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歸途
字數:5519 加入書籤
第四章“最後阿多斯還是成功的走出了濕地,帶著詳細的情報回到了營地。”泰蒙剛對瓊恩講完一個故事。
他講述的是由卡利蘭的濕地先遣隊的故事改編而來,濕地先遣隊在濕地中經曆了沼澤、劍齒虎群,還遇見了一個龐大的雙足飛龍群落,不過最終走出濕地的不止一人,但泰蒙為了戲劇化和突出人物經曆的磨難講成了一個人。
這一路下來,泰蒙有機會就會給瓊恩講點小故事,潛移默化的將聖光的精神教授給瓊恩。
瓊恩畢竟還是一腔熱血的少年,對泰蒙有杜撰成分的騎士故事仍然甘之若飴。
“真想去卡利蘭的濕地看看那個雙足飛龍聚居的地方。”
“很遺憾,那裏很快就被數量巨大的卡利蘭的獵人們清剿了。也許在你家裏的那個雙足飛龍的標本就來自那裏。”
泰蒙玩笑中的你家莫名的又刺痛了瓊恩,讓瓊恩想起他離開臨冬城前看望布蘭時凱特琳的嘲諷,一下子就情緒低落了。
泰蒙知道瓊恩還需要時間慢慢成長,便旋即轉移話題道:“恐怕等不了多久我就要和你們分道了,畢竟你們要去的是黑城堡,而我要前往影子塔的方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瓊恩愣了一下。
不知不覺,瓊恩和提利昂與泰蒙的關係變得挺近的。他覺得提利昂與自己承受著相似的痛苦,渴望能像提利昂一樣坦然麵對自己人生中他人的鄙夷。
而對泰蒙,瓊恩更多的是憧憬。而且從這些天泰蒙的故事中瓊恩學到了很多,有長城上一些地方的特點,有守夜人的一些習慣,有南方一些風俗,有故事中那些人的一些品格。而且守夜人——就連自己叔叔都很尊重泰蒙,這更讓瓊恩有些不想和泰蒙分開,畢竟也許自己在黑城堡還能得到泰蒙的幫助。
但瓊恩知道這不是自己所能強求的。
“不用擔心守夜人的生活,多想想我這些天給你講的那些事兒,你會從中得到幫助的。”
“他們會給我起什麽樣的外號。”
在聽說守夜人習慣給沒個新加入的成員起外號,因為這樣的一視同仁意味著每個人放棄了自己以前的身份,成為守夜人大家庭的一員後,瓊恩一直在想自己會被起什麽樣的外號,看了看遠處的白靈,瓊恩問:“雪狼怎麽樣。”
“我對這個可不在行,或許你可以問問我哥哥。”泰蒙指了指因為自己的騎士故事跑開的提利昂道。雖然提利昂也有過憧憬騎士的時候,但這些故事對現在的他來說太過酸腐了。
“我可不覺得他能取什麽好聽得外號。”瓊恩打賭提利昂一定會私生子私生子的叫。
“不論什麽樣的外號,認真對待它,也認真對待那樣叫你的人。”
“哪怕它很難聽?”
“哪怕它很難聽!”
―――――――――――――――――――――――――
泰蒙在新贈地的後冠鎮就與提利昂他們分開了,提利昂抱怨說泰蒙是不想把溫暖的大衣分享給他用。
泰蒙這些年一直在幫助守夜人建設長城的南邊,但一來這裏的人確實太少了,二來這裏的自然環境實在惡劣,農作物產量很低,再者長城的防務實在太差,偶爾還會有野人過來搶劫。布蘭登的饋贈地幾乎是毫無改變,隻有更南邊一點的新贈地稍稍有了起色。
看著淅淅零零的幾座風車,泰蒙難得的有一點驕傲。但沒過多久泰蒙的臉色就難看了,在靠近石門寨的地方,有幾個野人翻過了城牆,殺光了一戶農家。
哪怕有泰蒙的幫助,守夜人現在滿打滿算仍隻有不足兩千人,長城上二十多個堡壘,漫長的邊境線,守夜人必然不能麵miàn jù到。那些野人們膽子也越來越大,現在幾個人也敢翻越長城,甚至把念頭打到了熊島和最後壁爐城上麵。
所以泰蒙給了守夜人們一種新的偵查手段——鷹。雖然守夜人沒有異形者,但訓練有素的獵鷹仍然可以幫助守夜人早點發現那些野人。
不過這次獵鷹明顯把泰蒙那幾個人和野人弄混了。
“如你們所見,你們來晚了。”泰蒙對趕來的守夜人說道。
守夜人一下就認出了泰蒙四人身上的紋章,有點喪氣。
“該死,我們的鷹發現了那些野人翻過城牆,但中途不知道為什麽不聽指令,讓我們損失了很多時間,徹底找不到他們人了。”隊長模樣的一個守夜人對泰蒙抱怨後問道,“泰蒙公爵,你們也是剛到的?”
