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篇 鬱紓會麵空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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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聽的匪夷所思,疑問道:『難道婛姊公主,她就不怕死嗎?』
鬱子妗,道:『怕死,是人都會怕死。但是公主性格剛烈,她想到自己能與自己心愛之人死在一起,她就什麽都不怕了!』
路長老,道:『可這種毒,許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為什麽今日又會重現江湖,可這使用這種毒的又是什麽人了?』
鬱子妗,道:『這個問題我也很疑惑,不過要想知道婛姊卜情為什麽重現江湖,還是要從風月樓查起!』
鬱子妗神情疑惑,突然又道:『我突然想起,還有另一個人,他或許知道這種毒藥的秘密!』
戚長老急忙問道:『誰?』
鬱子妗緩緩道:『江東藥王徐涪!』
眾人疑惑,道:『徐涪?』
鬱子妗,道:『不錯,徐涪或許知道這種毒的秘密,而且他很有可能會配製這種毒的解藥。』
何秀,道:『不是說這種毒,沒有解藥嗎?』
鬱子妗,道:『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不是沒有解藥,而是一時沒有找到。』
何長老,道:『可是我們與徐涪並無交情,這?』
鬱子妗,道:『這個好辦,我寫一封書信,你們將這封信交給金翎派掌門江辛,由江辛為你們引薦就是了。』
路長老,道:『這是個好辦法,不過米幫主剛入殮,幫中之事,還有勞湘女相助啊!』
鬱子妗,道:『路長老言重了,丐幫有你們四大長老把持,丐幫定無大事。又何須我一介女子幫忖!』
路長老感歎道:『可是新任幫主?』
鬱子妗,道:『四大長老放心,司馬奇雖為皇族後裔,但是還未失人倫綱常,四大長老隻需稍加調教,他將是一位不錯的英才。』
戚長老,道:『可米幫主遺言?這…』
鬱子妗,道:『戚長老不必緊張,司馬奇隻是代理幫主,離幫主之位還差一步,若他真有私心,四大長老可以行使你們長老的權利,將司馬奇的代理幫主之位撤去,再另立其他合適的人選。』
路長老茅塞頓開,道:『我差點把這一層給忘了,湘女真是一語道破,可…』
『既然米幫主生前留有遺言,路長老不必過於擔憂,司馬家族是前朝貴族,至前朝滅亡後,司馬的姓氏一度成為那刀鋒下的酢肉,一時間司馬家皇族子孫所剩無幾,而元帝至東都建業後,優柔寡斷不思進取,致使司馬家族一度再次臨危受困,而此時的司馬家無疑是人人所征討的對象,其中利弊司馬奇不可能不明白,路長老多慮了。』
路長老似乎還是有些不踏實,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攥著手,道:『湘女說的極是,或許在下真的過慮了,湘女此次前來多有勞頓,這邊請…』
『路長老不必客氣,此次前來本想再與米幫主一會,不曾想幫主竟…實在令人惋惜!路長老請節哀!在下不便久留,就告辭了!』
『湘女…這…』
『路長老,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隻是湘女一路勞頓,又如此匆忙離開,這…』
『路長老不客氣,隻是在下還有其它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
『即是如此,湘女珍重。』
