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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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候府,此刻無數的暗哨將整個候府包裹,哪怕一隻蚊子此刻也飛不出去。



    “世子還沒有來嗎?”林母原本華貴的容顏此刻出現焦急的神色問道。



    “啟稟夫人,少爺從書院出來後進入了錦候府,大約一個小時後出來又去了文曲候府,至今未歸。”侍衛雙膝跪地輕聲答道。



    “文曲候?”原本焦急的林母聽聞侍衛的稟告愣了愣,隨即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護衛世子的侍衛怎麽說?”林母平息了心情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問道。



    “這……”侍衛欲言又止的遲疑道。



    “但說無妨。”林母眼神閃出一抹精光看似隨意的說道。



    “夫人,那些侍衛消失了。”一聲顫抖的聲音從這個散發強大氣息的侍衛口中響起,讓原本的林母神色瞬間出現了一絲戾氣。



    “他們終於要對我兒下手了嗎?”林母華貴的神色深處出現一抹氣憤與悲痛,猛然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將跪在地上的侍衛驚的全身不自然的顫抖了少許。



    隨即站了起來,發髻上的簪子晃了晃一臉平靜的說道:“啟動一號底蘊,備轎我要去覲見皇後娘娘。”



    一股許久養成的權威在這個即將失去子嗣的上京城夫人身上散發,一抹瘋狂的神色在其眼睛深處若隱若現。



    一個極大勢力的衰弱必然伴隨著各個勢力的變更,而十年前殺戮候府是鎮守上京城的門神。



    不僅僅是林宇的實力,而是忠心其的勢力。



    一個失去丈夫,在跟自己兒子相依為命十幾年後,當自己這個唯一的依靠被殺死自己丈夫的敵人再次滅殺的時候,原本對於王權的畏懼已經消失了。



    就這林母陰沉著臉色打算拜見皇後娘娘的時候,一則消息讓她愕然,但緊接著無比的憤怒湧現。



    自己的兒子確實受到刺殺,但卻不知名的回來了,帶著將近與殘廢的身軀躺在府門口。



    而出奇的是第二天並沒有人知曉這側消息。



    



    林天躺在葡萄樹藤架下的躺椅上,經過三天的休養,原本的皮外傷逐漸的愈合了,但府中的下人都很不解,因為自從少爺回來後一言不發的養傷,更讓他們不解的是,自家的少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就連唐傑過來看望林天的時候都皺著眉頭,說不上什麽感覺,就是覺得眼前這個林天好像有點陌生的感覺。



    林天溫和的臉閉著雙眼任憑陽光照射,身穿白色的衣衫顯得格外的精神,但偶爾開合的雙眼卻令人發怵,那是一種寒冷卻帶著冷漠的神色。



    過去原本懦弱自私的性格經過這次,已經消失不見,如果有人記得,那麽就會回憶起,這是林天十歲的時候元氣啟蒙所帶有的神色。



    驕傲,冷漠,自信。



    這次的事件將原本內心深處埋葬的林天蘇醒了。



    “轟”



    當陽光逐漸傾斜的時候,原本假寐的林天雙眼冒出精光,全身元氣湧動,猶如鷂子一般跳躍到半空,緊接著雙拳向前轟去,兩條元氣龍彎曲著衝向半空,借助這個推力,林天快速的後退,當雙腳站立在地麵上時,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



    一顆乳白色的藥丸,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元氣瞬間匯聚在這個藥丸上,林天見狀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隨即從原本寂靜的後院齊刷刷的冒出五六個散發元士境界的侍衛,二話不說的開始圍攻林天。



    “來得好。”林天發出一聲長嘯,隨即輾轉騰躍的跟這六個侍衛對招,原本爆發的藥力好像找到缺口一般炸裂開來。



    片刻後,林天眼睛越來越亮,身體猛然前傾,右腳站立狠狠的一個鞭腿將眼前的一個侍衛擊退,緊接著左拳轟向地麵,身體瞬間上升,原本胳膊粗細的元氣雙龍突然蛻變。



    一條紮龍氣勢磅礴的懸浮在半空,林天站在這條元氣龍上平靜的看著下方的侍衛。



    ”恭喜世子突破”侍衛見狀單膝而跪躬身喝到。



    “元士巔峰!”一股強大的氣息讓林天雙手握緊。



    全身元氣散去,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毛巾林天頭也不回的的問道:“查出來了沒有?”



