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篇 彭怡遇險急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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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子妗對魯中元的話將信將疑,就在鬱子妗準備拒絕魯中元時,而慕容紓突然出現了,人總是會隨著自己的處境而改變的,鬱子妗再一次見到慕容紓時,為她的氣質和性格吃驚了,她變得更開朗,而更自信更穩重了,然而對於巫馬善的情義卻始終沒有變。慕容紓知道鬱子妗對魯中元有很多疑慮,故而慕容紓對魯中元刁難了一番,一方麵可以讓魯中元知難而退。第二、江湖險惡,試探魯中元言語的真偽。畢竟魯中元是一位陌名的江湖客,在江湖之中位職卑微,在江湖中根本沒有人知道魯中元這個名字。

    最終鬱子妗答應了魯中元,與慕容紓一道去了大漠。然而此時的大漠正值秋分,風飛草落,一股寒流橫掃關內,這也使得關內風沙漫天。這條枯河也不知道斷流了多久,或許是幾十年,也或許是幾百年,隻見那河床上到處都是沙子,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它曾經是一條河,順著那條枯涸地河流一直往南走,便是一條縱深的大峽穀,那峽穀的山崖上由於長年的幹旱和風蝕,幾乎寸草不生,四處看上去又顯得是那般的荒涼,而從那峽穀的最頂端看下去,那河床又顯得是那麽的狹小,那風吹過那山崖梯磴,一股沙塵又隨風而去,那風塵中又顯示出那河穀無盡地滄桑,而這時巫馬善頭披散,衣衫破亂地俯在那半山的懸崖邊,那眼睛直溜溜的盯望著那幹枯的河床,那眼神看上去十分驚悚嚇人。而就在這時一位白老人從他那身後傳來聲音,那聲音剛勁有力,道:『想跳嗎?若想就跳吧,跳下去你會感覺人活著是多麽的輕鬆自在。』

    巫馬善突然驚醒,回頭窺視那披肩散的白老者,隻見那老者盤坐在那地上,那白色胡須直落胸口,那白色的眉毛上頂著五條深陷的皺紋,直顯得那鼻梁嘴角出凹陷不均,那臉上掛得到處都是歲月的彩虹,但是任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年庚幾何了?那眼神雙目對視著巫馬善神情不移,又道:『要殺人嗎?不過你殺不了我。哈哈…』

    巫馬善自從逃出天台山,離開師父鬱子妗以後,因為練清心咒走火入魔而神情恍惚,腦袋時而清醒,時而暈眩忘性,當頭腦暈眩時,就會頭腦熱脹,疼痛難忍,甚至喪失理智,就如同一頭了瘋的野豬,直讓人感覺害怕。而此時的巫馬善卻是清醒的,他望著那白老頭,道:『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那白老頭移開目光,從懷裏取出一塊幹餅,放到那嘴裏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後又從腰間取出一隻葫蘆型酒壺,道:『想死,從這兒跳下去不就行了嗎?』

    那老頭說完喝了一口酒,巫馬善道:『我堂堂漢子,若能死在刀鋒下,是我所願。』

    那老頭剛喝下一口酒,突然又噴灑了出來,道:『什麽?你說什麽?哈哈…我沒聽錯吧!你…還是漢子?哈哈…』

    那白老頭很顯然是在嘲笑他,巫馬善怒道:『你看不起我?』

    那白老頭哈哈笑道:『哈哈…你想讓我看得起,你可以跳啊…』

    巫馬善被那老頭言語刺激,心中激憤難忍,轉過頭探向那懸崖,那老頭又在後麵慫恿道:『跳啊…你倒是跳啊…哈哈…』

    那老頭一隻手拿著酒壺,一隻手探向懷中,突然又將手從那懷中甩出,隻見一根長鞭突然擊向那巫馬善的右腿,那鞭繩瞬間纏住巫馬善的右腿,那老頭隻是輕輕一拉,巫馬善便忽然撲倒在地,那老頭勁道十足,隻是輕輕一拉,巫馬善便從那地上拖了過來,老頭瞬間跳起,一隻右腿狠狠地單膝跪在巫馬善的後頸上,巫馬善一下子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掙紮道:『死老頭…你要幹什麽?』