鬱子妗離開丐幫後,便去了潯陽,沒想到盛極一時的風月樓,如今卻在那人群穿梭、眾商雲集的十字街口像蒸霧一樣完全消失,而如今的風月樓已是關門歇業,門前一片狼藉。從那門前走過,那一陣風吹來,那人就直覺冷慫寒栗,那鬱子妗走在街口,細細觀望,似乎在尋找些什麽。但那已然是人去樓空的風月樓,卻沒有留下半分痕跡,鬱子妗突然停下腳步,她似乎有了什麽主意,若想弄清風月樓之事,可能要孤身犯險不可,就在她決定晚上再來查探之時,突然一牽馬的鬥笠商客,在後麵招呼道:『請問是否是湘女鬱子妗?』
那人普通素裝打扮,身後跟隨兩個隨從也牽著馬,一幅仆人裝束,那倆仆人背搭包袱,那馬背上還分別盛著袋子,那人說話口音較雜,分不清到底來自哪裏,那鬱子妗被一聲驚愕,轉身看了看,道:『請問你們是何人?』
那人看了看鬱子妗手中的長簫又把目光轉向那鬱子妗的臉頰,那人突然著手一禮道:『在下魯中元,見過湘女。』
鬱子妗思索疑問道:『魯中元…你怎麽會認識我?』
魯中元拘禮道:『湘女在當今武林早已盛名遠播,在下聽得湘女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
湘女淡淡道:『起身吧!誇讚之詞還是免了吧,看得出你是有備而來,不知少俠所謂何事?』
魯中元起身直盯著鬱子妗,雙目囧囧光,剛慧有力道:『湘女果然眼光獨道,在下失禮了,湘女請…』
鬱子妗很是疑惑道:『既然少俠知道我鬱子妗,有什麽事還請直說。』
魯中元外表沉穩,但是在與鬱子妗對話的這稍片刻,早已是虛汗淋漓,魯中元心中萬分壓力,他所擔心的並非是馬幫的安危,而是魔教坐大,趁勢奪取中原,而此時也隻有湘女鬱子妗可以力挽狂瀾,凝聚中原勢力抗拒魔教,而這時魯中元最擔心的是自己不能說服鬱子妗,從而導致此次任務的失敗,如果此時不能說服湘女,那…後麵的路又該如何計謀?想到於此,魯中元多方忍耐,最終長籲一口氣,跪下道:『在下確實是有所求,還請湘女援手。』
魯中元這一舉動讓鬱子妗有些惶恐,鬱子妗急忙扶起魯中元,道:『你這是何意,快起來…』
魯中元懇切道:『若湘女不答應,在下便不起來。』
鬱子妗立身道:『堂堂七尺男兒,正值壯年,如此低聲下氣,非丈夫所謂,若是如此,你就此跪著吧!』
說罷鬱子妗便要轉身離開,魯中元突然起身嚎聲拜禮道:『向湘女求救…向湘女求救…』
鬱子妗回過身道:『到底所謂何事?』
魯中元不敢起身,低頭道:『西域危急,魔教縱橫無阻,西域最後一道關卡,馬幫遭受前後夾擊,損失慘重已是名存實亡,馬幫主家破人亡,求湘女援助!』
鬱子妗震驚,道:『此事非同小可,恐我一人之力,難以阻擋,魯少俠不必拘禮,起身說話吧!』
魯中元起身道:『湘女若不救,隻恐魔教衝破陽關,直下中原,中原武林將又是一場更大的浩劫。』
鬱子妗怒道:『魯少俠此話何意,若是如此,你來找我做什麽!』
魯中元忙解釋道:『湘女息怒,在下無意冒犯…』
『好了!不必做多解釋,既然事情緊急,我們還是北上,不知你身後二位是何人?』
魯中元答道:『此二人為馬幫主派遣給在下的屬下,馬幫主差我南下尋見湘女求救,特意給在下調配了兩個屬下,供我差使。』
鬱子妗疑惑道:『馬幫主差你來找我?據我所知我與馬幫主素無來往,他如何肯定我一定會答應他?到底是誰指使你而來?』
魯中元連忙緊張道:『此行是我向馬幫主提議,自請而來。湘女如何這般懷疑?』
鬱子妗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向馬幫主提議?這…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魯中元道:『在下有口難辨,若是湘女懷疑在下,即刻便可以殺了在下,若湘女不屑動手,在下現在就以死明誌。』
魯中元剛拔出刀,鬱子妗淡漠道:『你死不死和我又有什麽關係,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相信你嗎?我看你還是留著這條性命去想其它辦法吧。』
