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篇 玉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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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盧斯突然提到鬱金香,鬱子妗很驚訝,蓋盧斯為什麽知道她的乳名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即使同名同姓的也是大有人在。於是鬱子妗驚奇的又問了一遍,道:你說她叫什麽?



    蓋盧斯重複說道:鬱金香。



    鬱子妗又疑問,道:鬱金香,哪裏人士?是男還是女?



    蓋盧斯拿著手中的筆,笑道:你這話問的,男人誰起金香這個名兒啊?哪裏人士,師父也沒和我說!



    鬱子妗答應了一聲,道:哦…你師父沒和你說其它的嗎?



    沒有!不過我師父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她。



    蓋盧斯拿出玉簫,鬱子妗看著玉簫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鬱子妗接過來,道:這個很普通啊!



    是,我也是這麽認為!



    鬱子妗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忽然道:這上麵有字…



    我知道,是“阿依”是吧。



    鬱子妗恍然大悟,道:你師父在哪裏?他怎麽和你交待的?



    我師父沒有交代其它,他就說見到鬱金香把玉簫轉交給她,她自然就會明白。



    他真是這麽說的?這是什麽意思了?



    湘女,你認識我師父?



    鬱子妗,道:當然認識,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他現在還好嗎?



    湘女說笑了,我怎麽就叫你師叔了。



    沒和你說笑,我就是你師父唯一的mèi mèi鬱金香,你師父是不是姓謝?



    原來你就是鬱金香,真是不敢想象,我師父叫什麽他從來沒告訴我,他練了我十年,我問他時,他總說人的名字不過就像他頭頂上所戴的鬥笠,你也可以叫它鬥笠,也可以叫它帽子。不過一個稱呼而已,有名反為名所累,無名反得一身輕。



    他變了…你師父他身體好嗎?他現在在哪裏?



    湘女如此一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了,他現在身體很好,就是頭發全白了,其實我也沒見過他的真正麵目,每次見麵他都是蒙著麵,來找我。



    你喜歡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吧!他的頭發全白了?你是他徒弟,怎麽連師父長什麽樣都沒見過?



    好,其實我是確實沒見過,師父他老人家的旨意,我又怎敢違抗,他的頭發幾乎是一夜間白的,我當時也很奇怪,但是師父從來不告訴我他的事情,我便也不好再問!



    你可知道這玉簫的來曆?



    師父從來沒給我說過有關他的事情!有時我問他,他就會眉目惆悵,問而不答!



    或許他有他的苦衷,這支玉簫來自十多年前的西域魔教蓮花教,當時蓮花教的教主叫多吉昆侖,他有個女兒叫阿依,當時我哥哥年輕好強,被魔教馬幫的頭領抓去,關在了魔教的冰牢,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湊巧,因古箏結識了當時正處於叛逆期阿依,他們二人從相識到相愛,阿依將自己的心愛之物玉簫送給了我的那位哥哥,至此二人逃出了魔教來到關中,但是我父親並不知道阿依就是多吉昆侖的女兒,就在我父親五十歲生日的那天晚上,魔教教主多吉昆侖集結教眾突然攻伐我無敵山莊,就在當晚我父親才突然明白,原來阿依就是魔教教主多吉昆侖的女兒,我父親對哥哥說道,殺了阿依。阿依是魔教臥底,我哥哥當然不忍下手,多吉昆侖也要求阿依殺了我哥哥也就是你師父,當時情況非常複雜,多吉昆侖向阿依丟下了一把刀,多次斥言相擊,阿依情緒激動一刀刺進了我哥哥的懷中,但我哥哥並沒有反抗,我父親為了激發我哥哥的怒火,突然向多吉昆侖發起攻擊,後來我父親身受重傷,我哥哥一怒之下使用狂風刀法向那魔教教主多吉昆侖揮了過去,就在那時阿依突然擋在了魔教教主多吉昆侖麵前,阿依傾刻之間香消玉殞。阿依留著最後一口氣對我哥哥說道“答應我一件事!”“什麽事”那阿依含著眼淚道:“別太傷心,答應我,好好的活著!我真的舍不得你,我是真的很愛你!我沒辦法,我不後悔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光,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希望我不再是魔教中人,能夠與自己心愛之人雙宿雙棲是件多麽的美好而xìng yùn的事情,我們遠離江湖這個是非之地,與世無爭。”阿依看著我哥哥身上的玉簫又道“玉簫…這是我們相愛的見證,我從來沒騙過你,我死後三哥哥就把我忘了吧!再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別再去找魔教的女人…”



    難怪這玉簫上有這兩個字,原來我師父的故事這麽淒涼,兩個人不能終成眷屬,這對另一個人來說是一種更大的折磨!那後來了…



    哀莫大於心死,這件事對你師父的打擊非常大,後來我父親死了,我哥哥也就是你師父前往西域尋找魔教fù chóu。後來結識了匈奴女綠真,綠真改變了他fù chóu的決心。本想與綠真好好的過著隱居的生活,可是又經曆了魔教的連番挑釁,致使綠真腹中胎兒流產,你師父一時間難以接受,便起了殺心…



    他殺了魔教教主?



