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篇 葫蘆口遇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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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善在棺木內的泥土中摸索,真如大娘所言,有母親頭上的首飾,還有一把很特別的刀,但是已經鏽的不行了,還有兩隻小壇裝的酒。
鬱子妗,道:這些遺物也拿著,到時候下葬時做隨葬品,現在準備火化吧!
這麽快啊!
人死為大,誤了時辰不好。
是,師父。姐我們兩個將他們二老抬過去吧。
巫馬闊塬和阿孜的屍骨火化被裝進酒壇中存放,原有的雙人棺木也被當場火化,時間定在五天後離開西域,回到平涼巫馬山莊,可巫馬善還不知道,巫馬山莊已被人屠莊。處理了父母屍骨以後,按照習俗,孝子需要守靈帶孝。巫馬善和巫馬自珍身穿孝服頭戴白綾守孝,這時巫馬善想起白天棺木中的泥土,頓時恍然大悟。水土是生命之始末,為命魂所具,頓開天靈。巫馬善露出笑容,要去找師父,他越來越佩服師父的智慧,師父說自己愚鈍都已經是嘴上留情了,巫馬善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一點小功就去取悅師父開心,為小人所不恥,說不定師父又是一頓責罵。
巫馬善靜下心來,打坐按照師父的指點修煉,過了一會兒後,果然神清目明。突然外麵有人敲門,打破了屋子裏的寧靜,巫馬善起身打開門一看是姐姐。
姐姐,這麽晚,還沒睡。
睡不著,我看你屋裏還亮著,知道你一定還沒睡。你在幹嘛?
姐姐,我在練功。
我不會是打擾你了吧。
沒有,姐姐,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也一直沒時間相處,師父對我很嚴,你不會怪我吧。
你是弟弟,我怎麽會怪你呢,再說我們姐弟同血同脈,這是親情。其實我小時候就聽我娘說過,我有一個弟弟,被送回中原老家了,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名字。
其實在中土我一直過的都不好,我想我父母,我從來沒聽說過我還有父母和姐姐,我還以為我是爺爺生的,長大後他們都沒有告訴我父母的事情。
看來,還是我比你好一點。至少我看到了父親,還有母親在身邊照顧,後來還有師父。
姐姐,你看到父親,你知道父親長的什麽樣子嗎?給我說說。
父親長得和你一樣,隻是他比你要壯實一點,身高和你差不多,父親是在我七歲的時候死的,雖然經過多年,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他的笑容,其實他很愛我,還教我學刀法,陪我玩兒,有時候他會沉靜的在一旁發呆,他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弟弟,叫巫馬善,被送去了平涼巫馬山莊,叫我長大後一定要去找他,要我好好兒照顧你。
真的?
可我從沒見過他的樣子人家都說我有爺爺養,沒父母教!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沒有父母,為什麽他們不要我。
父親有他的苦衷,不要去恨他,好嗎?以後有姐姐在,姐姐就是你的親人。
嗯。姐姐,我想睡了!
嗯,這麽晚了,你睡吧!我走了。
姐姐,等我睡著了再走,好嗎?我想多看你一會兒。
好吧!你呀從小就沒娘在身邊,姐姐就多陪你一會兒。
嗯,姐姐,有親人的感覺真好,姐姐把手給我。
嗬嗬。弟弟還像個孩子!安心睡吧。
姐弟倆久別不見,聊了很久,直到夜深,巫馬善從小失去父母,心裏總有一種難以放下的情緒,或許這就是恨吧!巫馬自珍看著弟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她才回自己屋。獨孤一刀經過幾天的養傷,身體也恢複一半,又開始趕路,距離敦煌已經不遠了,敦煌是西域咽喉之地,隻要過了敦煌就是西域地界,到了敦煌,一定要盡快恢複所有功力,再尋找鬱子妗。
就在快到敦煌時,獨孤一刀在葫蘆口,又招埋伏。一下了四麵楚歌,進退不得。
哈哈…獨孤惡賊,我們已經在此等候多日了,今天縱使你有三頭六臂,我等也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與你們又有何深仇大恨,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
哼…獨孤一刀,少在這裏賣可憐,今日有此下場,是你咎由自取,兄弟們給我殺…
哈哈…
獨孤惡賊,你笑什麽?
我獨孤一刀縱橫武林,憑借自己一身武藝挑戰中原各大高手。不敢想,今日卻被一群小毛賊圍攻,哈哈…
好,今日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從我們金翎派的鎖魂陣活著出去,我們今日就放了你。
好,今天我就領教貴派的鎖魂陣。
布陣…
一共二十四個人分布四周,陣法分裏、中、外三層,布下天羅地網鎖魂陣。其中一人在外發號施令。
星羅密布…
獨孤一刀雙手持刀,橫掃千軍。
陣法突變,眾人變幻部位,同時六人衝殺居中。
三分**…
四象歸位…
獨孤一刀困在陣中,四麵受敵,一時間,遍體鱗傷,隻剩奄奄一息。獨孤一刀用微弱的氣息,強行持刀,道:想不到,我獨孤一刀,今日要死在這無名之地,和一幫無名之輩的手中。
就在獨孤一刀身處險境,奄奄一息之時,迢乎從天而降一蒙麵少年,此少年輕功了得,武功更是精湛無比,鎖魂陣被這突襲的一劍,打亂了陣腳,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蒙麵少年“呼…”的一聲,帶著獨孤一刀飛走了,留下無盡飄落的風塵。
嘿…發生什麽情況?金翎派一弟子道。
獨孤一刀被人救走了。
看清那人模樣了嗎?
