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風雲客棧 化名瀟瀟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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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今天這麽多江湖豪傑,為你慶生,高興壞了吧!哈哈…
高興。
梅落川,高興的端起碗站起來,道:眾位江湖英雄,今天是我梅落川,從落地那刻起,有史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我謝謝各位江湖英雄豪傑,為我一個小小的梅落川端起酒碗,為我送上慶賀致詞。我連幹三碗,以表示我對各位的敬意,和感激之情。今天的酒隨便喝,我請客。
梅公子豪爽之氣,感佩天地,我等同飲。
梅公子,我叫岑平,他叫彭越,他叫張虎,我們三人合稱荊楚三俠。
難道你們也是荊州人?
不,我是夷陵人。
我是巴東人。
我是上庸人士。
好,原來是荊楚三位俠士,我敬英雄一碗,幹…哈哈…能認識在坐眾位英雄,是我落川之幸事。
不知公子,今年貴庚?
在下,年庚二十七。
好,我們三個都比你大,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你叫我們大哥二哥三哥如何。
如此美意,求之不得,不過在下不會武功,如蒙不棄,在下願與在坐的各位達成知己,結拜為兄弟。不知在坐各位英雄可有異議?
一時間一位不知名的荊楚遊子梅落川,以不會武功,憑借一身正義孤膽豪氣,聚集江湖三十六位英雄豪傑熱鬧風雲客棧,一時風緋洛陽城,而他並不知道,有一位江湖績居郎史小生正在旁默默關注,他心想這位江湖浪子,到底是什麽來曆,對於編寫武林史冊的績居郎來說,書中所錄人物在不完全清楚的了解情況下,不可隨意動筆,而導致誤筆損傷自身清譽,還將會導致江湖恩怨紛爭。
子妗已在巫馬山莊,小住半月有餘,她所繪製的西域全圖,也早已完成,巫馬善也變得溫順而習慣這位年輕的師父。
善兒,這半月以來,你勤勤懇懇,溫順良多,師父身上有四種本事,不知善兒想學那一種
師父,哪四種?
布兵陣戰治國,為一種。問藥行醫,為一種。百家武功精要,為一種。其次,是我空閑愛好,詩書棋樂為一種。
師父,我可以習武嗎?
可以,不過你要先學《史記》、《漢書》以及《論語》讀完這三種書,你就可以習武了。
啊…師父,我好像讀過哦!
噢~你讀過?我問你,《漢書》是誰著作的?
我想想!班超,不對…我想想,班彪。
你確定嗎?
不對嗎?我再想想,班彪,確定。
我真想打你,去,把這幾本書裝到包袱裏,每天給我讀一篇背一篇。背錯一個字罰寫五百遍。
師父,您怎麽這麽狠啊?
狠嗎?再囉嗦一千遍,還不去收拾東西,我們要走了。
師父,我們去哪裏?
去西域。
西域?去西域有什麽事嗎?
再囉嗦兩千遍。
好好好,我不問了,我馬上去。
巫馬善剛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師父,一百遍可以嗎?
你…是不是身上的皮幾天沒搓,有點癢了。
好了…我不囉嗦了。師父好冷漠!
子妗收拾完東西,向老莊主請辭,老莊主為答謝子妗,給子妗準備了一輛大馬車,五十張金葉子,和一百兩銀子,以支路上所需,辰時六刻子妗、巫馬善巫馬師,三人坐著馬車離開了巫馬山莊。
梅落川從諸位兄弟那裏得知鬱子妗的事跡,便一路巡訪,想以睹真顏,看是否真有傳說中的天仙般美麗,武功高強,才學出眾的強女子。而且更有人說,誰能取下她的帽紗,她就嫁給誰。麵對這係列神話,梅落川更是對這位女子,充滿了神秘的興趣,而此時他的心已經神往鬱子妗那邊了,他們一行西去,聲勢浩蕩十三人,十三匹馬。
梅落川是一位有野心的人,沉浮極深,西行真的是為了湘女真顏,還是其他…
而子妗此時已經出了平涼,她的大紅馬車也顯得格外紮眼,還外加兩個大燈籠。剛出平涼就被截住了去路,幸好不是打劫的不是山匪,馬車停了下來。
前方什麽人擋道?
聽說空手退獨孤,一招奪下鐵砂門掌門高進軒的兵器鐵蒺藜骨朵,並以無招勝高適的神話,不知眾方傳言是真是假。今日特來領教湘女高招,以此而揚名江湖。
子妗在馬車中說,道:江湖傳言,並不屬實,在下在幾裏之外就已感覺到大俠的劍氣,大俠英雄了得,隻是今日有要事在身,還請公子讓路。
噢~是嗎?讓路可以,聽說姑娘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在下好奇,如果姑娘能夠摘下帽紗,並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可為姑娘打開方便之路。你看如何?
公子是在向我挑戰嗎?
不敢,能夠挑戰姑娘這樣的高手,在下也不枉此生學劍十年。
作為大丈夫這樣欺負一個姑娘,你不覺得欠妥,有失英雄本色嗎?
