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警官茉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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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劫持人質事件後,警官茉莉因為擅自開槍被暫時停職。茉莉原本是個工作狂,有著用不完的精力,不過麵對這次的停職事件,她並沒有抓狂,反而覺得暫時停職也不錯。因為這樣一來她就有了更多的時間調查不久前他的搭檔巴倫意外死亡的真相。
茉莉在一番調查之後,並沒有任何進展,這讓她很是苦惱。茉莉,年近30歲,雖然智力平平,但是她一貫的努力用功彌補了她不夠發達的智力;雖然不夠強壯,但是她對格鬥的潛心修煉彌補了這一先天的不足。更何況她有自己先天的優勢,完美的尖下巴和修長的雙腿,這讓她在警局很受歡迎。然而麵對警局中眾多的追求者,她總有辦法一次性打發掉,這並不是因為她不解風情,而是她已經心有所屬。她的搭檔巴倫是個大她不少的經驗豐富的警員。她對巴倫幾乎可以算是一見鍾情。當然按照時下的審美標準來看,巴倫實在算不上什麽美男子,甚至可以說是外型略微粗糙了些,可是人家有發達的肌肉,健壯高大的體格,還有沉穩的性格。不管是巴倫的哪一點吸引了茉莉,總之從一開始茉莉就對巴倫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好感。誰知道呢,也許是緣分,也許是命運,也許是多巴胺,不管是什麽原因,茉莉鎖定了巴倫。至於巴倫,他除了乖乖束手就擒還能做什麽。麵對茉莉這樣的格鬥型尤物,巴倫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於是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事情隻能向著幸福的方向去發展。直到幾個月前,在一次秘密執勤中,巴倫的頭意外遭遇了高層墜落的空調外機,就這樣,一切都改變了,就好像你按下了**的關機鍵,於是電視陷入了黑屏一般,茉莉的幸福生活也就是伴隨著這個空調的意外墜落戛然而止了。是的,結束就在這麽一瞬間,甚至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
茉莉心裏很清楚,jǐng chá是個危險的職業,即使對於像巴倫這樣經驗豐富的jǐng chá也是一樣。沒有人說過經驗豐富就能保證不出事。畢竟巴倫的師傅,另一位比巴倫經驗更豐富的老警員也在退休前就被子彈打穿了後腦。但是茉莉想過各種情況的“意外”,這其中包括子彈,炸彈,車禍等等等等,但是從來沒想過空調。這簡直就像個大笑話,巴倫,在茉莉心中是英雄一樣的人物存在,竟然被一個空調徹底打倒了。她用了很長的時間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時間是個有意思的東西,時間有其獨特的戲法,會漸漸淡化心中的傷痛。就在茉莉下決心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的時候,在巴倫電腦的意外發現徹底打消了她這個念頭。茉莉在整理巴倫的遺物時發現,巴倫一直在默默調查自己的師傅宋顯明當年被槍擊的真相。而巴倫的調查日記表明他有了新的線索。再然後,巴倫的頭就被墜落的空調砸開了花。這不是太巧合了麽?茉莉心中暗想。
上午10點半楚言像往常一樣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預約到來的病人。下一個病人是第一次來她這,名字卻很耳熟,鄭茉莉。茉莉著便裝走進楚言的辦公室,坐了下來,開口說道:“宋醫生,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這家醫院,就在前不久,當時您是被劫持的人質之一。”
楚言恍然大悟道:“哦,是鄭警官,您好。很榮幸能再次遇到您。有什麽能幫到您的麽?”