因為泰蒙到過長城所有的堡壘,幾乎所有的守夜人都認識泰蒙。
“是的,我們剛到沒多久你們就追來了。我估計那些野人才離開沒有多遠,他們應該並沒有馬。”
泰蒙審視著附近的地形,思索野人應該從哪條線路逃走。
“我趕緊讓我們的鷹再找找。”
“不,他們之中肯定有異形者,用獵鷹的話反而更快的暴露我們。”
“異形者?”大多數守夜人對異形者都沒有什麽了解。
“一種特殊能力,能夠控製野獸,使用野獸的視野。有這種能力的人並不多,但竟然來了就說明這次來的野人數量應該不少,不是一個兩個那麽簡單。”
守夜人雖然對泰蒙的描述感到難以置信,但還是決定采納泰蒙的建議。
“不知道怎麽稱呼你?”泰蒙詢問著領頭的守夜人。
“遊騎兵小隊長,馬克!”馬克錘了錘自己胸口,又指了指身後的守夜人,“這九人都是我的兄弟。”
“這幾天,哪幾個堡壘巡邏要稀疏些?”
“這幾天公爵閣下的格拉摩根守備隊正在開始長夜堡的防禦維修工作,旁邊幾個堡的多數人都去幫忙了,霜雪山和冰痕城巡邏力量都變得很弱,不過我們石門寨西邊的灰衛堡和哨兵樓也沒有幾個人。畢竟我們人數就那麽幾個,多數人都在影子塔。”
“你們是在石門寨東邊還是西邊發現他們的?”
“東邊,霜雪山的花胡子拜托了我幫他們注意一下那個方向。”
泰蒙沉思了片刻。野人這次來的人數不少,如果是原路返回的話,他們會害怕被守夜人發現,畢竟他們知道守夜人有獵鷹這種偵查手段。雖然如果是泰蒙自己的話會選擇利用異形者的優勢原路返回,因為他了解長城上的防務情況。但野人們對這邊並不是完全知曉的。所以如果野人的頭領是個一般人的,應該會選擇與守夜人雙方長期有衝突的影子堡的西方,自己更熟悉的哨兵樓或者灰衛堡,野人經常翻越的地方,順便避開東邊聞訊而來的守夜人。
“我們賭一把吧,馬克遊騎兵,我們往哨兵樓和灰衛堡之間他們經常翻越的地段追。”
“叫我月亮頭就好。”馬克笑著說,泰蒙這才注意到馬克的頭盔裏沒有頭發,“我很願意相信公爵大人的判斷。”
-------------------------
泰蒙的大方向並沒有選錯,野人確實向著西邊逃竄。但真正確定他們方向的,還是依靠的獵鷹。
第二天,野人的異形者也在利用一隻老鷹在空中觀望,結果被馬克的獵鷹給發現了,可以說雙方幾乎同時發現的對方。
泰蒙和守夜人的隊伍都有騎馬,很快迎了上去。野人確實很多,足足二十多人,他們穿著厚厚的皮毛做成的衣服,趕著兩輛馬車的貨物,各自還都背著一些,應該都是從那個農莊搶來的。泰蒙注意到,應該是瑟恩人的隊伍,領頭的那個用的是青銅斧頭。
野人早就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他們把馬車橫著當作障礙,泰蒙等人剛進入射程弓箭就朝他們臉上招呼過來。
“盾!”泰蒙幫助眾人擋住了大部分傷害。
“他們有牧師!”野人用古語高呼道,他們與守夜人爭鬥這麽多年,近年來也吃了不少牧師的苦頭。
“那幾個盔甲鮮豔的,我認得那個標誌!”有人立刻把泰蒙幾個人分辨了出來。
“先殺了牧師!”
一個臉上塗著紅色,拿著石斧的瑟恩人盯上泰蒙,卻被俯身一劍砍掉了雙手,而後策馬回頭就被結束了生命。
“真可惜,我是魔武雙修。”泰蒙抓住一隻射過來的暗箭,反手一扔就刺死了那個射箭的。
野人都被嚇了一跳。領頭的拿著青銅斧的瑟恩人嗷嗷的叫著朝泰蒙衝了過來。
泰蒙跳下了戰馬直直的迎了上去,舉劍一擋就止住了瑟恩人的劈砍,那青銅斧頭上還被撞出了缺口。瑟恩人立刻收手想要橫劈過來,不過泰蒙並未收劍,直接左手探出在瑟恩人胸口一按,速度便比瑟恩人快了不止一籌。審判之力直接把瑟恩人擊飛,吐血倒地再起不能。
野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畢竟那個是頭領,他們這群人裏最強大的戰士,但畢竟都是瑟恩人,瘋狂好戰,很快又和守夜人眾戰成一團。
“留下那個玩鳥兒的人的命。”泰蒙指著戰場另一邊一個明顯在肩膀和手臂做了防護的野人對馬克吼道。
“我可不可以把他兩隻鳥都砍了!”野人的鷹也對守夜人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雖然馬克也清楚俘虜一個泰蒙口中的異形者對守夜人來說有很大的意義,但畢竟泰蒙他們這邊人隻有對麵一半,雖然有泰蒙帶的人都很猛,自然免不了一番苦戰,這種情況要俘虜這種凶性的野人太過困難。
“別把他疼死了就行。”泰蒙吼道,順便再次幫助一名同伴斬殺了一個野人,而後對著那名守夜人以及其輕鬆的口吻說,“其實殺光這些人並不難不是嗎。”
這場戰鬥看起來確實很激烈,但結束時馬克幾個都嚇了一跳,他們幾乎沒受到一點輕傷,隻有一個倒黴蛋被屍體絆倒了磕到一個石錘上。而野人隻剩下了三個。