哈哈…可姑娘,並非普通姑娘。在下言詞確實欠妥,不過姑娘能打敗我,我便給姑娘下跪認錯,甚至可以割下我任天行的頭顱。
原來是任大俠,我看任大俠也是知禮之人,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巫馬師,調轉馬車,繞道而行。
任天行見馬車掉頭,拔劍飛身而去,卻不想,劍鋒剛碰到馬車並未刺進馬車裏,就被一股力量反噬回來,這股力量很強。任天行被反噬的力量彈出百步以外,他從沒見過如此功夫,任天行自認隨師父學劍十年,就是為了今天要揚名於中原武林,自從下山後,經過在江湖上打聽,才知最近江湖出現了一位神秘女子以湘女自居。沒想到湘女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學劍十年,武功、劍法竟是如此低微。任天行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再一次飛身而出,勢必要與湘女鬱子妗決戰。
這一次,他的劍鋒刺進馬車隻抵巫馬善後腦部位,就差一寸便可刺穿巫馬善的腦袋,就在這一寸之間,子妗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截住了他的劍鋒。她本以為這位任大俠會知難而退,沒想他竟如此好勝。
子妗,道:任大俠,你枉稱大俠,你為何要苦苦相逼?
任天行,道:我也是被你逼的,我學劍十年,竟被你一招所破,我不信我的武功是那麽不堪一擊。
子妗,道:好,既然你一定要挑戰我,我就成全你。善兒在車上別動,巫馬師停車在此處等我。
子妗下了車,還是一身素裝白衣,頭帶白色帽紗簾帽,手持竹簫下了車,道:既然你好戰心切,我就答應你的挑戰。不過,我們點到為止,不可以命相博。
任天行拚殺過來,子妗第一次用竹簫接招,這次挑戰十分激烈,任天行也得嚐所願,一共拚殺九百多招,任天行屢占上風,最後任天行用一招清風拂明打落了鬱子妗手中的竹簫,劍鋒直指鬱子妗的咽喉。
任大俠劍法高超,子妗深感佩服,我鬱子妗今日輸的心服口服。
任天行被誇的臉上閃爍金光,手開始發抖,哈哈大笑,道:哈哈…傳說中的湘女也不過如此,哈哈…任天行一下子把劍縮回去,哈哈…狂笑不止,得意而去。
子妗剛要上馬車,任天行又反回來,道:不對,你在詐我,這場決鬥不公平,我要求重新來過。
子妗,道:任大俠,我已經盡全力了,我已經輸了。難道你還想取性命…
你自欺欺人,一代湘女俠鬱子妗,不費吹灰之力擊退狂魔獨孤一刀,又以一招之力,奪高掌門之兵器,怎能輕易讓我的劍法,屢占上風。再加上我第一劍刺馬車時我就被無形的力量所彈回來,證明你的功力,絕非柔弱之輩。你以為我是小孩兒,那麽好唬弄嗎?湘女,你欺人太甚,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可惜你怎麽掩飾,還是有破綻,我差一點就欺騙了自己,而被你蒙騙過去,看劍…
那任天行的劍,說來就來,鬱子妗又截住了衝擊而來的劍鋒。
子妗道: 任大俠,你已經勝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他人一活路,也是給自己一條活路。
我就是我,我決定了的事,絕不會更改,也決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麽活路。我人生的格言是“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任天行學劍十年,為劍道而生,即死於劍道,雖死無恨。
既然如此,欲勸無意,出招吧!
任天行這次用的是近身刺殺,僅僅用了兩招,一刺一劃,再次卡在子妗的手指上,子妗本想將此劍折斷,礙於任天行任大俠好勝心強,再加之此乃一把好劍,於心不忍,故而說道:現在可以了嗎?如果再不滿意,你的劍可要斷了。
不行,你還沒出招。傳出去我顏麵何存。
你這是在求我出招嗎?好~
子妗再次挽手一彈,劍被倒插進樹心。然後子妗一個翻身,將劍拔出,雙手呈上。
任天行接過劍,道:我學劍十年,竟在一日內…傾刻之間…敗在一個未出招的女子手裏,此劍乃劣劍,此人乃恥辱,十年…光陰,兩茫茫…咦…
子妗剛要上馬車,聽見聲音不對,回頭一看,任天行喂劍自殺。
子妗飛快地腳步去救援,攔住任天行,用輕快的指法,封住了他的穴位。
任大俠,你這是為何?
即敗之…可…安之。恥辱和…和劣劍,從此消失,我…我終於看…看到你的…容,容貌…了,你好…好…美…
學劍十年,光陰寸金,寸金何價,何價需問世!子妗將任天行放平,拿起竹簫,吹奏了一首長眠曲,以寬慰他的靈魂,巫馬善從車上走過來。
巫馬善也在靜靜地領悟著生命中的意義,他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麽這樣傷感,師父是個堅強地女子,或許從來沒有人碰過她的簫,一曲吹完,道:善兒,去…把他埋了。
師父,他要殺…殺你,為什麽師父還要對他這麽好?
生命是很可貴東西,人一生隻有一次輪回,即生老病死。凡是注有生命的東西,我們都需認真對待,讓他入土為安吧!
師父,什麽輪回,生老病死,我不明白?
這個人這麽年輕,還沒有輪回,即出生就死了,還沒來得及體會生命的快樂,難道不覺可悲嗎?
是有點可悲哦!但是有些人活著他不一定就快樂,或許他這樣是一種解脫了?
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道理,但凡生命都需善待,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去…
是…師父真美。
你…要是再這麽油嘴,像一位紈絝子弟,我讓你去駕車。
風簫簫,刀劍寒,江湖情,寄有思,路漫漫…
他們三人又啟程,繞道蔥嶺經吐渾直走西域。山路崎嶇難行,剛進蔥嶺就又遇阻攔。
你們是什麽人?
看看這陣勢,你還用問嗎?
攔路,打劫…
哈哈…聰明…留下財物和女人即可放你們過去。
大xiǎo jiě…這…
對他們說,留下銀兩可否讓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