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篇 赤火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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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妗看到了劍身的銘名,又聯想到老和尚說過的話,“三少爺與謝無門昆侖山決戰,這期間,三少爺的妻子綠真見謝東林不忍心對自己生身父親下重手,而處處謙讓,綠真見勢恐三少爺不測,而代三少爺與謝無門一戰,最後綠真掉以輕心而失雙腿,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你真的是綠真?
好久沒有人這麽叫過了!
據說當天三少爺謝東林無法躲避魔教追殺,而當時三少爺謝東林的妻子又有身孕在身,三少爺為了孩子和綠真決定隱退江湖,不曾想還是被魔教找到,最終雙方打鬥而致使綠真流產,謝東林一時怒氣衝冠,決意與魔教決戰,誓死剿滅魔教。
你聽誰說的?
而你的雙腿,就是那次昆侖山決戰,為救三少爺而被魔教教主謝無門奪去的。
陳年往事,已是雲煙,mèi mèi又何必舊事重提!難道你是不相信我?
我同情三嫂的遭遇,我知道我三哥在哪兒?
綠真鬱鬱寡歡,情緒不穩,這些年她也想知道三少爺,身在何處。雖然曾經習武之時就發誓,要殺盡所有持刀之武林人士。但是三少爺在這位白發殘疾女子的心中確是一個意外,因為他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綠真猶豫,道:mèi mèi,我們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很想見到她,可是…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我三哥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綠真悲傷的點頭,道是的。
你胡說!按年齡推算,我三哥今天才五十歲,你到底是什麽目的。
綠真,道:既然不相信,你跟我來。
綠真帶著子妗來到一間密室,密室也有一方幾案,幾案上有香爐和一副刀架,刀架上,放著一把斬馬腰刀,難道這就是三少爺的刀。
就在子妗疑望時,一架鐵籠從天而降,困住了子妗。
哈哈…你以為你說你是三少爺的mèi mèi,我就相信了嗎?如果這麽容易就相信一個人,你不覺得我很幼稚嗎?
看來我是著了你的道了。三嫂,你這又是何必了!
少在我麵前花言巧語,豈不知江湖人心險惡,既然我打不過你,並不代表我殺不了你。嗬嗬~你很有本事,我差一點就信了你,三少爺已經五十多了,那裏冒出來一個你這麽年輕的mèi mèi。而且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一個mèi mèi。說…你到底是誰?來昆侖做什麽?有什麽目的?
我說過我隻想見我三哥,沒有什麽目的,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你拿什麽證明你就是三少爺的至親。隻有我,我才是他的至親。
我無法證明,但我可以用簫吹一首他一直最喜歡的曲子,你可以辨別。
子妗吹了一首當年三哥最喜歡的曲子,它叫《輕風浮明》 。綠真仿佛也回到了以前的歲月。綠真,道:這是《輕風浮明》你怎麽也會!
是的,它就叫輕風浮明,是我六歲時編的曲子,因為我每天早上都會去采藥,隻有黎明時所采的藥草,才最具藥力,所以每天我都是第一個看到天明的,那是一天之中最美時光。
不錯,你三哥也這麽說,但是他也常說最美的時光是和我在一起!你出來吧!
你相信我了。
這位綠真,想起一些當年的情景,當年為得到三少爺的信任,假扮落難女子混入山穀,幸而與他們生活了一段時間,我被他待綠真的情意所感動,並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本來是要取他性命,可自己卻…
綠真,道:可惜…你三哥七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了!
三嫂,你怎麽這麽說,我不信。
我當年為激發你三哥的怒氣,故意中招,自廢雙腿,當時我是怕他會死在謝無門的手上,所以故意中招,我承認當年我確有私心,本來我有能力可以取謝無門的性命,但是我沒有這麽做,因為如果我殺了他的親生父親,他就會恨我,那不是我想要的。可…可我成全他救他甘冒風險,可最後他還是因為我而斷送了性命。
這是怎麽回事?
八年前我身受重傷不治,他為了救我抓了近百裏以內的所有的名醫,那是第二年春,他說要去天山尋找天山雪蓮,我不得已砍掉了自己雙腿,因為我不想他為了我而再傷無辜,也不願他為了我再冒風險。可是我自斷雙腿後,他還是不死心,他讀遍醫典藥籍,終於找到,名叫(落日蘭)的仙草,據說這種草藥不僅可以使殘缺的身體重新長出來,還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後來我查閱古籍資料才得知這種草,常年生長在懸崖峭壁陰暗潮濕的地方,一百年才開一次花,開花後就會隨處隨風移動,花期為十年,而不開花時和普通草沒區別,所以尋找非常困難。
三哥用情,重而不專。想不到他對你居然是情深義重!那後來呢?
後來我設法想困住他,但還是被他溜走了,我知道他決定要做一件事,他就一定會去做。他走後,我就派人暗中保護他,我知道這種草很難找到,就是找到也不一定能帶回來,我派去的人回來說,他一直西行,去了聖母山,那裏山高路險,山上常年積雪不化,氣候翻雲覆雨,變化無常。第二次回來的人說,他去了山腰,那裏已是絕壁,呼吸困難,活人無法在往前一步。我又派人去請他回來,並帶話七日不回來我就刎刀自盡。可第三次回來的人說,聖母山發生雪崩,三少爺在雪崩中神秘失蹤。我又派人去,無論怎樣,不惜一切代價,死也要帶回他的屍體。第四次回來的人,帶回了一把刀!就是眼前這把刀。
子妗從刀架上取下來,上麵確實銘刻著(三少爺)的字樣,可刀還是像新的一樣,子妗道:真的是這樣嗎?
