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特殊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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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以前重了!”墨彥將人朝背上提了提。

    “壞事兒?”顧宸笑問。

    墨彥肯定的回到:“好事兒!”

    顧宸又問:“為啥?”

    墨彥一本正經的說:“長肉了呀!”

    顧宸冒壞,“鴨肉?”

    “你是鴨肉?”

    “你丫才鴨!!!”

    長凳上,周小興目光呆滯的望著他倆離去的曖昧背影,眼球劇烈脹痛,耳邊回檔的全是那二人日常生活中難得一見的相互耍貧嘴的一麵,周小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中尉,更是想都沒想過墨彥也有會開玩笑的一麵。

    是他還沒有真正的認識他嗎?

    可是他口口聲聲說愛他呀!

    可悲的是,從開始到現在,墨彥的眼神沒有片刻在周小興身上停留,沒有顧宸的地方,墨彥瞭望遠方,但凡是有顧宸的地方,墨彥的眼神總在他一人身上堅定駐足。

    周小興坐在窗前,不顧醫生的叮囑任憑冷風灌進脖子裏,一動不動,思索良久,才慢慢琢磨出來,墨彥沒有揭穿他怎麽可能是為了他?墨彥所做的一切從來都隻是為了顧宸!

    之前在病房裏墨彥曽提及過“濃度”二字,其實那一刻他就已經在提點自己,隻是周小興腦袋不夠靈光,當時沒有反應過來。

    墨彥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其實是在變相的保護顧宸,倘若真的將此事真相公之於眾,受到最大傷害的絕對不是他周小興,而是顧宸。上麵一定會追查到底,汙蔑堂堂一名中尉的緣由何在?順藤摸瓜,一步步往下走,顧宸和墨彥牽連的事兒必然會浮出水麵。墨彥無所謂,可是顧中尉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今夜好靜,連窗外的樹都紋絲不動,周小興蜷縮在角落裏抱緊雙腿,開始重新審視“愛”這個字意義究竟何在。

    它從來不是占有,不是手段,不是爭奪,它可以來的紅紅火火,也可以流的清淡如水,隻是擁有它的人在無時無刻的為對方考慮,愛的太自私,終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張豐的腿還是折了,打了石膏,柱起拐杖,每次路過訓練場時隊友們都會一齊轉身衝他擠眉弄眼露出嘲弄的怪表情,張豐無力反擊,隻會一根拐杖撐著地,另一隻拎起做揍人的架勢,從而得到特別封號“鐵拐張”!

    次日,上麵下達緊急任務,市一名走私毒品嫌疑人“黑龍”正在甩開警方進行逃逸,由於對方是個老手,涉案數量重大,配有殺傷性wǔ qì配備,加上有人員接應,市裏警力武力值都不夠,於是派遣顧宸一隊前去支援。

    “我也想去,”張豐拄著拐棍兒,可憐兮兮的站在房間裏,瞧見其他隊友們一個個都開始做起準備工作,自己去跟廢物一樣什麽忙都幫不上,每次大家都統一行動,這次卻被排除在外,這種落差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鐵拐張,你去幹啥?用你的拐棍兒打人?”

    “哥們,先養好傷吧!”

    “哈哈,別煩惱了,我們幾個能搞定的!”

    幾名損友無情的在張豐傷口上撒鹽,張豐氣得打小報告,“顧隊!”

    顧宸正正帽子,說:“你並沒有被排除在外,我有一項特殊的任務交給你。”

    “真的?”張豐兩眼瞬時放光,“什麽?”

    顧宸刻意強調,“這個任務比出去抓捕黑龍更加艱巨,更加重要,更加具備風險,你有信心完成嗎?”

    “回顧隊,我有!”張豐腿瘸了,聲音還是軍人特有的嘹亮。

    顧宸小聲吩咐,“幫我看好墨彥,一,不準單獨接觸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二,不準擅自外出,隻需要做好他廚子的本職工作,三,堅決不允許任何人在我不在的時候私自帶他走,明白了嗎?”

    張豐啪啪敬禮,拍著胸脯保證,“回顧隊,保證完成任務!”

    廚房裏。

    “你能不能別瘸個腿住個拐棍兒老在跟前瞎晃悠?”

    “噯,我說,以前你腿健全的時候也沒見著你,怎麽現在腿瘸了還來的勤了?”

    “我的張大爺啊,你能回去好好養傷嗎?來我們後廚逛街幹啥?看來看去不就是這些鍋碗瓢盆嘛!”