魯中元一下子沒了底氣,於是結結巴巴道:『這…這…』
魯中元一時慌亂啞口無言以對,將刀鋒從新收了起來,六神無主,心中顯得十分不安,就在這時慕容紓突然而至,那聲音誰也沒注意,也不知道慕容姑娘是什麽時候站在鬱子妗身後,隻聽得慕容紓一個響亮的聲音道:『看他如此緊張模樣,想必那言語間應該不假!』
鬱子妗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十分驚訝,而鬱子妗目光隻顧著剛才審視魯中元了,完全疏忽了周圍環境的警覺,這讓鬱子妗不得不本能反應的扭頭一看那聲音熟悉的老熟人,那鬱子妗欣喜笑道:『是慕容姑娘,這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幾年不見想必定是學有所成,不知慕容姑娘此次是去往何處。』
魯中元緊張的氣氛,也被那剛剛的聲音所打破,慕容紓見到鬱子妗一臉笑容,一時間有種難以敘說的情緣,慕容紓道:『多年不見鬱姐姐,甚是想念的緊,紓兒這廂向姐姐行禮了。』
鬱子妗連忙伸手去攙扶慕容紓,笑道:『紓兒妹妹何時變得這般禮多,快快起身吧!嗬嗬…』
慕容紓起身道:『怎麽就鬱姐姐一個人麽?巫馬善了?』
鬱子妗道:『巫馬善他?此事說來話長,你剛才說不假是什麽意思?』
這時魯中元又一次被驚醒,這時魯中元找準了時機,急忙下跪道:『姑娘,還請幫忙說服湘女,在下言語不周,實難辯解。還請姑娘相助!』
慕容紓看著魯中元淡淡道:『江湖之中,唯有武林之事多與繁雜,稍有不慎便會亡命江湖,再說馬幫乃是西域大幫,即便有事又何須向中原武林求救,這豈不是自降尊卑嗎?再說我又不認識你,你的事與我又有何關係?』
魯中元聽到這般更緊張了,如果再請不動湘女,偌大的江湖又有誰能夠聚中原之勢力,馳援馬幫了!想到於此,魯中元跪著仰天一聲苦笑,片刻將腰間佩刀拔出,瞬間橫刀自刎。就在這時鬱子妗與慕容紓同時出手,那劍與長簫擊打在一起,那魯中元脖頸之處的刀突然哢吱的一聲飛了出去,隻見得那魯中元脖頸處隻留下了一道血色樣刀鋒線條。那魯中元閉著眼睛突然睜開道:『湘女這是何意,在下自知辦事不力,以死謝罪也有錯嗎?』
鬱子妗與慕容紓對視笑了笑,慕容紓道:『當然有錯,今天是我的生辰,你不該死在這裏,不該讓我見到血腥。』
魯中元一臉惶恐不安,道:『這…觸怒姑娘吉日,實在不該,在下這就死遠點。』
魯中元說罷便起身離去,慕容紓又道:『哎…你似乎蠻聽話的哦!告訴你,今天本姑娘不高興,死就死,幹嘛要在我麵前說出來,不知道今天是本姑娘的吉日嗎?』
魯中元突然被那言詞震驚,鬱子妗道:『今天真是你生辰嗎?』
慕容紓輕聲道:『不是!』
鬱子妗急忙道:『紓兒,你太頑皮了。好了,你哪兒也別去了,給我備馬,即刻前往馬幫。』
魯中元似乎沒聽清楚,突然愣。慕容紓咯吱笑道:『鬱姐姐,我這那是頑皮啊!你冤枉我了。你什麽愣,還不備馬,別忘了備兩匹快馬。』
魯中元突然轉身,緊張道:『這…哎…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那慕容紓還在嗬嗬笑個不停,鬱子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魯中元剛走了幾步,便又回頭道:『二位女俠,請稍等…』
隻見那魯中元前腳走,那兩位隨從也寸步不離的跟著,鬱子妗又對著慕容紓道:『紓兒,幾年不見,你可更頑皮了。』
慕容紓笑道:『鬱姐姐,我這那是頑皮啊,江湖人心險惡,不多試探又怎知他到底是真善還是偽善啊。』
『你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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