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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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方的樓房吞沒的最後的一絲霞光,天空掛滿了星星,泛著寒意的月光照亮了整個涼亭,宗不封和白花在田悅月家門前等了一個下午都沒有等到任何人。

    白花心底開始有點發慌:“會不會有什麽意外?這個點了,怎麽還沒人回來?”

    宗不封皺眉逐漸開始回想這幾天的細節,他想到了田悅月心事重重的神情,想起班裏女生對田悅月奇怪的議論。最後他想起了楚明回來時對他那個古怪的笑容。

    “難道,這些能聯係到一起?”他小聲的說道。白花不解:“老大,你在嘀咕什麽?什麽聯係到一起?”

    “走,我們回一趟學校!”說著,宗不封拔腿就走。白花沒想明白宗不封在幹嘛,但他還是近乎條件反射般的選擇相信宗不封。

    因為學校早已經放學,校園裏隻有一些老師和家屬在散步,兩人摸到自己班級的位置,慶幸的是教室後窗並沒有鎖,兩個人摸黑爬了進去。

    白花在自己座子裏麵找到了一個手電筒,宗不封拿過手電筒就開始搜索田悅月的位置,田悅月是個很愛整潔的女孩,她的桌子是全班最幹淨的一張,桌麵上的書本也擺的整整齊齊,這也減低了宗不封的搜索難度。

    他很輕易的就在田悅月的桌子裏麵找到一封信。頓時白花開始緊張起來,宗不封拆開了信件,裏麵娟秀的字跡表明了寫信的人就是田悅月本人。內容如下:

    “白花,是你麽?因為這個班裏應該隻有你才會想起我,來翻找我的桌子吧,大家都不喜歡我,隻有你呢,隻有你才會關心我,才會費心思為我準備驚喜。說真的啊,和你在一起我還真的蠻快樂,我在這個班裏沒有朋友。你想不到吧,就算是在這個學校我認識你和宗不封之前也沒有朋友,每天下午放學看著她們都成群結伴的回家,我有時候很羨慕,因為我從來都是自己一個回家,在肯德基那次我不讓你送我,當時我真的很緊張,因為第一次有人肯這樣愉快的和我聊天,在節假日的時候,我從來沒出去玩過,因為我家裏人對我要求很嚴格,上次我都是偷偷跑出來的,那種感覺怎麽說呢,很奇妙很刺激,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再和你一起出去。謝謝你,還有你的好兄弟宗不封。不過,我要和你說再見了,我已經準備轉學了,這樣說雖然很突兀,因為馬上就要高考了,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走了,所以,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我真的想對你說聲謝謝,白花。我想,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吧。”

    旁邊的白花拿過信看了很久,接著他自嘲般的笑了笑:“這算是告別信?就像童話裏的那樣,公主對保護她的騎士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不過是因為她要離開了,她要去尋找自己的王子,因為騎士隻是騎士,不是王子。”

    宗不封也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作用並不大,也不去安慰白花,因為他知道白花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一個人。

    “不過,我還是不想放棄,等到大學,我會去找她!”白花收好信件輕聲說道。

    宗不封展眉一笑,攬著白花的肩膀:“我肯定支持你,到時候她如果找到她那個王子,我就幫你一起砍斷王子的寶劍,打爆他的豬頭!把他那匹俊俏的白馬拿去當騾子用。”

    白花攥緊拳頭說道:“不管她是因為什麽原因,我一定要先找到她。”

    白花和宗不封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真相後,反而沒了來時的緊迫感,慢悠悠的向校門口走去,在走進門口時兩人聽到一陣爭吵聲和女人的啜泣聲。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進去找找看,我女兒兩天都沒回家了,嗚嗚嗚。”女人半倚在男人身上苦苦哀求道,男人扶著女人一臉憤怒的注視著保安。

    兩個保安攔在門口說什麽也不讓他們進去,正當宗不封想要靠近看看時,白花突然叫了起來:“那不是田悅月的父母麽,他們怎麽在這?”

    這對無助的夫婦聽到田悅月三個字時,簡直如同著了魔一樣,田母掙脫保安衝了過來一把抓住白花的肩膀,嘶啞著嗓子問道:“悅月,你是悅月的同學麽!”

