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凶殘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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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力的馬臉也略有了些僵硬,要知道這賭約不管誰輸了,對他都沒好處。
不過這廝終究沒表露出來什麽,因如今畢竟不是上古,武穆之下,男女之間的關係開始帶著占控欲了,再也不僅僅以感情為重,陳村太主母就是,否則,她也不會為陳佳琪的身份所動了,因此,若柳力去喜歡年輕妹子麽,必然讓年近五十的太主母很不喜。
但柳力又怎會甘心我二人之中必有一人近水樓台,眼眸看我和唐三元時,都有了一絲冰冷的精光閃過。
陳佳琪這才站起身來,悅耳的小妹子可愛聲音在院中響起:“今日太月精武門收徒,但本門不考體質根骨,不考武技底子,而要考……”
未料,話沒說完,唐春水看著那台子上水晶盤,輕哼一聲:“而要考什麽!哼,我看要拜入太月精武門的話,還是考一下武技底子的,太差了的話,可不行,我這可是為了太月精武門好,比如俊哥兒,就一定要測下武技天賦才好。”
又對著周圍喊:“大家說對不對,哪裏有不考天賦底子的,我武林盟會都向來是要論劍一翻的,這對大家來說都不公平的嘛。”
場中頓時紛紛附和。
陳佳琪無奈看了我一眼,不測武技底子,大概是她給我的唯一的優惠,可居然被人破壞了。
不過陳佳琪似乎並不真有如何在意我能不能拜入她的門下,畢竟我是堂下族民,並且,她似乎也不在乎此時被人反對,會不會沒了威信,隻咬著小貝齒說:“好,那就先演武論劍!”
環視周圍,這些家夥中,認識我的不少,知道我的修為狀況的人不少,知道我屬於佳蘭堂的人也不少,都幸災樂禍看我。
怒了,難道我真會怕考天賦?
要知道我玩太極功夫是玩得極好的!
一甩額前飄逸的發絲,站起身來,虎軀一震,意氣風發:“演武算什麽!本少武藝高強,資質一流,甚是了得!”
王魚兒也跟著站起,大餅臉很嚴肅端莊問:“俊哥兒擅長什麽兵器?”
“既然都說是論劍,當然是劍術!”我回答,我隻玩過太極劍。
唐春水立即點讚了:“咦?劍術倒是很適合你呢,聽聞你也很能做到人劍……那江湖上怎麽說來的,人劍……人劍……人劍啊。”
靠!有這麽卡住的嗎?
但啥叫修養?
被人當著麵罵,也能不動聲色,這是必修課,本少的風度,談吐,都是多麽高雅,而若是氣急敗壞去爭論一番甚至罵人麽,等紅脖子青臉蛋被吐沫星子噎住時,再一思量,那一刻模樣,才真的是很糟的,其實很多吵架的人都是如此,事後情緒很壞,往往會覺得那一瞬的檔次跌落,簡直是生活質量下降,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我微微一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十一姨還真是本少的知音,隻是,十一姨到底想說什麽?”
唐春水也淺笑:“我是想說,不應該用擅長的兵器,演武麽,自然就要使用不熟悉的wǔ qì,才能看出對wǔ qì的掌控天賦,比如銳器和鈍器的用法差別是極大的,而且,應該讓我們互相出題。”又對著周圍說,“大家說對不對啊?”
這壞壞的淺笑蠻可愛的嘛,難道她成了我老大的粉絲了?
在場的這些家夥吧,情商都太差了,這可是太月精武門收徒啊,他們到底想不想進門派的?竟然又都附和起了唐春水。
陳佳琪捂住了潔白的小額頭,徹底無語了。
唐春水笑了,真的開心得笑了,這一笑,冰雪全化,春水蕩漾。
我虎眼一轉:“也行,但鈍器就不必了,不如我來打一套十八滾的拳術吧,我會讓十一姨看到一種精妙的藝術的。”
唐三元聽了,立即怒了:“藝術你妹啊!哼,拳術不行,必須得是wǔ qì才行,還得是鈍器,我看,板凳就不錯,大家說對不對?”
頓時,場中都是一片爆笑,都是讚同。
還別說,妹子這個稱謂,表示的是躲家裏育苗的女孩子,以古字的字形來說,還沒種下的、露根的苗,就是‘未’,當然,真有年紀大的女子去做此事也未嚐不可,因此妹這稱呼,在古代不分大小的,女子都可用,而苗的種類又多,數量又大,妹子自然也就很多,所以,古人用到妹子這稱呼的頻率其實比現代人還高。
因此唐三元罵出你妹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板凳是啥wǔ qì?這也太凶殘了吧?
不料,還有更凶殘的。
唐春水很認真想了想,粉嫩小嘴邊又勾起了壞笑:“板凳不好,我看,俊哥兒不如就抬一隻大床來當wǔ qì試試。”
大床?
轟隆一聲,周圍一片瘋笑,我從來沒想過幸災樂禍還能弄出這麽大聲響的。
怒了,真的怒了:“你妹的!那使得出個鬼樣子來啊!哪有這麽測試的?”
“但這是大家給你的規矩。”唐春水見我急了,很得意嫣然一笑,明明白白告訴我,啥才叫規矩的製定者。
“對對對,這就是你的規矩。”唐三元也說。
冷靜!我要冷靜!
定下神,我硬生生又一笑:“看來江湖上就要有新的傳聞了,比如,張子俊去太月精武門拜師,客座唐薑一見這才俊,心癢難揉之下,砰的一聲砸出一隻大床來,嬌嗬一聲:‘不如用這當wǔ qì,俊哥兒快試一試!’,之後麽,嗬嗬嗬。”
唐三元的小胖臉頓時青了:“不行,俊哥兒,我可和你說了,你不要去外麵亂傳哦,不然我找你算賬!”
唐春水的臉蛋兒也紅了,想了想,終於說:“方才是說笑的,就使棍子吧。”
這依然不公平,可我還是不屑了,論前世遊戲裏玩wǔ qì,我可是職業高手,會怕使棍子?
我一伸手:“好,棍子就棍子,拿棍來!”
唐春水卻說:“木棍要用我給的,俊哥兒多等一會。”
我一聽,這美娘特意說木棍二個字,是有什麽特別的麽?
但木棍這種咚咚,想必再特別,也特別不到哪裏去的吧?
“成。”我點頭,看看演武場旁邊兵架子上的,都是太粗的棍子,不太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