    那老頭得意高興道:『幹什麽?哈哈…既然你不想做人…就做我的一條狗吧!』

    巫馬善有些惶恐掙紮道:『不…不…』

    那老頭一邊製服著巫馬善一邊道:『在我金老頭眼裏,從來就沒有過不字,哼…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就讓你嚐嚐狗死的下場。』

    那老頭邊說話邊按壓住巫馬善,右手便鬆開長鞭迅又從懷中取出一隻藥瓶,那老頭動作嫻熟,快去掉瓶蓋,倒出一粒紅色藥丸,又迅蓋上瓶蓋,將那小藥瓶又重新放回懷中,然後那左手一下抓住巫馬善的頭一拉,巫馬善的頭突然仰了起來,那老頭右手極將藥丸送進巫馬善的口中,巫馬善就像一隻柔弱的羔羊,巫馬善吃下藥丸後,那老頭急忙封住巫馬善的穴道,很快巫馬善被製住一動不動,巫馬善緊張道:『死老頭,你給我吃的什麽?』

    那老頭起身哈哈大笑道:『失心丸…上好的神藥,可以讓你迅解脫人間的苦惱,直達極樂世界。哈哈…』

    巫馬善憂憤道:『你…你不是人…』

    那老頭道:『謝謝你誇獎,不過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麽說啦…哈哈…』

    巫馬善一下子暈過去,趴在了那地上,

    彭怡受師父之命離開涴亭,前往川蜀替師父給鬱子妗傳送書信,而彭怡雖拜術術老人為師並習武有年,然彭怡雖受術派影響,但家破人亡之仇沒忘,當年比武招親之醜,此仇此恨從沒有忘記,彭怡以一種少女單純的心態想到,為師父送信,遲一日並沒有多大關係,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則如果能找到巫馬善,也定能見到他師父湘女鬱子妗,再說就算沒有見到湘女,能找到巫馬善,師父也不會怪罪。因為我可以說是幫湘女尋找巫馬善,替湘女分憂。如果我能先一步找到巫馬善,並把巫馬善殺了,倘若湘女和師父追究下來,我可以說巫馬善練功走火入魔,神經錯亂瘋瘋癲癲時被他人所殺,待我趕到之時,巫馬善一氣殞命,解救已時晚矣。彭怡做好全盤打算後,便在夷陵關分叉北上,尋找巫馬善蹤跡。然而近一個月過去,一無所獲,幾次想折返,但遙望縱橫西北千裏地的路程又打消了,因為巫馬善為關中平涼人,既是走火入魔喪失心智,也不會忘記鄉土,他必會走這個方向,之所以沒有找到,隻是時間和運氣而已,想想再走過一座山頭一定可以找到,彭怡想到,我不相信自己的運氣就這麽差…

    於是,走過一座山頭又是一座山頭,也不知道過了幾座山頭幾條河,突然那山間綠樹蔥蔭處,傳來歌謠,那歌謠鳴唱道:『金山啊…銀山…不如我的福貴山,這也是山,那也是山,山頭山上還有山,還有那一座山……』

    彭怡聽到那歌謠好生奇怪,心想此人到底是誰了,怎麽這歌謠這般熟悉,想到此處,心中一陣膽顫,道:『難道師父知道了我的行蹤,追到這兒來了?』彭怡突然緊張又想道:『這怎麽可能,師父一般不會這般輕易離開涴亭,就算離開,也不會來到這裏,如果是來跟蹤我,那就更不可能,他一定會派大師兄,不可能親自出來尋我,再說我離開師門才月餘有半,這怎麽可能!不過,不管是誰,還是小心為上,若真的是撞見師父,那可就麻煩了,不過這聲音?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彭怡小心翼翼跟了上去,以免受他人警覺,遭了道。這時隻見一位白老人坐在一個人背上,那人雙腿雙手俯地,像狗一樣在那林間小道上爬,那白老人就像騎驢一樣坐在那人背上,那人腑地慢搖著,披肩散甚是疲憊,這老頭一看就不是好人,士可殺不可辱,對人這般虐待,這老頭真不是人太冷血了。彭怡想到此,心開始鎮定下來,這老頭絕對不會是師父,因為師父絕對不會是他這種人。彭怡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那地上爬行的那人突然說了兩個字,道:『渴…水…』

