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追名逐利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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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意思是說天下人為了利益而蜂擁而至,為了利益各奔東西。指普天之下芸芸眾生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奔波。在這個繁華世界中,出名似乎已經成了迅速獲利的通行證,於是乎不少人開始不計成本的追名逐利。這種成本有時間的成本,金錢的成本,也可能會有道德的成本。其結局有的是名利雙收,有的卻事與願違。
四月份,寒冷的冬天總算是過去了。這個月5號是heaven俱樂部的經理黃品中的生日。李成祖打算在俱樂部舉辦一場生日派對,一是為了犒勞這位優秀的經理,二是為了給自家的俱樂部吸引人氣。
到了5號這天晚上,來賓還真是不少,約摸有200來人,都是盛裝出席。當然李成祖還不忘把事務所和酒吧的工作人員也都請來,犒勞一下員工麽。現場布置的很是吸引人,但是無論各個方位的布置有多麽光彩奪目,那個好幾層的大蛋糕注定是今晚的主題。預定的時間一到,李成祖和黃品中接連走上台做了簡單的開場詞,接下來的時間就屬於各位嘉賓自己的了。
李成祖走到楚言麵前想要請她跳舞,但是楚言還在為了上次的tōu pāi事件和他鬧別扭,因此不算客氣的拒絕了。這個時候暗影騎士也朝楚言走了過來,他微笑著對楚言說:“天上兩顆最燦爛的星,因為有事他去,請求她的眼睛替代它們在空中閃耀。要是她的眼睛變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變成了她的眼睛,那便怎樣呢?她臉上的光輝會掩蓋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燈光”
“嘿,嘿,我說你又抽什麽風呢?什麽星星眼睛,眼睛星星的?出門忘吃藥啦?”李成祖不等他說完,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他。在李成祖看來,這個暗影是越來越讓他心裏不舒服,幾次三番的在他頭上動土。
誰知這個暗影騎士八成是腦電波和別人不一樣,完全無視李成祖的怒氣和嘲諷,繼續對楚言獻殷勤:“這是沙翁的著作中對朱麗葉的讚美。哇,宋博士,不得不說你今天真的是宛如燈光般璀璨,讓夜空中的星星都黯然失色啊。”
楚言雖然也談過幾場戀愛,見過一些世麵,但是第一次被異性這樣酸不溜球文縐縐的讚美還是第一次,因此難免也會尷尬,更何況這個讚美她的人比她小著10歲。楚言突然覺得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她是轉身就走也不合適,留下來和他討論莎士比亞的讚美詩顯然也不合適。誰知還沒等她想出來該怎麽去應對,這個暗影騎士對她做出邀請的手勢,提出要請她共舞。他的這一邀請讓她猝不及防,在這尷尬而又驚訝的心情之下,楚言稀裏糊塗的就接受了他的邀請,剛好也可以趁機遠離這個李成祖。
李成祖看著暗影騎士帶著楚言走向舞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候一位珠光寶氣的měi nǚ端著一杯紅酒走到李成祖身旁,笑著對他說:“這小子果然是個人物,敢和自己的老板搶女人。成祖,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好了。”
“我看你是誤會了,莎莉,這兩位都是我在事務所的同事。”李成祖對她解釋道。之後李成祖邀請她一起跳舞,這měi nǚ也是欣然同意了。
一曲跳完,楚言獨自去吧台找點喝的。那個叫莎莉的měi nǚ也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莎莉先開口對她說:“今天的男嘉賓真是讓人乏味不是麽?不是自以為是就是怪異作作。”楚言聽了這話,隻是微笑下,並沒有作答。莎莉繼續問道:“你和李成祖是怎麽認識的?”
楚言仍舊是微笑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最近正在經曆失戀麽?你的戀人想要結束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並不想傷害你,因為他不希望失去你這個朋友。”
莎莉難掩詫異的神色,她問楚言:“你調查過我?知道我的底細?”
