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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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無日月,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靈遠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獵練功,日子簡單而無聊,好在半年前胳膊終於有了知覺,靈遠看到了希望,心裏多少還有點盼頭。

    半年來胳膊的傷勢不斷好轉,但鄒延春告誡靈遠沒有他的同意絕不可使用右臂運功,否則再次損傷經脈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這條胳膊了。

    靈遠當然是乖乖聽話,把右臂當成寶貝一樣愛護,連睡覺都用繩子把自己固定,生怕睡著了無意間壓到。

    小冬早已經把練功扔到一邊,隻是對於推石頭卻似乎情有獨鍾,成為了每天必備的項目,而隨著他年歲增長,力氣自然也大了一些,雖然現在還做不到把石頭推倒,但卻已經能夠讓石頭鬆動。如此下去,隨著年歲增長,早晚能夠把石頭推倒。

    靈遠無奈,隻好再次去跟他講道理,然而小冬還是那句話:“我不管,反正你說了隻要我推動石頭,就教我抓兔子、打野豬的本事,你是不是想耍賴?”

    靈遠徹底放棄了說服他的希望,隻能盼著在小冬推倒石頭之前自己傷勢能夠痊愈,到時候離開這裏那便萬事大吉了。

    這一日練功間歇又看到小冬在推石頭,左右無事,靈遠坐在陰涼處旁觀,看著小冬用盡全力才能把石頭推起來一點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然而沒過多久,靈遠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小冬把石頭推起一點後便鬆手後撤,那石頭自然落回了原地,然而慣性未失,又向著小冬的方向倒過去一點,之後再次落回原地,這時小冬又用力去推。

    小冬的力氣加上慣性,那石頭便比前一次挪動的更多一些,如此往複,便如同一個不倒翁一般,終於在靈遠驚愕的眼神中,石頭被小冬推倒在地。

    靈遠見到小冬笑嘻嘻的朝著自己走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小冬卻不管他心裏做何感想,走到跟前說道:“石頭推倒了,咱們說好的,你得教我抓兔子、打野豬的本事,不許耍賴。”

    靈遠哭喪著臉說道:“不是我不肯教你,實在是沒法教!這樣,我以後每天給你抓兔子吃好不好?”

    我要學本事。”

    我每周給你打頭野豬吃好不好?”

    我要學本事。”

    靈遠徹底敗了,好言相勸道:“除了學本事,其他條件你隨便提。”

    小冬終於沒有立即還嘴,想了好一會說道:“好吧,以後采藥、曬藥、打掃衛生、做飯、洗碗你都要幫我幹。”

    見靈遠一幅震驚的表情看著自己,小冬說道:“不答應就算了,我要學本事。”

    經過一番痛苦的討價還價,靈遠最終含淚同意了這個堪比賣身契的條件,想想胳膊應該再過不久就能痊愈,這段時間忍忍也就過去了!

    等到打發走了小冬,靈遠歎了口氣開始數落起倒在地上的石頭不爭氣,說著說著突然若有所思的停了下來。

    ‘以小冬現在的力氣能夠把這塊石頭推倒完全出乎自己意料,而他之所以能夠一分力量發揮出了十分的效果關鍵是因為兩個字——借力。’

    想到這,靈遠眼前一亮,小冬借用的是石頭自身的重量,如果把內力當成石頭,運用這個借力法門會怎麽樣?

    說做就做,靈遠立即盤膝而坐,以丹田為基,調動內力想以推石頭般的法門發力,哪知丹田太過脆弱,不像石頭般經得起折騰,才一嚐試,便是一陣劇痛襲來,痛的靈遠額頭上汗珠直冒,彎著腰好一會才緩過來。

    但靈遠不會輕易放棄,以丹田為基看來是行不通了,那麽以經脈為基又會如何?

    身體內經脈成千上萬,哪裏才最為合適?

    靈遠修煉幻魔刀,以手臂發力為主,便先嚐試胸口經脈,神道、至陽、俞府、或中。。。。最後終於確定要以神藏為基,然後控製內力以推石頭的法門發力,然而內力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一連幾次雖然沒有什麽效果,但至少不會撕心裂肺的疼痛,靈遠腦中閃過一絲興奮,這條路或許行得通,隻是還要多加研究。

    接下來的幾天靈遠完全沉浸其中,不斷的嚐試、失敗、再嚐試、再失敗!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靈遠帶著上一次失敗的體會,調整運功法門後再次滿懷希望的去嚐試,以神藏為基,氣運周遭經脈,以推石頭的法門行功,經過一次搖擺後氣運左臂,接著凝氣成刀。