    “”

    晚上的飯點兒食堂裏麵大家本來忙的都暈頭轉向,張豐還跟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一瘸一拐的到處亂竄,腿腳不方便,又是第一次使用拐杖,走路時候偶爾拐杖不小心絆個盆子,撞掉才洗幹淨的土豆絲,乒呤乓當,又挨做飯師傅們一通抱怨。

    張豐馬大哈,也不介意,你們怎麽嚷嚷都行,反正我是接受了中尉的命令,必須得寸步不離的跟著墨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最後張豐被幾名肥頭大耳的師傅一齊架了出去,憤怒的扔在hòu mén院牆後,門砰的一關,任憑他怎麽叫喊裏麵也不給開門,當然大家也不煩躁,因為他的聲音早已被鐵鍋碰鐵鏟的炒菜聲無情吞沒。

    一遍接著一遍,夕陽西下,張豐喊得嗓子冒煙兒,差點兒忍不住去喝下水道的水時門開了。

    好不容易等來動靜,張豐一咬牙,衝著那推開的一道縫兒飛身衝去,不料反被墨彥一把抓住胳膊將反手死死擰住,張豐疼的嚎叫,無法掙脫,五官扭曲在一起。

    帶他消停後,墨彥這才遞去一瓶水,拍拍手,大氣的朝石階上一坐。

    張豐也累的不行,腿還疼,抱著礦泉水瓶挨著墨彥跟著做下。

    墨彥掏出煙,遞給張豐一根,,朝嘴裏塞進一根,緩緩說道:“你怎麽有點兒缺心眼兒?”

    “我按不叫缺心眼,”張豐爭辯,“我是在執行我們顧隊的命令。”

    “他不是不在嘛,稍適休息一下。”

    “那怎麽行?我張豐從來不做表麵工作,說什麽做什麽!”張豐瞄著墨彥,“不對,你怎麽嘿嘿,哥,你這是在考驗我對顧隊的忠心程度吧?”

    墨彥確定張豐不是缺心眼,是心眼沒用上對的位置。

    “我告訴你,我張豐可以毫不避諱的對天發誓,我對顧隊那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否則天打雷”

    “他還不知道你告訴了我關於**的事吧?”墨彥好心提醒。

    “”張豐尷尬的收起隔壁,心中默念:罷了罷了,當我沒說過。

    他還怕怕的朝天空偷偷瞄了兩眼。

    墨彥手裏夾著煙,“別瞅了,我倆坐一起在,就算雷劈下來也有人跟你做個伴兒。”

    張豐嘻嘻傻笑,猛一下發現墨彥怎麽還挺逗,這人像是塊兒多麵體,每一麵都不一樣,卻總能夠帶給人不同尋常的驚喜,他剛抬起胳膊準備上前拍拍墨彥的肩膀拉近彼此關係的時候,衣服裏什麽東西毫無征兆的滾落出來。

    “噯!”

    張豐一條腿受力,獨自站起來都艱難,怎麽可能搶得過墨彥。

    墨彥撿起東西一瞧,鑽戒?

    張豐紅著臉收回東西,吞吞吐吐的解釋:“這是那個我家木木下個月要過生日了,我就是想”

    “求婚?”

    “嗯?嗯!”張豐木訥的點頭。

    他是一心想跟墨彥性格靠近,找共同感,喜歡墨彥這種好爽的性格,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而且又是顧宸的男朋友,自然希望相處融洽些,可是像墨彥這類的大老爺們兒會稀罕這種事兒嗎?會不會嘲笑他呢?

    哪知墨彥一拍手,說:“喜事兒啊!”

    “真的?”

    “到時候記得請我喝酒。”

    “當然!”張豐顯示欣喜,緊接著開始沮喪,“我也想啊,隻是”

    “墨彥回頭看人。

    “隻是我爸不同意!”張豐垂頭喪氣,不知如何是好,“和木木在一起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的事,甚至連談戀愛都很難提起興趣,我早就察覺了我對女生沒反應,對男生卻不然,可是我擔心被看做異類,害怕被恥笑,所以一直隱藏不說,甚至不斷的給自己暗示我想要的是女生。”

    “直到後來我親眼目睹顧少在走廊上拒絕白璃,坦然承認他喜歡的是男生,那件事情給了我無限的勇氣,讓我做回真正的自己並且克服了心裏阻礙,終於,我追到了心上人木木,讓周邊的朋友接受了我的情感,再也沒有膽怯,可是唯獨沒辦法過我親爸那關!”

    墨彥是不知道顧宸拒絕白璃那件事的,更加也不知道他曾經親口對白璃說出自己的取向問題,現在聽見,有些恍神。

    “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跟遺傳有關係,”張豐自言自語。

    墨彥埋頭低笑。

    談話中,二人均沒發現窗子口閃過一條邪惡的黑影。

    “你呢?”張豐抬頭問,他對墨彥的人生抱有特殊的好奇心,“你父母發現你以後是怎麽說的?”

    墨彥搖頭,“沒說。”

    張豐驚訝,“什麽都沒說?不可能吧,按道理大部分父母得知這件事兒即使是再開明也總歸會有個反應,真的就一句話也沒說?”

    “死人怎麽開口?”

    “”張豐驀然怔住。

    墨彥深吸一口煙,嘴裏冒出白霧,“我媽在我兩歲就出車禍過世了,我爸是臭名遠揚的賭棍加酒徒,我十四歲那年親眼看見他被債主們逼在牆腳活活的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