楚言趕忙回道:“哦,不不不。請不要誤會,我並不認識你,也沒有做過任何調查。我是看到你一直在調整脖子上的項鏈,這表明這條項鏈是不久前才掛在你脖子上的,你還不太適應。這個項鏈的項墜是一個十字架,相比於桃心或是其他一些愛的標誌的項墜,它並不是愛的宣言的最好代表,它更像是一種祝福。你右手有三個戒指,左手卻一個也沒有,但是有意思的是你左手的食指有一個戴過戒指的痕跡。這表示最近你才把這個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莎莉不可思議的笑了笑說:“看來你是個不錯的心理醫生,宋博士,你很擅長觀察人。你好,我叫莎莉,是李成祖的酒吧經理。”她一邊說一邊向楚言伸出手。楚言欣然和她握了手,並對她說叫自己楚言就好,還有自己作為心理醫生並不算是優秀,她是謬讚了。
這之後莎莉說這個會所裏現在太熱鬧了,她知道楚言和自己一樣不喜歡熱鬧,因此邀請楚言一起出去走走。她們邊說邊走。楚言簡單的介紹了自己,並且說自己是因為姐姐嘉禮的事才認識了李成祖,這之後他幫了自己一些忙,於是成了他事務所的幫手。相比於楚言的簡短故事,莎莉接下來所講的可就豐富多了。
“我第一次見到成祖是三年前。那個時候他可不是現在這幅瀟灑的樣子。”莎莉講,“三年前的我和朋友合夥開著一間小酒吧,當時我們正陷入困境,我說的困境並不是指生意上的,而是那條街總有一些**來搗亂,你知道的,收保護費之類的。雖然我之前做過私人保鏢,也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暗箭難防。後來我和朋友就想著再試試堅持一個月,實在不行就把酒吧兌出去,然後分錢各奔東西嘍。這之後的一天,成祖和陸胖出現在我的酒吧,當時我正在吧台為客人調酒。他倆一進來,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屬於這種地方的人,土頭土腦,東張西望,看什麽都好奇,哈,一看就是兩個土包子。我後來知道他們倆是做雇傭兵的期限滿了,剛從戰場回來的。成祖來到吧台接連要了三杯酒,每次我在給他調酒時,他都直勾勾盯著我,我知道他是在看我的胸。沒錯,我就是這麽有料的。不過你猜他喝完第三杯酒對我說了什麽?”
“讚美你?還是說了什麽調戲的話?”楚言好笑的問。
“你的想象力還有待提升,哈哈”莎莉笑著說,“他直接向我提了個下流要求,他把我當成那種在酒吧附近做非法生意的小姑娘們,哈哈哈。你猜我當時是怎麽回應的?”
“唾罵他,讓他滾?”楚言回。
“不對。我根本沒和他講一句話,直接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你知道我有右手戴著戒指的習慣,幸好當時我戴的是指環,哈哈哈,不然他的臉可不會像現在這麽帥氣了。可是你猜那之後怎麽著?”
“他拚命和你道歉,你們成了朋友?”楚言問。
“差不離,不過那是幾天之後的事了。等他傷養的差不多了,有一天晚上又和陸胖一起來了。他送給我一個新的指環,說是擔心自己骨頭太硬,那天弄壞了我右手的指環。我一下子就被他逗樂了。也許我就是從那開始喜歡上他的這之後我們成了朋友,他開了間更大更豪華的酒吧,讓我來打理”莎莉說著就陷入了沉思。
楚言接過話題,說:“那個指環,你後來並沒有把它戴在右手上,而是戴在了左手上。李成祖對你這個做法也非常認可。”
“你猜的沒錯。”莎莉說,“但是後來有些事情改變了,我們漸漸發現吸引彼此的不過是外在的東西,可實際上我和他完全就是兩類人。不過他一直還是很照顧我。 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發現什麽樣的女人最合適他。”
“我麽?哦,不不不。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我和他並不是”楚言爭辯道。
“先別急著否認麽,事情總是會不斷變化發展的,成祖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莎莉打斷她道。
楚言半開玩笑的問她是不是李成祖派她來戲弄自己的。莎莉哈哈笑著說楚言可以自己分析。這晚的談話就在這樣愉悅的氣氛中結束了。楚言當天晚上睡覺前想著莎莉的話,她覺得這個李成祖真的是個對女人很有辦法的人,竟然能夠讓前女友對他有如此高的評價。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shǒu jī就響了,diàn huà那頭陸胖急喘噓噓的說:“宋姐,出事了,一早起來,俱樂部這樓外麵死了個人,是昨晚的一個女賓客”
楚言知道這是大事,她來不及多想,跟醫院請了假就奔赴現場。誰知道現場已經戒嚴,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孫悅明,並說自己昨晚也參加了這裏的派對,這才被放行。