    “啟稟世子,湯唯山出現過數道氣息,但殘留的極少,可是……”侍衛遲疑的說道。



    “恩?”林天平靜的回過頭,隨即雙手揮了揮,瞬間方圓百米一片寂靜。



    “現在可以說了。”



    “我們發現有一股氣息極其陰冷,而根據各方探子查詢,這股氣息是宮裏的。”侍衛臉色不變的低聲說道。



    林天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一幕場景,自己快要被滅殺的時候,一道人影出來將其救走,但緊接著出現數股其他的勢力,因此氣息才會紊亂。



    “宮裏嗎?”林天疑惑的念到。



    二月的天氣讓人心裏平和,更是代表著許許多多的花蕊開始綻放,因此生命的氣息隨著出現,凡人的生活也隨著緊張了起來,經過隆冬的歇息,開始為家人的生計奔波。



    “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書院乙舍,依舊穿著萬年不變huáng sè儒服的劉岩運用元氣虛寫在半空。



    但稀奇的是這次劉岩卻沒有匆匆離去,將手中的書卷放在桌子上,臉色溫和的說道:“明天就是外院的一次kǎo shì,雖然你們剛剛入學,但這是書院的慣例,如果不想像某位仁兄連續兩年留級的話,就努力點。”



    說完意味深長的夾著書卷走了出去。



    “他這是在說誰?”看著周圍同窗全都轉過頭盯著自己,唐傑一臉憤憤的拍著桌子叫道。



    看見唐傑如此大的反應,所以人紛紛轉過頭,隻留下林天一臉好笑的神色。



    唐傑努了努嘴示意林天靠近,小聲的說道:”半個月後的chéng rén禮你打算怎麽辦?”



    在唐傑心中,哪怕林天可以修煉了,但畢竟才幾天,遠遠不是白言的對手。



    林天臉上溫和的出現一抹笑意輕聲的說道:“放心。”



    雖然是在笑,可是在唐傑心裏卻覺得格外的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後拍了拍林天的肩膀說道:“今天去我家,我那個老爹要見你。”



    “刑部尚書嗎?”林天好笑的盯著唐傑滿臉褶子的臉龐,與胖子無關,沒想到刑部尚書會在這個時候見自己,這代表著一種靠近。



    “胖子,我有點事。”突然想到什麽,林天拍了拍唐傑的肩膀,在其不解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喂,還沒下課呢。”唐傑忍不住招手喊道。



    ……



    書院煉心路上,此時原本在嚐試不斷攀登的李嚴正一臉嚴肅的雙膝彎曲的坐在地上,林天靜靜的站在煉心路前但卻沒有攀登。



    “那天,你看見我進入文曲候府?”林天雙手背後輕聲的問道。



    “現在想起,確實有些詭異,你竟然不進侯府,隻是對門口的侍衛吩咐有事在身改日再來拜訪,可問題是既然走到府門前,為何不進來,因此我得出那根本不是你。”李嚴蹙著眉頭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後背的塵土肅然的說道。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李嚴好奇的問道,但藏在袖筒的右手卻不自然的緊握住。



    林天看了看這個沒有絲毫修為的文曲候之子,隨之轉身向著書院外走去,留下身後李嚴若有所思的臉龐。



    



    林天獨自走在上京城街道上,看著周圍忙碌的商販以及不時的站在樓門門前穿著暴露衣著的風塵女子大膽的勾引路過的行人。



    在這時,一輛馬車將林天的路擋住,並且很快的從中飄出一張紙條,準確無誤的落在林天手中。



    馬車繼續駛過長安大道,走過府邸交加的道路,隨之進入一座大門,轉眼間出現一睹朱紅色的牆,緊沿著牆壁出現了一扇門,上書:正陽門。



    這是一輛宮裏的馬車,此時在馬車中,一個身穿碧綠色衣裙,臉上淚跡斑斑的少女小聲抽泣:“公主,我還是忍不住將那個消息告訴了世子。”



    站在喧鬧的大街,林天沉默了許久,直至天色逐漸的漆黑,手中元氣搓動紙條化成了灰燼。



    ……



    清晨林天吃過早已準備好的精致點心坐上馬車駛向書院,在馬車上林天正看著手中的一本修行書籍,這是自家收藏著的悠久的古書,各種對於元氣的掌握以及運用到詳細的寫了出來。



    到了書院,但今天卻沒有以往書聲琅琅的讀書聲,許多學子正三兩聚集在一起討論今天的kǎo shì。



    在書院的某個地方,此時七八位身穿深色儒袍的老師正一臉輕鬆的看向下方緊張的學子。



    “往年都是書院自己出題,可今年卻有點意思了。”劉岩溫和的聲音輕笑著說道。



    “是啊,太傅竟然是親自出題,這……很不尋常啊。”也有老師皺著眉說道。



    朝廷會幹涉書院,這讓這些老師都很不滿意。



    “嗬嗬,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嚴重,既然是太傅的授權,我也想看看我們書院有沒有人可以完美的解答號稱皇室最苛刻學者的問題。”就這眾多老師探討的時候,一道蒼老的人影出現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



    “副院長。”看見這個老者,眾多老師躬身道。



    “太傅嗎?”老者滿臉溝壑的臉色意外深長的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