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篇 父母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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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妗教巫馬善練武功,而她的功夫是內家功夫,所以還是要從心法上的悟開始。



    子妗將巫馬善帶到一處荒僻的空地,道:我的武功是集百家武學經典結合禪道自修而來,或許你沒有那個悟性,但是你要用心學,現在盤膝而坐,從《菩提真經》開始,我說一句,你記一句,用心領悟其中的奧妙。



    是,師父。



    好,聽好。欲練此功,必除雜念,靜即是空,空即是靜。凡練此功者,須上達天明,中築內空,下承雲風,以內息之氣,置於天衝,風而不息,止而不休,外駐之力,尤困少商,清明之目,欲之耳靜,內息吐之,天衝置空,少商困乏,以虛商陽,困乏之力,混沌初開,內息之力,以茲巨闕,中衝三開,內息之力,而置神闕,神動關衝,靜而空之,空而靜之,線而似弦,弦而似線,以集箕門,陰穀誥之,內息驅之,神闕閑空,而之少衝,遊遊諢渾,神門天泉…



    啊…師父…啊…巫馬善受不了,全身顫抖抽搐,子妗突然轉身,封住他的內息和心脈,然而轉身到背後,從百會注入真氣。巫馬善輕鬆了許多,開始調息內息。



    子妗,道:誰叫你開始練的?幸虧為師在身旁,不然你誤入歧途,走火入魔,你就沒命了。



    謝師父,搭救。徒兒知錯了!



    我帶你來這裏,是因為你可以安靜的思考,有助於你對菩提真經的理解。你居然這麽大膽。



    師父,請師父原諒,徒兒再也不敢了。



    如果你不能完全領悟它,就要急忙修煉,會導致內息錯亂,神仙也救不了你,這是最簡單心法,對於你來說可能很難,先不要急於修煉,一定記住,初學者要先記後悟,再行修煉,練功和讀書的道理是一樣的,今天先到這裏,你就好好兒這兒學。



    是,師父。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我沒叫你回來,你不許回去。



    是,師父。



    獨孤一刀在客棧休整兩天,傷情剛剛有些恢複,就又離開了,西域就像茫茫大海,要想找到鬱子妗,與之決戰,還很茫然。千裏之行,始於足下,這才剛剛開始。



    獨孤一刀經曆中土數次挑戰,武功內功都有所提升,對於輕傷還是應付的了的,但是獨孤一刀剛剛走過鎮子,又遭伏擊,前麵險路重重,獨孤一刀為保全性命,隻得拚死一戰。



    突然從四麵駛來幾匹馬,馬上的人全副武裝很整齊,鬥笠衣服顏色兵器都一樣,隻見馬上的人向獨孤一刀甩出鐵鏈,獨孤一刀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站在鐵鏈之上,其中又有四人騎馬馳來,向其扔出流星錘,獨孤一刀一個淩空翻身,一刀向其中一匹馬上的人砍過去,馬上這人摔倒地上,獨孤一刀站在馬背上,凝視著馬背上的所有人。



    獨孤一刀,道:你們是什麽人?我獨孤一刀的刀下沒有無名之鬼,識相的趕快滾開。



    這時,獨孤一刀的傷口裂開,又開始流血,浸紅了衣服。其中一個人看到獨孤一刀身上的傷口,立馬,道:上,他身上有傷。



    隻見幾人又是一輪圍攻,獨孤一刀知道,這是群攻,他們不殺死自己,是不會罷休的,見他們馳馬殺氣騰騰,獨孤一刀突然遁地不見了,馬匹的上人見獨孤一刀消失,顯得慌張,東張西望有的看天上,有的看地上,有的慌張地轉來轉去,隻見突然一匹馬嘶鳴而起,將馬背上的人摔倒在地,馬也突然倒地不起,仔細一看一把刀插進馬的心髒,然後獨孤一刀又消失。



    其中一人道:這是什麽邪術?



    大家小心!



    又是一匹馬倒下。眾人又是一陣驚慌,於是紛紛下馬,眾人背靠背手持大刀集中在一起,全體防禦警戒。隻見獨孤一刀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後空隙處,橫刀一個轉身,又倒下五個人,其他人全部迅速散開。還有七個,這七個見獨孤一刀現身,七把刀同時向獨孤一刀衝殺過去,獨孤一刀突然又遁地迅速向他們遊去,又一刀,斬掉三個人的雙腿。三個人痛苦的趴在地上,隻見一把刀來回在地上遊動,將三個撲倒在地的人全被腰斬成兩段。剩下的四人見到此狀後,像做惡夢一般被嚇的四散而逃,獨孤一刀迅速追過去騰地而起,又是一刀,一個又被腰斬倒地,其他人倉皇逃走。獨孤一刀傷口的血越流越多,隻能又回到集市止血療傷。



    獨孤一刀回到集市,買了很多金瘡藥,為了趕路簡單的料理了一下傷口又開始趕路。



    阿雅身體逐漸好轉,巫馬自珍懸在心裏的一把刀終於放下了,她帶著母親來到鬱子妗房間,當麵致謝,鬱子妗扶起巫馬自珍,然後勸說她們母女跟著去中土。



    阿雅,道:這些年,已經習慣了西域的生活,孩子也長大了,自己都已是半白之人,哪兒也不想去了,再說這裏還有珍珍的父親!實在抱歉。



    鬱子妗,道:阿雅夫人,又何必固執,我的藥不多了,你的身體還需要再做一次手術,才能完全恢複。至於珍珍的父親,人死是要落葉歸根的,難道你要將他的屍骨永遠留在西域,如是這樣,他的靈魂又如何得以安息了!