楚言了解到這名受害者和自己年紀相仿,是一位並不算出名的藝人,名叫徐菲,已婚無子女,死因是從俱樂部的頂樓墜落身亡,死亡時間大概是一點左右。警方在俱樂部頂部發現現場有打鬥的痕跡,這說明受害人很可能是被人謀殺的,而不是簡單的意外墜落。這棟俱樂部的七層正在裝修中,沒有電梯直達,需要坐電梯到六層後再走一層樓梯。無奈的是六層以上就沒有裝著shè xiàng頭了,樓頂也同樣沒有shè xiàng頭。再加上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與案件有關的物證,因此想要破案並非易事。
楚言找到了李成祖他們,果然不出她所料,李成祖和陸胖以及暗影三個人待在一起。這李成祖看起來格外鎮定,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微笑著和楚言打招呼,還說沒想到楚言竟這麽關心他們,一大早就趕過來了。楚言白了他一眼,問他們昨晚的情況。李成祖兩隻手一平攤,表示一無所知。這時候黃經理向他們走過來,他對楚言說昨晚來的嘉賓有200多人,後來留宿俱樂部的有100多人。有來賓告訴他這個受害人徐xiǎo jiě昨晚大多數時間和一個男明星elton在一起。楚言回道:“看來我們有200多個嫌疑人,其中嫌疑最大的是這個elton。也許我們可以找他談談。”
楚言和李成祖一行人正要去找這個elton詢問些當晚的情況,正趕上jǐng chá將此人帶走了。孫悅明告訴他們電梯的jiān kòng顯示elton昨晚與徐xiǎo jiě先後乘坐電梯到達六層,走廊的jiān kòng顯示他二人先後進了同一間客房。後來大約晚上12點半的時候,孫xiǎo jiě從房間快速的出來,elton也追趕了出來。elton一直追她到步行梯,到這jiān kòng就看不到了。因為顧客很少會使用步行梯,步行梯處沒有安裝shè xiàng頭。大約十分鍾後elton才重新回到了客房。但是jiān kòng中再也看不到徐xiǎo jiě的身影。
孫悅明將楚言拉到一邊叮囑她要小心李成祖,這是個很麻煩的人物,這次的事件就是個例子。楚言不客氣的回答道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勞煩孫警官操心。
李成祖注意到他倆之間不和諧的氣氛,等到孫悅明走遠後。李成祖問楚言:“這個孫警官對你很是掛念,但是你對他似乎卻評價不高。為什麽?他以前哪裏得罪過你。”
“你別瞎猜了,你哪裏看出我對他評價不高的。我對警官一向都尊敬的很。”楚言回道。
李成祖接著說:“我記得有一次在餐廳,你說過什麽有的人雖然你認識了他很長時間但是並不一定是真的了解這個人。我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這個人曾經做了一些讓你對他非常失望的事,所以讓你對他的評價大打折扣”
“李偵探,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吧。不破案的話,俱樂部的生意難道不會受影響麽?”楚言不耐煩的打斷他。
李成祖還想說著什麽,正趕上莎莉在俱樂部門口喊他們的名字。原來莎莉也聞訊趕到,一直擔心著他們。jǐng chá盤問莎莉一些情況,楚言對jǐng chá說昨晚十點以後莎莉和自己一起走出的俱樂部,之後二人聊天之後就各自回家了。
jǐng chá走開後,李成祖把莎莉叫到一邊,好奇的問她昨晚和楚言都聊了些什麽,莎莉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昨晚一直在她麵前誇你的優點,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漲工資呢?”李成祖不置可否的笑笑。
這之後案件的調查陷入了僵滯,這個elton什麽也不肯說,jǐng chá也找不到elton謀殺徐xiǎo jiě的直接證據,因此也隻能任由elton簽約的影視公司老板把他保釋出去了。
李成祖和楚言找到elton,想要向他了解一些情況。但是他態度蠻橫,十分不配合。李成祖看著他的眼睛,他慢慢安靜下來。elton告訴他們自己作為明星不希望被人傳出fēi wén,破壞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美好形象。那天晚上是徐xiǎo jiě主動向自己示好,自己猶豫再三最終沒有抵禦住yòu huò。在二人進入同一間客房後,關係就更為親密起來,但是elton突然發現徐xiǎo jiě試圖用shǒu jī錄下這一切,於是親密的關係就戛然而止。自己是為了奪走她手上的shǒu jī才追了出來的。但是她跑到了頂樓,威脅說她要跳下去。elton說他沒有辦法,隻能空手返回客房,但是自己真的沒有殺她。
楚言問李成祖:“怎麽樣,李偵探,催眠的效果如何,elton所說的是真還是假?”
