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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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比試說是試練各門派的年輕弟子,暗底下卻是為了未來五年間,各處勢力的地盤劃分上,實力強的,能占得地盤便多,實力弱小的怕是連自家門派都難以維持下去。”

    一家門派想要生存再去,最根本的便是銀子,沒有銀子連飯都吃不飽了,你還如何維持一家門派?

    所以,這地盤的劃分便格外的重要,誰占得多,誰得的銀子便多,門派也就越發的強盛,以往門派間爭奪地盤靠的都是**裸的武力,動輒滅門滅族,以至於大宋江湖仇殺不止,矛盾重重,直到上官佑安當上這武林盟主後才大為的改善,也就有了這所謂的年輕弟子試練。

    每隔五年,各門派可派出自家二十歲一下的年輕弟子們進行比試,按照各家年輕人的實力來重新劃分地盤,誰若是敢不按規矩辦事,那便是整個大宋江湖的敵人,共誅之!

    這條規定也讓大宋江湖的矛盾減小了不少,可以一心共抗北方金賊了。

    “不瞞趙小兄弟,我那些千山派的後生們雖說也不弱,但是其餘幾派這些年裏卻是出了不少年輕俊傑,老頭子我實在是擔心,所以才想讓趙小兄弟為我千山派出場比試。”

    “我也可以代表你們千山派出場。”一聽到比試兩個字,她顏惜月的眼睛裏便放起光來,簡直迫不及待的現在就想上場比試。

    “我是很厲害的。”

    張白鶴笑道:“顏姑娘若是也想參加,老頭子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就這麽定下了!”

    **一瞥眼,道:“安心當書童不好麽?”

    顏惜月氣急道:“你給我當書童還差不多!”

    “這天下哪裏有女子當書生的,話說你家在哪裏,這次比試結束後你也該準備回去了。”

    都三十多年了,沒有找到那個王老頭嘴裏的周清淑也是正常的,待到此事結束,**決定去找孤山的所在,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救不出王老頭來,最少也能打聽打聽他現在是死,還是活,若是不管那王老頭,他這輩子心裏怕是都不會安寧了。

    王老頭,你可還活著麽?

    “這——”

    聽到**讓她回家的話,顏惜月心裏遲疑起來,剛開始被擄走後她的確是很想回去,可是玩兒了這一路,她哪裏還有半點想回去的心思。

    皇宮雖然大,但也就是那麽點的地方,她的母親又早早去世,身邊除了公公就是宮女,父皇也難道才會去看她一次,哪裏有外麵好玩啊。

    不想回去了,怎麽能……

    想到這裏,顏惜月的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輕輕拍了拍**,一臉柔弱的看著**,剛才她就是用這一招騙**給她買河燈的。

    **:“又想使美人計……”

    這大měi nǚ柔起來當真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看模樣這顏惜月就是又要用她那無恥的柔和攻勢了。

    “我還是繼續給你當書童吧。”

    “當然沒問題,不過——”**肆無忌憚的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顏惜月,道:“給我當書童可是要péi shuì的。”

    “無恥淫賊!!!”

    “沒錯,我想當淫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顏小鬼,你要不要成全一下我。”

    “你才是小鬼!!我要打死你!”

    ※※※

    張白鶴先是帶著**還有顏惜月去往了一處名叫“鴻尊道觀”的大門前麵,張白鶴跟他幾位千山派的後生約在了那裏見麵,之後再去往李府參加今晚的大會。

    剛一過來,那道觀門前的三道人影便向著這裏走了過來,看樣子張白鶴嘴裏的千山派後生就是他們了。

    唯一的老者身穿著一身深色的道袍,麵有橫肉,一臉的冷漠,一看這麵容就知道年輕時候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另一位青年男子則身著白色衣袍,生的俊朗不凡,英氣逼人,論模樣僅次於他**,眉目間還帶著稍許的傲氣。

    而最後的那一位女子則穿著一身鵝huáng sè的衣衫,氣質如花,也是大美人一個,跟那青年站在一起當真是一對金童玉女,當然,那白衣青年要是換成他**,那就更是如此了。

    當那冷漠老者看著張老頭的身影後,神色間頓時激動起來,一個快步便走了過來,直接便跪到了地上,重重了磕了三個響頭。

    “徒兒萬康平拜見師傅!”