    白花被她抓的生疼,麵對瘋魔一般的田母,白花明顯是被嚇了一跳,竟答不上話來。

    這時田父也快步走了過來,先是抱住了妻子穩定一下她的情緒,接著向白花和宗不封說道:“對不起了兩位小兄弟,我的女兒也就是你們的同學田悅月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我希望你們能體諒一下我們現在的心情,能告訴我你們知道什麽線索麽?”

    田母也冷靜了下來,渴求的看著白花,白花一臉無措,他在聽到田悅月已經失蹤兩天的時候,白花發現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麽事情,有一種東西好像從他心底偷偷溜走了一般。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

    宗不封站了出來,他拿出那封田悅月寫的信交給了田父田母,“這是我們在她桌子裏麵找到的,我們是田悅月的朋友,也發現她兩天沒來學校了。”

    “難道,你們沒報警麽?”宗不封看著正在讀信的二人輕聲說道。

    看完信後,田母又崩潰了,反而是田父鎮定了下來:“我們昨天報警了,不過他們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我們這兩天連班都沒上,一直在找她,學校也來了好幾遍,但問過的老師基本都說沒印象。

    這確實是悅月寫的信,她上麵說的轉學的事之前和我們提過,但我們都隻是以為她壓力大隨便說說的,根本沒在意,沒想到”

    說著田父開始不住的歎息:“都怪我,平時沒好好和她溝通過,她在學校沒有朋友這種事我竟然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正是她壓力最大的時候,她這一出走在路上遇到壞人可怎麽辦啊。”

    “叔叔阿姨你們不要著急,我們兩個作為悅月的朋友,我們一定盡我們最大的能力幫你們的!”

    田父看著宗不封堅定地眼神露出了感激的目光,但他確實對二人不會報太大希望。

    能夠在這裏得到一封田悅月的信,他就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找到女兒的希望還是很小,但作為一位父親他是不可能放棄自己女兒的,無論前麵的路有多渺茫。

    扶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田母,向二人感謝了一番,步履蹣跚的離開了。路燈下,田父扶著田母無助的背影越拉越長

    “白花,事情開始變的嚴重起來了。”

    宗不封的眼睛隱藏在燈下的陰影裏麵,讓人看不出虛實喜怒。

    “是的,我明白。”

    白花點了點頭,他也完全意識到了這一點。

    “看來有一些人是忍不了了。打diàn huà給你爸,我來親自說!”

    在內心愈加憤怒的時候,宗不封的聲音反而更加平淡。

    白花驚訝了一下,但還是掏出自己的直板shǒu jī撥通了父親辦公室的那個號碼,接通後他把shǒu jī交給了宗不封。

    “白叔叔,我是不封”

    宗不封低冷的嗓音讓白花想到一個動物:雄獅!那種平常喜歡隱藏自己不與紛爭的猛獸,但在關鍵的時刻,它總會發出低沉的吼聲,接著向那些輕看自己的獵物露出自己利爪和獠牙,任何膽敢挑戰獅王權威的動物都會被它撕成碎片!

    現在的宗不封才開始展露他真正的凶惡,麵對一切身懷惡意的敵人,宗不封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以雷霆萬鈞之勢毀滅敵人!

    半夜十點,一通diàn huà打斷了正在床上摟著自己情婦做運動的京都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不耐煩的副局長在接到diàn huà後兩三秒內,由劇烈運動冒出的熱汗全變成了冷汗,一個勁的在那點頭稱是。

    在三四分鍾的點頭哈腰後,副局長如負重釋的掛斷了diàn huà。身後的情婦牽住副局長的手嬌聲問道:“親愛的,那是誰啊?”

    副局長一邊慌慌忙忙的穿著衣服一邊回道:“我的老上級,當年就是靠他老人家提拔,我才坐上這個位置的,這次事情可能有點嚴重,老上級下了死命令,我的趕緊去。”

    情婦一臉的不高興:“親愛的,我們才剛進行了一半,我還沒盡興呢,你就要走,哼,你的寶寶不開心了!”

    副局長的臉一下沉了下來:“滾你媽的開不開心!老子現在腦袋上的烏紗帽都要掉了,要是老子沒了權,你他媽還會跟著我?草擬嗎的趕緊滾!”

    說著就惡狠狠的甩開情婦這雙過去他每天都要把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