李成祖回:“這個家夥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需要轉換思路。也許可以從這個徐xiǎo jiě生前和她關係緊張的人開始查起。”
然而順著這條思路,依然無果。這個徐xiǎo jiě除了生前花錢大手大腳外也沒什麽別的惡習了,和周圍人相處也很好。雖然她花錢過於浪費的習慣的確曾引起她老公的不滿。但是據夫妻二人的朋友和鄰居們聲稱,這夫妻倆一向很恩愛。
當晚,楚言做了個噩夢,夢裏是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槍在屋裏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之後他顯得越來越煩躁,就拿起槍指向前方瞄準了什麽。這之後楚言就驚醒了。
天亮後,楚言把這個夢告訴了李成祖。李成祖對楚言說自己已經和這個徐xiǎo jiě的丈夫進行了接觸,這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自己沒辦法讓他對自己坦白。但是很顯然他似乎在有意隱瞞著什麽。李成祖認為楚言夢中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他,但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麽他在對付徐xiǎo jiě的時候沒有使用槍射擊,而是選擇將她推下頂層呢?
jǐng chá後來得到信息說徐xiǎo jiě死前一個月曾找律師談過離婚的事,並且徐xiǎo jiě的律師承認已經為徐xiǎo jiě擬好了離婚協議書。看來這對在外人看來一向和睦的夫妻實質上存在不少問題。更值得懷疑的是,事發當晚,這位丈夫並不是像自己先前說的那樣一直待在自己家裏。有鄰居稱當晚無意中看到他走出過家門,至於他後來去哪了就沒人知道了。jǐng chá在對他家的搜查中發現了一把沒有登記的槍,他聲稱是自己從黑市買來,防身用的。事件調查到這,依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位丈夫就是凶手。
事務所的人齊聚在暗影的計算機設備前,李成祖先發問:“暗影,有沒有辦法將徐xiǎo jiě丈夫所有的消費記錄調出來,查一下他的經濟狀況和消費習慣。”
暗影回答道:“在星際迷航裏,當柯克船長要麥考伊做一些根本不可能辦成的事,你記得麥考伊是怎麽回答的麽?麥考伊說:“damn,jim!我是個doctor,可不是什麽玩魔術的。 ”
李成祖問:“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異想天開?”
暗影調皮的回道:“不,我隻是想說我不是個doctor。”
李成祖和楚言兩個人都被逗樂了,隻有陸胖不明就裏。楚言自嘲道:“我這個貨真價實的doctor此時此刻真的顯得毫無價值。”
大家一陣調笑之後,暗影利用計算機技術逐個攻入這位丈夫所有開戶銀行的係統,調查他近半年來的消費情況。楚言坐在他旁邊問他像他這樣的調查是否合法。暗影這樣回答她:“哦,當然不合法,不過別擔心咱們並不做壞事,等我退出係統的時候會把痕跡清理幹淨,對我你可以百分百的放心。我是非常值得信賴的,還有”李成祖不滿他在楚言麵前對自己大吹大擂,於是打斷他讓他專心做事。
經過一番努力,暗影發現這個無私的丈夫把自己的大部分錢都轉給了自己的老婆,除了定期給一個固定的賬號打些錢以外,他幾乎沒有什麽其他固定消費。暗影還查到這個賬號的所有者是一名私人心理谘詢師,張博士。
楚言和李成祖找到這位張博士,但是她聲稱不能泄露顧客的**,因此拒不合作。李成祖並沒有對她用慣用的催眠術那一套,因為他心裏估量著對她應該不管用。不過最後他還是用錢搞定了。張博士告訴他們這對夫妻的婚姻關係一直很緊張,丈夫顯然是深深的愛著妻子,然而妻子對丈夫的愛卻很有限,這位妻子一心想著出名,並且她的日常花費過高,已經超出了這位丈夫所能承受的範圍。丈夫試圖勸妻子能夠節儉些,妻子卻認為丈夫不夠愛自己,不理解自己的夢想,不支持自己。這讓這位丈夫很是煩躁,情緒低落,甚至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焦慮症狀愈發明顯。