    幻魔刀雖然一閃即逝,但靈遠已經是欣喜若狂,這一次內力終於沒有消散而是成功的運轉到了左臂,雖然要想將這一套行功法門形成一套完整的功法還早的很,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驗證,靈遠已經很滿足。

    興高采烈的找到小冬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悅,小冬隻是平靜的說道:“去把曬完的藥收起來。”靈遠馬上變成了一幅哭喪臉,乖乖收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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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無日月,一年時間眨眼既過。靈遠覺得右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醫神依然不讓他使用右臂運轉功力,靈遠也不敢胡亂嚐試,好在自己研究出的推石頭運功法門用左臂也同樣可以練習,對於什麽時候才能使用右臂倒也並不著急。

    經過一年的研究、修煉,靈遠對於推石頭運功法門已經頗有心得。當下再次以神藏為基,內力經過一次搖擺後送達左臂,接著凝氣成刀,前方一顆小樹被刀鋒齊腰斬斷。

    靈遠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刀的威力比起直接運氣成刀強了不少,但需要的準備時間也是成倍增加,除非對手站著不動讓你打,不然實戰中基本上派不上什麽用場。

    不過靈遠有信心,隻要繼續練習並加以改善,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然而靈遠絕不會就此滿足,在他看來這遠不是終點,而是才剛剛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二次搖擺又會發出怎樣的威力?

    靈遠運起推石頭法門,集中精力保證功力不散,二次搖擺後功力灌注左臂,幻魔刀出手的一刹那,隻見一條白光閃過,前方的石頭被筆直切成兩段,跟著靈遠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一刀的威勢大的完全出乎靈遠意料,而威力大,付出的代價也大。胸腹承受不住這股大力,牽動內髒,這才一口血噴了出來。

    靈遠抹了一把嘴角,把血跡擦幹。對於這一刀威力滿意的同時也不僅感歎,自己自小習練易筋經,筋脈比起常人要強橫的多,卻依然弄到口吐鮮血,這二次搖擺後出刀的威力雖然霸道,但卻絕不能輕易嚐試。為了將來能多活幾年,還是先好好把一次搖擺的力道練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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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來,楊天成隱姓埋名在一個小鎮子靠教武功養家糊口。其實他即便每天隻在家裏躺著也是吃喝不愁,紫薇跟隨南宮命多年乃是徹頭徹尾的土豪,加上仙兒也有不少私房錢,省吃儉用一輩子也不成問題。

    不過楊天成可不想靠吃軟飯度日,這便自己找了個營生,教武功的同時也不耽誤練功,倒也樂在其中。

    楊天成為了不誤人子弟,教授別人武功就要求自己對武功有更深入的理解,時間一長發現自己也是受益良多,對於武學修為的提高很有幫助。這一日教完課程,便如往常一般在樹下打坐練功。

    楊天成修煉無涯,旨在將劍招發揮到極致,以限製對手招式為宗旨,以尋找對手破綻為突破點,可謂是自成一套體係。

    隻是在這套體係中內力發揮的作用有限。不像修煉功法,可以通過功法將內力轉化為戰鬥力。

    楊天成隨著內力的深厚隻是出劍的速度和力道不斷增加,而出劍的速度和力道與他自成一套的體係並不能形成相輔相成的作用。

    兩年來楊天成一直在尋找方法能夠讓內力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如今已經頗有所得。

    楊天成盤坐樹下,雙眼閉合,一動不動,仿若老僧入定。

    良久,一陣風吹過,幾片樹葉隨風飄落。突然間楊天成右手動了,隻見他眼睛依然緊閉,右手揮劍直刺,收回長劍的同時睜開了眼睛,赫然見到一片樹葉被長劍刺穿,此時正隨著長劍上下搖擺,見證了楊天成這一劍的穩和準。即便是聽聲辯位的高手想來也不過如此!

    楊天成看著劍上掛著的樹葉,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唉,上下左右各偏三寸。”

    這番話若是被武林高手聽到絕對會認為是赤裸裸的炫耀!要知道能夠盲刺一劍貫穿樹葉,江湖上能做到的人已經是屈指可數,他還竟然想要分毫不差,實在是太過分了!

