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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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楓,你的大喜之日即將到來了,去看看二嬸娘幫你做好嫁衣沒有?”臨行前,老婦人細細地叮嚀了一句。
“行了,姥姥,你就不用那麽叨嘮了吧!”秦熒楓有些不耐煩,隨即抱怨道。
“哎!這是你的人生大事,哪能這樣草率!”老婦人凝重地道,對此十分上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便是。”秦熒楓耐不住嘮叨,唯有匆匆離去。
“等你大婚後我才懶得理你。”這位少女離開後,老婦人同樣抱怨了一句。
在這個世代,都是指腹為婚,女子沒有反對的權力,唯有適從。所以彼此間是沒有任何感情而言的,對於這樣的事,難免女子會不上心。
幸好的是彼此間已素麵相識,再加上外人的推波助瀾,也促進了這段姻緣的進行。盡管如此,秦熒楓還是感到深深的無奈。
不過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無論自己是否願意,都隻能麵對。一個柔弱嬌俏的女子,總有個歸宿比較好。
俗語也講;“高樹歸根落葉,還勝似飛絮飄萍。”
雖然身處隱雲村中,但外界的烽煙一直都沒有平息,魔教禍害眾生,蒼生浩劫百般哀。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早有所歸依算了。
“唉!秦熒楓,還是別想那麽多了,無涯哥哥那麽卓越,你嫁給他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還那麽多挑剔幹嘛!”女子突然擠出幾分笑意,剛才的愁思完全消除。帶著滿足感,對著村裏走去。
縷縷明媚的陽光傾瀉而下,照耀在這片山清水秀的隱雲村上下,火紅的楓葉更煥發出生輝。
這裏的天氣十分溫和,並不會太過於惡劣。四季的交替,都如同一幅幅壯美畫圖,美輪美奐。
眼底是細草翠微,頭頂是片片紅楓葉,望向遠方,便是金燦燦的稻田。眾人的忙碌,揮灑著雨汗。
“救命啊!救命啊!”
離少女不遠處,傳來了聲聲的叫喊,似是從前方傳來。秦熒楓快步向前,決定查清原因。
“救命啊!別過來!”
原來是一名道士被一頭狼糾纏,所以才如此驚慌失措。秦熒楓並沒有袖手旁觀,而是決定要清除孽畜。
“大膽孽畜,竟然在此傷人!”女子沒有半分俱畏,反而大喊道:“炎火術!”
一團熾熱的火焰從女子的手中噴發而出,襲向近在咫尺的惡狼處。
“嗷!”
隨著一聲淒厲的嗷叫,那頭餓狼轟然倒下,在痛苦地掙紮了片刻後,終於斷了氣。
“呼呼!終於得救了。”道士揮去了額頭上的一把冷汗,心有餘悸地自語道。
“你沒事吧?”秦熒楓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道士感謝道,因為再遲一步,自己可能成為這匹餓狼的囊中之物了。
“我真是很好奇,村外有狼就不足為奇,但狼跑到村子裏來,可就是這麽一回。這位道士,你還真是有緣呀!”女子輕笑道,覺得十分出奇。
“天下萬物,聚散悲歡,又何以見外呢?”道士侃侃道,並沒有覺此事有何不妥。
“看你外表儀態,應該是路過此地的吧!”少女瞥了對方一眼,方才道。
隻見此人鶴發童顏,一襲灰色的道袍,手執一大旗,上麵赫然寫著“鐵嘴山人”,以及繪畫著一些奇怪的符文。橫看豎看,就是一個算命的道士,無所異處,卻不知為何,硬是看不順此人。
“正是!”道士沒有隱諱,反而坦誠地道。“不知姑娘貴姓芳名呢?”
“我姓秦,名熒楓。”
“哦!嗬嗬!我自號稱鐵嘴山人,你稱我山人即可。”山人微微一笑,還算比較厚樸。
“哪管得你叫什麽山人,本姑娘還有事,沒空陪你在此閑聊。”說罷,秦熒楓轉身就走。
“姑娘請留步。”
“不知山人有何指教?”秦熒楓回眸了一眼,問道。
“不知姑娘是否需要算上一卦?”
“那好吧!”看鐵嘴山人信口開河的樣子,秦熒楓決定要看看,這一算卦到底準不準確。
“嗯!看姑娘芳菲滿麵,最近定然有喜事,我說得對吧!”