    那兩個年輕人則有些遲疑,眼前的這個老頭也太邋遢了些,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給他跪下去還真是有點丟臉。

    這個老頭子真的是他們千山派上一代的掌門,在江湖上也極有威名的張白鶴麽?

    好在他們遲疑間,張老頭已然將萬康平扶了起來,道:“不過才三年未見,哪裏用的著行這麽大的禮,快給我起來。”

    說完,不由分說的就將萬康平拉了起來。

    萬康平隨即指著身後的兩位年輕人,道:“師傅,這是我上次與您老說過的徒兒沈劍,年不過二十歲,已然跨入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四十歲前是極有可能踏入一流高手境界的。”

    二流實力,在這江湖上已然算是一方高手了,至於那一流高手,放眼整個江湖都是屈指可數,一處勢力若是能有一位一流高手坐鎮,那它便能算是一處一流勢力了,不可謂不難。

    而像那上官子晉僅以二十二的年齡便跨入到了一流之境,便是大宋開國至今,也不出十指之人,由此也可見他上官子晉天賦的卓越。

    “安婉儀,自小天賦不高,可是十六歲後一身實力卻突飛猛進的厲害,如今以十八歲的年紀,也已經是三流最巔峰的高手了,也是極大可能達到那一流高手之境。”

    沈劍和安婉儀連連躬身行禮道:

    “沈劍,拜見張師祖!”

    “安婉儀,拜見張師祖!”

    萬康平卻眉頭一皺,道:“見了師祖為何不磕頭!!”

    張老頭連連擺手,道:“大庭廣眾的,磕什麽頭啊,康平啊,你這兩個寶貝徒兒當真是不錯,我千山派的未來算是有希望了,那你還求到我這裏做什麽,這兩人足以應付今晚的比試了。”

    沈劍這時候笑道:“師傅他老人家隻是想您老了,隻是想借機見您老人家一麵,今夜有我一人便足夠了。”沈劍的身上散發著得意青年該有的傲氣與自信,他也的確有傲氣的本錢。

    “別吹牛了,我家**一掌就能解決掉你。”

    這時候,一道極為不合適的聲音在此刻響了起來,不是那顏惜月又是誰!

    我的姑奶奶啊!

    ※※※

    從頭到尾,顏惜月就看這沈劍很不順眼,原因無他,這家化跟那畜生陳承安實在是太像了,都穿著白色衣袍,都長得英俊瀟灑,都是一樣的人渣!

    這才忍不住出言嘲諷。

    沈劍的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拔劍而起,沉聲道:“那我沈劍倒想向趙兄領教幾招!”

    人家一個師門的正好言說話著,你插個什麽嘴,還出言嘲諷,這不是自找麻煩麽。

    他**現在是真想扔掉這顏惜月,就她這破嘴,在這江湖上混怕是幾天都活不過去。

    **連連擺手道:“誤會,誤會,我這書童不會說話,還請沈兄見諒。”

    沈劍冷笑一聲,道:“接我一劍再說!”

    士可殺不可辱!

    他堂堂千山派第一弟子被人當眾冷言嘲諷,這算什麽!

    這沈劍不由分說的就一劍殺向了**!

    **心裏破口大罵顏惜月,你這大xiǎo jiě就不能少給我找點麻煩麽!

    自知理虧的**隻躲閃也不進攻,沈劍殺來的三劍輕輕鬆鬆的便躲了過去。

    沈劍的臉色稍變,此人畢竟是他師祖的人,所以他僅使了七成的力道,竟然被他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那我便全力跟你一戰!