    楊天成也知道這一點,卻依然對自己並不滿意,因為別人靠的多半是聽聲辯位,而他靠的卻是兩年來研究出的使用內力的法門。

    楊天成通過不斷嚐試,終於研究出在一瞬間將內力向身體周圍發出,進而感知周圍一切運動中的事物,在發出內力的一瞬間,身體周圍一米的事物無需眼睛去看便可做到盡在掌握,可以說比拿眼睛去看還要清楚。

    隻是如此使用內力,每發動一次都是消耗巨大,而且一米的範圍實在太小,實戰中雙方各有兵器在手,往往都要相距一米開外,所以楊天成又進一步研究如何將內力集中在一點發出,甚至是通過長劍傳遞後再發出,如此一來實戰中的效果便可大大增加,隻是顯然效果並不理想。

    三寸雖然很短,但如果是用在出劍上,往往劍招便會因為這三寸的偏差無功而返,結果就是一招間落入下風甚至丟掉性命!

    楊天成長出一口氣,繼續閉目入定,靜待下一陣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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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懷生懷裏揣著兩本奏折坐在那裏等了足有小半個時辰,見椅子上的劉明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便笑著說道:“公公,今天又有兩本參您的奏章,我給拿來了,您看要怎麽處理?”

    劉明花白的眉毛下,眯著的眼睛打開一線,瞄了一眼王懷生手裏的奏章:“懷生啊,我不是說了嘛,以後這種小事你去處理就可以了,不用拿來給我看了。”

    王懷生答道:“那就跟以前一樣扣下吧。”說完又笑了笑:“章大人和譚大人不過是對公公有所誤會,日子久了自然能明白公公為了皇上和天下可沒少操心。”

    劉明不置可否,伸了個懶腰,抬手欲起身。

    王懷生上前兩步將他攙扶起來,知道又到了劉明每天雷打不動的散步時間,便一路攙著,朝後花園走去。

    劉明年歲已大,越發的像一個慈祥的小老頭,走了幾步這才有了精神,笑容又掛在了臉上:“這麽多年了,罵我的人就沒斷過,早已經習慣啦。如今歲數大了,也沒有年輕時候的氣性,罵兩句就罵兩句吧,又不會掉塊肉,也懶得理會了。”

    王懷生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不過是血氣方剛的讀書人,讀了幾年聖賢書就以為心懷天下蒼生了,其實什麽也不懂,倒是讓我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說完邊笑著邊輕輕搖了搖頭。

    劉明也笑了笑說道:“聽說最近罵你的折子也不少啊?”

    王懷生露出痛苦神色:“豈止是不少,簡直快要淹死我了。而且公公您對這些折子可以不理會,我如今身為內閣次輔每天處理罵我的折子就筋疲力盡了,您看看我這些白頭發就知道了。”

    說著搖了搖頭:“這個內閣次輔我真是做的夠了。”

    劉明拍了拍王懷生肩膀:“你可不能撂挑子啊,不然這朝廷定然亂了套了。”

    王懷生歎了口氣:“聖上和公公對我恩重如山,我也隻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劉明笑著說道:“你也不用唉聲歎氣的,看哪個不順眼跟我說一聲,你不方便出頭,我反正也是虱子多了不癢,幫你出手教訓便是。”

    王懷生又笑著搖了搖頭:“公公的心意我領了,隻是我現在的名聲雖然不好,但還多少是有點聲望的,為了這點聲望還是先忍著吧。”

    劉明順手摘了一朵花,將花瓣一瓣一瓣摘了個幹淨:“這些讀書人專門欺軟怕硬,你呀,就是心腸太軟,才會被他們欺負。遙想太祖當年,誰敢在他老人家麵前說一個不字?”

    王懷生又歎了口氣:“公公說的是。不過我這個歲數就當上了內閣次輔,被人罵也沒什麽奇怪的。唉,算了,為了這點虛名,就再忍一忍吧。”

    走了足有辦個時辰,劉明回屋休息,王懷生這才告辭離開。

    出了劉明府邸,臉上疲態展露無遺,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要趕著張燈前去跟皇上匯報這一天的事情,之後還有成堆的奏章等著自己去批,即便批完奏折,不遠處的那個家也並不是溫馨的港灣。

    王懷生長出一口氣,眼看皇上的寢室就在前方,笑容又掛在了臉上。

    管家老齊給劉明奉上晚飯前的清湯:“已經不燙了,公公快喝了吧。”

    劉明把湯喝了個幹淨,接過空碗隨口說道:“公公把奏折交給王大人去批,看來倒是沒有選錯人。”

    劉明點了點頭:“多虧有懷生在,我才能安心享兩天清福,說起來倒是辛苦他了。”

    王大人確實辛苦,每天挑燈批折子,這才幾年的時間都長出了白頭發。”

    老齊看了看劉明,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公公就真的不怕他在皇上麵前搗鬼嗎?”

