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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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武技《九轉騰龍》的內容銘記在心後,焱陽便開始在高地輾轉騰挪起來。對他來說,練習《九轉騰龍》隻有短短三天時間,雖然焱陽不能一次性練習全部,但是隻要其中一樣有cd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因為《九轉騰龍》這一門武技,每三轉都是區分開來的,其中並沒有直接的聯係。就像焱陽現在在練習第一轉了無痕,他不需要將它練習到圓滿,就能夠練習第四轉流火與第七轉乘雲。這也是焱陽看中《九轉騰龍》這門武技的其中一個原因。

    一邊施展著自己創造的瞬步,一邊默默練習第一轉,也是身法的第一層了無痕,焱陽開始在高地上跳躍著。高地並不是平坦無起伏,上麵有些地方的落差還是很大的。有幾次,焱陽都差點掉下去。還好他現在已經是升元境,直接飛行一段距離,回到了原地。如果慢慢練習的話,焱陽是可以不動用瞬步的。但是隕坑確實是個危險的地方,都一份實力就多一份保障。所以焱陽必須在三天時間內,熟練第一轉了無痕。為了能夠心無旁騖的練習,焱陽的戒指中已經存儲了三天的食糧。

    騰挪、閃現、飛行,焱陽一直重複著這三類動作。一旦沉浸到修煉之中,焱陽簡直是廢寢忘食,如果不是元力消耗過度,不得不停下來恢複,焱陽還不肯停止。有一次,焱陽在元力告急的時候,還在堅持修煉。最後他從高地上跌落,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夠堅固,早就撞的頭破血流了。至於原本計劃好的一日三餐,焱陽隻是在晚上囫圇吞棗的吃上一頓,而睡眠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修煉重要。

    一晃三日過去,因為帝都使者說要到驛站去接他們,所以焱陽一早就趕了回去。高地雖然也是在城中,但是因為涼山城足夠大,所以高地和驛站之間也是有一段距離。涼山城中不得飛行,這項規定是針對大多數人的,像是涼山城城主和各大家族的家主就可以無視這項規定。而焱陽雖然不是這些強者,但怎麽說也是決賽十人之一,現在已經是九人了。還是奪得了前三名的少年強者,但是焱陽不想太過招搖,也不想給人落下話柄,所以他選擇行走回驛站。

    當焱陽走到距離驛站還有一條街的距離的時候,突然他感到有一陣寒意襲來,這股寒意不是從外頭襲來,而是從他的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有人要襲擊他,這是焱陽的第一想法。一個轉身,焱陽直接撤到牆邊,這時候一根銀針由他剛剛站著的位置飛過。上麵散發著的絲絲寒芒,讓人不寒而栗。要是焱陽的反應再慢上一絲,那麽此刻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銀針掠過的痕跡,恰好是他的心口位置,看來發出攻擊的這人是要將他一擊必殺。

    當焱陽往牆邊撤去的時候,那麵原本完整的牆壁,忽然脫落下來一部分表皮。隻是這部分皮表脫落下來,那麵牆壁還是那麽完整,看來是有人故意隱蔽在此,等待著他來到,然後將他殺死。那麵被當作遮掩物的皮表,忽然平整的一分為二,而後一把彎刀從後麵劈出,對著焱陽的胸膛徑直劃過去。

    焱陽知道此時他不能後退,因為另一人還在暗中虎視眈眈,要是莽然後退的話,可能會將身子送到敵人的屠刀下。手指一劃,血滴劍出現在焱陽手中,焱陽直接一劍揮過去,與那把要取他性命的彎刀結實的撞在一起。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焱陽止住了這把彎刀的前進,而後那個偷襲他的家夥仿佛是遭受到大山轟擊一般,直接吐出一口鮮血,然後直直的向後飛去。對於要取他性命的人,焱陽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焱陽全力打出一擊,即使是凡級高階元獸也不敢輕易承受,何況是一個人類修煉者。這足以裂山碎石的一擊,打到這個家夥身上,原本焱陽認為他即使不全身碎裂,至少也要筋骨盡斷。但是這人隻是吐出了一口鮮血而已,確實是有些不合常理。對於這種怪異的現象,隻有一個解釋可以說得通,那就是此人身上穿著防禦性極高的護甲。

    不過焱陽現在想不了那麽多,因為另一個家夥的攻擊現在已經到了。焱陽反手揮舞著血滴劍,將射來的幾根銀針全部打落在地,然後朝著那處發出的攻擊的地方跑去。另一個shā shǒu也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他並沒有直接跑開,而是揮舞著wǔ qì朝著焱陽攻來。在他看來,剛剛他的夥伴是因為輕敵了,才會被焱陽一招擊敗。而他可是那種小心謹慎的人,一定能夠將焱陽給斬殺掉。

