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篇 聽雨滌蕩哀聲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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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善又經過半月調養,身體傷口見好愈合,巫馬善在這段時間想過很多,但是對師父的怨恨始終放不下來,但是對於自己的仇恨又始終忘不掉,可是茫茫人海尋找仇人又該從哪裏開始,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過父母長得什麽樣兒,隻有祖父是最疼我的,想起忘事點滴,心頭不時一陣發涼,慰心所問巫馬山莊又何曾結怨江湖,可是江湖卻這般無情,想到於此,手心不覺一絲緊張顫抖…
慕容紓走過來,道:巫馬善,你在做什麽?
巫馬善仿佛沒聽見,慕容紓走到巫馬善麵前,道:你怎麽了?
巫馬善走向涼亭中,道:不關你的事?
慕容紓,道:你怎麽這麽刻薄,我得罪你了嗎?
對不起,我知道你救了我,我不會欠你的…
慕容紓感覺現在與巫馬善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不禁心中緊張,道:你是什麽意思?我救你,就是為了要你有一天還給我嗎?如果是這樣當初在街上看你被人踐踏淩辱,我就不會管你,巫馬善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
巫馬善盯著慕容紓,道:我過分嗎?你救我不就是為了讓我回報你嗎?你不要在這兒裝好人,我家以前是養馬的,馬肥了就是給人騎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假仁假義有意思嗎…
巫馬善還沒說完,慕容紓一巴掌打過來,道:你是什麽人?我一個女流,父母沒有,就這座空院子,蒙祖上恩德,尚且自保足衣足食,我要你什麽,報答我什麽?你以為我是誰?你瞪著我要幹嘛?來啊…我不是好人,你拿刀殺了我,來啊…
慕容紓說著說著就哭了,忽然就跑向那石案抱頭痛哭,巫馬善感覺心裏內疚走過來,道:對不起!我情緒激動,說錯話了…
慕容紓哭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父母疼,沒親人愛,所以我好欺負,才這般說詞!
慕容紓說完又抱頭哭了起來,巫馬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說出的話就如同放出的箭,巫馬善想伸手去安慰她,可是又萎縮了回來,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不知道怎麽對你,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巫馬善說完覺得很難為情,便轉身就要離開,轉身剛走一步,一雙冰冷的手突然從後麵將自己捆住,道:我不會為難你,你別走!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慕容紓又道:那天你要走,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嗎?你要去比武相親,我心裏真的好難受,你是不是感覺不到我的心?別再傷我了,好嗎?
巫馬善輕輕的鬆開慕容紓的手,道:對不起…
你要走?
巫馬善,道:我還有事,我想如果以後我還能有命活著,再來報答你的恩情…
慕容紓,道:你想幹什麽去?是要去報仇嗎?
巫馬善剛走出兩步路,又疑問道:你知道了?
慕容紓,道:至從你右手拿刀開始,你的眼神裏就充滿了邪惡和仇恨,你握刀的手,都會顫抖。我知道你內心背負著很重的仇恨,我不知道是什麽事能讓你那麽緊張忘了神,但是我知道你很冷傲很孤僻,你不願意說的事你是不會說出來的!我隻想問你,可以帶我一起走嗎?
不可以!
慕容紓又道:你的身體還沒痊愈,你要小心。
巫馬善走了,慕容紓看著他背影離去,突然又哭了出來。
彭怡不聽勸解也病倒了,彭老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距離比武招親過去還不到一個月,就病倒了,彭府的女奴急忙前來告訴xiǎo jiě,這時彭怡才知父親病了,可是自己虛弱的身體,根本下不了床,一時間暈厥過去,經過大夫的細心調理,才保住了身體,彭怡恍然明白自己的自私對父親是多麽的無情,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大夫告訴彭怡,道:你父親是因為年老氣虛,加上日夜操勞,風寒已浸入肺腑,時日恐怕不多了,在下有心無力,實在慚愧!