    是,但不是多吉昆侖,而是我們的父親…



    這怎麽可能?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些事我不想說了,他給我玉簫是要告訴我,不要找他了,他一切安好!



    你們的事我不明白,為什麽一隻玉簫就能牽連出這麽多事情,而且你又怎麽知道他安好了?



    是啊!這玉簫給了他抹不掉的記憶,他給我玉簫,是告訴我他已經忘記了過去,他想過一個屬於自己的生活,不必再去找他了!



    看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叔,你說我還有機會再見到我師父嗎?



    不知道,我想他既然知道我還活著,他應該會再見我一次吧!



    師叔,說的是。



    你師父都教了你什麽?耍給我看看…



    師父隻教了十年,最後一次教我的時候,他說已經沒什麽可教我的了,我這就舞給你看,還請師叔指點…



    巫馬善好似又變了一個人,整日的除了飲酒就是練功,要麽就是將自己關起來,練習清心咒的要決。慕容紓因為巫馬善的突然改變而暗生情愫,可是這種激動而又緊張的心情使慕容紓覺得並不開心。她不知道她與巫馬善之間到底有沒有結果,但是既然心起了,就要隨著心意走,可巫馬善的內心充滿了仇恨總讓她感覺不安。



    慕容紓在門外大叫,道:沒用的廢物,你給我出來…



    巫馬善一直在房中研習師父教給他的清心咒,麵對慕容紓的吵鬧巫馬善又不得不終止悟習清心咒。巫馬善打開房門,道:你吵什麽?



    我叫你出來,出來陪我玩兒,我現在很不開心…



    你怎麽一天就知道玩兒,你不能和你姐姐伊仙兒一樣讀讀書嗎?



    突然一個睿耳淘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道:是誰又在說我壞話呢?



    慕容紓轉身一看,一位穿淺藍色裝,頭係羊腳花繩,腰纏花帶的姑娘緩緩走了過來。慕容紓,道:原來是姐姐啊…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伊仙兒笑嗬嗬的歪嘴,道:是不是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了?嗬嗬…



    姐姐,你胡說什麽呀!



    你生氣了。那好,姐姐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



    姐姐,你成心挖苦我,我不理你了…



    姐姐怎麽會挖苦mèi mèi…



    巫馬善,道:好了,現在你的姐妹來了,我還有事,你們先去玩兒吧。



    慕容紓,道:站住,誰批準你告假了。別忘了我可是你主人,出來…客人來了也不知道招呼客人,怎麽當奴才的。



    紓兒,你讓他來招呼我,你不怕我把他從你身邊搶走嗎?



    你看你說的,他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你要是喜歡,我把他送給你…



    真的嗎?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哦。



    慕容紓淘氣的追著伊仙兒打,道:你討厭啊…



    還是不舍得…哈哈…我和你開玩笑的呢?



    你這個姐姐,一點都不像個姐姐的樣子,總是拿我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取笑!



    你看你又來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好吧!



    巫馬善將屋子裏收拾了一下關shàng mén走過來,道:你們說什麽了?



    慕容紓,道:沒什麽?走吧!



    去我那兒…姐姐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你不是在家讀書嗎?



    誰說我讀書了?難道是我娘說的。



    是啊。姑母說你長大了,懂事了。



    她真是這麽說的。



    那還有假!



    我娘可從來沒誇過我,她親你比我還親,你不會是在取悅我吧!



    我怎麽會取悅姐姐了。廢物,我姐姐來了,去叫下人沏一壺茶過來。



    伊仙兒,道:紓兒,你怎麽叫他廢物?



    我不叫他廢物,叫他什麽?



    難道他真的是個廢物?



    姐姐,你想什麽呢?你真想把他挖走啊?



    要真是個廢物,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



    姐姐,你說什麽啊?又來了!



    巫馬善走過來道:我可不是廢物…



    巫馬善一句話引得慕容紓與伊仙兒哈哈大笑。慕容紓忍不住,道:你別說話了,去忙你的吧。



    伊仙兒,道:mèi mèi,別叫他走啊!你的這個廢物蠻好玩的。



    慕容紓,道:你別叫他廢物了,他有名字的。快告訴我姐姐你叫什麽吧。



    巫馬善,道:有什麽可笑的,我叫巫馬善。



    巫馬善,哈哈…為什麽你可以叫,我不可以啊?



    還笑…



    慕容紓,道:好了別笑了,這個廢物是我對他專屬稱呼。好了善哥哥你下去吧。



    紓mèi mèi,你也太霸道了,隻許你叫就不許別人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