    那歌謠突然停了下來,那老頭右手拿酒壺,左手一下子拍在那人頭上,隻見那人突然緊張的頭扭了一下,那老頭道:『還瞌睡,老子都沒睡,你還想睡,給老子爬快點,不然讓你吃皮鞭…』

    就在那人腑地扭頭之時,一旁窺望的彭怡突然又緊張起來,心想道:『這不是巫馬善嗎?不…巫馬善化成灰我都認識,我絕對不會認錯。不過巫馬善又怎會落得如此德行,這…這又怎麽可能?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我不會認錯!我一定不會認錯的。不過,我可以核實一番,若真是他,那我可是太幸運了。』

    彭怡想到此,心中竊喜,但是又有些猶豫,這老頭如此冷血之人,如果自己上前核實,自己豈不會遭了這老頭的道,淪為這老頭第二位奴隸。彭怡經過深思熟慮,突然想到,壞人與好人,是正與邪、道與魔的對證,若是以邪壓邪,以惡製惡,方可同道,即可免去自身一時的險境。不過,在不明此人底細實力之前,此計是上上策,即便是救人也是如此。

    彭怡突然繞道,避開那老頭,走在那老頭前麵,便朝著老頭相對的方向徒步走去,搖搖晃晃像那喝醉酒似的,嘴裏還念念有詞,道:『東街頭,西街頭,紅綢綠帳紅蓋頭,呀…揭開紅綢是個瓜,左一眼,右一探,哈密瓜,大南瓜,啊…原來是個大傻瓜…大傻瓜,大傻瓜,雙眼愁不說話…』

    彭怡搖搖晃晃,也沒正眼去瞧前麵的路,隻見那老頭見一位瘋瘋癲癲的姑娘正在向自己搖搖晃晃走來,被眼前的這一景色嚇得兩眼直盯著彭怡,而目瞪口呆。那彭怡撞到巫馬善頭上,俯身順手摸了摸巫馬善的頭,然後又分開巫馬善的頭,嘴裏還是念念有詞道:『哈密瓜…』然後又摸了一下那老頭的腦袋,又道:『大南瓜…』那老頭驚慌失措,道:『大…大膽…老…老夫的頭也是你能摸的嗎?真是邪了門了。』

    那彭怡嘻嘻哈哈,道:『大傻瓜…哈哈…邪門兒大傻瓜…哈哈…』

    那老頭見到彭怡這般姑娘,也是甚是無奈,隻好離開,那老頭用鞭子像抽打那馬屁股一樣,抽打著巫馬善,催促巫馬善爬快點,巫馬善疼的趴在那地上連忙加快度。彭怡在後麵哈哈大笑,因為她已經確認那人確實是巫馬善,彭怡來不及多想瞬間決定,解救巫馬善同時作弄那死老頭一番。這時便在那老頭身後,一腳踹向那老頭,那老頭瞬間從那巫馬善的背上滾落下來,摔在路邊,哎喲…哎喲…直叫。那彭怡一個跨步便落坐在那巫馬善的彎背上,哈哈直笑道:『哈哈…好馬…大傻瓜…大傻瓜…馬兒馬兒快快爬…哈哈…好玩兒…』

    那老頭側坐在地上,看得一驚一愣,哎喲道:『哎喲…我的屁股…這是那兒來的混賬瘋丫頭啊?我似乎沒收過這樣的徒弟啊…真是邪了門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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