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馬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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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春水拍了拍小手,召來一名王魚兒安排在一邊的壯漢小廝,吩咐:“把我放在佳蘭寺側院裏的那根蟠龍木棍送來演武場。”

    又問:“俊哥兒,稍微重一點的木棍你舞得動的嗎?”

    木棍能有多重?

    我昂然回道:“沒問題。”

    一邊有族女操琴,我幾人說完話,繼續品茶,等約定好的收徒時間,也是讓院中的少年寒暄一下。

    高雅聞琴品茶,彬彬有禮。

    王魚兒其實早是武尊的弟子了,從小和陳佳琪對練,武藝頗為高強,在和陳佳琪說話間,就成了佳蘭堂的女管家,太月精武門的傳功長老。

    一杯茶後,王魚兒不等了,喝一聲:“想拜入太月精武門的才俊可準備了!但今日隻擇優選十名!”

    演武!

    百來人全都起身了,嗡嗡聲也響起。

    他們根本沒料到這小小的太月精武門的要求竟這麽高,還隻選十名弟子。

    要拜師,我自然不會去和陳佳琪以及王魚兒站在一起,和眾人一樣,差不多站在她們的對麵,在演武場邊緣,站了凹形一大圈兒。

    向四周掃去。

    比較顯眼的,有紅白二對**,一豐腴一窈窕,一大一小二妹子。

    聽交談,是鐮倉閥的妹子,不過,稱閥是因為如稱呼大點的勢力為閥,已經成了習慣,實則,鐮倉並非聖規爺族,而是祖規武穆女族。

    這二個妹子,一名叫田櫻子;一名叫燕政子。

    這二個妹子的眼眸塗了些眼影用了差不多的妝容,高飛起來,再加上美麗吳服下的身材都很妖嬈,媚誘性惑,雖年紀相差很大,田櫻子應該還不到十八,燕政子卻是一名shǎo fù,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對蛇妖妹子的感覺。

    大約我的眼光帶電,二個妹子若有所覺,兩雙眼角高飛的漂亮大眼對我看來。

    這二個妹子很客氣,都對我淺淺一笑,隻是笑意各有不同。

    田櫻子笑時,稚嫩美麗的麵容頓時又幼了三歲,但藏在眼中的波光有點亂閃的凶氣,大概嫌棄我這姑蘇之恥也敢看她;燕政子見我欣賞她的吳服時,細看我一眼後,卻高昂著光滑的小下巴,美目中帶著些驕傲,將那高聳的酥胸更驕傲挺拔起來,似乎都沒在意我的名聲,那眼神若說有凶氣,也是要用蛇精妖術一招把我纏絞而死。

    又細聽,這二個妹子沒有聊及身份,隻以櫻子、政子的互稱,又互相調侃對方是否要尋幾個才俊,聲音都不算輕,引得周圍少年頻頻看她們,知道那燕政子新寡了沒多久,二人也沒相好,想來應該隻是鐮倉閥中的女武士。

    離開鐮倉閥二女不遠,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著個小板凳,身前依然放著桌子,身後臥著一隻妖獸大月兔,當做靠背。

    認識,是姑蘇張家堂支中的小妹子秋實,那傻兔子叫月白白。

    這小妹子在桌子上捧著半隻大大的西瓜,用小勺子挖著吃,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眸不停好奇看看演武場中的家夥。

    身邊還坐著個十歲不到的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孩,小臉蛋帶著興奮,東張西望。

    這粉嫩小太仔我就不認識了,但我總覺得這二個小壞蛋不是來拜師的。

    倒像是來看猴戲的?

    演武場中第一個上場的,是燕龍山,這人我也認識,以前張子俊常見他抱著一把太刀,一副高手的模樣。

    不過這廝雖姓燕,但和燕政子是沒關係的。

    燕龍山是姑蘇桃花塢的人,而且是有師門的,但古人學藝當然也是可以拜很多師門的,比如馬術和遊泳,就很少會是一個老師教的,若是師門間衝突了,就隻能斟酌行事,否則,被其中一家掃地出門都很正常,更甚者,會當作叛逆來對待。

    一會兒後,就見燕龍山拿著一把不太趁手的鬼頭大刀,殺氣騰騰,呼喝有力,蹦上跳下,喘氣如牛。

    場中不少人都微微皺眉看場中的燕龍山,似乎覺得這廝是拜師的競爭對手。

    我之前進院子時,見燕龍山的抱刀姿勢,認為張子俊的看法不錯,也以為這人是大高手的,而且這人看上去也很威猛,豹子頭,燕髯,甚至此刻的撲擊也很威猛,但作為遊戲高手和街舞行家,在定神細看的情況下,我卻看出這廝的出刀準頭實在不怎麽樣,連續性也差,腳步留力時,有點飄,更是一個很大的弱點,似乎這家夥原本想走狂野的戰鬥路子,但似乎總是練不好的步伐節奏感,這和他換了wǔ qì無關。

    這大概也是他想來這裏拜師的原因了。

    王魚兒在一邊看著,時而輕輕評價一句。

    燕龍山耍完,昂首挺胸站在一邊。

    本少很有氣勢評價:“有些剛猛,但攻擊中缺少銳氣,也有習慣了隨意揮灑戰技的緣故。”

    王魚兒眯縫眼一亮,摸了摸菜刀柄,思慮了下:“燕龍山,聽聞你的戰技和武技相合時,應用能力還不錯,等另測了其它天賦再定。”

    燕龍山挺起的胸口癟了,環眼瞪了過來。

    我無視,因為陳佳琪一雙純天然的俏目中帶著鼓勵,也看來了。

    武感,是要天賦來領悟的,領悟不到的,會認為自己並無這方麵的問題。

    就算我細細去和燕龍山解釋,這廝也不會信的,而眼光這咚咚,真是沒啥辦法的,也算是一種天賦吧,場邊的其餘人,也幾乎沒人明白我的評價,倒是那邊田櫻子,眼中的蔑視忽而減弱了不少,讓我留意了一下,因為這種天賦在格殺中才會顯露得更明顯。

    場邊的年輕人的麵色都是一緊,隻要眼光稍有不足,燕龍山的刀法看上去就會有一種很不錯的感覺,這些人對我的評價也都很不滿,都是怒視過來。

    顯然是認為我把考核的檔次生生拔高了。

    輕哼一聲,一個黑袍鍋貼臉的黝黑少年下場了,此人身材魁梧,雖還是絨毛胡子,臉有橫肉,眼神卻極為凶狠。

    這少年我也見過,是的吳碑村的村侯之子,叫魏不害,我會注意他,是因為這小子和張子俊也是認識的。

    魏不害先用眼神警告了我一眼,才一抱拳,接過小廝為他準備的一對亮閃閃的小斧頭,揮斧躍上。

    少頃,竄跳滾爬,那上下遮掩的招式中,時而爆出凶悍一擊,戰技的猙獰光影如惡狗撲食,似乎頓悟了總歸不是小白臉,隻是鍋貼臉,完全自暴自棄了一樣,形象全部不要,三觀盡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