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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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使者坐在一隻飛行元獸的背上,降落到驛站的空地上。焱陽九人見到帝都使者,一一見禮,帝都使者也予以九人微笑。隻見帝都使者一揮手,那隻飛行元獸便低下一隻翅膀,焱陽九人跟在帝都使者身後,一一走上了飛行元獸的背。人到齊之後,這隻飛行元獸不需要帝都使者打招呼,直接揮動著翅膀,飛上了高空。
此行的目的帝都使者已經告知,各懷心事的眾人這時已經生不出言語的念頭,一個個沉默的盤坐著。焱陽雖然睜著眼睛,但是他的心神還沉浸在修煉當中。三天的不眠不休的練習,讓他對《騰龍九轉》這門武技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而且這三天的時間,他隻是專一的練習第一轉,其他的都沒有去觸碰。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焱陽已經有了瞬步這門跑路的招式,隻要練習好第一轉了無痕,那增加的效果可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現在第一轉了無痕焱陽已然爛熟於心,差的隻是實戰罷了。將《騰龍九轉》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將第一轉了無痕在心中過了一遍,焱陽這才微笑著看著四周的風景。
不得不說,帝都使者的這隻飛行元獸,飛行的速度可真快。這才過去了盞茶時間,涼山城已然變成一個小黑點了。望山跑死馬,涼山城怎麽也是一座大城,能夠看出它的渺小,那隻能說是距離夠遠了。飛行元獸一連飛行了兩個時辰之久,才逐漸的放慢速度,看來,萬獸穀的隕坑已經快要到了。
不久,飛行元獸在一片密林中降落,帝都使者帶頭下去,焱陽九人也隻能跟在他的身後。一行十人在帝都使者的帶領下,左突右穿,在林間疾走,一直走了半個時辰之久,他們才看到不遠處坐落著一間茅屋。帝都使者示意焱陽九人停下,而後他一人前進,走到那間茅草屋前麵,推門進去。
就這樣的過去了半個時辰之久,帝都使者才走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青年模樣的人。這人雖然年輕,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很足,隨著他的走進,一股股狂風朝著焱陽九人席卷而來。這股風不是真正的風,而是這個青年人的氣勢所化。這是在試探嗎?焱陽不得而知,但是現在他可不能慫。
焱陽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站在前頭的雲飛的氣勢猛然爆發出來,之後化作一把利劍模樣,將雲飛整個人給籠罩在裏麵。狂風向著雲飛的方向吹過,直接被那把衝天利劍給劃開,向著兩邊分流過去。青年人見到這幅情景,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眼光離開雲飛,看向其他人。
李鈺的氣勢化為一根長槍,將其籠罩在其中,抵禦著狂風的席卷。與雲飛的銳利長劍不同,李鈺的長槍比較內斂,狂風自他的長槍滑過,之後向著後麵衝去。其餘人都爆發出自己身上的氣勢,化槍化劍化斧都有,紛紛將自身籠罩在內,不受這股狂風的吹襲。至於焱陽,就那麽站著,任憑狂風吹打,他自屹然不動。
對於焱陽這個異類,青年人早已看在眼裏。他加強了自己的氣勢,重點的照顧前麵三人,此次比賽的前三名青年人已經通過帝都使者知曉了,所以狂風對著雲飛、李鈺和焱陽三人吹擊過去。見到青年人又加強了自己的氣勢,雲飛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籠罩著他的那把利劍,頓時縮小,隻是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強大。一時之間,那些狂風被阻擋在半米之外,不得寸進。
李鈺的長槍則是越加凝實,雖然在狂風的吹擊中偶爾搖擺,但是還是被他給盡快的穩定下來。至於焱陽,依舊沒有絲毫防護,就那麽的麵對著狂風。狂風吹皺了焱陽的衣裳,吹散了他的頭發,但是卻吹不走焱陽這個人。焱陽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青年人,眼神中帶著平靜,除此之外就沒有絲毫的情緒在其中。
青年人顯然被這前麵三人給搞得下不來台,他直接放棄了對後麵六人的氣勢攻擊,將那些狂風召集回來,形成回馬槍之勢,想要以此來夾擊雲飛、李鈺和焱陽三人。沒有了氣勢壓迫的後麵六人,紛紛鬆了一口氣,剛剛他們就已經感覺到快要不行了,沒想到這股狂風直接就消退了。不過有人歡喜,有人就要遭殃。退回來的那股狂風,威勢明顯就比前麵襲來的要強得多。
雲飛的那把利劍被這股狂風一吹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從容,狂風卷著雲飛的那把利劍,像是要將其連根拔起一般。而雲飛也像是被激起凶性一般,直接操控著利劍攪動風雲。劍本來就是殺伐之物,自然是以攻擊見長,一味的防禦可不是它的本色。就這麽的,雲飛破解了青年人的氣勢攻擊。