    劉明看了老齊一眼,半晌才說道:“咱們這個聖上想事情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他最看重的不是權也不是錢,而是感情。所以我雖然弄點權,貪點錢,聖上礙於情麵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這個世上已經找不到可以扳倒我的罪狀,王大人搗鬼或者不搗鬼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區別,隻要他別撂挑子不幹活,讓我能繼續清閑下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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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皇上的小太監看到王懷生走了過來,上前兩步恭敬的說道:“王大人您可算來了,皇上又在發脾氣呢,您快去看看吧。”

    王懷生點了點頭,果然聽到屋子裏傳來花瓶打碎的聲音和皇上咆哮,推開房門便看到滿地的碎花瓶,而皇上手裏正舉著一個花瓶,看來是意猶未盡!

    王懷生趕緊上前接過皇上手裏的花瓶,一邊將花瓶遞給宮女,一邊幫皇上順氣:“皇上,您這又是跟誰發這麽大的火啊?”

    皇上喘了好一會才氣鼓鼓的說道:“除了劉明那個老混蛋還能有誰?”

    王懷生問道:“劉公公又怎麽招惹您了?”

    隻聽皇上依然氣急敗壞的說道:“他一向就喜歡跟我作對,我說東,他就說西,你說他還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裏嗎?”

    王懷生也不著急,心平氣和的說道:“您說的是任命陝甘巡撫的事情吧?”

    皇上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王懷生對於這兩人鬧別扭早就習以為常,暗中搖了搖頭勸道:“皇上您打算任命黃大人為陝甘巡撫,可是後來劉公公把這個職位給了柳大人,的確是劉公公做的不對。”

    皇上插口說道:“你看,我生氣是不是有道理?”

    王懷生點了點頭:“您是天子,不管做什麽事都一定是有道理的。”

    皇上不滿道:“你這是說我胡攪蠻纏了?”

    王懷生答道:“皇上您誤會了,後來劉公公不是又任命黃大人去做了江浙知府?雖然官階小了點,卻是滿朝文武無人不眼紅的肥缺,劉公公也算是給您認錯了不是。”

    皇上聞言心頭稍微舒服了一點,可是嘴上兀自不肯罷休:“我就是想不通,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說了算,我這個皇上說話還沒他好使,真是氣死我了。”

    王懷生勸道:“劉公公把您氣成這樣您都能容忍他,古之明君也不過如此。”

    見皇上眉頭又舒展開來,王懷生繼續說道:“劉公公做事一向有分寸,雖然有時惹您生氣,但朝廷上下大事小情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是也讓您省心嘛。”

    皇上終於歎了口氣:“是啊,你和劉公公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跟他生氣徒然氣壞了自己身子,倒讓他在一旁看熱鬧,這虧本買賣我可不幹。”

    王懷生一邊幫他揉著肩膀一邊說道:“皇上您這麽想就對了。”

    皇上想了想依然心裏不是很痛快,哼了一聲說道:“朕心裏這麽為他著想,怕是他倒沒把朕放在心裏呢。”

    王懷生笑了笑說道:“我剛從劉公公那裏過來,劉公公就怕您生他的氣,還特地讓我跟您說句軟化呢。”

    皇上看著王懷生問道:“他真這麽說?”

    王懷生滿眼笑意:“我還能騙您嗎?”

    皇上臉上這才有了笑意:“算他這個老家夥還有點孝心,行了,你有功夫告訴他,朕才不會那麽小氣生他的氣。”

    王懷生答應一聲,這才把一天的大事小情一一道來,自然把罵劉明的奏折隱去不說。

    皇上倒是聽得認真,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將事情如何處理商定,時間已經不早,王懷生這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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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銘誌再次造訪劉明,劉明對於他的來意心知肚明,雖然熱情接待,卻隻是顧左右而言它,卓銘誌知道這一趟又白來了,簡單說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等到卓銘誌走了,老齊吩咐下人把禮物收到庫房,這才問道:“以青鋒幫如今的實力,加上公公的支持,這個武林盟主八層是卓掌門囊中之物,到時候整個江湖便可以掌握在公公手中,老奴不才,不知道公公為何幾次三番拒絕卓幫主的提議?”

    劉明不緊不慢說道:“卓幫主如今之所以乖乖聽話還不是因為有四大門派製衡,需要我的支持,如果讓他做了武林盟主,難保一腳把我踢開,這種虧本買賣咱們自然不能幹。”

    公公深謀遠慮老奴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