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對江淮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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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果然。
沈之嫿喝下小瓷杯裏的碧螺春,笑道,“不見笑不見笑。隻是不知道方小姐如此耗費心思,在茶樓拋繡球引來一眾人圍觀,卻又借機暈倒是為哪般?”
謝瑜驚訝的看著方蝶,聽沈之嫿的意思,那一天方小姐是裝暈的?但方蝶的神情一臉迷茫,好像很是無辜的樣子。
方蝶又拿起一邊的手帕捂住半張臉咳嗽了起來,她頻頻蹙眉的樣子,真是讓人想要好生憐愛。沈之嫿也不著急,冷冷靜靜的看麵前的這位病西施演完全套。
那一天她本來隻是覺得太過湊巧,江淮和方家小姐同時出現在茶樓那裏。後來方蝶突然暈倒,江淮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異常,這讓她開始留意起這件事情來。她家中曾是做草藥生意的,她雖然不會看病,但是普通的把脈也是懂一些的。
送方蝶去醫院的時候,她扶著方蝶,也借機號了一下這素來體弱多病的方家小姐的脈搏。結果她發現方蝶的脈搏很穩,雖然算不上是強健,但絕不至於虛弱到醫生所說的積勞積鬱成疾的地步,可見那個醫生也是安排好了的。
她今天來赴約,隻是想知道方蝶到底想要什麽,並且也要讓方蝶知道,她並不好欺騙。
謝瑜看著兩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覺。就好像她們二人在交流什麽,而她完全不懂。這時候她看見方蝶拿開遮住半張臉的娟帕,娟帕下露出一張帶著笑意的臉來。
“難怪能當上秦竹玖的太太呢,這洞察力可真是非比一般啊。”方蝶說。她這下說話已經不似剛才說‘兩位不要見笑才是’那樣虛飄飄的。她的嗓音十分的圓潤,就有如黃鶯的叫聲一般婉轉動人。
方蝶走到一邊的水盆邊,把剛才那條娟帕浸濕以後,在臉上擦了擦,在回到茶桌邊坐下的時候,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原來方蝶剛剛是擦掉了故意塗在臉上,用來掩飾的白色脂粉,因為她的脂粉施的很好,才讓她看起來有一種臉色蒼白,麵無血色的感覺。
現在方蝶卸下了那一層脂粉,一張臉白裏透紅的,整個人的都變的嬌妍了起來。
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
“你想要什麽呢?”沈之嫿問到。
方蝶抬手拿起自己的那杯碧螺春淺嚐了一口。
“我想要江淮啊。”方蝶說。
沈之嫿一愣。“你這是什麽意思?”
方蝶給沈之嫿的杯子裏倒上茶,又給謝瑜倒上。她漫不經心的說到:“說起來我和江淮本來快定親了。江淮逃婚,離家出走了一段時間。那一天我原本隻想把江淮給算進來,沒想到還碰上了秦太太和程太太。”
沈之嫿問到,“所以你喜歡江淮?那一天裝暈,也都是做給江淮看的?”
“是。”方蝶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秦竹玖和程厲一同抵達了清酒宴的會場,會場定在藤澤健鬆在中國的一處別館裏。別館建在上海灘外依山傍水的地方,看起來十分清幽雅致。
“藤澤先生的這一處地方真是好。”一旁一位穿著和服,留著小胡須的男人感歎到。他的腰上配著一把武士刀,體格健壯,看起來好像是一位日本武士。這個男人叫古川一雄,剛從日本來上海不久。他聽說藤澤健鬆的清酒宴十分有名,這一次特意來參與赴宴。
古川一雄說的是日語,但秦竹玖和程厲都聽得懂日語。兩人從古川一雄身邊走過,秦竹玖難得的主動問道:“程兄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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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厲長秦竹玖兩歲,這一聲程兄讓他很是受用。程厲說道:“這一寸寸,都是中國的土地。”
都是中國人的土地,不是日本人的地方。
古川一雄早年在北海道島的時候學過幾年的中國話,對於兩人的話聽得一知半解。他在想要去問,那兩個穿著西服滿臉驕傲的中國人已經走過明障子,進和室了。
宴會上坐的是榻榻米,秦竹玖在上方坐下,在場的人士都是認識秦竹玖的,也不敢輕易坐秦竹玖對麵的位子,最後是古川一雄在秦竹玖麵前坐了下來。程厲不想在離藤澤健鬆近的地方坐,認識他的人也不是很多,他幹脆就在一邊不起眼的角落做了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穿著黑底紅花和服的女人端著清酒走進了和室。那幾個日本女人化的妝在中國人眼裏都欣賞不來,古川一雄看著倒是很好。
上完酒後,藤澤健鬆就踩著木屐,穿著一身深藍的和服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他走到最上方的茶幾邊坐下,對在場的賓客說道:“今天來清酒宴的,都是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能來,藤澤感到十分的榮幸。”
他說著舉起小酒杯,對著大家喝下一杯。
秦竹玖和程厲在某些方麵還是很相似的,比如此刻他們兩都一樣,都不帶用正眼瞧藤澤健鬆一眼。藤澤健鬆說,他們隻管喝自己的。
場麵話說過以後,藤澤健鬆看了一眼秦竹玖,眼中的目光帶著試探與好奇,他又拍了兩下手掌,就有一道格外清脆的三味弦的聲音從藤澤健鬆身後的屏風傳來。
秦竹玖始終如一,麵不改色,不為所動。他覺得這樣的曲子,半點比不上他們家之之彈的鋼琴曲。
而與他對坐的古川一雄已經露出了神思湧動的表情,這首曲子實在是彈得太好了。令人如癡如醉,如醉如癡。等到三味弦的音聽了下來,場中人都給麵子的鼓了掌。古川一雄更是把手都拍紅了。
古川一雄著急的問道:“藤澤先生,請問究竟是誰,能彈奏出的此等美妙絕倫的音樂?”
藤澤健鬆一笑,對屏風後麵的人說道:“出來吧。我美麗的女兒。”
藤澤健鬆話音一落,就見一個穿著小木屐,身著粉色櫻花和服的女子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她的一雙眼睛水靈靈的,頭發梳了一個小發髻,看起來好不可人。
那個女子嬌羞的低著頭,對著自顧喝酒的秦竹玖行了一個禮,“我叫花枝,藤澤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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