而李鈺被狂風的一波衝擊,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也隻是到此而已。下一刻,李鈺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將席卷未來的狂風打散,他也不能夠再這麽的忍受下去。經過這一試驗,青年人也知道了雲飛和李鈺兩人的大致情況,狂風脫離了他們兩人,全力進攻焱陽。
原本吹擊著一行九人的狂風,現在直接對著焱陽一人席卷過去,讓雲飛等人看得是眼皮直跳。那種威勢,即使是雲飛也不能夠承受下來,肯定會受傷。可是位於狂風席卷的中心處的焱陽,卻依舊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樣。焱陽連兵器都沒有拿出,隻是閉上了雙眼,不再看著青年人。那些狂風在青年人的指揮下,對著焱陽就是一頓吹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焱陽的雙手忽然動了。
隻見焱陽的左手緩慢舉起,右手則是反向行之。兩隻手的食指豎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焱陽心中默念: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就在焱陽做出這等姿態之後,原本包圍著他的狂風,一下子就消散了,無影無蹤。而焱陽的氣勢也化為一尊巨人,直直的朝著青年人碾壓過去。那巨人直接抬起了他的大腳,然後對著青年人就是一腳壓下。青年人的心中生出不可匹敵的感覺,直接後退了一步,讓巨人的大腳落在了空處。
一擊不中,巨人消散,焱陽也收回了那種姿勢。本來想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的,卻沒想到反而是丟臉了,青年人的臉色鐵青,最後他隻能夠冷哼一聲。他雖然修為夠高,但也隻是被帝國派遣來看守隕坑入口的,要是他膽敢壞帝王的好事,下場肯定是淒涼無比。隻是青年人搞不懂的是,這麽多次他都是無往不利,為何此次會栽了跟頭,難道現在外頭的小家夥都這麽厲害了嗎?
見到青年人沒有發作,帝都使者這才放下了心,而後他也悄然的看了焱陽一眼,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娃娃了。而其餘的八個人,看到了焱陽剛剛的表現,心中的震撼也是久久不能平息。青年人的氣勢攻勢有多強大,他們都是體會過的,而焱陽不僅能夠將其破解,還能夠發起反擊,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
難道焱陽真的是隱藏得最深的那一個,八個人不禁在心中想到。與焱陽有舊的,自然是替他開心。與焱陽有糾葛的,卻是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但是不論如何,焱陽都替他們長臉了,這八人再怎麽心態各異,此時也隻能團結起來。至於黃立這個焱陽的跟班,眼中早就閃爍著小星星,那是極度崇拜的表現。
大出風頭的焱陽,這時候又退回到人群中。他並不是想做出頭鳥,隻是那個青年人欺人太甚,他也隻能以牙還牙。焱陽的氣勢,早已經在無數的任務執行中被培養出來,根本不是青年人這種半調子可以相比的。即使是窮途末路,焱陽也能夠拉著那些人一起,給他墊背,連死亡都不害怕的人,會恐懼眼前的青年人嗎,自然是不會的。
丟了麵子的青年人,直接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丟給帝都使者。然後他便拂袖而去,進入了那間茅草屋當中。拿到了青年人的令牌,帝都使者這才對著焱陽九人揮手,一行十人繼續前進。顯然這隻是第一個關口,之後肯定還有與這裏相同的地方。作為一個有著機緣的危險寶庫,天宇帝國的防守自然不可能太差。
又經過兩間茅草屋,每次都是帝都使者進去,之後帶著令牌出來,至於主事的人都沒有露麵。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收到了前麵的青年人的消息,還是帝都使者的主動告知,這兩次都沒有人出來刁難焱陽他們。走到最後,帝都使者一行十人來到了一個石洞前。
石洞的兩邊都分別有著老頭子守著,帝都使者拿著三塊令牌上前,恭敬的對著兩個老頭子彎腰一拜。這時候有兩股神識自兩人的身上發出,共同探索著帝都使者呈上的三塊令牌。焱陽雖然沒有動用神識,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神識的波動。
“令牌無誤,他們可以進去了。”其中一個老頭子對著帝都使者還有焱陽九人說道。而另外一個老頭子則是一言不發,甚至連動都不動。如果不是焱陽探查到他的神識,還以為這個家夥是個假人呢。
“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期限是三個月。不論有無收獲,都要在三個月內出來。否則就要再等十年了。”帝都使者對著焱陽九人說道,隨即他便讓開了道路,九人按照排名先後,逐步的走進了石洞之中。
“真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少人能夠活著出來。”剛剛那個沒有開口的老頭子對著另一個老頭子神識傳音,說道。
“聽天由命吧。”那個開口的老頭子回了一句,之後兩人又陷入到沉默之中。至於帝都使者,也是在一旁盤坐著。他不僅負責帶人來,還負責帶人回去,隻要是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