    眼看著這一戰已經無法避免了,一隻手掌卻抓在了沈劍的手臂上,讓其無法在揮出劍去,卻是萬康平臉色陰沉的看著沈劍,隨手便給了沈劍一巴掌!

    “師祖在這,豈是你能放肆的!”

    不管此事誰對誰會錯,敢在他師傅張白鶴麵前動手,那就是大不敬!

    “退下!”

    “是……”

    沈劍不甘心的退了下去,目光依舊冷冷的看著**。

    這時候,張白鶴從懷裏取出了一枚玉佩放在了沈劍的手裏,光看這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張白鶴笑道:“小輩間發生點矛盾也算正常,你動這麽重的手做什麽,來,這枚玉佩你收下,算是賠禮了。”

    “沈劍有錯,萬不敢收師祖東西。”

    萬康平這時候沉聲道:“讓你收下你就收下!”沈劍這才有些遲疑的將玉佩收在了懷裏。

    自知理虧的**也在此時拱手賠禮道:“**管教不嚴,讓書童放肆了,這裏向沈兄賠罪了。”

    沈劍冷哼一聲,勉強的拱了拱手,明顯的不情願,不接受,不過**也無所謂,過了今晚大家各走各道,誰還認識誰。

    此刻,萬康平卻不斷的打量起**來,他是當今千山派的掌門,也是一位一流高手,眼界是很高的,就剛才**的那幾下躲閃,雖然沒有什麽武功在裏麵,光看那速度就已經不亞於尋常一流高手,不覺開口問道:“師傅,這位小兄弟是——”

    “哈哈,這是我的一個後輩,**,今晚上會代表咱們千山派參加比試。”

    萬康平眼睛一亮,道:“有趙公子在,今夜的這第一怕是跑不了了。”

    **客套道:“萬前輩說笑了,就我這點功夫哪裏入得了眼。”

    萬康平笑道:“趙公子謙虛了,以老夫的眼神來看,趙公子怕是快要跨入一流之境了吧,連上官少公子也沒有如此天賦啊!”

    聽到這話,沈劍的臉色第一次變了,道:“這怎麽可能!!”

    “住口!”

    沈劍隻能沉著臉退下。

    “好了,好了,先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我還是快過去了,要是晚了可就不好了。”

    “師傅說的是。”

    勉強解決了這一次的爭端,一行人開始向著上官佑安所在的李府走去,這時候,**臉色稍沉的看著顏惜月,道:“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下不管了!”

    顏惜月皺眉道:“扔我幹什麽!剛才我也沒說錯啊。”

    **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顏惜月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行為做事上實在是太天真了,隻得耐下心來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特別是人前說人壞話,這不是平白樹敵,自找麻煩麽。”

    顏惜月想了想,道:“好吧,聽你的,不過你可別送我回家,家裏有人來找我你也得帶我走。”

    **:“……”

    怎麽有種私奔的感覺……算了,先讓這大xiǎo jiě安靜下來再說吧。

    “聽你的,聽你的……哎呦!”

    這時候,他**卻是被什麽撞了一下,差點摔在一旁的攤位上,**側頭一看,原來是沈劍剛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順便撞了他一下。

    顏惜月怒道:“你幹什麽!”

    沈劍回頭看了眼,淡淡道:“自己走路不長眼,關我何事、”

    說完便繼續起步向著張白鶴一行跟了上去。

    “可惡!”顏惜月不甘心的就要衝上去,卻被**強拉住了,道:“別急,這麽衝過去正中了他的下懷,理可就不再咱們這邊了。”

    “那怎麽辦?”

    “自然是陰招對陰招。”

    被人三番五次的如此對待,泥人也該怒了,這你就不要怪我了。

    **一直盯著沈劍,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手上一個響指打過,一縷真氣便打向了沈劍的後膝蓋。

    沈劍臉色一變,一個不穩,竟然倒向了旁邊的一位年輕女子,一手抱住了他!

