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篇 癡情女 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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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丹青,道:算啦!你功夫是我教的,幾斤幾兩我還不知。你給我說說,這個瀟湘女俠是怎麽一回事?
師父,我隻聽說江湖傳言,這位湘女,一口武陵口音,白袍素衣漢族打扮,此人常戴遮白紗簾帽,從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聽聲音二十餘七八,手持三尺竹簫,有人傳聞她打敗獨孤一刀,沒用完一招,而且她曾挑戰鐵砂門也隻用了一招,就打敗了高進軒。
我看你是信口雌黃,牛都被你吹上天了,你是不是覺得師父沒殺你,師父太仁慈了!哼…
師父,三師弟所說確實是真的!
噢~你也知道!
回師父,師父閉關期間師母曾派我去鐵砂門打聽慧善法師,弟子有幸曾目睹那場比試。
噢~你去鐵砂門打探慧善法師?
是的,師父。師母說最近心神不靈,左眼跳的厲害,得知慧善法師在北方雲遊宣揚佛法回來,路過洛陽被鐵砂門高夫人請去,說講佛法。特命我前去打探,以請法師為師母講解佛緣。
好了好了,越扯越遠,你說說…那個瀟湘女俠是怎麽和高進軒比試的。
是,師父。那天我剛要走…
說正題…
那湘女叫鬱子妗,手不離簫,高掌門平時善用的是一把鐵蒺藜骨朵,鬱子妗仿佛是想要知道什麽事情…對了,好像是獨孤惡賊為什麽要挑戰鐵砂門?她想知道有關三少爺的事情,弟子看完他們的比試,感覺湘女的武功很是怪異,為了解這一奇事,曾悄悄側耳聽到。那位三少爺,好像有一把什麽刀?
是一把冰鐵所鑄的絕世神刀,我曾聽說過,此刀無堅不摧,削鐵如泥。八年前隨著三少爺的那場決鬥神秘失蹤了,後來又有無數江湖英雄去找過,但隻聽他們去,沒聽說他們回來過。這跟他們比武又有什麽關係?你直接說說那位湘女鬱子妗的武功如何?是武陵哪裏人士?
是。他們隻是比試,並沒有以命相搏。高掌門說:“想知道一些東西,和想得到一些東西是一樣的,要憑本事。”後來高掌門又說:“按江湖規矩以比武方式來交換條件。”後來隻見高掌門用了幾十招,連湘女的衣服都沒碰到,那位湘女隻用了反手一招就搶了高掌門的兵器,製住了高掌門。
完了?
回師父,完了。
我怎麽感覺你們像是在編故事,堂堂洛陽鐵砂門掌門也不是等閑之輩,鐵沙門的功夫是以內力為基礎,以兵器為輔助。你有沒有看清楚,是不是高掌門看人家是位弱女子,而故意讓著這位湘女。
師父,我看清楚了,高掌門已經出全力了。
噢…,我還是不太相信,你選一位師弟與你把當時的招式演練一遍,我看看。
是,師父。就三師弟吧!
二師兄,怎麽又是我啊!
師兄弟把當日比武的情景向司空丹青演示了一番,司空丹青長籲短歎,道:難道是我們真的老了!想不到我閉關數月,江湖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司空丹青,又喝聲道:迅速打探湘女鬱子妗的下落,一有消息,馬上快馬來報!
是。
你去洛陽替為師送一封信。
是,師父。
從即日起,赤火山莊戒嚴,閉門謝客,有人來拜訪就說為師身體有恙,臥榻不起,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師父。
昭兒,為師有件事吩咐你去辦,跟為師來!
離決戰的時間還有五天,獨孤一刀在汝水河邊研習司空丹青的武功招式,凡挑戰一個對手之前,都要弄清對手武功路數及來曆,從而找出對手地破綻,達到一戰必勝的把握,由其像司空丹青這樣的武林高手。就在此時,石秀突然出現,打破了獨孤一刀的沉靜。
石秀嬌聲,道:獨孤大哥…
你來做什麽?我不是已經向你辭行了嗎?
獨孤大哥,我…
獨孤一刀突然轉身,背對著石秀,道:這裏不是你該來地方。
我知道…獨孤大哥,對不起!我…我實在情不自禁,忍不住就跟來了!獨孤大哥,我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我可以保護自己的!
我知道,可我不喜歡身邊有個女人跟著。
獨孤大哥,不要趕我走,我…
對不起!我還有事,你還是回去吧!
石秀眼睛泛出淚水,道:不,這次出來,我就沒有打算要獨自回去,我要與你同生共死。
可我不值得你這麽做。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如果你要趕我走,除非你殺了我。
那隨你便,我要忙了,我可照顧不了你。
石秀大聲,道:我不相信,你一個男人心,就是石頭做的。
獨孤一刀裝著沒聽到,一直提著刀,往客棧的方向走。石秀在後麵跟著。
獨孤一刀又突然轉身,道:你會武功嗎?