茉莉回:“宋醫生,宋顯明這個名字您一定不陌生吧?根據我的調查他是您的養父。我的搭檔巴倫當初剛進警局時曾經蒙受您養父的栽培。後來您的養父遭遇槍擊事件去世了。當時的調查認為宋先生是警局的叛徒,是在出賣警局內部情報的時候被黑幫槍殺的。因此他沒有得到任何的撫恤金,得到的隻有令他家人蒙羞的壞名聲。但是我的搭檔巴倫認為這件事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的,因此這些年他一直暗自調查,就在幾個月前,他發現新的線索,然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他遭遇了意外,去世了宋醫生,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全部信息。”
楚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待她慢慢睜開眼睛,她對茉莉說:“關於這件事我知道的很有限。我隻知道當時有人發現了我父親和另外一個年輕人倒在巷子裏,那裏很少有人去。兩個人都是中槍身亡。我父親的手裏拿著一疊嶄新的鈔票,後來經指紋鑒定,這些鈔票上都是現場那個中彈的年輕人的指紋。後來警方查明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叫周重斌24歲,是一個黑幫成員。警方在我父親的shǒu jī裏還發現黑幫人員和他之間聯係短信。所以當時的調查認定我父親是警局裏的內鬼,出賣警方的情報給犯罪分子。他被警局永遠除名了。我的家庭沒有領到撫恤金。我母親當時因為腎衰竭做了器官移植手術,我們當時很需要錢。我和姐姐隻能拚命的想辦法賺錢。雖然我們不相信父親是叛徒,但是當時的情況我們已經是心力交瘁了。我們為了母親的病花了很多錢,為了生活我們疲於奔命。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請人幫忙調查真相。所以這件事的定論一直就是這樣,我的爸爸是叛徒……後來沒撐多久,我媽媽就去世了。之後我和姐姐想過各種辦法要調查,但是事情過去那麽久了,更本毫無線索。”
“所以你們就幹脆什麽都不做,任由自己的父親身敗名裂?也難怪,宋醫生並不是宋警官的親生女兒,更何況您還要忙於學業忙於事業,哪有閑工夫翻這些陳年爛帳呢?”茉莉針鋒相對的說道。
楚言雖然聽出這話裏麵譏諷的意味,但還是相當禮貌的回道:“並不是想你想的那樣,我和姐姐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是毫無進展。去年我姐姐嘉禮也去世了。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了,隻能希望還能有奇跡的發生。”
“奇跡?什麽奇跡?你該不會以為壞人會突然良心發現,自己跑到警局自首吧?如果不把惡人繩之以法的話,他們隻會為所欲為,去害更多的好人。”茉莉激動的說。
楚言回“茉莉警官,關於我父親的事一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且事情過去那麽久了,想破案確實有難度。不過如果你認為你男朋友的死跟這件事情有關,我推薦你找李成祖偵探幫忙,我可以給您他的diàn huà,我還可以打diàn huà和他聯係……”
楚言的話還沒講完就被茉莉打斷道:“我男朋友?你怎麽知道巴倫是我男朋友的?你調查過我?!”
楚言看她麵露怒色,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剛才聽你提到巴倫時的表情,暗自猜測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我並不是有意……”
茉莉再次打斷她道:“你們這些怪胎!”之後轉身就離開了楚言的辦公室。
楚言當時心想茉莉警官大概再也不會踏進自己的辦公室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天下午,茉莉就出現在了李成祖的偵探事務所。首先迎接她的是來自暗影的獨特問候:“你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皎潔無雲而且繁星滿天,明與暗”
茉莉心裏暗罵神經病,沒耐心聽他念叨下去,於是打斷他大喊:“這兒有沒有個正常人?”
李成祖和陸胖覺得暗自好笑。陸胖走過來打圓場道:“您別介意,我這兄弟一見到měi nǚ就犯病。我們老板在那邊。”說著伸手指向李成祖。
李成祖走過來和她打招呼:“您好,茉莉警官。楚言已經打diàn huà和我說了一些情況。關於那個意外墜落的空調,的確是很可疑。那台空調是新裝的,架子卻是舊的。而且這個架子是新近安裝在牆體外的鐵架,突然斷裂一定是有原因的。”
茉莉一怔,回道:“李偵探果然名不虛傳,還是很有效率的麽。沒錯我就是為了巴倫警官的事來的。隻要李偵探能夠還原事情的真相,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
李成祖微笑著說道:“我們分文不取。茉莉警官曾經救過宋醫生。不瞞你說,宋醫生是我們事務所的重要成員。這次就當是我們事務所還您的人情吧。”
茉莉似乎毫不領情,回道:“用不著,李偵探,當時在醫院解救人質的事,我是公事公辦。關於巴倫警官的案子,是我個人的私事,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這個人不喜歡無緣無故欠人人情的。”
李成祖無奈的笑笑,接著說:“茉莉警官,其實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談錢的。我們事務所的人都見識過您的本事。你看這樣如何,我們算您入夥,費用自然全免。而且您現在正處於被停職階段,每個月的房租又不能不交,經濟上的壓力一定不小吧。”
茉莉一臉不高興的問:“怎麽,你調查我?”
李成祖連忙解釋:“不,還真不是我調查的,是我們這的黑客詩人暗影騎士一時手癢癢,在調查巴倫警官的案件的同時就連您一起調查了。”說著李成祖指了指暗影。
茉莉順著方向看去,隻見暗影很友好的衝她打招呼。茉莉的回應隻是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說了句:“nerd!”茉莉轉過身又對李成祖說:“李偵探,我可是警務人員,你拉我入夥是huì lù公職人員。”
李成祖笑笑回道:“茉莉警官,您現在不是停職階段麽,我們現在的合作會以不違反警局的紀律為前提的。而且我們不做任何違法的事。這樣好像也算不上huì lù吧。我看不如這樣吧,我聽聞茉莉警官槍法不錯,剛好我們事務所的陸胖也是個神槍手,隻不過自從我倆從戰場上退下來後,他就再也遇不到可以互相切磋的人了。如果我們這次幫您破獲了巴倫警官的案子,您就和我的老朋友陸胖經常比試切磋一下槍法,您看如何?”
茉莉聽到李成祖這麽說,也就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