    “啊啊——淫賊!!”

    啪!

    一巴掌打在了沈劍的臉上。

    沈劍臉色難看,連連解釋道:“不是,姑娘你聽我解釋。”

    “淫賊!!大家來評評理啊,這淫賊當眾占我便宜,我還讓我如何活啊!”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對著沈劍指指點點的。

    “幹的漂亮啊!”

    “咳咳,不是咱們做的,明明是他自己主動抱上去的。”

    “嗯嗯,沒錯,他主動抱上去了。”

    **的這一陰招可是把沈劍弄得夠狼狽的,萬康平最後花了不少銀子才把這事情擺平,臉色也越發的陰沉,這沈劍回去了不受罰才怪。

    就在這個時候,那天空之上突然散落下來無數的紙張,**不覺拿起了張來一看,隻見上麵寫到:上官子晉毒殺親父,叛國投賊!!

    **臉色奇怪,這是誰這麽無恥,學他做事?

    “**,這是怎麽回事?”

    “我哪裏知道。”

    **不覺將目光看向了張白鶴,張白鶴的臉色極為陰沉,隻聽他沉聲道:“上官盟主那裏必然是出了大問題,你我快些過去看看!”

    ※※※

    李府的爆炸以及天空的落紙,讓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都圍在了李府附近,小聲的議論著,李府的門前冷冷站在十餘位腰佩長劍的男子,不讓任何閑餘人等靠近,一位中年文士站在門前,迎接著受邀的客人們。

    “張老前輩隱退江湖許久,此次怎的親自過來了,快快裏麵請,上官盟主見到前輩,怕是要高興極了。”

    張老頭笑了笑,道:“別說我了,李德盛,你這小子也是不錯啊,才區區五年未見你竟然被那上官佑安收做了親傳弟子,前途怕是不可限量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千山派的事情你可得多幫著點啊。”

    中年文士李德盛神色一肅,拱手道:“公事自然要按規定來辦,沒有什麽幫不幫一說,不過張老前輩的私事若是需要德盛幫忙,得勝義不容辭。”

    “我就是跟你說著玩玩的。”這時候,張白鶴神色一肅,低聲道:“府上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李德盛眉頭稍皺,搖了搖頭道:“晚輩一直在這裏接待來客,根本抽不開身進府,什麽也不知道。”

    張白鶴點了點頭,道:“也隻有親自進去看看了。”

    **隨著張白鶴緩步走進了李府大門,在路上雜役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主院之中。

    走進了趙宅院落,一路上有雜役指引,**一行很快便來到了主院之中,主院很大,便是容下數百人都不嫌擁擠,中間地方已經被人架起了長寬接近五丈的四方擂台,周邊各自擺放了數十張桌子,大部分已經坐滿了人。

    張白鶴這時候開口道:“你們先坐,我去找些老家夥問問情況的。”說著,張白鶴便向著不遠處,坐著三個老頭子的座位走去。

    “可還有剩酒給老頭子我喝點啊。”

    那三人見到張老頭走過去,眼睛一亮,紛紛起身迎了過來。

    “呦,這不是張老頭麽,怎的這是又要出山了不成,快快來坐,剩酒沒有好酒倒是不少。”

    “哈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們去那邊坐吧。”

    這時候,那顏惜月卻是拉著**去往了旁邊一處空閑的桌子上坐下,**苦笑一聲,任由顏惜月拉著走,隨著這空桌上有人坐下,旁邊的小廝頓時開始招呼著上菜。

    見到此幕,沈劍皺眉冷笑道:“有長輩在這,豈有後輩先坐下的道理,簡直不知禮數!”

    安婉儀也是應聲道:“師兄說的極是,這兩人簡直是不把師傅放在眼裏。”

    萬康平輕聲道:“這二人是師尊的後生,算起來也跟我是同一輩分了,無妨。”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劍兒,他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要是連同門之人你都無法容下,日後我又如何能安心的將掌門之位傳到你手裏?”