    看著這個朝他攻來的shā shǒu,焱陽隻是冷笑著,在心底說了一聲:瞬殺,焱陽瞬間消失了。下一刻,焱陽出現在那個shā shǒu身後不遠處,這個shā shǒu也反應過來,當他要轉身的時候,卻感覺到脖子上一熱,之後他就身首異處了。對於這種戰鬥意識薄弱的家夥,焱陽可不想跟他在這裏耗時間,現在他還要趕去驛站見帝都使者呢。用瞬殺來送這個家夥上路,確實是這人的榮幸了,一般對付這種家夥焱陽是不屑用瞬殺的。

    解決掉一個,焱陽朝著剛剛那個飛出去的家夥走去。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活口,剛剛的那人可就沒能死得那麽痛快了。走到那人身邊,感受到焱陽的殺氣,那個被擊飛的shā shǒu突然醒轉過來。隻是焱陽的那一擊太過強大,使得他不能夠有多大的反應,隻能夠用手撐著地麵,不讓自己就那麽躺著。

    “誰派你們來的?”焱陽拎著血滴劍,指著躺在地上的shā shǒu的胸口,冷冷的問道。

    “哼。”這個shā shǒu顯然是個硬骨頭,隻是怒哼一聲,然後別過頭去,不再搭理焱陽。

    “今天你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不過死分兩種,一種痛快死,一種屈辱死,你選擇哪種?”焱陽繼續冷冷說道。

    “死後誰還管那麽多,要折辱老子的屍體,隨便。至於雇主的信息,你別想知道。”這個shā shǒu嚷嚷著說道。

    “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我隻不過想要再確認一下而已。本來我是想讓你死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回去告訴你那個雇主一聲,想殺我就自己來,別總是找這些雜魚來汙染我的視線。”說完,焱陽直接走開。

    “你說誰是雜魚。”焱陽走後,這個shā shǒu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隻是焱陽已經走遠,聽不聽得到還是兩說。即使焱陽聽到了,難道還會去搭理他嘛,自然是不會的。

    嚷嚷之後,這個shā shǒu這才覺得不妥,這裏可是涼山城,禁止打鬥的。現在他們明目張膽的要shā rén,萬一引來城中的護衛可就糟糕了。幸存的這個shā shǒu拖著傷軀,走到前頭將自己夥伴的屍首收起之後,才拐入一條小巷中。不久,聽聞戰鬥聲響的護衛趕來,可是除了地上一片狼藉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他們無功而返,隻能往別處巡邏去。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焱陽,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驛站。雖然帝都使者還沒有到來,但是其餘八個人已經站在樓下等待了。黃立見到焱陽回來,馬上迎上去。雖然焱陽在走之前有跟黃立知會一聲,但是焱陽畢竟消失了三天之久,黃立要說不擔心可就是違心了。

    跟黃立寒暄幾句之後,焱陽又跟李鈺和巫彝打了招呼。李鈺淡淡的回應了一下,而巫彝還是那幅生人勿進的樣子,一點反應都沒有。焱陽也習慣了巫彝這種狀態,隻是轉過頭跟黃立說著話,這才顯得不那麽尷尬。

    一旁的吳忠看著與黃立交談著的焱陽,眼中一陣寒芒閃過,但是他有想到那天魏冰慘死的模樣,不禁咽了咽口水。正麵對上焱陽,他肯定是打不過,至於偷襲焱陽,吳忠也不是多麽有信心。那天被焱陽給胖揍一頓,吳忠現在心中都有了些許陰影。不過若是有能夠襲殺焱陽的機會,吳忠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而唐華,又變回之前的翩翩公子的模樣。他每次看向焱陽,眼中都有著難以發覺的波動在其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的眼神比之前還要深邃得多,按照唐家家主的說法,可能是魏冰的死刺激到他了,至於是如何的刺激法,也唯有唐華本人才知道。

    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一個人對焱陽有興趣,那就是白衣劍客雲飛。之前焱陽在戰台上的表現,尤其是與魏冰的那一戰,直接勾起了雲飛的好奇心。他想知道焱陽是如何在那種必死的情況下,成功的反殺回來的。要知道,焱陽當時可是展現出了他的最強防禦,除了那些不可見人的手段外。這就說明,焱陽對那一箭是抱著十分凝重的態度的。可是一眨眼的時間,情況就發生了大反轉。焱陽不僅破解了那一擊,還成功幹掉了魏冰,變成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能夠成功逆轉局勢的,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焱陽掩藏了真實的實力,二是他在那種情況下悟了,直接破解了必死一擊。對於白衣劍客雲飛來說,他是比較側重於第一種可能。因為焱陽要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他可真就太可怕了。

    各人心中對焱陽的想法,焱陽並不知曉,他隻是一味的和黃立交談。對於焱陽來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直憂慮著也沒用,隻會給自己徒增壓力而已。不久,帝都使者乘著飛行元獸來到驛站,直接降落到九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