大師兄…
唉…豈有此理…都給我愣著幹嘛!還不快給我追。
是。隨著一聲命令,二十四個人朝蒙麵少年飛走的那個方向追過去。眾人看著金翎派追趕,也跟著追去。
眾人追出二十裏外,已到敦煌邊郊,眾人停下追捕。其中一中年漢子道:此乃何人,輕功如此厲害,從未見過,連痕跡都未落下。
哼…豈有此理。你你你…去城中打探消息,他受重傷,必會用藥療傷,一有消息,速來稟報。剩下的人,我們回葫蘆口,繼續蹲守布防,這次我們一定不能再次失誤,哼…走。
眾人幾經囉嗦,人多勢眾,招搖太大,不得不回葫蘆口。蒙麵少年帶著已經昏厥過去獨孤一刀來到一處偏僻戈壁,將獨孤一刀做了簡單地止血包紮處理,獨孤一刀緩緩醒來。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那蒙麵少年,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你是有目的的。
什麽目的?
你現在傷勢過重,等你養好傷再來找我吧。
嗬嗬,你雖救了我,但我不一定會聽你差遣。
哈哈!獨孤一刀果然狂傲,別忘了我既能救你,亦能殺你。
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任你魚肉。
哈哈…你確定你手中刀,一定可以打敗我手中的劍嗎?
好,我的屈服並不是我怕你,你我之間必有一戰。
好,爽快。我隨時恭候,
在哪裏可以與你匯合?
洛陽風雲客棧。
說完,那蒙麵少年,突然不見蹤影。獨孤一刀支撐身體坐了起來,拿出金瘡藥將傷口打開,又處理了一下傷口,心想此次招引仇家眾多,恐怕不能再回到城中,需找一僻靜之所養傷。在這渺無人煙的戈壁何處僻靜又何處藏身。無賴隻得起身扶刀繼續前行,尋找隱蔽之所。
鬱子妗經過幾天準備,欲偕同阿雅巫馬自珍一行五人,帶著巫馬闊塬和阿孜的骨灰上路。除了一輛大馬車讓給巫馬自珍母女以外,還準備了兩匹好馬。並決定明日卯時就啟程上路,回巫馬山莊。
正當啟程之時,突然出現四名抬轎的女子,從天而降。那轎簡易紗簾防塵,隨風飄蕩,甚是漂亮。那四位女子身著絲綢,用一方麵紗遮麵,腰姿嫵媚動人,鬱子妗很鎮定,道:你們是何人?
眾人都在旁觀望,這時從轎子裏走出一神秘女子,氣勢高昂,身姿不凡。道:請你的人。
請我…
是的,我們主人請你喝茶、敘舊,下一下圍棋。
噢…好雅興。不知你們主人是那位高人?
你不需要多問,你隻需要上轎便可。
嗬嗬。難道你們主人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當然,你是湘女鬱子妗嗬。
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不過今天你們可能要撲空了。
噢…何以見得。
因為我根本不會上轎。你們還是請回吧。
江湖傳說,湘女鬱子妗與人過招,從不會出第三招,今日我不自量力想請教請教,得罪了。
隻見那坐轎清純而美麗的女子,出手就是鷹爪手,一種狠毒的招式,向鬱子妗的要害擊發而來,那招式很精準熟練,直向子妗天庭命中,隻見子妗瞬間漂移,不見其蹤,突然從那女子背後出現聲音,道:你的鷹爪功很精準,不過要請我,還差那麽一點。
噢,是嗎?隻見那女人,也突然淩空分身,配合鷹爪功擒拿鬱子妗,鬱子妗視力敏銳,反應極快。她的步伐在地麵幻化出無數個幻影,一時間眼花繚亂,分不清到底在哪裏。無賴那女子隻能亂抓一通,一時間地麵塵土飛揚。
那女子不耐煩地道: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
鬱子妗停下腳步,道:那好吧,我們打個賭,我站著不動,你要是輸了,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可好。
那女子落地,道:好啊,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看招…
那女子又是一個鷹爪擊來,隻見鬱子妗閉上了雙眼,周圍出現一道氣牆,那女子一招用力過度,打在氣牆上,被反彈回去,彈出了十丈以外,後背撞在石壁上,突然口吐鮮血,手臂折斷。“啊…”一聲蹲在地上。
鬱子妗睜開眼睛,拱手道:看來我們的賭局結束了,承讓。
那女子蹲在地上,嘴裏不時流著血,自言自語道:不,不可能,這是什麽功夫?她抬手擦嘴角的血跡,突然發現手已經脫臼斷了。又是“啊…“的一聲,道:怎麽會這樣,沒出一招,我居然敗了,還身受重傷,我不甘心。鬱子妗你站住,你這是什麽邪門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