“的確如此。”
“還請姑娘抽上一簽。”
“紅顏禍水!這是什麽意思?”秦熒楓隨手一抽,望著這四個清晰的大字,心中莫名有點慌亂。
“古語說:‘姑蘇台毀化成墟,溫柔鄉內誌傾頹,絕代佳人原禍水,吳王魂斷為依誰?’看姑娘眉宇間略帶煞氣,近日內必然會發生壞事,還請多加留意。”
“你要是再胡說,信不信我打你!”此刻,秦熒楓已經暴怒,猛然對著前者喝道。
“是真是假,到時自然會揭曉。這是五顆續命丹,還請收下,在你危在旦夕的時候或許能幫上你一把。”山人把一瓶丹藥塞到了對方的手中,便匆匆離去。
“哼!再走遲半步,我定讓你走不出秦家村。”秦熒楓餘怒未消,雖然得到了一瓶丹藥,但仍然為剛才的算卦感到不滿。
“呸呸呸!一定是騙神弄鬼的,我才不會信。”少女的內心爭紮了片刻後,終於卸下了這塊巨石,徑直走往二嬸娘家拿取嫁衣。
早上的陽光格外溫和,碧天似海,天高雲淡,但對於這位在隱雲村生活了多年的少女來講,不足以見外。
剛走到二嬸娘家門口,便遙望見槐樹青青,紅楓泛浪。
“二嬸娘,我來拿嫁衣了。”秦熒楓笑嘻嘻地道,十分天真無邪。
“看,嫁衣我早就做好了。”二嬸娘把手中的嫁衣輕輕一揚,便十分輕快地現出了十足的形態。
“好漂亮。”秦熒楓十分滿意地誇讚道,畢竟二嬸娘在秦家村裏紡織是最出眾的。
“喜歡嗎?”
“嗯嗯!”秦熒楓點了點頭,伸手輕輕地摸著這一襲嫁衣。
“拿著吧!祝你婚姻美滿,白頭偕老。”二嬸娘把嫁衣放在了對方的手中,並給予了一番祝福。
“謝謝二嬸娘。”秦熒楓恭敬地彎了彎腰,微笑道。
“哎呀!你何用這般見外,我們都看好你的。”
“二嬸娘,你有沒有看到羽宸?”霎時間,秦熒楓秋波一掃,便問道。
“他好像跑到村外了。”二嬸娘搔了搔頭,直指村東的方向。
“嗯!我知道了,若無其他事,就不打擾二嬸娘了。”秦熒楓拿著嫁衣,便心滿意足地離開。
“再見!”二嬸娘揮了揮手,同樣對此感到慶幸。
“再見!”秦熒楓不再逗留,因為她的大喜之日即將來臨,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梳理一番。
與此同時,秦羽宸悠悠蕩蕩地來到了村外的小林處,這裏頗為幽深,並且有著鳥雀的歡叫,有種置身在仙階的感覺。
清風徐來,頓覺十分涼爽。茂密的樹林遮擋了午時的烈日,因此並未感到火熱。
在樹林的中心位置有一個湖泊,水波微微蕩漾,使湖邊的小草也隨之搖曳。
“呼!好凶悍的女人,要是再跑慢點,恐怕小命也不保。”鐵嘴山人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村外,恰好與秦羽宸碰麵。
“砰!”
“你是哪裏跑來的道士,走路也不長眼。”秦羽宸不滿地瞪了前者一眼,夾著絲絲的怒火。
“嗯!我乃是鐵嘴山人。年輕人,看你年少輕狂,是否需要算上一卦。本山人是開口必靈的,不靈不收錢。”山人細望了麵前的少年兩眼,便表現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嘁!這些騙人的東西,我才不會去信。”秦羽宸根本就懶得去理睬這名道士,反而帶著滿嘴的譏諷。
“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本山人就給你算上一卦吧!”山人淡然一笑,略表無奈。
“說吧說吧!我在聽。”秦羽宸已很不耐煩,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此。
“請先抽上一簽吧!”
秦羽宸瞟了瞟,便隨意地抽了一簽,細眼一看,上麵赫然寫著“情恨無涯”四個字。
“情恨無涯?這是什麽意思?”
“年輕人,你想知道嗎?那可要收點錢的哦!”山人訕訕地笑道,顯出幾分貪婪。
“你這個大騙子,趕快給我滾!”秦羽宸大怒道,猛然對著前者大打出手。
“呼呼!身手不錯哦!年輕人,此卦你以後便會理解的。現在多說無益,你也不會相信。”
正說著,山人便消失在此處,而秦羽宸的淩厲攻勢,也是落空。
“好奇怪的道士,竟然連逃跑也那麽快。嗬!哪管得他是鐵嘴山人還是銀嘴山人,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秦羽宸喃喃道,覺得此人十分怪異。
“年輕人,我們有緣再見。”
半空中繼續傳來了山人的聲音,但望遍整片樹林,隻見空蕩蕩的山穀,連半個人影也沒見到。
“哼!誰想與你相見。”秦羽宸在心中罵道,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在隱雲村,生活的確很悠哉悠哉,避開了烽煙的戰亂,塵世的煩囂,也是一件樂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當地人們的生活習性,長年不變。
既然命中注定自己降落在此,那麽隱雲村就是自己的故地,也是最甜蜜的家。即便是窮鄉小子,也在所不惜。總好比流落在外風雨茫茫,明爭暗鬥,隨時命喪。想到這些,都會讓秦羽宸起了疙瘩,心有餘悸地收回所有猜想。
正當自己因莫名的猜想而慌張時,遠處傳來了幾聲惡狼的嗷叫,十分淒厲,頓時讓秦羽宸冷汗直流。
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子,縱有滿腹經綸,卻無與凶魔對陣的利刃。即便是一隻惡狼,也沒有把握將之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