根本什麽都看不到,擠又擠不進去,隻得敗興而返。
可是往回沒走幾步就被幾個穿著鮮亮的小公子哥給擋住了去路,小夥計看架勢不對拉著李元福就像繞路而去,但是被他們又給攔住,其中一個臉型消瘦的說嘿嘿一笑用手指著小夥計道:“你是南街木匠店的夥計,對吧?沒事不在店裏看店,瞎跑什麽呀,哎,旁邊那個小黑蛋兒是誰,幹什麽的?”,麵對他的出言不遜,小夥計也不敢還口。知道他們都不是善茬,惹不起,扭頭對李元福告誡:“小少爺,你別理他們,他們仗著家勢橫行霸道慣了,咱們躲過他們,從另一道街也能回店,好嗎?”,李元福點點頭,二人就轉身要尋路走開。
“怎麽,要走,哪有那麽便宜,陪我們玩玩吧!”
隻聽一聲大吼,忽然從後麵蹦上一個體格健壯,麵目猙獰的公子哥。二話不說,伸手就來抓李元福的後脖頸。
俗話說得好,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由這一抓可以看出,這個公子哥絕對是有名家傳授,下手絕對的穩準狠。李元福根本就躲不過去,被他一把抓住無法掙脫。小夥計當時急得腦門直冒汗,但是也不敢動手拉李元福,隻是一個勁兒的向著這夥人道歉。說不小心擋了幾位大爺的路,求各位公子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哪裏有人理會小夥計,甚至有人還在一旁添油加醋。
其中一個小公子哥叫到:“方哥,打他,一個鄉下的小奴才也敢在咱們兄弟的地盤上亂竄,簡直沒王法了嘛!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咱們濟源鎮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來的,狠狠地打他!”
小夥計一聽嚇壞了,這位小哥要是被打壞了,我可怎麽向他家人交代呀?情急之下就要上去拉李元福。可是還沒伸出手來,方姓公子哥一拳早已重重打在了李元福胸口。“嘭”一聲悶響傳來,李元福竟然毫發無傷。方姓公子哥大吃一驚,要知道他可是洪氏武館的大師傅親授弟子。功力在同齡人裏那是數一數二,逢打必贏的主兒。而今日卻被一個鄉野娃子挫了銳氣,豈肯善罷甘休。
於是又接二連三對李元福使出拳路,招招勢勢,淩厲無比。再看李元福,畢竟是跟隨一清真人學武多年,也還是有些功底的。方姓公子哥的這點力道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拍拍身上的灰土一般,根本傷不到絲毫。
開始時他並不還擊,隻想著別惹事趕緊回去找李爺爺。但是這個方姓公子哥依舊不依不饒,卻也惹惱了他。李元福從這幾下拳的路數也看了出來,這人是在洪氏武館學武。因為這路拳是武館的入門套路,必學的,他在武館那段時間為了跟那個被欺負的學生以武求換詩書,他也著實記了幾招,所以認得。
李元福被逼得急了,一賭氣按著記憶中的招式,隨手打出一招單撞掌。這一掌打得雖然不倫不類,毫無章法可言,卻陰差陽錯的實實地打在了方姓公子哥右肩上。
方姓公子哥一是因為輕敵,他認為李元福就是個普通人,能有什麽本事,也不過就是體質好些。二是李元福出手不按套路,胡亂打,所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下一刻,隻見方姓公子哥身形倒飛出去砸在眾公子哥身上,一眾人都被砸得倒退出好幾步。趁著這個時機,小夥計趕忙拉起李元福往回跑。
那一眾人從地上爬起來以後,忍著疼痛在後麵邊喊邊追,可是終究趕不上李元福和小夥計。
二人匆忙回到店裏,老李頭兒看二人臉色不對,就問怎麽回事,小夥計如實相告,老李頭兒知道對方不好惹,歎一聲氣,也無計可施。於是,隻好一臉慌張的帶著李元福匆匆離開。
他們爺孫兩人剛走一會兒,那幾個公子哥就趕到了,隻是不見了方姓公子哥。一幫人在店裏一通亂找,卻沒有找到李元福。氣急敗壞的他們就把小夥計狠狠的責罵了一通,又讓他轉告李元福這一拳之仇不報誓不罷休。
再說李元福跟老李頭兒回到家中之後,對此事隻字不提,蓋房的事也暫時擱下了,生怕人家找shàng mén來。老李頭兒三番五次問李元福怎麽就把一個會武功的人打飛了,在哪裏學得功夫,李元福隻是支支吾吾說就是瞎比劃,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過了幾天,老李頭兒覺得還是把李元福送出去躲躲風頭為好。送到哪去呢?他征求李元福的意見,李元福就提了去臥虎山浮萍觀的想法。老李頭兒一聽就一皺眉,浮萍觀可不比鎮上的武館,不是隨隨便能去的,也不是什麽人都收的,凡是入觀之人,都必須檢驗合格之後才接收。要想進浮萍觀,那是難上加難啊。可是老李頭兒不想讓孫子遭遇不測,就答應了下來,準備送他去道觀。
第二天有消息傳來,說鎮上的方家懸賞要捉拿一個十來歲的鄉下小孩,中等個,皮膚略黑,內力深厚,練就洪拳,有tí gòng線索者重金酬謝。雖然描述相貌特征不太詳細,但是老李頭兒一聽就知道人家不肯罷休,看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越快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