李成祖對楚言說:“會不會是徐xiǎo jiě向自己的丈夫提出離婚後,這位丈夫惱羞成怒而shā rén。這位徐xiǎo jiě幾乎花光了丈夫所有的錢,然後又棄他如敝帚。他的確有理由恨她。”
楚言回:“我倒是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這位丈夫似乎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他從來不做任何的投資,不坐飛機旅行,也從來不給自己購買任何奢侈品。但是卻甘願把自己的積蓄和工資都給妻子花。可見他真的很愛他的妻子。即使他真的忍受不了妻子對他的拋棄而痛下shā shǒu,更可能的情況是他想要玉石俱焚。因為像這樣一個小心翼翼的人不太可能會存在逃脫法律製裁的僥幸心理。”
這之後暗影對受害人通訊記錄的調查又有了新的進展,調查顯示受害人在遇害前曾頻繁和一個座機號保持過聯係。而這個座機正是屬於elton簽約的影視公司的。李成祖想難道受害人的死和這家影視公司有關麽。可是這家影視公司有好幾百名員工,到底是哪一個人又是出於怎樣的目的要置受害人於死地的呢。大家想來想去也理不清頭緒。在這樣的挫敗感中,楚言夢到一個樓頂之上,一男一女在打架,男人用力推搡著女人,女人想要抓住什麽,她的指甲劃過男人的手背,留下三道血痕,女人在驚恐中墜落樓頂。楚言一下子驚醒了。
楚言將自己的夢講給李成祖,李成祖恍然大悟的說:“是影視公司的鍾老板,我依稀記得他左手手背有三道傷痕。”
接下來的調查發現這家公司的老板鍾先生最近遇到些麻煩,接連投資拍了幾部片子都不成功,而且最近還有一些藝人合約到期後離開了他的公司。elton目前是這家公司裏最讓他賺錢的藝人了。
楚言說道:“如果說這個鍾老板和徐xiǎo jiě一起設計來tōu pāielton的不雅shì pín,但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elton是他的公司最賺錢的藝人。他不會想要毀了elton的。”
李成祖說:“沒錯,毀掉elton不是他目的,他是要用這個籌碼永遠留住elton。”
最終警方從徐xiǎo jiě的指甲縫中提取了血液dna樣本與鍾先生的dna樣本進行了比對,比對結果一致。鍾先生在證據麵前隻得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承認是自己派徐xiǎo jiě去勾引elton並拍下shì pín,他答應給徐xiǎo jiě一定的報酬,他們約定好那天一點在樓頂交易。但是交易當時發生了狀況,徐xiǎo jiě要求由她擔任公司投資diàn yǐng的主演,並且把片酬要的很高。自己沒辦法答應她,覺得她是貪得無厭,於是就和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最終失手把她推了下去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俱樂部的來賓都徹底洗刷了嫌疑,俱樂部的經營也重新走上了正軌。後來李成祖對楚言說他去監獄探望過徐xiǎo jiě的丈夫,這位丈夫因為私藏槍支罪被起訴。這位丈夫告訴李成祖說自己無法接受徐xiǎo jiě為了成名所做的一些瘋狂事,這對於自己的生活來說已經嚴重超支了,但是他更無法接受徐xiǎo jiě要離開自己,於是他想要一起來個了斷,一了百了,可是他那晚走到半路又沒法痛下決心,於是就原路返回了
李成祖陪著楚言一起來到徐xiǎo jiě的墓碑前,楚言點亮一支蠟燭,心裏想著:追名逐利本來是個中性詞,然而徐xiǎo jiě在這條追求名利的道路上顯然出現了偏差,而且在這種差錯的路上越走越遠,以至於最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隨著蠟燭的光一明一暗,這燭火的熱氣徐徐上升。
馬克思曾經說過:誰要是為名利的惡魔所yòu huò,他就不能保持理智,就會依照不可抗拒的力量所指引給他的方向撲去。楚言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徐xiǎo jiě在最後能夠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