    這…隻是我這身體…



    鬱子妗又勸說阿雅回中土,阿雅為了讓巫馬闊塬的靈魂得到安息,最終要求鬱子給她七天的時間,他要起出巫馬闊塬和阿孜的屍骨火化,帶回中土祖地安葬。



    巫馬善經過幾天的悟解,對菩提真經還是不能完全參透,他來到師父的房間,見師父又在吹奏竹簫,不敢打擾。於是便悄悄退去。



    子妗突然將簫聲停了下來,道:善兒,有什麽事嗎?



    師父,我…



    堂堂男子漢,要剛強有血性,怎麽說話吞吞吐吐。



    師父,教訓的是,隻是徒兒對菩提真經中有些內容,還不能明了,想請教師父,又恐師父責罵。



    善兒,你的悟性不夠,你有練武天分,但是確少練武的資質,也就是說,你骨骼精奇,但又資質愚鈍,這些不是你的錯,隻要用心學,就一定會成功,為師又何忍責罵。



    是,師父。徒兒明白了。隻是這…裏麵的水土實在悟解不出來。徒兒想了很久,人有五行之說,又有五髒護體。這…實在是無法理解…



    你是說五行陰陽,代表五髒六腑,你確實聰明,幸虧你來找為師,不然你按照五行陰陽之法去練,就會黑白顛倒,雖然不能及時取你性命,但時間久了你會內虛而死。



    巫馬善馬上給鬱子妗跪下,道:徒兒知錯了,求師父指教。



    鬱子妗,道:你把不懂的背一遍給我聽。



    是,師父。天地之大,乃存於土,土融於水,水土至之天地。



    別人說出來的,你不能深的要領,為師隻能指點,這其中需要你自己去悟。



    是,師父。



    萬物之主始之於土,水潤蒼生,水土廣存於天地,以滋萬物。



    師父,徒兒愚鈍不解。



    有什麽不解?



    師父,這隻是玄學之論,如何融匯武功。



    你怎麽這麽蠢!



    好了,遇上你也是沒辦法,為師先前說過,為師的功夫是集合百家之學結合禪道而自成,如果不解可以查閱禪道典籍,從其中找到dá àn。



    是,師父。



    明天午時,要起你父母的屍骨,別遲到了,你去吧。



    是,師父,徒兒告退。



    巫馬善回去後,始終無法破解這裏麵的道理,思前想後,師父或者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是自己始終不解,為什麽習武那麽難,這和武功有什麽關係。巫馬善隻能按照師父的吩咐反複揣摩道家經典,巫馬善研究了一個晚上,都無法安心入眠,到第二天,他依然在思索,突然想起昨日師父說,今日要為父母起棺將屍骨火化,擔心自己誤了時辰,於是還沒到午時就去了後山,大娘、姐姐、師父、師伯伯都已經到了現場,父親的墳墓是父母的合葬墳墓,說是墓隻是一個小土丘。據大娘說已經下葬十幾年了,母親是殉葬自殺的。大娘為感念父親的情意,才將他們合葬。



    鬱子妗見巫馬善來了,道:善兒,和你姐姐給你父母磕頭順便捎點紙錢。



    是,師父。姐,大娘,善兒來遲了。



    不遲,快和你姐姐行禮吧!



    是,大娘,姐,我們開始吧!



    行禮是為告慰陰靈,等一切弄完後,就開始起土,隻用了半個多時辰,就已經看到棺木了,這是一具罕見的雙人棺木,意味著這是二人同棺而葬,就是這棺木,西域都少見。



    巫馬善見到如此下葬方式,心生感動和愧疚,流著眼淚,連忙跪在阿雅麵前磕頭,道:大娘…謝謝大娘為父親如此厚待,善兒…



    阿雅對巫馬善說道:你起來吧,大娘和你父親也是夫妻,又何忍無情,你快起來。



    鬱子妗,道:善兒,起來吧!馬上要開棺了,別誤了時辰。



    是,師父,大娘。



    巫馬師和巫馬善,在旁等候命令,巫馬自珍也在旁準備火化。



    鬱子妗,一聲命令,道:開棺…



    隨著一聲命令,棺木被撬開,一股濃鬱的臭味撲鼻而來,眾人都用一條濕布蒙著麵,迎麵窺視棺內屍骨,兩具白骨相擁在一起,身上的衣服腐爛成零碎,棺木裏隻剩下了白骨,身體發膚都化成了泥,臭味漸漸散去,巫馬善看到後,又心碎的跪在地上,哭喊著父母。



    鬱子妗安慰道:不要哭了,還不來見他們最後一麵,這屍骨要你做兒子的來收拾才行,好好收拾要火化帶回故土的。



    是,師父,徒兒心裏難受。可以讓我多看一眼嗎?



    可以,但是在午時之內必須火化,不可陳屍度夜,明白嗎?



    哦,我明白了。



    巫馬善靠近棺木,他的手在發抖,道:師父,這有兩具白骨,哪一具是母親的,哪一具是父親的?



    鬱子妗,道:你不要緊張,要克製心魔。看盆骨處,盆骨尺寸寬的那具就是你母親。



    巫馬善拿著母親的第一根手臂骨骼然後就是手掌手指頭,一塊一塊放在外麵單架上,巫馬自珍也在為她用心慢慢的拚湊,一會兒白骨收拾幹淨了,剩下的是一塵泥。



    巫馬善看著師父,問道:師父,這裏麵的泥是從哪裏來的?



    你父母被埋地下腐爛年代久了,就自然變成泥土了,看看裏麵還有什麽東西。



    阿雅,道:裏麵應該還有首飾物品,和一把刀,還有兩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