    作為一派之主,武功重要,但更重要的卻是你的心胸。

    “我千山派足有上千弟子,心性不一,你若如此不能容人,如何能讓人服你,你又如何能坐穩這掌門之位。”

    沈劍身子一震,連連躬身拱手道:“弟子知錯。”

    萬康平點了點頭,道:“我們過去吧。”

    “是。”

    雖然上午已經好好吃了一頓了,但是一頓那裏夠了,他這肚子可是已經虧欠了三年多了,見到好菜一個個上來,他**便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來,吃相不可謂不難看,連旁邊的顏惜月都臉紅了,連忙拉了拉椅子遠離**,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沈劍的眉頭越皺越緊,即使剛剛答應了他師傅不再與**發生衝突,可是他**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用膳的禮儀你不懂也就算了,直接用手抓雞腿吃簡直是不能看,根本就是一個世俗匹夫,虧得長了一副好麵容。

    沈劍終於忍不住出言嘲諷道:“不知趙兄是多久沒吃飯了,怎的吃的跟個餓死鬼差不多,難看的很啊。”

    沒想到**一點不覺羞恥,反而說道:“那你別吃啊,活該餓死你。”

    “你!!”沈劍怒從心起,道:“簡直沒有教訓,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教你的!”

    **賊眼一動,道:“我這禮儀可都是張老教的,你這是再罵張老教人不行麽!”

    沈劍臉色大變,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豈有這個意思!”

    “你沒有這個意思麽?”

    “你!!”

    碰!

    這一刻,那萬康平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陰沉的厲害。

    自知理虧的沈劍就要下跪認錯,卻被萬康平拉住了。

    “這等場合,你跪個什麽,生怕讓人認不出我們千山派麽!”

    “徒兒知錯,可是他實在太過分了!”

    “劍兒,你若再敢胡說,就給我滾回去!”

    沈劍低頭不再說話。

    **心裏大笑,就你這小年輕還想跟我趙爺鬥,回去再練上幾百年再說吧,活該氣死你。

    **不在將這沈劍放在心上,這人心氣太過,傲氣十足,但同時也就很容易被人激怒,說的好聽點叫性子直,難聽些就是蠢了,很容易就被有心人給利用。

    **繼續吃吃喝喝,卻是沒有注意到,遠處對方的一張桌子上,一位他曾見過的熟悉青年,正一直冷冷的看著他這裏。

    完顏允恭!

    完顏允恭也是剛剛才注意到的**,在酒樓下曾有過一麵之緣,但這並不是主要的,而是**身邊的人影,那不是完顏惜月麽!

    聽說她被賊子劫出了皇宮,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被劫持,事情,好像要向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了。

    完顏允恭深深的閉目思考,許久後,慢慢睜開了眼睛,那眼神的深處,似乎有著某種光芒閃動。

    “她在這裏,或許更好。”

    完顏允恭隨即在他護衛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麽,那護衛頓時應聲而去。

    “那阿廝準一直被廬山劍派的人追殺,應該已經到了襄陽城附近了,但願他能趕上吧。”

    完顏允恭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後院門口,那裏已經圍滿了江湖人士。

    “你這句話都說了多少遍了,真吧我們當傻子耍麽!上官盟主到底怎麽了!”

    “上官盟主必然是出事了,讓開,否則我等可就不客氣了!”

    “各位英雄莫要著急,盟主馬上就會出來。”

    “滾蛋吧你,上官盟主一向準時,今日卻遲了快半個時辰了,分明是出事了,還不快讓開!!”

    完顏允恭冷冷的看著內院門口的局勢,一旦這些江湖人衝進內院,那他混在江湖人中的手下,必然可以魚目混雜,趁機結果了上官佑安的性命!

    上官佑安,我看你今晚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