三少爺曾無數次,提到過你,我又何必編故事騙你。
可我為什麽從你的眼睛裏看不到哀傷呢?難道你對我三哥的情是假的!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已經很傷心了嗎?
綠真遇到了生平最大的對手鬱子妗,一個極其聰明的人,遇到另一個和自己一樣聰明的人不知是福還是禍,這是兩個世間頂級聰明之人的對擂。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已經露出了破綻,讓眼前這位自稱三少爺mèi mèi的鬱子妗產生了懷疑。
我確實沒看到你的眼裏有悲傷。
我聽說,鬱金香四歲時就對《漢書》感興趣,而且我還知道,四歲的金童玉女鬱金香特別喜歡文景二帝,常常拿著《漢書》向她三哥謝東林請教,有時,她的三哥被問的啞口無言。後來,我也讀了《漢書》,說實話我也喜歡文景二帝,但我覺得我更喜歡的是東方朔。
子妗思慮片刻,道:三嫂,終於說出了實話。
綠真驚訝,道:小妹,我何曾說過假話!
子妗已再無親人,如能再見三哥一麵,愚妹雖死無憾。三嫂你帶我見見吧!
兄妹本是手足,我又豈有製止之理,我現在就帶你去,希望你見到後,不要太過傷心。
子妗推著綠真的輪椅來到一間非常隱蔽地石室,這間石室非常冷,裏麵全是冰,在石室的中央有一座冰棺,冰棺的兩頭各放一顆夜明珠。綠真帶著子妗來到冰棺一側,道:你有什麽話,就對著說出來吧!
這就是我三哥哥?二十年了,可…可怎麽會是這樣子!你叫小妹情何以堪!這…這…鬱子妗暈過去了。
綠真將鬱子妗扶起,剛扶起來,子妗就醒了,悲傷道:三嫂,我不甘心,為什麽會這樣呢?
小妹,剛開始時,我和你一樣的心情!我們還約好,不再涉足江湖,要去草原牧馬放羊。可…
三嫂,我想一個人陪陪他,可以嗎?
好,那我先出去!
謝謝三嫂。
三嫂。請等一下!我外麵還有一位徒兒,和一位家奴。還請三嫂通融。
好,你放心吧。
獨孤一刀經過半個月療傷,再加上石秀的精心護理,傷勢逐漸恢複,然而獨孤一刀不聽石秀勸阻,強行下榻練刀,致使剛愈合的傷口又裂開,本欲返還中土的行程,又被推遲。
石秀,道:如果你再強行練刀,我就給你喝毒藥,反正是死,不如早死,還可以給我省點口糧。
獨孤一刀聽到後,欲起殺意,想起救命之恩,又將手中的刀放鬆。
獨孤一刀為盡快恢複功力,再也沒有強行練刀,身體好一點,就幫石秀打理家務,算是還石秀的恩情,就這樣兩個月過去,而石秀卻對獨孤一刀產生了情愫,麵對獨孤一刀即將的離開,而心中不舍不快。然而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獨孤一刀乘竹筏從河流的風浪中漸漸地消失在石秀的眼前,她流著眼淚追趕著消失的竹筏,從石秀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對愛情的執著和憧憬,也可以看出她對人生追求和展望。
最終她決定追逐獨孤一刀的腳步,用心感化一個浪子漂泊的心。她覺得自己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心裏喜歡,就要讓自己的心,得到快樂。
獨孤一刀又開始挑戰各大門派,這一次的挑戰,和上一次不同,而這一次的挑戰要求是,被挑戰者必須是武林高手,在挑戰前,必須回答三個問題,否則輸必死,甚至被滅門。
這是漢族人大年初一的日子,天空紛飛的大雪,顯得今天的日子格外喜慶,赤火山莊正忙著歡慶新年,卻被一封書帖沉靜了下來,司空丹青一臉沉重地打開帖子,上麵寫道:
挑戰人:獨孤一刀
挑戰時間:正月初七辰時三刻。
地點:赤火山莊武道場
被挑戰人:司空丹青
正月初七,正是新年第七天,這分明是挑釁。
有誰知道,這獨孤一刀是何人?
其中一位弟子,站出來,道:在幾個月前,弟子有幸聽說過此人,幾個月前江湖上無不傳言,異族獨孤一刀三個月間連續挑戰江湖十幾門派,所被挑戰者無不喪命,能幸而存活下來的十有一二。後來聽說被一名瀟湘女俠打敗,獨孤一刀從此在江湖上一夜消失,沒想到,又在江湖上出現!
這個獨孤一刀什麽來曆?所使用什麽兵器,武功招式如何?
什麽來曆弟子不知,他使用是一把經改造的長刀,武功招式隻聽說此人刀法奇特,與他過招之人,不下十個回合便而斃命…
危言聳聽,豈有此理_你…
請師父饒恕,弟子隻是聽江湖上的傳聞,如實相告啊。師父,請師父恕罪…請師父寬恕…
今年是新年第一天,為師暫且饒你不死,你起來吧!
司空丹青忍著怒氣,道:還有誰知道瀟湘女俠,是何許人?什麽來路?
師父…弟子知道…
又是你…
好,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師父不殺之恩,但弟子不怕死。弟子知道而不告訴師父,是弟子欺師滅祖之罪。
好,師父不怪罪你,是福不是禍,是禍難逃過。為師因為剛剛新年,就收到以命相搏的挑戰書,氣急敗壞,這是剛送來的書帖,你們看看…
正月初七…豈有此理!師父,這獨孤一刀太狂傲了。
你也知道他狂傲!哼…
師父,弟子蒙師父教誨,願替師父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