彭怡拖著沉重的身體,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也要醫好我父親。扶我起來…
婢女,道:xiǎo jiě…
彭怡怒斥,道:扶我起來…我要去看我父親。
彭怡在婢女攙扶下去探望父親,可是當看到父親時,父親已經極度虛弱,聲音也變得沙啞滄桑了。幾日之後便就謝世了,這一天外麵下起了大雨,那雨聲將彭府的哀嚎聲都淹沒了,按照喪俗家裏人過世要選吉日下葬,經過法師推算三天後的辰時便是落葬的好日子,可到了第三天雨還是沒停,就在彭怡為此痛哭之時,雨又突然停了,彭怡將父親安葬後,所有人都走了,唯有彭怡久久不願離去,忽然那雨又下了起來,那雨水已浸濕了彭怡的白色孝服。彭怡痛哭道: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爺都這麽薄情…
彭怡一時想不開,突然撞向父親的石碑,就在這時一位穿戴黑色衣袍頭戴鬥笠的男子從遠處跑來拉住那彭怡背後的腰帶…那男子一把將彭怡翻身摟在懷裏,這時彭怡已然暈倒。那男子叫道:姑娘,醒醒…
這時遠處又走過來兩位女子,隻聽得那手持長簫的女子,道:蓋盧斯,她怎麽了?
師叔,她暈過去了。
那持長簫女子便是湘女,湘女俯下身,道:讓我看看…
隻見彭怡晃動腦袋,醒了過來,道:我這是不是死了?
湘女,道:你怎麽了,年紀輕輕幹嘛要尋死?
隻聽那彭怡,道:這麽說,我還沒死。你們是誰,誰要你們救我了,讓我死…彭怡推開湘女又推開蓋盧斯,又要去撞那石碑,鬱子妗又將其一把抓住,道:你真的不怕死嗎?這墳墓裏葬的是你什麽人,你死了他就可以活過來嗎?
彭怡哭著道:誰要你們管閑事了?關你們什麽事?
巫馬自珍走過來,道: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人家好心救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出口傷人。
彭怡哭道:管你什麽事,命是我自己的,礙你什麽事了?
鬱子妗看著石碑,問道:看這石碑碑文,這個人是彭府的人嗎?
彭怡,道:關你什麽事?
湘女起身,道:既然姑娘不願意說,那我們就走吧!
巫馬自珍,道:就這麽走了嗎?我們要去哪裏?
先去彭府,或許在哪兒能知道善兒的行蹤。
蓋盧斯,道:師叔為什麽這麽肯定巫馬善就是在彭府了?
湘女,道:我也不確定,不過,他的功夫是我教的,這點我清楚…
彭怡連忙起身,冒著雨追過來,道:你們剛才是不是提到巫馬善?他在哪裏?
湘女看著蓋盧斯笑道:看來不隻是我們在找善兒,嗬嗬…然後又轉身道:要我回答,須先告訴我你是什麽人?和彭府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輕生?
彭怡,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湘女,道:那好吧!我們走…
彭怡又忽然叫道:等等…我叫彭怡,是彭府的唯一的女兒。
彭姑娘,這麽說你就是上次義陽比武招親的那個人了?
那彭怡突然怒道:我不是,你們給我滾…
那彭怡突然又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鬱子妗走過來,道:彭姑娘,我們並不是有意冒犯你,還請原諒…
彭怡哭道:什麽原諒不原諒,事情都發生了再來冒充好人,我恨你們…
蓋盧斯,道:師叔,恐怕這次巫馬善又闖禍了。
彭怡又哭道:你們是那惡賊的什麽人?
巫馬自珍,道:你這人怎麽說話這樣,我是他姐姐,她是他師父…
彭怡突然掏出一把bǐ shǒu,道:好,來的正好,我要殺了你們…
忽然那bǐ shǒu向巫馬自珍刺來,湘女迅速過去用右手兩根手指夾住了那bǐ shǒu,道: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彭姑娘,如果是我徒弟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
殺了人,道個歉就完了嗎?這件事沒那麽便宜!
湘女,道:那按姑娘的意思,是想怎麽樣?
除非你把他抓來,跪在我父親的墳前,讓我砍下他的腦袋。
鬱子妗鬆開bǐ shǒu看著彭怡,道:你覺得這樣可能嗎?如果他真的大錯特錯,還不需要你動手,這件事我會來處理。
哼…我就看著你怎麽處理,他拋棄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告訴你,這輩子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你要是維護你的徒弟,大可現在就殺了我。
湘女,道: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他的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巫馬自珍,道:是他殺了你全家?
彭怡,道:是,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沒臉見人!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想不開,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父親又怎會一病不起!我恨他…我一定要他死…
巫馬自珍又道:我聽了這麽久,現在才明白,原來你父親是病死的,你要是恨便恨他,他又不是凶手,你憑什麽殺他…
他是凶手,他就是凶手…
巫馬自珍,道:我看你是失心瘋發作了,師父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