石秀沉默的看著獨孤一刀。
獨孤一刀知道自己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隨時都可能有性命之憂,然而他的事還沒辦完,再則他想要的生活,也並非是娶妻生子,做一個伴妻陪子而默默無聞碌碌無為的小家男人,他要的是江湖的威名、人人震懾對他心存敬畏的刀客,追求的更是刀法中的最高境界。
時間過去三天,司空丹青,道:朩兒,可有你大師兄、三師弟的消息?
師父,沒有!
噢!好…好好注意莊內一切事物,任何人不可擅自出莊。
是,師父。
時間如流水,但司空丹青是習武之人,並不感到時間太快,作為習武之人能被挑戰是種榮耀,今天是初六,明天就是獨孤一刀挑戰的日子,司空丹青決定用鐵槍迎戰獨孤一刀的長刀。
師父…三師兄回來了…師父,三師兄回來了。
這麽大人了還這麽躁。
師父,我回來了。
怎麽樣了?
湘女俠,行蹤飄忽,我也隻是打聽到蛛絲馬跡,洛陽之後,聽說去了平涼,後來又去了巫馬山莊,但巫馬山莊路途遙遠又恐耽誤師父的大事,所以急著回來稟報。
好,你做的好,你跟我來,你們先下去吧!
子妗在昆侖山小待了幾日,並打算向綠真辭行,在這幾天裏,話別情深,有時秉燭夜談至四更,子妗勸說很久,綠真始終不肯離開西域。無賴隻能辭行,據綠真而訴,巫馬闊塬已經死了多年,但是子妗始終不信,總覺得裏麵有蹊蹺,因為綠真的眼睛裏似乎在有意隱藏著什麽。但是這…
子妗帶著巫馬善,到了鄯善之地,而並沒有去火龍穀。
按照書帖約定,獨孤一刀,來到赤火山莊,而司空丹青已經在武道場等待多時。
二人武道場對視很久,司空丹青道:你就是獨孤一刀?
是。
為什麽一定要選擇挑戰我?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好,老夫也想問你幾個問題?
好,你先問。
你為什麽要挑戰我?
好,久聞赤火山莊是天下第一莊,我要在你這裏得到幾樣東西,我一定要打敗你。
什麽東西?
我想知道中原武林第一高手鬱子妗的下落。還有一把刀消息。
你所說的就是那位曾經打敗你的湘女鬱子妗?
胡說!她沒有打敗我,而且她也不可能打敗我!
難道…傳說中的洛陽那一戰是假的?
你胡說!那一次根本就沒有比試,她根本沒出招,不算比試武藝。
哈哈…聽江湖傳說洛陽一戰,湘女俠鬱子妗沒有出一招,便把外族刀客獨孤一刀趕出了中原…
哈哈…你是再激我,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老夫以將生死置之度外,赤火山莊雖乃天下第一莊,但從不替別人打探消息,恐怕你要知道的東西,要去找績居郎了,哈哈…
績居郎是誰?
看來你連績居郎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績居郎就是武林第一史家,績居郎史小生。
他在哪裏?
鄴城。
好,看在你為我指引的份上,今天不取性命。
哈哈…
你笑什麽…
想不到一個江湖屠夫,還有施仁義的時候。
什麽屠夫…
來吧!
說話間,司空丹青的鐵槍已經向獨孤一刀衝鋒而來,隻見獨孤一刀,也衝上前去,在一瞬間將腰間地長刀拔出來,完全不顧長槍衝殺,快速的一刀砍向司空丹青的左肩,司空丹青瞬間變換招式,橫槍格擋反刺,獨孤一刀砍在鐵槍槍身,腳踹槍頭翻身躲開。
司空丹青的武功也不是浪得虛名,他一個轉身,再次左右連續刺向獨孤一刀的雙腳,使其無再次還擊的機會,然後再一個翻身刺向獨孤一刀的心髒,獨孤一刀躍起腳踹槍頭一個翻身,向司空丹青背後一刀,司空丹青再次格擋,一刀劈在槍身,就這樣,從辰時兩刻打到午時三刻,司空丹青年老體衰,無法在擋住又一輪招式。最後獨孤一刀和司空丹青對峙在一起,獨孤一刀,雙腳將司空丹青踢飛倒地,口吐鮮血。
不愧是天下第一莊莊主。獨孤一刀快速將刀插進刀鞘,然後深鞠一躬,而轉身離開。
獨孤一刀離開了赤火山莊,很快就來到了鄴城。而梅落川已隻身來到平涼,獨孤一刀,又經過數次小戰,才打聽到績居郎史小生的住處。
而此時,獨孤一刀又一次在江湖聲名喝起,江湖傳頌,所到之處無不橫屍遍野,成為江湖人人追殺的對象,而他的這一做法就是要引鬱子妗現身。
江湖恨,
浪濤濤。
隻留血,
不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